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温柔——令娅
时间:2022-01-01 14:23:40

  可这不是问题的重点,重点是:“你们怎么说到我的事情上了?”
  龚明说:“这不一块儿喝酒嘛,我就问秦少怎么没带上你,他说你忙得像国.家领.导人。”
  时笑:“.....”
  龚明:“然后杜彦就说都怪他把你拉去给他帮忙,请客赔罪啥的。”
  所以,就这么给暴露了。
  挂了电话,时笑却开始狐疑,既然他知道了,为什么这一次秦肆都没有找他兴师问罪?
  还有,他都有空和龚明他们一起喝酒,怎么这么久都不给她联系了呢?
  她有点想不明白,只是心里感觉特别不踏实。
  最后她又把龚明跟她说过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思来想去,也只总结了一个解释:他又生气了,因为她偷偷背着他去给杜彦帮忙,所以才不理她。
  为了负荆请罪,那天晚上,时笑终于主动给他打个了电话。
  秦肆接到电话的时候,正跟闫怀在一块儿,准备去帮闫怀参谋参谋一家新门店,说是刚开了个桌球俱乐部。
  看了眼来电显示,他把手机攥在手里,却没有接。
  闫怀好奇:“谁给你打的?”
  秦肆坐在副驾驶上,嘴角上翘,明显心情不错:“管得着吗?”
  闫怀无语,没忍住啐他:“猜都不用猜,肯定是女人。”
  秦肆懒洋洋地:“女人给我打电话很奇怪?”
  “是是是。”女人给他打电话多正常啊,闫怀只是诧异,能让他露出这副表情的,才是最不正常的地方:“又是那小姑娘吧?”
  秦肆冷哼一声,不接他的话,铃声已经停了,他也不急,拿着手机漫不经心地转着。
  闫怀开着车又瞟了他一眼,看他这副模样,干脆直接戳破了他:“这是闹别扭了还是怎么着?好不容易等人来了电话,怎么不好好接,还晾着人家呢?”
  秦肆眉头一皱,不接他的茬:“开你的车,哪儿这么多废话!”
  闫怀也笑哼了一声,这方面的事情,他一看就明白。
  他比秦肆大两岁,虽然在事业这方面是赶不上他,可在感情这事儿上面,还有颇有些经验的:“我也是奇了怪了,过去哪个女人不是巴结着您秦大少爷,怎么您就偏偏挑了个这么不来事儿的主呢?”
  还别说,秦肆其实也挺纳闷的。
  他要找什么样的女人不好找,怎么就偏偏对这么个不知好歹的丫头容忍度这么高。
  你说她要是没野心吧,当初可是豁着命的往他车上撞。
  可你要讲她想从他这里得到些什么,到目前为止,她还从来没主动开口跟他提过什么要求。即便是通过他的关系,给杜彦做了点事,也小心翼翼地解释,担心他多虑。
  但她就是那么清清冷冷的存在着,你找她,她就温柔小意,你不找她,她也从不像其她女孩子似的还闹个小脾气。
  他也不知道她是真懂事,还是因为一些别的他不知道的原因。
  在他印象中,唯一一次矫情,就是第一次吻她后,因为工作漏接了一通电话忽略了她几天,然后她才想着法儿的在朋友圈暗示过他一次。
  所以这一次,等到了电话,他也想故意晾她几个小时,打算帮闫怀看完场子晚点再给她回过去,让她也有点危机感。
  然而今天时笑却是有些出乎意料的执着,没等几分钟,又给他重拨了一通。
  这回闫怀倒是什么话都没讲,他自己却没忍住,还是给接通了。
  接通后,他又刻意端着,没什么情绪地喂了一声。
  这边时笑心里也是惴惴的,毕竟还没搞清楚他为什么晾着她的原因,所以半天才憋出了一句:“你现在忙吗?”
  他言简意赅:“有什么事?”
  时笑低低地“嗯”了声,说:“我是有点事情想告诉你。”
  “说吧。”
  时笑始终怀疑着他在生气,所以态度很是虔诚讨好,细细地说:“我想跟你当面讲。”
  秦肆嘲弄地笑:“什么事情还不能在电话里说了?”
  时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心想着怎么才能让他消气,所以在电话里委屈巴巴地告饶:“是我想见你了可以吗?咱们都好久没见面了,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每次都怕你在忙不敢打扰,今天就特别想你,所以才没忍住给你打电话。”
  这话说得让着实人心情愉悦,秦肆心道,到底只是个小女生,跟他玩套路还是嫩了点。
  不过谁叫他耳根子软,听她这么说,心里的那点计较就全没了,一挑嘴角,故意装作不在意地说:“我再忙,也从来没嫌你麻烦,有什么好担心的?”
  时笑听他语气有些松缓,心里也跟着舒了口气,继续服软道:“可是我不想给你添麻烦,要是动不动就找你,怕你总有一天也会厌烦我。”
  秦肆心里越来越舒畅了,并且十分受用她这份敏感又谨慎的小心思。
  于是抬腕看了眼时间,说:“一会儿过来接你。”
  闫怀在一旁听着很想骂人,说好的去帮忙看看场地,结果半路接了通女人的电话,说走就要走,临了还把他车给捞走了。
  果然是兄弟不如女人,闫怀咒他:“你别有天栽这小丫头手里了。”
 
 
第23章 我想要你,给不给
  时笑为赔罪,在见秦肆之前,特意精心化了个妆,一身米色毛呢,为自己的外形加了不少的分。
  深冬的A城,零下二度,寒风汹涌,时笑冷的在路边蹦蹦跳跳,呼出的热气像云雾,蓬松的飘散在夜色中。
  路上车流如织,街边商铺的霓虹灯闪烁。
  终于,一辆白色的奔驰停在路边,秦肆降下车窗,在人群中找了一圈,起初还没认出来。
  目光从她身上略过了,觉得眼熟,视线又倒回去仔细一瞧,那个站在街边转圈圈搓手的女孩儿,不是时笑是谁?
  他一下子就皱起了眉,隔着人来人往的街头,喊她:“笑笑。”
  时笑一愣,转眼看到了他,脸上立刻绽放出一个明朗的笑容,朝他的车子飞奔而去。
  她上了车,脸颊苍白,不停发颤,还打了个喷嚏。
  秦肆目光在她身上随意一扫,自上而下打量了一遍,这大冷天的穿得比他都还单薄,心里肯定明白这是特意为了见他而穿,好看当然是好看,哪怕她平时捂着严严实实,在街上都是能被人忍不住多看两眼的姑娘,何况今天这身盛装冻人的打扮。
  只是看她冷得抖成筛子,他忍不住带着点愠色睨她:“人家裹成粽子也没见多难看,你这不是自己找罪受?”
  时笑总是对他露着笑脸,委屈的控诉:“那我这样是为了谁?”
  别看这小姑娘总是软绵绵的,可有时候说句话,也是够像只小狐狸的。
  一句为了他,别说训诫了,那抹怜惜已经渗透了心底。
  时笑也知道他是为她好,说完,便主动依附过去,挽着他的胳膊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她的嘴唇很凉,小小的鼻尖蹭在他的颊边,酥酥麻麻的熨在他温热的脸上。
  秦肆反手一把将她扣住,转过头去,轻吻了下她的唇:“晚上吃饭没?”
  时笑点头,白天下班后和同事们在外面随便吃了点:“你还没吃吗?”
  这个点了,秦肆肯定已经吃过了。
  两人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想去,关键明天时笑一早还要去上班,就在车里坐了会儿。
  等时笑暖和了一些,秦肆才降下车窗,点了支烟,问她:“不是说有话跟我讲?”
  时笑靠在他肩上,停顿了一会儿,才说:“是啊,但是你不准生气。”
  秦肆短促地一笑,不冷不热道:“你先说来听听。”
  时笑其实从龚明告诉她秦肆已经知道她又在给杜彦做事的时候,就做好的十足的准备。
  当时打电话过去,第一次没接她心里还是凉了一截。紧接着拨了第二通,听到了他的语气,她才松了一大口气,甚至还有点侥幸,他居然没像上次那样冷淡,不仅愿意给她解释的机会,还纵容着她,说要见面就立刻过来找她。
  她虽然是个恋爱小白,但也不是个傻子。
  哪怕没有自信宣称在他这里是偏爱独一份,可也有些底气的认为,他是真的喜欢她。
  所以她也没拐弯抹角,坦坦荡荡的跟他说:“寒假我又在帮你表弟干活。来是打算提前跟你说的,可你一直没给我打电话来,我以为你很忙,所以就先答应了他。”
  秦肆听完,也没说什么,只是把手伸出去磕了下烟灰。
  这事他几天前就知道了,说不介意,心里多少还是有点膈应。
  要不是因为他,这丫头根本就不可能认识杜彦。他不介意她通过他去接触一些资源,或许是在生意场上遇到太多白眼狼,所以他很不喜欢被人当跳板,背着他一声不吭,跟利用有什么区别?
  他也就是在她这里包容度比较高,也愿意相信这小丫头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就算有野心,只要不过分,他也不是不能包容。
  所以沉默了好半响,他才问了句:“杜彦怎么总是找你做事?”
  “不是因为他缺人吗?”时笑觉得是这样:“而且我们学生给他做兼职,工资可能比正式工要少三分之一吧。但对于我们来说,这份报酬已经算很可观了。既然条件互相都很满意,就比较容易合作。”
  秦肆眼梢凉凉地瞥她一眼,没说话。
  时笑以为是自己的解释他不信,脑袋从他肩上抬起来,一脸认真地看着他,反问:“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原因?”
  他以为是什么原因?
  秦肆虽然领地意识特别强烈,自己看上的人绝对不能容忍别人来觊觎挑衅,但还不至于觉得杜彦那小子会对自己有什么威胁。
  “喜欢这份工作就好好做。”他声音平稳:“你乖一点就是了。”
  他还没有强横到禁锢她的自由,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时笑听他这么说,心底一片柔软,对他温顺一笑。
  很久以后她再回想起这些不经意间发生的小事情,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其实他对她的纵容,一直都远远超出她的预料。
  “那我拿到工资以后,给你送个礼物。”
  秦肆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随口一问:“什么礼物?”
  时笑还没想好,反问他:“你有什么想要的么?”
  他故意拖着语调:“当然有啊。”
  时笑开心地追问:“是什么?”
  他转头看她两秒,笑容暧昧,嗓音也是,饶有兴致地问她:“我想要你,给不给?”
  “.....”时笑呼吸微窒,脸上红的发烫,半响,不知该如何回答,轻打了下他手臂。
  他却捉住她的小手,忽然倾身压过来,车座也随之躺了下去,时笑惊得瞪大眼睛,盯着他看。
  这深冬的天气,封闭的车厢里却突然燥热了起来。
  他将她压在椅子里,低头凝视着她,四目相对,时笑呼吸都停了几秒。
  秦肆笑了笑,开始低头吻她。
  车内本来就光线昏暗,街边路灯透进来的一点橘黄色,将气氛渲染的越加暧昧温馨。
  时笑躺在一片温暖的胸膛下,慢慢阖上了眼睛。
  她知道今天在车里,他不可能真对她做什么。如果亲吻能让他此刻高兴,她心甘情愿。
  秦肆在她柔软的唇上流连了片刻,然后一侧头,顺着脸颊,蜿蜒到她曼妙的颈线。
  时笑觉得又痒又麻,微微缩着脖子,呼吸时而急促时而迟缓。
  他的吻细细密密,声音几乎含有着眷恋,然后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时笑霎时羞得脸红如血。
 
 
第24章 一个惊人的意外。
  秦肆说话时,气息轻轻浮在她的耳边,低沉的嗓音中带着明目张胆的不怀好意。
  时笑微微别过脸,心如擂鼓。
  秦肆说完,抬头看她,眼里藏着笑意,又问了遍:“想不想?”
  时笑脸红如血,也不敢看他,紧闭双唇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秦肆握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拧过来看他:“哑巴了?”
  时笑只觉得自己此刻浑身燥热,脸上尤其发烫,连眼睛里都好像氤氲了一层水雾。
  她窘迫地看着他,良久,才细如蚊呐道:“等那天再说。”
  她既然没拒绝,秦肆也就明白她这话里的含量了,要笑不笑的:“害羞啊?”
  时笑哪里好意思回答他,推了推他的肩膀,说:“我好热。”
  “热就对了。”秦肆坏笑,又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才松开她。
  **
  夜里躺在床上,时笑想着今晚秦肆对她说的话,耳根子还在发烫。
  其实从一开始她就有心理准备,总有一天会发展到这一步。
  如果他真的想要,也不是不可以。
  要是这样能让他对她更放心,或者说将来心里更平衡,大概她的内心也会稍微安稳一点。
  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安,说不上来的预感,就像上次被文悦榕无端找麻烦一样,隐隐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可能要发生。
  果不其然,没过几天,这个预感就灵验了。
  后来回想,那天好像从一开始就不太顺利。
  因为是秦肆的生日,时笑本来提前就做好了打算,中午连午饭都没有去吃,想着要在下班前完成今天手里的任务。
  结果下午部门里有个同事跟她商量,说她妈妈刚做手术,晚上得过去送饭,手里一点活儿实在是做不完了,要时笑帮她弄一下。
  时笑平时在大家眼里就是个性格比较软的人,给人的印象就是只会埋头做事的安静小姑娘。
  再说她又是被特招进去的兼职学生,所以在她们这些正式工面前也表现的比较谦卑,往常大家要是想找人帮个忙,她总是被使唤的那一个。
  没办法,为了和她们搞好关系,多套一些关于集团内部的各种小道消息,她也只能忍气吞声任劳任怨听人差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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