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真千金每天都轰动京城——恰恰亮
时间:2022-01-03 16:25:32

  “言伯和,你把言蓁蓁叫出来不就清楚了?”
  闻言,言伯和两头为难:“这——”
  如果只是言蓁蓁一人,叫出来也就叫出来了,可还有言嘉嘉和二房的言婷婷。
  “这什么这?”安宁侯夫人把言伯和拉过去看安叔同:“我好好的儿子,就变成了这样?你今日不给我一个交代,哪怕我去敲登闻鼓,也要跟你掰扯明白。”
  言伯和简略看了看安叔同的伤势,已然信了七八分:“夫人,看你如何包庇这逆女!”
  “用不着我包庇蓁蓁,你就问问安宁侯夫人,我女儿和侄女在华清寺,华清寺都是女眷,你儿子如何和我言府小姐遇到的?言伯和你不要拦她,我看她去敲登闻鼓。”言夫人又怒又失望。安宁侯夫人未嫁之时,和定国公夫人,与她都是闺阁里一起长大的手帕交。从多年之前产生了隔阂之后,如果这裂隙是越来越大,伺候也绝无弥补的可能了。
  “你女儿伤我独子,当我不敢敲登闻鼓不是?”安宁侯夫人扭头朝外走:“抬上你们少爷,我们自去找能评理的人来。”
  说罢,命人将滑竿抬起。
  她料定言伯和不会放她出去敲登闻鼓。
  “安宁侯夫人,等等——”言伯和急道。
  就听言夫人嗤的冷哼一声:“你不用拦她,我赌她不会出这个门。”
  安宁侯夫人恨得咬牙切齿:“你看我敢不敢?”
  言伯和着急去阻拦安宁侯夫人,又不好真的跟她接触,当即急得冒汗:“夫人,林嫲嫲,还不赶紧给安宁侯夫人告罪?”
  “哼!”安宁侯夫人哼了声,走路的动作并不快,抬滑竿的人只好慢慢跟着她。她不可能真的走了,安叔同被打成这样,言府必须给她一个交代,没有交代,她今日绝不会罢休。
  下人领府医急急忙忙的赶来,言夫人一指滑竿上的安叔同:“赶紧给安公子瞧瞧。”
  言伯和见府医来了,按着滑竿:“总得叫府医先把孩子看看不是?你也不想孩子活活疼死吧?”
  此时安叔同似有些要醒转过来的模样,一脸痛苦之色,无关扭曲成了团,喉咙里发出“额”“额”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他痛的糊涂,还是在呓语。
  “那就看吧,还傻愣着做什么?”安宁侯夫人朝颤颤巍巍的府医吼叫,滑竿已经被轻轻放到地上。
  府医朝言夫人和言伯和看去。
  言夫人翘着手指,动作优雅的从林嫲嫲手里端过了一只茶盏:“看我做什么?叫你来,是给安宁侯府的公子看的。”
  “对,对,对。”言伯和指着滑竿:“赶紧看看安宁侯公子,看仔细点。”
  府医上前,一看滑竿上血葫芦似得安叔同,牙花子就是一阵发冷:“血把衣服都粘到身上了,我要把衣服剪开。”
  安宁侯夫人咬着牙道:“你倒是快点,要是我儿有个三长两短……”
  “安公子福大命大,不会有长短那一天的,府医你放心看便是。”言伯和催促着府医赶紧动作,同时心里也打起了鼓:“安宁侯夫人,令郎这样子倒是遇到了匪徒似得,你确定是我们府上言蓁蓁打的?”
  “当然确定,你们三小姐是去上香不假,可是她邀请我儿一同去上香的。”安宁侯夫人得理不饶人:“你们把言蓁蓁叫来一问便知。”
  那个孽女居然做出如此下贱失格的事情?言伯和正要发作,言夫人横他一眼:“不急,府医救醒了令郎,叫他拿出证据便是,言大人可有异议?”
  言大人言伯和哪里有异议?安宁侯夫人几乎气的倒仰:“等我儿醒来,看他拿出证据,就是敲登闻鼓也要与你家理论一番。”
  “我自然不会有异议,只是夫人,你如此包庇那逆女,看她做的都是什么事情?”言伯和最头大断这种糊涂官司:“自古慈母多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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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是我打的
  言夫人不动声色的瞥了言伯和一眼,没有搭理他:“府医,可看好了?”
  “夫人,安公子这伤,很……”府医抹着额头,颇为为难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直说便是。”言夫人挥挥手,无视安宁侯夫人的目光和一边的言伯和:“要是伤不重,叫安宁侯夫人赶紧把人抬回去。”
  这话已经很是不客气了,就差没直白的说,安宁侯夫人这是在卖可怜碰瓷。
  安宁侯夫人催促道:“我儿伤势如何?你倒是快说。”
  “这个……”府医只觉得冷汗冒的更凶了:“一些外伤,好似,好似……”鞭伤,他一抬眼对上言夫人的目光,没敢说。
  “好似什么?”安宁侯夫人就等着府医说安叔同身上是鞭伤,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言蓁蓁随身带着长鞭。
  “好似是被人捆住打了很多下。”府医斟酌着字句:“腿上的旧伤断处又断开了,好似,好似……”
  从府医嘴里没听到想要的答案,安宁侯夫人失望的道:“又好似什么,你倒是说啊?”
  言伯和被府医嘴里的“好似”也急得不行:“急死个人,你一句话说完行不行?”
  “是,是是!”府医恭声应道,他心里跟十五个水桶打水似得,七上八下。一句话说完,要他也得敢啊?安宁侯府大公子的伤不仅严重,而且难堪,他哪敢直言?
  一屋子的人,都望着府医。
  林嫲嫲见府医为难,赶紧上前拉了他一把:“你好大的胆子,叫主子们等你一人?”
  “林嫲嫲,这话着实不好启齿。”府医万分为难,努嘴朝滑竿上的安叔同下身的方向瞄了一眼:“这如何说啊?”
  林嫲嫲心里明了,嘴上大声道:“你是府医,该怎么说怎么说,别叫主子和安宁侯夫人久等。”
  “这——”府医一抬头,见自己是几方视线的焦点,硬着头皮说了:“旧伤复发是其一,他另外一条腿也折了。没个三五年,是下不了地的,这还是轻伤——”
  “什么?两条腿都折了,这就轻伤?”安宁侯夫人骤然拔高了嗓门,差点蹦起来撕扯住府医:“好你个聂竹君,言伯和,你们两个公然戏弄公侯夫人?我要去敲登闻鼓,我要告御状。”
  言伯和安抚安宁侯夫人:“你且先听完我们府上府医说完。”
  “我看你们府上这府医就是个庸医,我儿两条腿都折了,他居然说是轻伤?”安宁侯夫人高升嚎叫起来:“我的儿啊,明明是言蓁蓁那个贱皮子写信邀你去的华清寺,她好端端的回来了,你怎么成了这幅模样?”
  她一顿子嚎哭,字里行间就是言蓁蓁与安叔同相约华清寺。
  这要是落实了,事情可大可小。
  言伯和向来自诩清流,安宁侯夫人这指责若是真的话,他怕是要落一个教女不严,之前潞城的功劳可就要被一笔抹杀了,他的脸顿时一沉,怒气涌上来:“林嫲嫲,你去把言蓁蓁那个逆女给我带过来。”
  “把大小姐,二小姐,和今日出行所有人都带过来。”言夫人在一旁补充道:“安宁侯夫人口口声声说蓁蓁与安叔同有约,不能只听她片面之词。她们三人一起去上香,言蓁蓁是不是见了安叔同,一问便知。”
  “你早该把言蓁蓁叫来了,她把我儿弄成这番模样,她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安宁侯夫人的声音低了下来,安叔同有物证,叫来的人既是人证,看言蓁蓁如何能躲过这一遭?此时见她见了聂竹君身边的林嫲嫲出去了,心也定了七八分:“现在说说我儿的伤势。”
  烫手山芋又回来了?府医吞了下口水:“安公子身上倒也没有 内伤,主要是这下身的伤过于严重,又延误了治疗时机,这才昏迷不醒。”
  他一句下身的伤,整个房里的气氛都变的凝固了几分。
  四周的人多少明白了些下身的伤是什么意思。
  偏只安宁侯夫人死死盯着府医:“你在胡说什么?衙门的人把我儿送回家的时候说了,只是些外伤。”
  “是外伤不假,可处处都是伤在了下身,只怕是日后即便是养好了,也不能人道。”府医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一股脑的竹筒倒豆似得抖搂了个干干净净:“令郎这伤,不是四五个壮汉,绝对伤不成这般模样。”
  不能人道?
  废了?
  自己好好的儿子接了言蓁蓁一封信,直着出去,躺着回来,就成了废人?
  安宁侯夫人两眼一翻白,身子就要朝后仰倒:“聂竹君,你我今日没完——”
  “真是叫的好大声,我在三里外就听到了你的叫声,我竟是不知道安宁侯夫人居然如此思念我,明明几日前才见过。”言蓁蓁带着春云从门口大步走进来。
  一进来,她笑嘻嘻的给言夫人和言伯和随意的蹲了一礼。
  “爹,娘亲,这么晚叫嫲嫲喊我是为什么事情啊?我都睡了。”
  “瞧你做的好事。”言伯和一见到言蓁蓁,就是一阵儿怒气上涌,无名火气暴涨。
  “我?”言蓁蓁故意环视四周,一眼看到安宁侯夫人和她身边的滑竿,这一看,她皱眉道:“这不是那伙子绑匪的匪首么?不是已经送了官?怎么?随便一个匪首和安宁侯府都是沾亲带故的?”
  “什么匪首?这是我儿安叔同,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安宁侯夫人悲愤无比,此时看到言蓁蓁,就恨不得把她撕碎了:“好你个言蓁蓁——”
  “这匪首是你儿子?那个瘸子?”言蓁蓁凑上前,左看右看,滑竿上的人,的确是今天她在小院里见到的,只不过她就抽了他几下而已,怎地一会子没见,成了这模样?
  好像是她打完之后,又被几个人一起打过似得。
  当着安宁侯夫人的面叫安叔同是瘸子,这是奇耻大辱,安宁侯夫人也无瑕跟言蓁蓁计较这个口头上的问题,她握起安叔同的手,恨恨的盯着言蓁蓁:“我就问你一句,我儿子这伤是你打的?”
  府医一口回绝:“绝不可能是我们三小姐打的,她再凶悍,也是个小姑娘,令郎这伤,没有四五个大汉,绝不会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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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扯个虎皮
  言蓁蓁瞧着安叔同身上的伤,也不全像是自己打的,不过安叔同身上那最重要的一脚还真是她临时兴起补上的,言蓁蓁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没错,这伤是我打的,不过我绝不承认我打了安叔同安公子,我打的是绑匪匪首。”
  言嘉嘉和言婷婷随后进来,两个人看到血葫芦似得安叔同,二人惊叫一声,言嘉嘉眼睛一闭,竟是翻倒了过去。
  另一边言婷婷也是晕了过去。
  府医只好弃了安叔同,手忙脚乱来求救言婷婷和言嘉嘉。
  场面一阵儿乱哄哄的,言伯和忍住想要上前关心言嘉嘉,抬手一指素梅:“今儿你们去上香了?可有看到安宁侯的大公子?”
  素梅颤颤巍巍的道:“奴……奴婢没看到安公子,倒是看到两伙子黑衣人要绑我们府上的马车,后来打杀起来。小姐和奴婢几个都被血糊糊的吓晕了,马车夫吓的弃车而逃,是三小姐和同去的家丁,趁着两伙子打杀的时候,赶上马车,带着所有人跑了。”
  “胡说,明明是言蓁蓁和我儿相约在华清寺,你们怎可能没见到他?你们是不是串了供词?”安宁侯夫人见一个丫鬟说的,和她所想的也不同,气的跳脚,一边是昏迷不醒的儿子,一边是儿子已经被官衙认定是匪首,如果不把言蓁蓁弄去说他们是有约,此事不能善了。安叔同下身之伤是好不了,她不能鸡飞蛋打。
  “第一伙子绑匪把我们胁迫到一个小院子,第二伙子冲过来就是砍杀,只有三小姐和一个家丁没吓晕。”素梅起先声音还颤,之后越说越是顺当:“逃出小院子没有多久,林嫲嫲带人寻了来,把小院的事情报了官。奴婢是没看到安公子,倒是看到两伙子穿黑衣蒙脸的汉子,喏,他们穿的衣服就是安公子身上的,一丝儿不差,奴婢说的绝无虚假。”
  “胡说,你们言府上下沆瀣一气。”安宁侯夫人开始口不择言起来:“一个言蓁蓁与我儿勾搭,居然倒打一耙。”
  “爹,娘,送客吧,两个姐姐需要照顾,有事情,咱们官衙见 。”言蓁蓁说完,扭头朝滑竿上看了一眼:“安公子这一身黑衣衫,应该在官衙里有了记录,爹,你好歹是个侍郎大人,可以亲去官衙问问,须知我们三个言小姐,可是一起遇到的绑匪,也就是我平常在村里见多了杀猪宰羊,不怕这血淋淋的场景。爹可要好好问问官衙里面的人,这可是京城啊,天子脚下,光天化日之下,哪里来的绑匪?指名道姓的要绑言府的小姐?”
  言伯和还没开始指责言蓁蓁,就被她拿话堵住了。
  言蓁蓁一口一口,言府三个小姐光天化日之下遇到了绑匪,报了官的,就把言伯和堵的插不上话:“明日我自会去衙门问个究竟。”
  见讨不到便宜,儿子羞处的伤也被人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安宁侯夫人面露狰狞:“我们走,此事我们没完!”
  言蓁蓁有礼有节的朝安宁侯夫人后背行礼:“恭送安宁侯夫人,以后常来做客啊,或是我们去安宁侯做客,府上的宴席,真是叫人吃一次就永生难忘。”
  “哼!走着瞧!”安宁侯夫人带着儿子拂袖而去。
  “府医,大小姐和二小姐这是——”言夫人赶紧走到言嘉嘉与言婷婷身边,这两个双目紧闭,面色惨白,牙齿紧咬,一动不动的,看着就吓人。
  言伯和也赶紧走了过来。
  府医给这个把脉,又给另一个把脉,末了翻翻眼皮:“大小姐和二小姐,今日连番受到惊吓,心神不宁,我给开几副安神的方子,煎汁饮下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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