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黑化哥哥养花[穿书]——眠九宿
时间:2021-01-31 09:55:47

  “什么妹妹?尹家这一辈的,除了咱们会长尹似槿,哪里还有什么山鸡野雀,别什么劣质品都拿来跟咱们会长相提并论。”
  “行了,你别担心。我在校报社工作的闺蜜都说了,她今天采访会长,会长亲口说的,没什么另眼相待,不会有事的。”
  荆梵音透过长满锈的铁窗望见人走远了,忽然很想喊住她们,问一声,管饭吗?
  唉……也不知道要关她多久,靡音会不会发现她不在,能不能来救她。
  书包手机什么的,全部被那两个相扑女孩扔外面了,荆梵音喊了两声,有人吗,救命,发现别说人了,鸟都没一只。
  又叹了声气,她觉得还是保存体力好了,转过身,找到一个勉强可以坐,不知道以前用来装什么的大铁皮箱子。
  并膝,双手托脸,发了会儿呆,荆梵音觉得无聊,拾起地上几颗碎石子,随意砸向对面的墙,一颗不小心弹回来,击中她脚踝边大铁皮箱子的锁带。
  “哐当”一声。
  荆梵音屁股下忽然一空,叫都来不及叫,人就瞬间跌了进去。
  等她落地,疼得浑身像散架,泪花直冒。深吸几口气睁开眼,荆梵音朝上一看,看见漆黑的屋顶,心里差点骂娘,这种地方怎么还有机关?!
  不会是走的那两个小巫婆弄的吧?
  关她还不够,还要这么整她?
  荆梵音爬起来,想找办法上去,看见一纵排铁栏杆,看着是能爬上去的。
  她还没动,右侧忽然有点亮光,一回头,一条幽静的地下长廊映入眼中。
  荆梵音:“……”
  这么刺激的吗?
  确定她穿的是狗血言情总裁文,不是什么盗墓小说?
  看看铁栏杆,再看看那条长廊,荆梵音犹豫了两秒,向长廊走去,死就死了,反正上去了也是被关着无聊扔石子。
  荆梵音没想到的是,这条长廊有点长,等她走得都冒汗了,体力不行,要扶墙了,才看见一道木质的门。
  荆梵音扶墙缓了口气,高兴地露出笑容,终于走到头了,对她这个体力废来说,也太不容易了。
  到达终点的喜悦,让她恢复了点力气,加快脚步走到木门前,琢磨了下,拨开插栓,门一打开,首先闻到一阵清香。
  是鲜花的味道。
  荆梵音更开心了,迫不及待走出木门。
  从幽暗迈入光亮中,荆梵音刚瞧出这是一间巨大的玻璃花房。
  还来不及惊讶。
  她就与木门前方,黑色皮质欧式沙发上悠悠醒转的少年,四目相对上了。
  荆梵音:“……”
  笑容僵住。
  “过来……”
  微哑轻悄的唤声响起。
  沙发上,尹似槿歪脑袋望来,薄薄的眼皮半掀,微蹙眉,脸上是被吵醒的浅淡不悦。
  荆梵音没过去。
  她甚至在后退。
  还没退半步,就见尹似槿合眼,又说:“梵音,我话不喜欢说第二遍。”
  轻懒的嗓音,低空飘来,温柔与暴戾矛盾并存。
  神一般的少年。
  荆梵音:好的,她现在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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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07
  荆梵音慢吞吞挪过去。
  在她挪过去的过程中,皮质黑沙发上,尹似槿半起身,靠住一侧沙发扶手,曲起条腿,微拢眉心,单手揉起太阳穴,似乎有些精神不适,又不像是仅仅因为被吵醒。
  荆梵音小心观察,在距离沙发一步的距离站定,喊了声,“哥哥。”
  尹似槿一手揉着太阳穴,一手伸出根漂亮食指点了点自己身侧的位置,语气慵懒偏冷:“坐下。”
  荆梵音垂眸,瞧见那根点在黑沙发皮质表面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笔直,冷肌似白玉,指甲形状圆润,修剪得很干净。
  好看是真的好看,就是莫名让人胆寒。
  荆梵音看着看着,眉心不由皱起,蹑手蹑脚坐过去,心里忐忑,不敢坐实,大半边屁股都是悬空,腰背挺起,双手放腿上,精神很紧绷。
  果然,路不能乱走,门不能乱开。如果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一定会选择顺着铁栏杆爬回小黑屋,继续扔她的石头。
  总好过跟这位少爷大眼瞪小眼。
  她现在终于有点明白,靡音为什么提到这位少爷,总是一副唯唯诺诺的受惊小白兔模样了。天生气场强弱悬殊太大,要是有个什么精神力评级系统,这位妥妥顶级n个s,普通人在他面前,恐怕瞬间就要被秒成渣渣。
  尹似槿放下揉太阳穴的手,这会儿没笑,只是薄唇唇角天然有段上翘弧度,初见是很温柔的面相。他净薄的眼皮懒懒掀开,睫下掩映双琥珀眸,色泽极其干净,无丝毫瑕垢。
  半晌,荆梵音才终于听见他漫不经心地问:“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荆梵音条件反射,脱口就说:“开错门了。”
  荆梵音:“……”
  她能不能重新说。
  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保证一定经过脑子再开口说话。
  要死了。
  她的智商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离家出走了。
  荆梵音囧得想找个洞钻,却不料忽然听见一声轻笑。
  她抬头,看见尹似槿笑得很真实,那双澄澈到从来瞧不出什么情绪的眸子,此刻明亮异常,像装满了星辰。
  然而……
  笑点在哪里?
  荆梵音很困惑,但看他笑得那么开心,自己再木着张脸,似乎不太友好,她也咧嘴笑,又尴尬地忍不住抬起手想摸摸后颈。
  手刚抬起来,还没伸到脖子后,小臂忽然爬上一阵冰凉。
  荆梵音一哆嗦,下意识想躲,却听见他一声,“别动。”
  冰凉的指腹,贴着肌肤一路滑过腕骨,最后两指捏着她柔软的掌心,微向下一折,将她腕心一圈红印显露出来。
  全程,荆梵音浑身都在发麻,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为什么他手这么冷?
  冷血动物吗?
  被他手指抚摸过的地方,就跟被蛇爬过一样。
  太渗人了!
  “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受伤了?”
  仿佛没有发现荆梵音任何不适,尹似槿半敛眼眸,拇指指腹摩挲在她腕心一圈红印上,问话语气也充满了温柔的关切。
  荆梵音最后颤了颤,听了他问的话回神,看去自己腕心,想起来,应该是先前被相扑女孩抓住手腕的时候,勒出来的红印。
  露出一抹官方笑容,她说:“没什么,自己不小心弄的。”她顺便悄悄抽回了手,放在腿上,另一只手抓住手腕。
  尹似槿半倚着沙发扶手,任那小手从他指间溜走,不再出声,只认真看了她许久,看得荆梵音浑身又开始发毛了,才听见他终于出声:“梵音不喜欢哥哥。”
  肯定的语气,声音轻极了。
  荆梵音蓦然僵硬,聪明地立即否认:“不,怎么会,哥哥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呵呵呵……”
  她尽量让自己笑得真诚。
  但是好难啊。
  可能也是觉得她笑得太难看,让人不忍直视,尹似槿垂眸,手伸过去,钻进她手心下,轻而易举又将她手心翻过来,再度露出腕心那一圈红印。
  他冰冷的指腹,若有似无在那红印上轻扫,像冬日鹅羽不经意擦过,他仍垂着眸,问:“那被人欺负了,为什么不告诉哥哥呢?”
  尹似槿幽幽说完,抬眸看向她眼睛,唇角勾起点笑,眸子却清浅得透出骇人冷意。
  荆梵音心脏骤然一缩,发现自己又做了一件蠢事。
  她竟然在这位少爷面前撒谎。
  忽然想起小黑屋外,那两个小巫婆一唱一和说的话。
  ——你说得这么委婉,人家只会跳拉丁勾引男同学,怎么听得明白嘛。
  ——要……要不……我们就关她一下,天黑前放出来好了,她毕竟是会长的妹妹,昨天不是才有人看见会长亲自送……
  ——什么妹妹?尹家这一辈的,除了咱们会长尹似槿,哪里还有什么山鸡野雀,别什么劣质品都拿来跟咱们会长相提并论。
  ——行了,你别担心。我在校报社工作的闺蜜都说了,她今天采访会长,会长亲口说的,没什么另眼相待,不会有事的。
  再回忆昨天尹似槿突然当众对她关怀备加。
  好了,真相大白,想整她的根本不是那两个小巫婆,而是眼前这位让人完全捉摸不透的大少爷,尹似槿。
  但荆梵音想不明白,她才来多久,怎么得罪他了?还是说,早在她来之前,原身得罪的?
  荆梵音想得太认真,脸上假笑没维持住,默默与尹似槿对视,却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
  黑沙发上,尹似槿慵懒靠着沙发扶手,一边轻抚她的手腕,一边似笑非笑看着她陷入思考后,时而拢眉疑惑,时而眨眼懵懂的可爱神情。
  比以前有趣多了。
  但可惜。
  他不喜欢别人擅自动他东西。
  即使是一件不用太在意的玩具。
  荆梵音是想出了神,尹似槿却是故意纵容,悠闲欣赏。
  玻璃花房庞大,清香满溢,各种花卉争妍斗艳,不顾季节规律,繁茂生长。
  有人走了进来,脚步声踏碎了静谧。
  那人走进玻璃花房几步,看见会长身旁还坐着个人,一时诧异,步子停住。
  尹似槿举目望过去,问:“什么事?”
  荆梵音听见他这一声,倏然回神,愣了下,扭头看去,看见一个身着英伦风藏青色制服的男生,站在霞光浓郁的玻璃屋入口。
  那男生匆匆看了她眼,便立即收回疑惑的目光,冲尹似槿低了低头,说道:“会长,已经查实德瓦街四十七号户主的确在售岛内违禁物,请问会长是否需要前去查看?还是直接处置?”
  尹似槿听闻,坐起身,迈下沙发,“先去看看。”他拾起挂在沙发背上的制服外套,搭在臂上,回眸又说,“梵音也去。”
  得知尹似槿有工作要走,正准备高兴的荆梵音:“……”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心情很糟糕。
  -
  加长商务车停在德瓦街四十七号门口,尹似槿确认了,这位户主的确在售岛内违禁物——香烟。他随即让人叫来警察,要驱逐这位户主出岛,并剥夺岛内居民身份。
  无论那户主怎么哭求告饶都没用,警察来得太迅速,很快便将人给带走了。
  荆梵音这时才反应过来,这座岛是尹家产业,而尹似槿就是这座岛的主人。
  “……”
  看看人家的十六岁。
  长得帅又有钱,粉丝一大堆,还是一岛之主。
  再想想看自己十六岁那会儿……算了不想了,想了只会更伤心。
  荆梵音无声叹息一下,跟着尹似槿走出德瓦街四十七号。尹似槿走在前面,她走在后面。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长长德瓦街在初临的夜幕下,亮起了一盏盏街灯,营造出上世纪古典人文的浪漫。
  街上人不算多,显得很清静。
  荆梵音抬头,越过尹似槿发顶,看见天头弯弯的白月,浅浅一抹,还有半角藏在屋檐下,此时星辰还没完全显现,要是再晚一些应该会更美。
  她内心想象着,视野中忽然出现一块漆黑的东西从上空落下来。
  “小心!”
  荆梵音下意识冲上去,从后面抱住尹似槿,用力倾身朝一边倒去。
  什么表面粗糙的东西,急速擦过她手臂,立时生出一片火辣的疼,随后听一声“嘭”,东西落地。
  荆梵音吓愣了会儿,才睁开眼看,发现那东西就砸落在她脚边。
  差一点。
  就差一点。
  荆梵音吓得一直大喘气,脸苍白,愣愣地看着地上碎裂的花盆,回不过神。
  直到听见一声沉冷的,“七楼。”
  “是。”好像有人转身走了。
  又有人紧张询问:“会长,您有没有事?”
  尹似槿没回那人,而是扭头看向了荆梵音。
  这时荆梵音也回神了,发现自己还抱着他,一个激灵立马松开手,朝后退。
  但脚后有花盆的碎片,她没注意踩着了,还没踩实,就被尹似槿抓住胳膊,又拉了回来。
  尹似槿望了会儿她吓得苍白的小脸,浅眸微转,视线落在她被擦伤,正不断往外溢出鲜血的手臂,他脸上没什么情绪变化。
  鸦青色的睫羽微微阖下寸许,鲜红的薄唇勾起点温柔笑意,凝视的眼眸中光色清澈无垢。
  许久,才听见他出声。
  “又受伤了。”语气很轻柔,尹似槿唇角落下,抬起来的精致面庞上,浮现一抹怜惜与困惑交织的迷茫神色,“你为什么总在受伤呢?”
 
 
第8章 08
  荆梵音也很想问。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她?
  回到明亮如昼的玻璃屋,四周灯色葳蕤,头顶星辰密布,月色已然浓郁。
  荆梵音坐在那张面对木门的古典皮质黑沙发上,旁边尹似槿刚用酒精给她清洗了一遍伤口,此刻正拿起镊子,准备给她挑出伤口里的碎枝叶木屑。
  荆梵音小脸惨白,额上冷汗直冒,盯着尹似槿手里的镊子,只觉那尖头冷光熠熠,她心尖也跟着颤巍巍,等到镊子尖跟她伤口只剩一毫米距离时,她猛然一抖,抽手想逃。
  可还没等她跳起来,胳膊就被冰冷的指尖掐住,听见尹似槿说,“别动。”
  他语气幽沉,略带冷意,一刹那就让荆梵音僵直坐立,不敢乱动了,含着两泡眼泪,揪紧了腿上的百褶裙裙摆,努力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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