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方法转而就被孙姒宝抛之脑后,每月的六百两银子她也不是说出不起,但若是没有用处,这钱花了也只是给她补身体罢了,还不如想想别的招数。
这件事情她已经开始去做,若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倒是不好收场,所以她又想了个招儿,叫人回娘家去托家里人给准备了些毒物,像是些蛇虫鼠蚁,蜈蚣蝎子之类,这些东西托人就能弄到,所以运到她手上也是极快。
孙姒宝要的东西大差不差,足足装了五个篓子,每个篓子里装的都是不同的毒物,除了蚂蚁这东西容易跑之外,其它的都备齐了。
这东西拿来之后,孙姒宝是一眼都不敢看,直接就让她身边陪嫁过来的亲信从张翠花房檐上掏个洞丢到她房里去。
她也不傻,并不是一次性的丢进去,而是循序渐进的来,若是一次性的全搞完,实在容易暴露。
老鼠虫子是最先放进去的,她叫人暗中在她门口守了一夜,只可惜那一夜她房中压根儿就没有传出一丝的动静,不过想想也是,这两样都是无毒,张翠花一个山里出来的村妇估计是看惯了的,不怕也是正常。
只是第二日,一个叫喜婵的小丫鬟哭喊着跑了出来,直呼:“害怕。”
孙姒宝实在有些一言难尽,光吓着一个小丫鬟有什么用?都没报复到正主头上……
于是,这事儿还得去办。
紧接着出场的就是蜈蚣和蝎子,这日晚,张翠花和衣躺在床上,她耳朵向来灵敏,听着地上翕翕嗦嗦的动静甚是不解,点了烛光一瞧才发现这屋里竟进了许多的毒物。
张翠花“???”
昨夜是老鼠虫子,今日是蜈蚣蝎子,这是给她加餐呢?
不过这些毒虫不敢离她太近,可以说只要她往前一步,这两样毒物就自动自发的后退,方圆两米不敢有毒虫靠近,像是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昨日的老鼠和虫也是这样,今日的蜈蚣蝎子也是这样,视她为毕生之大恐怖……
张翠花轻笑一声,颇为不屑,这屋子里莫名多出这些东西,想来应该有人是在搞她,但具体是谁她并不清楚,这一关一关的,一会儿这一会儿那,这人是在挑衅她还是看她不顺眼?
不过,这挑战她张翠花应了。
这东西她不怕,但喜婵那小丫鬟却是见不得,没办法,张翠花虽然觉得麻烦,但还是想办法把这屋里的蜈蚣、蝎子都收敛了干净。
不过这东西她倒是没丢,听说蝎子炸着吃倒也够劲儿,她准备逮着人了就把这东西给送到厨房去,让小厨房做一道油炸蝎子。
不过蜈蚣的口味他并不喜欢,一股尿骚味儿,但这玩意儿听说是能够入药,张翠花手里捏着条巴掌长的大蜈蚣,一本正经的道:“这东西应该能值个几两银子吧!”
蚊子再小也是肉,更何况几两银子也不少了,她自然不知自己每日所食用的饭食高达了二十两银子,只以为是些个普通饭菜,去药铺还得她自己过去,在屋里待了这么久的时间实在是闷得很,所以第二日她还得想个招把喜婵给支出去。
喜婵这丫头虽然人小,但却是个谨慎的,她爹娘叫她看着侧妃她也确实是不遗余力,在选择如何支走她,且不让她及时去报信儿的这件事情上,张翠花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
她先是揪了两只蝎子出来,把尾针去了,又弄了个碗把两只蝎子扣在墙上,用手抵着,她合计了一下这高度,正好是喜婵能够得到的。
好戏要开始了!
张翠花在屋里大喊:“喜婵,你快过来。”
只听外头的小丫鬟应了一声“哎!”立马就进了屋,她过来时还不知道侧妃找她是有什么事情,平常一些个杂物都有专门的人来干,她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好好看着张翠花。
只见张翠花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半蹲着,把碗死死的卡在在墙上,见她过来也不解释,只招手让喜婵先替她扣着这碗,喜婵虽是一头雾水,但还是听话的过来了。
等到两手一空,小丫鬟也被她骗过来墙边,张翠花什么也不说就收拾起了东西,提起了装着蝎子的小布袋儿就要离开,喜婵见她要走,忙问了一句:“侧妃娘娘这是要去哪儿?”
此时她还一手扣着碗,一边扭着身子问她,瞧这姿势实在别扭得很。
“我出去一趟。”
一听说她要出去洗尘,喜婵连忙就要松手,直到这个时候张翠花才幽幽的看着她回了一句:“我建议你最好还是不要动,这碗里头扣了两只蝎子。”
喜婵“???”
蝎子?府里哪来的蝎子?
喜婵抽着嘴角,似乎是有些不信:“侧妃娘娘怕不是在跟奴婢开玩笑。”
张翠花也不知这府里哪来的蝎子,眼见着喜婵不信,她还叫喜婵小心把碗露出个缝儿出来:“是不是开玩笑你自己掀开看看就知道了。”
喜婵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人心险恶,再加上心中也有些不信,所以就听话的应了,只是她没控制好力气,才刚稍微打开一点小缝就见一只蝎子钳从碗缝边伸了出来,只是还没冒头就又被死死地卡住。
喜婵淡定不下去了,吓得浑身打颤,哆哆嗦嗦的回道:“里头真有蝎子,侧妃娘娘,救命啊!”
此时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留在这里侧妃就要跑了,若是她放弃了这碗,这蝎子定要跑出来,一时间难以两全,这让喜蝉很是发愁。
正好在这时,那蝎子也不老实,被夹了腿还老想往外钻,挥舞着钳子朝喜婵耀武扬威,只听她“啊”的叫了一声。
意料之中的大喊传来,张翠花心里总算舒坦了。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怎么可能再去救她,反正这蝎子已经被他拔了毒针,伤不了人,便直言道:“你在这里守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只见喜婵扁着嘴,马上都要哭出来了,张翠花只能偏过头不去看她,径直走出了门去。
她拎了一兜子蜈蚣去了药铺,还好一番讨价还价,那掌柜一开始只肯给她出八两银子,但张翠花见掌柜的报价报的痛快,心知这价格绝对不止这么点,当时就与掌柜的还了价,张口就要二十两。
掌柜的皱眉,一脸坚决:“不成,你这蜈蚣是新鲜货,我收来之后还要晒干,炮制完了之后才能入药,虽然现在称着重,但等炮制完了这水分可要缩减不少,哪是你说的这么简单,这样吧,我再给你多添一些,十两银子顶天了。”
张翠花摇摇头:“十两银子太少。”
说着,她还从布袋里抓出了一条蜈蚣在手里把玩着,时不时的还指给他看,偏生那蜈蚣在她手里抗拒的很,看的药铺掌柜眼皮直跳,心里发慌,就怕这蜈蚣跳到他身上。
他后退了半步,结果张翠花怕他看不清楚,又往前进了一步。
掌柜“……”
你他娘的能不能离我远点……
张翠花确实不是故意的,显然,她没有意识到什么是重点,只管接着与他还价:“掌柜的,你看我这蜈蚣乌黑发亮,一看就是药性足的,十两银子确实太少,不如二一添作五,十五两如何?”
掌柜的实在是被她磨得烦了,再加上心里确实也有些害怕,只得答应,反正这个价格他也不亏就是了:“行行行,你先把那蜈蚣拿远点,我怕……”
“好”
终于叫翠花换回来十几两银子,这价格比她心理预期的要多,不过孙姒宝若是知道此事,定会气的捶胸顿足,这些蜈蚣可是她爹花了五十两银子买下的,转眼就被她十来两银子卖出去。
高价买进低价卖出,败家,实在是败家。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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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裴三儿死了,他又活了,不仅绑定了个沙雕系统,还天天被逼着考试。
可凭啥人家的系统都是意念控制,只有他的是个实体?还是块板砖,不公平!抗议
系统:【抗议无效】
裴三儿“……”
生活枯燥无味,牛马指点人类。
人人都说裴三儿是个怪人,出门从来都要带上一块板砖,旁人问起时,他总说是为了防身。
【背地里】
裴三儿:“系统,你他娘的能不能换个形态”
板砖系统:“一经设定无法更改”
破系统不光牛马,还贼的很,惩治人的招式都格外清奇。
系统:【请宿主接受惩罚,惩罚内容:唱曲儿】
“什么曲”
“十八摸……”
“滚”
裴三儿需要穿越三个世界
一、【第一个世界:拐了四爷去种田】
穿进大清四王爷的远房表弟身上,裴三儿不仅要顾着科举,还要给四爷做书童,两个大佬整日对着骚。
系统:“光顾着伺候人,你记得你这次的任务吗?”
裴三儿:“拐人种地?系统你要是疯了记得说一声,那他娘的是未来皇帝……”
二、【第二个世界:回到古代考科举】
觉醒了空间的系统带着裴三儿在古代风生水起,各种美食搞起来,日子过得顺风顺水,滋润有度。
系统看不过去,忍不住吐槽道:“别忘了你可是要考状元的人。”
裴三儿直接躺平:“不考,考不了,你还是剁了我吧!”
系统“……”别装死!
三、【第三个世界:末世科举】
这个世界缺衣少食,年幼的裴三儿被豢养了起来,不仅如此,他还得照顾转生为人的系统,只是……
裴三儿偏过头,不敢看眼前这祸水系统:“你他娘的化成人能不能别老勾人。”
只见系统边穿衣服边回道:“其实你也可以选择不看,自插双目。”
裴三儿眼睛微眯,顿时醋了:“不让我看那你想叫谁看”
系统“……”
她就不该投身成女孩。
第二十八章
张翠花也没有急着回去, 好容易出来一趟,这机会她可不能放过。
出来的时候她只带了五两银子,再加上刚才卖蝎子赚的十五两, 二十两银子也紧够了,出来的时间还早, 她就先是去了趟京都的小吃街买了些能够饱腹的吃的, 填填肚子,一家店肯定是不够,怎么也得五六七八九家,这还差不多。
当然, 她这吃东西的法子与旁人不同, 别人是遇着合口味的再买, 而她是直接扫荡过去, 一家接着一家。
虽然这街上张翠花之前只跟孙姒宝来过一次,但这一次再出来,街上的人对她依旧是记忆犹新, 虽然她人已不在江湖,但江湖依旧有她的传说。
能在这儿小吃街如此扫荡的, 恐怕也只有北凉王侧妃一人,现在想想,大理寺少卿的儿子被打仿佛就发生在昨日。
不过与之前相比,她这肚子又大了许多, 后头的丫鬟也没有跟来
逛吃逛吃, 也花了几两银子,张翠花看着日头, 想着到了差不多的点儿,便又拎了些东西回了家去, 走路上的时候她还想着喜婵那丫鬟有没有把她出来的事情告诉叶北辰那狗男人。
算了反正她人出来都出来了,大不了是被禁足,叶北辰还能打她不成,所以也不怕她告状。
最坏的结果都能够接受,张翠花也就无所谓了,这一次她是从正门入,进门的时候还顺道朝那两个打着呵欠的门房打了声招呼,瞧着十分和蔼可亲。
眼看着原本没出去的人突然从外头进来,门房也是有些懵,其中一个门房还挠了挠头,似乎是十分不解:“是我记错了吗?刚才侧妃有出去过?”
另一个门房也没急着接话,只是淡淡的问道:“怎么?你看见她进来了?”
问话的人没明白他的意思,指着张翠花离去的背影接着解释道:“可是刚才……”
“刚才什么刚才?这儿一个人都没有,反正我可什么都没看见……”
“啊!”
话都说到这地步了,问话的那门房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两人对了个眼色,顿时统一了口径:“没看见,确实没看见。”
两人愉快地决定了,既然没看见她进来,自然也不存在她出去过的事。
张翠花可不知他们二人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只以为这事情已经暴露,没想到等她拎着东西回去的时候,喜婵那小丫头还钉在墙上,姿势怪异。
估计扒都扒不下来。
张翠花“……”她就没见过这么笨的人。
她叹了口气,颇是无语:“喜婵,你就不能把碗移动到地上吗?”
但想着这孩子脑子都笨成这样了,与她解释也无用,说完,她还上前去把那碗接了过来,掀开碗盖,伸手就把那两只蝎子给逮了出来,此时,这两只蝎子还活着,在她手里还挣扎的厉害。
喜婵如释重负,等到手离了碗,她还像模像样的甩了甩胳膊,自打侧妃走后,她就一直趴在墙上,按着这碗的时间太长,哪怕是左右轮换也是极累的,两只胳膊都有些酥酥麻麻。
等到喜婵终于缓过来劲儿来时,只见她扁着嘴,十分委屈,瞧着都快要哭出来了,但即使是这样,她还是倔强的回道:“侧妃说的是,只是奴婢实在是怕,只要奴婢一动弹这东西就要往外爬,好可怕……”
张翠花见她一直盯着自己手里的那两只蝎子,躲得厉害,便顺手把那两小只都丢到了另外一个篓子里,嘴上还忍不住吐槽:“不过是几只蝎子罢了,怕什么怕,晚上让厨房炸了,味道香着呢!”
喜婵原以为这屋里只有两只蝎子,不曾想旁边的篓子里竟堆了两层底,若不是侧妃刚才揭开这背篓的盖子,她还真不知道。
喜婵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齉着鼻子“咦”了一声,又后退两步,故作嫌弃道:“这东西能吃?”
“能,好吃着呢!”
所以,这一日翠花专属小厨房的厨师看着她送过来的一篓子去了尾针的蝎子,心情十分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