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社畜不配拥有爱情——归途何在
时间:2021-01-31 09:56:54

  芥川说他是招来灾祸的害兽,  如果能用这份打从心底嫌恶的能力保护吹雪姐那样温柔又善良的人们,  是不是能从另一个侧面证明存在的意义?
  少年回忆起咸腥海风与爆燃烈火中的战斗,敌人的质问与鄙弃。
  我只是不想死啊!想要活下去,  想要证明有活着的价值。
  我想……保护侦探社的大家!
  听完阿敦的描述我合起手机认真看着他的眼睛:“阿敦,虽然你还是个尚未成年的孩子,但是这种关乎生命安全与切身利益的事,我不认为瞒着你是个好消息。”
  “你被某外国异能力组织以afia的绑架。”
  啧啧啧,  别说Port Mafia了,  即便是我,  在听到70亿这个数的瞬间时脑子也是懵的。
  “怎么看也看不出你到底有哪里那么贵重,  但是你要有些觉悟,明白吗?保护好自己的觉悟,掌握力量的觉悟……”
  不等我说完治疗室的大门再次被人推开,一个看上去有些陌生的青年闯进来:“阿敦你被Port Mafia盯上是因为‘组合’以70亿通缉!不要慌乱,  你听明白了没有!”
  “额……国木田先生,你为什么要把眼镜戴到头顶上去?”好不容易才依靠着装认出这是我们未来的下一届社长,我盯着对方头顶上的眼镜无语凝噎。
  国木田独步,石化。
  紧接着中岛少年以一种相当天然的姿态来了个二次暴击:“国木田先生,你为什么要倒着拿你的手账?”
  国木田独步,晴天霹雳,裂开了。
  “总之,保持这个不要慌乱的状态……”他将眼镜取下来戴好,又将手账翻过来:“我才没有慌乱!”
  阿敦被吼得头发倒飞,整个人眼泪汪汪:“是是!我知道了!”
  “呼……矢田你怎么还不走?”迅速重启的国木田先生好像刚发现我还待在这里,我冲他摇摇手里的手机:“我今天值晚班,赶紧把报告整理出来,也能顺便陪着阿敦。”
  “泉镜花呢?”他皱起眉毛不大赞同的看着我,显然在他看来年龄更小的孩子应该排在更优先的位置上。
  我笑着揉了把阿敦的头毛:“小镜花交给谷崎兄妹带回宿舍了,不好耽误她明天上课。”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国木田先生只能点头:“学业确实相对更重要些。”
  有一份能够被社会承认的学历,就算将来侦探社出了什么事镜花也有独立生存的能力,我想尽一切办法支持她回到学校为得就是不要她因为异能力的缘故被人操纵被人利用。
  他回了趟办公室替我带来手提电脑,离去前忍不住交代:“后半夜不要独自出门,想回宿舍就打电话喊我,我过来接你。”
  “知道了。”我打开电脑开始心无旁骛的工作,阿敦侧着身子看一排排字符出现在空白页面上,偶尔低声提出一些问题。
  下班后同事们光速消失,晶子来查了一趟告诉我可以在她的药房里休息:“不要硬撑,你的失眠最近才刚有起色。”
  “好的。”我盯着显示器目不转睛,晶子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膀离去。
  窗外光影随着日落逐渐变化,天色彻底暗下来时我的手机又响了。
  “是我,吹雪,我在武装侦探社办公室门外。”眼镜子的声音传出来,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强势:“听说你今天值夜班,我送药过来。”
  “等着。”我点下保存键将手提电脑交给阿敦:“你接着写,无论写成什么样我都不会修改就这么交上去。多多考虑一下看报告的社长的心情?”
  “欸!吹雪姐?”少年脸上写了个大大的“懵”字,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写你的,或者你想旁观离婚夫妻深夜密谈?”
  “啊……不,不了!”
  阿敦红着脸缩回去,看样子懂得还不少?
  “不要再看我啦!”
  从病房回到办公室开门,眼镜子果然拿着药盒站在外面。
  “下次要记得反复确认后再开门,存在完全模仿声音的异能力者。”他走进来,除了药盒里的两粒安眠药还提着塑料袋和电脑。
  我随手关上门走到待客沙发坐下:“你这是来干嘛?”
  “陪你值夜班。”他就跟在自己办公室里一样坐在我对面,打开塑料袋取出牛奶推过来,然后接上电脑电源盯着屏幕边敲边说:“顺便处理掉所有武装侦探社最近一段时期提交的文件。”
  我没意见了。作为委托方,必须得由坂口安吾这个异能特务科的实际掌控者审核签字侦探社才能继续进行委托费结算申请……
  “随便你。”
  没有报告做难道我就没事了吗?怎么可能,还有无数委托档案尚未整理,委托人资料没有登记,请款说明报销单据……办公室里只要你想做事难道还找不到?
  倒是眼镜子,又怕又非要凑上来,也不知道他是哪根筋抽了如此为难自己。
  一时间办公室里只剩下我整理资料的纸张翻动声,还有坂口安吾大老远跑过来加班敲电脑的声音。
  “那个……吹雪姐,你写的这句话我没有看懂……”
  一个怯生生的白毛脑袋从治疗室方向的内侧门探出来,阿敦对于突然到来并且没有立刻离开的内务省官员非常敏感,几乎像是防备什么炸1弹一样防备眼镜子:“您好,啊,晚上好。”
  现在已经很晚了您为什么还赖在这里不走——这样的话就算借给他一个胆子他也说不出来。眼镜子在敲打键盘的空隙给了他一个眼神:“你好,请坐。我不会对你产生阻碍。”
  他没说完的话是:我又不是因为你才跑过来。
  “阿敦,把你看不懂的地方读给我听。”我没有停下整理文件架的动作,背对着他作出要求。少年抱着电脑一溜烟溜到座位上打开:“e……您在这一段,‘因某种不可抗力造成部分损失,对现行计算体系造成部分影响,也许会有改变的可能。出于对委托负责的态度,或许此前由独立调查部门递交的数据已经没有实际意义,但并不能说不存在价值’……究竟想说什么?”
  “哦,那一段,让沙发上坐着的那位先生向你解释更合适。”架子下面好像卡了个纸箱,我用力将它拖出来一看,这才发现不知道是谁藏在这里的未完成委托(谁都知道会是谁干的)。
  “好吧,我来解释。”坂口安吾坐在待客区发出声音:“那是个关于私下调查某机构行政金额存在巨大无法解释的出入的委托。吹雪的意思就是数据确实存在问题并已经取得证据,但武装侦探社没有进一步解决的能力。”
  “我指的是对行政机构非法行为采取行动的能力,你们作为另一个独立调查机构,并没有从政府获得处置权。”
  这种等级的措辞已经明显优于绝大部分在内务省虚耗大半辈子的人了,他竟然因此为她感到骄傲?
  “所以不就是一句话能说明白吗?”阿敦顿时觉得脑细胞不太够用,坂口先生推了把眼镜:“成熟的公职人员绝对不会用简单一句话进行说明。”
  白发少年听完忍不住大叫:“说得大家都听不懂有什么意义?”
  “意义就在于听不懂。”他重新敲打起键盘:“我们政府现行的社会治理方式,主要是由首相从智囊团提出的n个方案中遴选出随便什么决策,这个你明白?”
  “是……大概明白。”阿敦脸上已经出现了“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的缥缈表情。
  “坐。”眼镜子用右手敲了下桌面,中岛敦立刻坐下。他满意的点了下头:“如果我看到这份报告,我就知道该在明知数据错误的前提下做出避免出现问题的建议却又不让这件事继续发酵酝酿,那么再向上的内务大臣就不会在设计方案时做蠢事,首相也就不至于在上台的数个月内就留下无数话柄任人群嘲。”
  “当然,这是混迹政坛的高阶技能,你不用学。”
  也学不会。
  阿敦一脸茫然:“一份报告而已,至于么?”
  敲打键盘的异能特务科辅佐官百忙之中给了他一个表情,告诉他这真的很至于。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理论上还有一章,我尽量赶,如果写不完就放一半,剩下的明天替换哈。
 
 
第101章 
  “好, 好吧。我知道了……还是听不懂,但又感觉很厉害的样子。”阿敦顶着一脑袋雾水抱着电脑垂头丧气回病房去了,办公室里再次只留下我和眼镜子。
  敲击键盘的声音不知何时停止,牛奶和药片被人送到手边:“不要熬夜, 吃过药就去治疗室休息。我替你值班。”
  “请问坂口先生是武装侦探社的工作人员, 或者工作人员的家属?代班这种事怎么想也不应该从你口中说出来……异能特务科的辅佐官先生?”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室内, 并不是满月之夜亮度也较为微弱。我停下手里的动作靠在文件架上看向近在咫尺的坂口安吾:“你不害怕我了?”
  “……”忽然想起她之前那句“无论你今天去了哪里,和谁说了话,做了什么,我全部……都能看出来。”
  真没想到有一天得拿出在Port Mafia做卧底时的警惕面对妻子:“怎么会呢, 你想多了。我怕贸然靠近会让你受到惊吓。”
  抱着胳膊随意靠在文件架上的女人扬起微笑, 侧头看过来,眼神乌沉沉的漆黑无光:“是吗?”她慢慢抬起手靠近。那动作真的极慢,起初似乎想要碰触他的眉心,最终只轻轻拂过垂在他耳边的发丝:“瞳孔都收缩起来了, 如果是陌生人倒也还能理解,为什么会对曾经的妻子如此紧张?我对你做了什么?”
  “是把你关在家里不让你去上班残忍分开了你和工作小姐?是当着你的面用菜刀肢解了你心爱的工作电脑?还是……”
  她绕着他转了一圈, 因为身高差距不得不踮起脚尖凑近:“还是我从家里那些哲学书中带走了什么?”
  “啊,看起来是最后一点。”
  像个在课堂上准确回答问题的小女孩那样,她露出“求表扬”的笑意:“你在里面藏了什么?密码?异能特务科与各潜入搜查官之间的单向联系密码。”
  “让我来猜猜……我会把这些可爱的词汇泄露给谁?”
  “说什么傻话呢。”坂口安吾放软了视线笑得温柔:“你不会那样做,在神志清醒正常的情况下。”
  “所以就是你见过我神志不清醒不正常的情况, 才会害怕。”
  我想我已经得到了答案,唯一的问题就是——死去的人不会再次出现。如果再次出现,一定是有什么能够挑战法则的物品在作祟。
  如果真存在这种神奇的东西, 我究竟是不是病死的,究竟有没有生病,这些问题就都得打上个问号。
  她猜透了多少?
  ——不受感情左右针锋相对的妻子让他头一次产生“棋逢对手稍逊下风”的感觉, 上一个曾经同样令他如此忌惮的人恰好也在这家民间侦探社工作。
  难道是什么风水运气之类的玄学吗?为什么异能特务科就从没招到如此有工作能力的人才……
  想想手下除了总要追着绫辻行人四处跑的辻村深月,就只有个从第七机关抠出来的小栗虫太郎勉强称得上能用,其他全都是只能承担普通工作的庸才。后者还有个写推理小说的爱好时不时鸽掉工作,让人恨不得再把他重新塞回异能力者监狱里。
  啊,不能把他塞进去,不然被陀思妥耶夫斯基忽悠走又得重复曾经的记忆。这回他宁可动手把那监狱炸了也绝对不能让太宰钻进去,前方众人注意力一旦被魔人牵制,留在后面很容易被忽略的吹雪就会面临危险。
  “都说不是害怕,好吧,确实也有点。被你用酒瓶砸过后我在医院躺了半天,对于异能力者来说已经算是不得了的伤势了。”
  他为了表示“确无害怕一事”,专门又将牛奶和药片向前送了送递到我手上:“吃药喝奶,然后去休息。不然我就专门去请求福泽社长给你一段假期。”
  这种请求成功的概率很大,还会附带每天一个轮流加班的监工。我本人对于“加班”这件事怨念颇深,自然不想同事们因我之故不得不被迫增加工作时长。
  “你坐过去!”
  我指了指办公桌才接过眼镜子递过来的牛奶和药盒,吨吨吨一气灌完翻出条被子合衣往沙发上一躺:“闭嘴!”
  我要是去治疗室找张病床躺下休息,阿敦这一夜恐怕都会紧张到不敢睡。何必呢?反正现在是夏天,盖着薄被一点也不冷。
  话说回来,这张沙发躺上去还真舒服啊,软硬适中,带着点符合人体生理的弧度,怪不得太宰治白天一躺在这上面就不想动。
  坂口安吾一个“不”字也不敢说,乖乖端了电脑换地方。
  敲击键盘的规律声音逐渐催得眼皮沉重,安眠药作用下我很快沉入梦乡,完全不知道不久之后眼镜子关闭电脑挪到沙发旁坐着看我补眠看了一夜。
  ——她睡着了,在维生素c药片冒充的安眠药“安抚”下放松神经睡意沉沉。哪怕尽量坚持着不肯合眼终究也没能抵过大脑对睡意的渴望。
  还在呼吸吗?他忍不住一再移动,最终坐在她身边守着才勉强放心。
  记忆中妻子不幸在“天人五衰”事件尾声时病重离世,等他得知消息时她已经……那一刻的孤独与绝望几乎将他劈作两半。一半理智思考按部就班的继续活着工作,一半几近癫狂心如枯木死灰。
  所以才会有在那之后的悲剧。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