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宠美人——容砚
时间:2022-01-03 16:21:18

   御宠美人
  作者:容砚
  文案
  虞晚出身高贵,又生得昳丽明艳,一双琉璃美目顾盼生姿。
  父亲是当朝卫国公,生母程氏也出自名门望族,当初程氏一族帮助魏氏问鼎天下,如今太后正是虞晚的姨母。
  岂料新帝登基后,收到一封密报,意指卫国公私自在京郊屯兵谋反。
  罪状一经查实,卫国公即刻下狱。
  虞晚进宫去求太后,保住了父亲的性命。
  作为交换,她进宫嫁给新帝,做太后的眼线。
  新帝性情冷戾,早在虞晚进宫之前,他便知她是太后的人,是以故意冷落。
  哪知后来一旦沾上了她,便是欲罢不能。
  烛火摇曳的夜晚,新帝墨玉般的瞳孔漆黑一片,他望着虞晚艳丽欲滴的娇靥,嗓音低沉暗哑:“休要再跟太后有瓜葛,他们能给你的,朕如今也悉数奉上。”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虞晚,魏昀 ┃ 配角:陆雪菡,许复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他们能给你的,朕也悉数奉上
  立意:一起携手成长,学会爱与被爱
 
 
第1章 【001】   卫国公昨夜被押入了诏狱……
  卫国公昨夜被押入了诏狱。
  整个卫国公府灯火通明,二房三房虽说在别的院子里,很快也听说了消息。宫中御前侍卫亲自过来捉人,手脚干净利落,等二房三房的人齐整了衣冠出来,早已不见卫国公的人影。
  虞晚是卫国公府大房嫡女,离父亲卫国公的院子最近,等她赶到那儿的时候,卫国公已经被带走,只剩下人们在院子里抖如筛糠。
  父亲到底犯了何罪,没人说出个缘由。
  虞晚无奈之下只好回房,却是彻夜未眠。
  此时晨光熹微,锦鸡报晓,不知不觉已是到了第二日。
  “姑娘,您都一宿没歇了。”云袖望着抱膝枯坐在床上的自家姑娘,心底泛起阵阵酸意,“国公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虞晚转头望了下窗外的天色,见远处的天空已渐渐泛起鱼肚白之色,她问道:“几时了?”
  “回姑娘,已经卯时了。”
  虞晚木然点了点头:“辰时就该下朝了,派人去府门守着,等二叔三叔从朝中回来,赶紧去打探消息,知道了么?”
  云袖和兰芷几个丫鬟们连忙应了:“姑娘放心,奴婢们这就派人过去,一有消息就回来禀报。”
  虞晚这才在床榻上躺下,却依旧没合眼,只是静静地望着帐顶发呆。
  一双琉璃美目干涩涩的,仿佛被抽光了全部神采。
  她生母早亡,卫国公又是世间难得的痴情男子,至今没娶续弦,后院无一名姬妾。虞晚是被卫国公一手养大的,自幼便享锦衣玉食,穿华服美裳,还总是惹得二房三房的平辈们艳羡嫉妒。
  可现在,虞晚觉得天塌了。
  她静静地等着消息传来,不知过了几时,终于听见一声:“姑娘,二爷三爷回来了!”
  虞晚立即自床榻上起身,问道:“可有说父亲出了何事?”
  丫鬟颤着身子跪了下来,朝虞晚磕了个头:“二爷说,陛下昨日收到一封密报,说国公爷在京郊私自屯兵五千,犯了……犯了谋逆大罪!如今已被查实,国公爷怕是在狱中出不来了!”
  云袖呵斥道:“谁准你乱说话的!仔细扇你几个耳刮子!”
  虞晚挥手制止,她紧抿着唇,深吸几口气,才勉强平静下来:“可有提定罪的证据?”
  “二爷不曾提过,只说陛下震怒,不日便要处斩国公爷……”
  虞晚闭了闭眼,她面色苍白得骇人,近乎失了血色。
  适逢多事之秋,前不久京城世族们才经历一次朝代更替,局势尚未稳固。
  过去的雍朝气数已尽,如今新帝立国号为魏,正是恩威并施之时,怎料父亲竟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
  良久后,虞晚再次睁开眼,那双琉璃美目却是一片漆黑:“去把太后赏我的那块牌子拿来,我要进宫。”
  丫鬟们还未答话,院外却是传来一声奚落的嘲笑:“我说二堂妹呀,事情都到了这等关头,你再如何地进宫去求,也是无用呀~”
  二房的大姑娘虞菁盛装而来,她抬脚跨过雪筱阁的门槛,下颔微抬,趾高气昂的模样就像一只花孔雀。
  虞晚今日没心思理会她,只说了句:“堂姐来得太早了,我还没梳妆更衣,请回。”
  云袖几个连忙上前拦着虞菁,不料虞菁却一脚踢在云袖的肚子上,云袖躲避不及,忍痛捂着肚子摔在了地上。
  虞菁指着云袖的鼻子骂道:“大胆奴婢!也不看看你主子现在成什么样了,还敢来拦我!”
  她表面上佯装怒意,实则心内却是暗爽。
  若是放在从前,虞菁绝不敢如此猖狂,可如今卫国公都要没了,又有何人能为虞晚撑腰?还不是任她欺负的份!
  虞晚倏地起身,走到虞菁面前,淡淡说了一句:“当今太后,是我的姨母。”
  只这么一句,虞菁就立刻变了脸色,如同被打翻了的酱油坛,整张脸精彩得很。
  “等我回来再收拾你。”虞晚从身后接过丫鬟递来的戒尺,飞快地拍了几下虞菁的脸,留下几道浅浅的红印,“现在,堂姐请回。”
  虞菁吓得脸色一块红一块白,赶紧狼狈地夹着尾巴离开,从头到尾连句话都不敢说。
  虞晚丢了那把戒尺,命人去给云袖照看伤势,随即她简单地更衣梳洗了一番,就坐了马车进宫。
  凭着那块太后赏赐的玉牌,无人敢阻拦虞晚,可等她到了寿康宫门前禀明来意后,却足足等了有一个时辰。
  清晨的秋日凉风刮来,顺着衣裳缝往身子里钻,虞晚下意识拢了拢衣襟,她轻咬唇瓣,止住身子的发颤,依旧腰杆笔直地站在门口。
  兰芷在身后小声开口:“姑娘,您今日衣裳穿得薄了,不如明日再来。”
  虞晚却打消了丫鬟的念头:“明日便没机会了。”
  说罢,她抬起双掌,轻轻呵着热气,总算是好受了些。
  往日暖阁里待惯了,竟不知早上的秋风这般寒凉。
  虞晚心里一直都清楚,世间从不存在无缘无故的锦衣玉食,她能有,是因着父亲的宠爱。
  如今父亲因为私囤兵马五千,就被新帝打入昭狱,她身为子女,自当全力救出父亲。
  哪怕是站在太后一边,虞晚也要父亲活着。
  不知过了多久,寿康宫院内传来一阵男子的欢声笑语,还有一道声音便是太后的。
  寿康宫的嬷嬷们笑着打趣儿:“安王殿下慢走,得了空闲多来瞧瞧太后,您这一来啊,太后早膳都多用了不少!”
  男子随意应答了声,便朝着院门处走来。
  虞晚听见脚步声愈发逼近,她微低了头,后退半步,随后就见一名身穿亲王服饰的男子走了出来。虞晚福了福身子,不卑不亢道:“臣女见过安王殿下。”
  安王魏严笑了笑,“请起。”
  他人长得高,相貌俊朗,望着虞晚时微低了下颔,见她鼻尖冻得有些发红,魏严忍不住笑着告罪了一声:“抱歉,本王今日来看母后,不知你在外面等候多时,实在失礼。”
  “殿下孝顺太后,实乃人之常情。”虞晚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不知太后可歇下了?若是已然歇下,臣女便明日再来。”
  兰芷听见这话,不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方才姑娘不是说,明日便没机会了,怎么此刻又自个儿开口提了?
  寿康宫内此时隐约传来一声:“唤哀家的外甥女进来。”
  里面的嬷嬷低声应道:“是,老奴这就去请。”
  安王在外头自是也听见了,他侧身给虞晚让开一条路:“你快快进去吧,本王就先告辞了。”
  “谢殿下。”虞晚轻轻应了,旋即她深吸了口气,由嬷嬷引着走进寿康宫,面容乖顺地行礼道,“臣女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寿康宫内寂静无声,连落针声都听不见。
  太后坐于主位,打量了虞晚一会儿,最终笑着打趣道:“可真真是个美人儿。”
  只见地上跪着行礼的女子冰肌玉肤,纤腰不盈一握,胸前也鼓鼓囊囊。都说这美人在骨不在皮,可眼前的虞晚显然两者兼而有之,她眉目媚而不妖,舒雅明妍,颇有一番天然丽质的韵味。
  无论样貌还是气质,她都是这些京城的大家闺秀中顶尖的。
  太后眼底幽深,面上却轻轻笑开了。她和虞晚的生母是同胞姐妹,只是太后早先便嫁给了当时的魏王,封地在蜀地一带,渐渐地与京城联络便少了,哪里会料到今日这等富贵加身的光景。
  虞晚跪在地上淡声道:“臣女蒲柳之姿,愧不敢当。”
  “起来吧,可别跪坏了。”太后轻轻抬手,让人带虞晚落座,“今日进宫,你有何事?当初哀家赏你玉牌之时,就曾说过轻易不可动用,今日你若是越矩,哀家决不轻饶。”
  若是旁人听了,怕是早已被太后一番话吓倒。
  可虞晚心知此时决不能退缩,便依旧稳稳坐在玫瑰椅上,说道:“太后娘娘明鉴,臣女的父亲遭难,如今身陷囹圄,望太后娘娘念在父亲对您忠心耿耿的份上,救父亲一命。”
  太后听罢,饶有兴趣地问道:“哦?卫国公他何时对哀家忠心耿耿了?”
  虞晚平心静气,目光直视着太后说道:“只要父亲能出狱,臣女以性命担保,他将来一定会是太后娘娘麾下的得力干将,为您披荆斩棘、铲除异己,直到您夺得想要的一切。”
  魏朝初建,新帝根基未稳,主要还是因着太后和安王这方的势力,近乎和新帝平分秋色。
  而太后,欲立安王为帝。
  此话一落,寿康宫的嬷嬷们纷纷大惊失色,呵斥道:“大胆!”
  太后却是浑不在意,摆了摆手,朝虞晚笑道:“这些年来,哀家倒是听见不少豪言壮语,可后来实现的焉能有几句?”
  虞晚微抿了唇,知道太后这是仍不肯答应,可如今父亲还在狱中,若是她坐以待毙,父亲不日便会被处斩。
  即使前方是个火坑,她也唯有纵身一跃了。
  虞晚静了静,忍不住捏紧了衣袖下的五指,这一刻,她几乎压抑不住内心的紧张局促:“太后娘娘有何担忧,但说无妨。”
  “哀家并无所担忧,只是身边缺个可心人。”太后悠然一笑,轻轻拨弄着她色泽艳丽的护甲,“陛下身旁也缺个知冷知热的人,不如你就留在宫里伺候他,哀家的外甥女,你意下如何?”
 
 
第2章 【002】   世间如他这般俊美的男子,……
  没想到,太后竟打了这样的算盘。
  如今她既要不惜代价救出父亲,便没理由拒绝太后的提议。
  只是这一场交易,于她而言,实在太过危险。
  “怎么?你不敢?”太后见虞晚沉默,开口解释道,“哀家当年嫁给魏王成了继室,那时候还是雍朝,陛下是嫡长子,并非哀家所出。如今太上皇早已归天,哀家与陛下终归是日渐生疏,他是如何想哀家的,哀家也不知,只能凭你来知晓了。”
  虞晚明显有所迟疑,过了半响,她缓缓跪下道:“臣女自知蠢笨,恐损害了太后娘娘的大计。”
  太后听罢,只是一笑置之:“你若是个蠢笨的,那天下就没有聪明人了。”
  虞晚悄然捏紧衣袖下的十指,心中思绪万千,最终她轻启了朱唇,定定问道:“事成之后,太后娘娘会杀了臣女么?”
  “傻孩子。”太后自是看出了虞晚的紧张,从主位上起身,走到虞晚面前,亲自把她扶了起来,“你是哀家的外甥女,哀家怎忍心杀你?你若是不放心,便立一张字据,再盖上哀家的金印,如何?”
  虞晚微抬了头,只见太后的眼中溢满心疼,似乎是真心疼爱自己。
  她心里却清楚得很,太后虽是她生母的亲姐姐,可太后早先年便嫁给了魏王,过去十几年来,连和自己见一面都不曾。
  说白了,两人的关系只是一层窗户纸,稍有不慎,随时都能捅破。
  虞晚权衡再三,最终答道:“臣女不敢动用太后娘娘的金印,只要得了太后娘娘这句话,臣女便安心了。”
  太后立时露出一个满意的笑:“那你这是答应进宫了?”
  虞晚身后已没了退路,唯有轻轻颔首:“……是。”
  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可事到如今,她已经别无他法,只要父亲平安无事就好。
  待父亲出狱,他一定会为自己从中周旋,说不定还能寻得破局之法。
  所谓血亲,便是相互扶持。
  半个时辰后,虞晚坐在出宫回府的马车上,扶着额头,闭目歇息。
  兰芷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姑娘,您怎能答应太后呢?姑娘都说了将来国公爷会帮助太后,她却还要求您进宫,这明显是狮子大开口!”
  虞晚睁开双眼,解释道:“太后背靠程氏一族,当年既能帮助魏氏问鼎天下,便不缺精兵强将。”
  程氏一族也是虞晚的外祖家,只是较少来往,他们缺的是安插在新帝身边的眼线。
  兰芷红着眼眶道:“可是姑娘……您要嫁的是新帝啊!”
  虞晚轻轻勾唇:“进宫去白吃白住,还能享荣华富贵,有何不好?”
  兰芷一噎,终于明白自家姑娘心意已决,她再多说也是无用。
  左右太后已经答应姑娘,先保住国公爷的性命,待姑娘将来进宫之日,便是国公爷出狱之时。
  二人到时能见上一面,兴许国公爷还能为姑娘想想法子。
  等马车到了卫国公府,虞晚方才走进府内第二道门,便见门口那两名小厮赔笑道:“二姑娘回来了,您说您这出府也不打声招呼,二夫人方才发了话,叫您去宋婆子那儿重新学一番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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