藏姝——一笑笙箫
时间:2021-01-29 09:29:15

  见过她疯态的人,在被警告后都不敢置喙半个字。
  大家只知道,这小娘子在刺客来袭时救了家主,是家主极看重的人。
  在景珖的悉心照料下,四日后抵达陵州时,她已能吃能睡,精神奕奕。
  因为事先安排过,无人知道家主归来后,位于山庄正中最高位的院子里,多了一位绝色疯美人。
  景珖的院子原本就是严防死守,他的书房和卧房更是禁地,景珖一声令下,无人敢闯入,也为他照顾小疯子提供了便利。
  起先几日,景珖并未想太多。
  没有什么比她伤势痊愈更重要,所以他将事情都搬到房间里办,寸步不离。
  利丰和利行第一次看到家主对一个女子这般耐心温柔。
  在他们看来,她那一挡全然是多余的,家主自己也能逃开,可不知为何,家主就是因为那一挡,对她完全不一样了。
  怪哉。
  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养了她半个月,她的伤口终于长好了。
  期间,景珖也没有荒废时日,他处置了那些刺客,收到了齐洪海送来的书信,铲除异己的计划算是有了很大的进展。
  这时,乖乖受他照顾养了半个月的少女,开始作妖了。
  她要洗澡,一定要洗。
  听到这话时,景珖的喉头不自觉的滑动一下。
  要亲自照顾,同吃同住都不可避免。
  但这之前,他只是单纯想要她快些好起来,宽衣换药时并没有多想。
  夜里身边多了一个人,他甚至还改变了自己的入睡习惯。
  可现在,她的伤势大好,人也精神了,再行亲密之举时,他很难不多想。
  娇艳的少女撒起娇来,轻易便使人心中山崩地裂的溃败认输。
  景珖盯着她的身子看了许久,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他伸手摸摸她的头,哑声道:“好,让你洗。”
  伺候是不可能让人伺候的,她不会喜欢的,而且还会伤人。
  皆是令满山庄皆知,他不是不能应对,只是怕她成众矢之的,而他有所疏忽。
  所以……
  “没有人帮你,我帮你,好不好?”
  得到允许的少女偏头看他,倏然笑开。
  景珖也笑,捏捏她的下巴:“真乖。”
  院内有一人工修葺的温泉,靠山露天,隐蔽之余景色绝美。
  而这绝美景色,在融入一抹绝色后,令人沉醉。
  宽大的衣袍悉数褪去,雪白的肌肤浸入水中,她高兴地不得了,撩水玩起来。
  忽的,身后又传来一道入水声,景珖压着满眼的经验,眸色沉沉的走过去。
  她听到声音,还没来得及回身,已落入一个坚硬滚烫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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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番外  明媚 (十)
  景珖第一次伺候人, 还是个女人。
  或许正是因为从未做过,如今做起来,蓄足了耐心与温柔。
  他知道她是什么脾气, 所以温香软玉在怀, 他也强忍着, 仔细为她清洗。
  她是享受惯了的, 对他的温柔耐心十分受用,小脸也被热气烘的红扑扑的。
  不知为何,看她高兴,他一颗心便如坠云端, 轻飘悠哉, 载满愉悦。
  给她仔细洗完, 他自己囫囵洗了两下,便用厚厚的毯子将她裹住, 抱起回房。
  房中烧的暖烘烘的, 门窗闭合, 帘帐层层垂下。
  刚刚沐浴后的少女浑身散着暖香,裹着绵软的褥子昏昏欲睡。
  忽的,被角掀起, 灌入几分微弱的凉气, 男人上了床榻, 一言不发的靠近。
  什么地方做什么事,一向是景珖贯彻执行的道理。
  隐忍许久的欲似一张网将她包裹, 终令昏昏欲睡的少女一个激灵, 渐渐清醒。
  男人的变化,使得他的一举一动都带上陌生的气息。
  他熟练地剥衣亲吻,温柔藏尽, 隐约含了些侵略的味道,以至于他并没有发现,她像是从一个安逸梦境中醒来,陡然发现自己置身于无间地狱。
  原先的娇憨茫然,在男人的行为里,被催成了浓烈的恐惧与愤恨。
  玉簪刺入景珖身上时,他整个人都颤了一下,又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忍下席卷而来的剧痛,没有惊动任何人。
  她惊惶的缩进角落,颤抖着用被褥将自己裹紧。
  那双漂亮的眼眶蓄着泪扫视周围,多看一处,眼中便多一分悲凉与绝望。
  鲜血自他捂着伤口的五指中流出,一滴滴染红了床单。
  很久以后,当心昔日痴缠她的少女投来的眼神只剩厌恶与排斥,景珖依旧没有忘记这一日的她。
  那时,他已明白,她前一刻能为他赴死,后一刻能对他痛下毒手,究其根本,不过是因为,她只为自己珍爱的人赴死,可她讨厌他。
  他莫名成了她眼中的另一个人,在她日复一日的娇憨痴缠下动心动情。
  他想亲近她,就要扮演那个人。
  一旦他做回自己,释放欲望,她便会立刻察觉,他不是那个人。
  她为自己编造的梦境和谎言将被击碎,她也会彻底崩溃。
  然而,明白这些,是很久以后的事情。
  此刻的景珖,只有盛怒。
  没有人敢这样伤他!
  他自问待她不薄,超过所有人。
  可她就是这样回报他的!
  这一刻,他甚至希望她是对手派来的内应。
  这样,他处置她时,也不会有那么多犹豫。
  利丰和利行被喊了进来,一看到他身上的伤,全都变了脸色。
  景珖没有立刻大肆惊动谁,却也动了怒。
  原本千娇万宠的少女,被丢进了院子后面一方阴暗的小屋。
  一条长长的锁链锁着她的脚踝。
  景珖一连五日都没有管过她,只让利丰按时送水食过去。
  如果她只有清醒过来才知道他是谁,那不妨好好清醒!
  玉簪刺伤的地方并不严重,养了几日就好了,可景珖只觉得疼。
  只要一想到她,这里就会钻钻的疼。
  他不是重欲之人,可这个小小的伤口让他第一次觉得不安。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真的陷在那小疯子身上了?
  景珖不愿承认自己这般废物,他还有很多事要做,岂能受人掣肘。
  对方还是一个痴呆疯癫的小娘子?
  她只是长得美些,有何不同。
  仿佛为了证明什么,景珖像往常一样,买了一个美人的初次。
  人洗净包好送进来时,眼中含着几分激动,又因初次,激动中带几分无措。
  景珖看着那期待的眼神,脑海中只有另一双眼睛。
  只要讨的她高兴,她便会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你,甜到心里。
  “郎君……”被中伸出一条白生生的胳膊,轻轻拽住景珖的衣袖,带着几分不经意的催促。
  景珖心里涌起一股邪火,找来利丰。
  “把她带过来。”
  利丰心里一咯噔,暗道家主这是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他轻叹一声,去了后院的小屋,将瘦削不堪的少女提来这里。
  真正瞧见他时,景珖的心狠狠一颤。
  之前给她养伤,他仔仔细细喂养了她许久,这才几日,他之前的功夫全白费了!
  利丰其实来报过,她被丢在那里,整个人浑浑噩噩,嘴里念念有词,几乎不怎么吃东西。他看着不忍,也知景珖不是真心不管,否则早将人丢出去,这才捆着她喂了些汤水。
  景珖心里存着火,心道没死就行,直接让他不必再报。
  利行便真的没再来说过。
  可现在,她简直就是个活死人。
  “出去。”景珖挥退其他人,然后当着她的面宽衣上塌,抱住床上的女人滚作一团。
  他像是在赌一口气,赌一个希望。
  他不再奢望她能为景珖不顾死活。
  但凡她清醒的在意着他,在这种情形下,必定会有反应。
  哪怕是皱个眉头也好。
  被买来的女人早已吓得面无血色。
  她不知这少女是什么人,但能肯定的是,她一定没有伺候好,惹了郎君的怒。
  她只想大赚一笔然后回去涨身价,是以更不敢怠慢,极其配合。
  然而,那少女双目无光,面色惨白,真像是死了一样。
  景珖到底没能再深入继续。
  他现在只想杀人,根本做不下去。
  “来人!”景珖翻身坐起,扯过外袍披上。
  利丰飞快入内,景珖目光死死地盯着坐在地上的少女,抬手一指床上的人:“带走。”
  利丰面无表情的称是,麻溜的把床上瑟瑟发抖的女人一裹,扛起走了。
  因为大门打开,外间清亮的月色与房内暗暖的灯色在地上拼成两道不同的色调,又于交汇处融合。
  静坐许久的少女忽然动了。
  她被关在阴暗的小黑屋,就连月色都看不到。
  陡然瞧见这抹颜色,她没力气站起来,便像一只小动物一样,手脚并用的爬过去。
  景珖眸色深沉,她爬行一步,他就在后面跟一步,直到门口。
  消瘦的少女仰头看向被月光照亮的夜空,伸出手来,似乎想接住月光。
  景珖心中发沉,越过她走到前面去。
  忽的,他步子一顿,一颗心像是被狠狠揪住。
  苍白的少女,在月光下更显憔悴。
  可她盯着月光的眼,蓄满了眼泪。
  泪珠儿一颗颗滑下来,像岩浆滴进心里。
  虚弱的身子,经不起这样情绪大动,少顷,少女身子一软,却没有摔在地上。
  男人疾步过去,将她稳稳地接住,抱在怀里。
  他想,弄这一出,原本是想刺激她,看看她有没有反应。
  现在她哭了,权当是有反应吧。
  是,她有反应了,他原谅她了。
  景珖将怀中人越抱越紧,那颗躁动多日的心,也在这一刻回归宁静。
  他沉沉的笑起来,是在自嘲。
  谁说这世上的感情就一定要遵循伦理纲常?
  只要她像之前一样乖乖留在他身边,寸步不离,他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他看上的就是这个小疯子,她继续疯下去,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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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番外 明媚(十一)
  她被重新送回到景珖的房间。
  他们仿佛恢复了之前的相处, 但这种相处中,也有些不同的变化。
  那条铁链,随着她一起来到了这里。
  景珖依旧亲自照料她的起居饮食。
  收敛了男人对女人的渴望后, 他更像在照顾一个得心的小玩意儿, 一只小宠物。
  很显然, 小疯子不喜欢这条铁链。
  她虽疯癫, 可并不是失了人性,这样被拴着照顾,像是畜生。
  起先,她拽着铁链子呜呜的哭, 就是不要。
  景珖冷眼旁观, 端的一副清冷无情的样子。
  原以为她哭闹不成, 该疯一疯了。
  然而,她抽抽搭搭半晌无果后, 黑亮亮的眼珠瞄了他一眼, 竟平静下来。
  脑袋往里一扭, 自鼻孔喷出两道热气。
  哼。
  景珖看的一愣,旋即忍不住哼笑。
  敢情她那哼哼唧唧的眼泪,是在同他演?
  想想也是, 她这种没良心的小东西, 若非触及心中真切的伤痛, 岂会动真情绪?
  怕是更多时候都活在算计筹划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景珖别的都由着她, 唯独这一点没有商量。
  她是被藏在这里的, 只有这样能防止她乱走被发现,也防着她突如其来发疯伤人。
  没想,在此事上, 景珖竟领教了一回她的本事。
  一年已快到底,结束了陵江之行,刚好这段日子不必再频繁外出。
  他将书案搬到了卧房,在那里处理账目与事务性的文书。
  若她乖巧安静陪伴在旁时,景珖也会为她除去锁链,让她得几分自由。
  偶尔看账看的累,伸手将她薅来,揉揉她的脑袋,捏捏她的脸蛋,对放松竟有奇效。
  若她忽然缠人,折腾他的账本不许他看,又或是临时有客要去见一见,便会锁起来。
  她默默地看着他锁她放她,像是在看一种迷惑的行为,歪着头不说话。
  这日,两位掌管分铺的叔父求见,景珖仔细锁好她,沉着脸去见人。
  这两位叔父原本是景珖父亲的得力助手,如今却成了他的心腹大患。
  两方虚与委蛇一阵,这二人提到了要他早日成家的事。
  他们已为他寻觅了合适的人家,门当户对,只等他点头就可操办。
  想也知道,他的妻子,是给他吹枕边风最好的人选。
  他们选出来的,能与他一条心吗?
  这一点景珖并不在意,因为根本无需他出手,他那位母亲自会料理。
  她从来看不起那些商户出身的女子,即便她能无忧无虑享受这么多年富贵,全靠以行商为生的景家。
  又谈了些布帛与药山的生意,景珖央人送客,快步回房。
  一进门,人不见了。
  霎时间,景珖觉得心中轰隆震动,跟什么塌了似的。
  念及她被锁着,景珖离开时带走了利丰利行,旁人也进不来。
  他第一反应是她被人带走了。
  正要去找,刚跨出房门,一道粉俏的身影优哉游哉路过庭院。
  她的腿伤刚好,已经可以慢慢走动。
  彼时,这一头的男人心急如焚,那一头的少女像在逛花园,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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