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真千金每天都轰动京城——恰恰亮
时间:2022-01-03 16:25:32

  这个泥腿子三小姐,也不是好惹的主儿啊。
  她一句羡慕,二房只怕是没好日子过了。
  “她奔波来回,许是累了。”言夫人也没了说侍疾的想法:“各房轮流侍疾吧,先从大房开始。六月十九那日我们女眷一起去华清寺上香祈福,请菩萨赐福解煞气,你们先回去斋戒几日,以示诚心,吩咐各厨房里,这几日备上斋菜。”
  言诗诗带着荷蕊从言蓁蓁面前走过,特意加快了脚步。
  “咦?”言蓁蓁咦了一声,径直追了出去:“四妹妹,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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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为难之处
  言诗诗和她身后的荷蕊停住脚步。
  “三姐姐。”言诗诗躲闪着言蓁蓁的目光:“你叫住我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我就先回房了。”
  言蓁蓁盯着言诗诗,言诗诗根本不敢看她,耳垂都是红的:“没什么事,就是想看你好不好。”
  “诗诗,快点。”言婷婷催促道:“你在磨蹭什么?”
  一直躲闪言蓁蓁目光的言诗诗身躯蓦地轻颤起来,似乎是怕极了。
  “三小姐,四小姐许是车马劳顿累了。”荷蕊扶住言诗诗,匆匆朝言蓁蓁行了一礼,快速跟上了李轮眉和言婷婷。
  走在前头的言婷婷勾了勾嘴角:“素梅,去告诉陈嫲嫲,从今日起到六月十九,各个厨房里都要食素。”
  素梅应了声,赶紧去寻了陈嫲嫲。
  与此同时,言府上下各处的厨房里,都把厨房里的荤物,或是腌制,或是风干,全部制了起来。
  咸鸭,咸鹅,咸肉各种若干,掌管厨房杂事的葛嫲嫲领了两个粗使婆子,挨个厨房造册:“叫送菜的老王头在掌灯之前,赶紧送一批菜蔬过来。”
  “卖果子的刘老大那边紧急定一些水果……”
  李轮眉一回到二房,嘱咐身边的诸嫲嫲:“去看看二老爷在不在家。”
  紧随在李轮眉身后的言婷婷出声道:“娘,我觉得你不用把那泥腿子的话放在心上。”
  “姐姐,爹是接我们了吗?是不是走岔了路?所以没遇到?”言诗诗这问题憋了一路,在外面她不敢问,回到二房才问了出来。
  “你给我闭嘴!”言婷婷恼恨的呵斥自己的妹妹:“你好好看看言蓁蓁那个坏痞子做了什么,我看你怎么觉得她就比你亲姐姐好?”
  “姐姐——”言诗诗委屈极了。
  “都坐下等下葛嫲嫲回来。”李轮眉在正中太师椅上坐下,言诗诗说的那走岔道错过的可能,完全没有。
  从京城往华清寺只有一条路。
  言婷婷狠狠剜妹妹一眼,在李轮眉挨边坐下:“我已经教训过诗诗,叫她离那泥腿子远些。”
  “娘知道就 最贴心。”李轮眉拍拍女儿的手背,敷衍的夸了一句。
  言婷婷自是听到了母亲的心不在焉,皱眉,不满的道:“我觉得那泥腿子就是挑拨离间,她的话当不得真。”
  被李轮眉派出去的葛嫲嫲急匆匆的返回:“夫人,老爷几个时辰前就出府了。”
  “你可打听清楚了,老爷是骑马还是坐轿?”李轮眉捏着帕子的手一紧,保养很好的面容渐渐失去血色。
  看见自己母亲这模样,言婷婷的眉头再次拧紧,心里愈发怨恨言蓁蓁,言蓁蓁这泥腿子凭什么跟卿云哥哥在一起?
  凭什么她一句话就能叫自己母亲心神失守?
  葛嫲嫲犹豫片刻,不知道该怎么说。
  李轮眉提高了嗓音:“葛嫲嫲,你可是我的陪嫁嫲嫲,你要是都不跟我说实话,我从旁的人口中听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老爷乘了一顶青布轿。”葛嫲嫲硬着头皮,艰难的道:“老奴去轿棚里数过了,老爷常用的那顶青布轿确实不在,轿工少了两人。”
  “什么?”李轮眉呆坐在座位上,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她手里的帕子悄然落地,她竟毫无所觉。
  言婷婷见状,上前拾起帕子塞进李轮眉手里。给葛嫲嫲道:“葛嫲嫲,你去把少爷请来。”
  “娘亲?”言诗诗从来没见过自己母亲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
  被呼唤的李轮眉没回应她,一边的言婷婷对荷蕊吩咐道:“刚刚在兰厅,言蓁蓁那泥腿子说的话,你和诗诗都没听到,记住了吗?”
  荷蕊欠了欠身:“奴婢记得了。”
  言婷婷喝道:“把诗诗带回去!”
  荷蕊赶紧牵了言诗诗的手出了屋子。
  “可是娘亲,她怎么了?”言诗诗满脸不解,边走,边回头。
  那厢,李轮眉已经回过神来,捏了帕子低低抽泣起来:“婷儿,你爹他怕是在外面有了人……”
  荷蕊用力的捏了捏言诗诗的手,半是牵着,半是拖:“四小姐,你要记住大小姐的话,忘了三小姐说了什么。”
  “单是叫我忘了就有用吗?莫忘了三伯母,二姐姐,五妹妹都在。”言诗诗挣脱荷蕊的手:“还有那么多丫鬟婆子在,单是三姐姐就带了三个丫鬟。”
  “只是在二房里不要提罢了,毕竟谁也不知道是不是三小姐信口开河。”荷蕊犹豫了一下:“万一是真的,怕是二夫人和大小姐又要多恼恨三小姐一条了。”
  “是我爹说谎,三姐姐又没说谎,为什么要记恨三姐姐?”言诗诗道:“我不懂。”
  “奴婢也不是很懂,我们只要听大小姐的就好了。”荷蕊怕言诗诗口无遮拦,又叮嘱了她一番……
  松鹤院外,黄厨子焦急的道:“老墨,你倒是给我通报一声啊。”
  墨伯坐在门口,“看”向黄厨子:“小姐去兰厅了,真的不在。”
  “那可如何是好啊!一会老太师又要派人来催我了。”黄厨子焦急的直转圈圈:“那可如何是好啊。”
  正在黄厨子无头苍蝇似得一般转圈时,言蓁蓁带着四云回来了:“老黄,你不给祖父做饭,在这里作甚么?”
  听到言蓁蓁的声音,黄厨子几步冲过去,一脸欲哭无泪模样:“我的三小姐哎,您可把我和老楚害死了。六月,老太师他老人家要食素一个月呢,上次您那粥……那粥是可是鸡腿肉做的。”
  “是啊,我没忘,我专门做给祖父的,他年纪大了,不能总是茹素,你和老楚不要对他说实话不就好了?”言蓁蓁安慰道:“你不说,我不说,老黄不说,老太师不会知道,放心吧。”
  “可是,老太师吃了之后非常欢喜,还要我和老楚做呢。”黄厨子见言蓁蓁不上心,急了:“一次可能吃不出来,两次三次呢?可是瞒不住他老人家的。”
  “做就做啊,你们不是学会了?做精细点便好。”言蓁蓁道,老太师就是个老狐狸,只怕他第一次就吃出来了,瞒不瞒他也没必要,
  食素一月的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再说,她是为了老太师好,老太师心里门儿清。
  “若是单是做粥,倒是不难,可是,夫人说阖府上下斋戒几日,厨房里一点儿荤腥也没了,我和老楚难为就难为在此。”黄厨子郁闷的道:“也不知道谁是那个厄星,害的全府上下,一点儿肉星也不能下锅。”
  言蓁蓁总不能说那厄星恐怕就是她自己吧?她努力瞪大无辜的眼睛:“你且先回去,我来想想办法,别人需斋戒,祖父他老人家又不在此列。”
  一边的四云纷纷捂嘴窃笑。
  饶是言蓁蓁瞪她们两眼也没止住,反而笑的更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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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你方唱罢
  黄厨子半信半疑的回了泊云院,把言蓁蓁的话全须全尾带给葛厨子。
  他进进出出泊云院,被言太师看了个正着:“言蓁蓁这丫头怎么把我这两个厨子给笼络跑了?”
  舟伯陪在一边,笑道:“老太师您可真冤枉了三小姐,三小姐在厨房里,除了做饭做菜,几乎没有说旁的话。唯一和厨房不搭边的是,三小姐是如何发现您牙口不好的。老奴是知根知底的,可三小姐并不知道。”
  “呵呵!”言太师抚着胡子,也忍不住露出了淡淡笑意:“许是那天早饭的小菜里的菜丝,我多嚼了两下,被这丫头瞧去了。”
  “嘶——看来三小姐并不是个鲁莽无理的人。”舟伯讶异的叹了声:“府里的不实传言,也该整顿了。”
  “可惜府里那位侍郎大人,以为不昭示蓁蓁的嫡女身份,就能瞒混过去。”言太师眼里闪着睿智的光:“这乌云不会永远遮住月亮,泥瓦终究不是金啊。”
  舟伯赞同的颔首,末了,他苦笑着道:“老太师,您这斋戒一月还不足呢,被三小姐给您破了。”
  “破了就破了吧,容玉不会怪我的。”言太师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玉佩:“容玉年轻的时候,也是这般精灵古怪,蓁蓁和她有些像。”
  “那是自然的,三小姐可是您和长公主的嫡亲孙女。”舟伯道。
  “婷婷,诗诗和画画也是嫡亲的,怎么不见她们和我,和容玉有半分相像?”言太师反问道:“言海,言清那几个孙辈,又有哪个像了?”
  舟伯陪笑道:“怨不得老太师您对三小姐是另眼相看呢。”
  言太师忍不住哈哈大笑:“你这老匹夫。竟是也会说溜须拍马的话了,来,敢不敢跟老夫赌一把,明天早上那小丫头会做什么饭。”
  “老奴可不敢!老奴可就指着那点月俸养老呢。”舟伯干脆利落的拒绝与言太师对赌。
  言蓁蓁进小厨房之前就知道言太师要茹素,她第一次做早饭用了鸡蛋。
  这鸡蛋非荤非素。
  第二次直接大胆的用了鸡腿上的肉。
  现如今全府上下斋戒几日,谁又能想到三小姐会折腾出什么名堂?
  言太师笑骂了一声老货,随后正色道:“我这三子,没有一个成器的东西,别说立业了,守成尚且不足,想我戎马半生,怎地生了这三个不成器的东西?不知道蓁蓁那把火能不能烧起来?罢了,你去给三房也点一把火。”
  舟伯只是应了,身子却没动,他从一边的小泥炉上提了壶给言太师泡上茶,方压低了声音:“动静会不会太大了?要是叫人看破您装病就逃不过去了。”
  “怕什么?老夫早在朝堂之上就把兵符交还了圣上。现在没事经常犯个病,叫该头疼的人头疼去。”言太师随意的摆摆手:“你个老货少来啰嗦,赶紧去办事,三房和戴氏后面的戴龙图那个老不修想看戏,我还不许呢。”
  舟伯作势抹了抹汗:“龙图大学士好歹也是位列三公。”
  “他有没有命和老夫做亲家还两说呢。”言太师摆了摆手,自己端起茶杯,慢慢的品起茶来。
  当日言海被言婷婷和李轮眉叫到面前,得知了大概。这一日他发现父亲言仲和换了青布轿出门,跟了上去。
  青布轿速度不快,言海一路跟着走街串巷……
  金梅院里,鬓边插了朵大花的老鸨董妈妈,拿着算盘巴拉巴拉的算着,口里念念有词:“言三爷,您在咱们牡丹姑娘这里前前后后宿了一个月了吧?我这给您算算,一五得五,二五一十……一共八百四十五两银子,我给您抹个零头,你就给八百四十两好了。”
  正躺在牡丹腿上,享受牡丹喂食的言三爷言达和迷离着双眼:“放一万个心,爷不会少你一个子儿。”
  董妈妈搓着小白萝卜似得胖手指头:“言三爷,您这话可是说了好多回了,您别光是动嘴皮子,倒是给钱啊!我知道言三爷您是太师家的公子,家大业大,不少这点钱,可我们小本生意,上上下下几十张嘴巴都是要吃饭的啊。”
  “言三爷,您要是再不给董妈妈结账,她老人家就不给奴家吃饭了。”牡丹娇滴滴的道,柔嫩的小手在言达和胸前轻轻抚着:“三爷,是奴家伺候的不好吗?”
  “好,好,你伺候的好。”言达和一把攥住了牡丹的小手,从怀里掏出一把碎银子拍在她的手心里:“看到没有?爷有的是钱!”
  董妈妈上前从牡丹手里拿过那些碎银子,掂了掂,嫌弃道:“言三爷,您欠的可是八百四十两,这连我给您抹去的零头都不够,三爷,您当我们金梅院是要饭花子窟是吧?你难道不知道我们牡丹很贵的?她可是足足陪了你一个月哪。”
  “三爷,您快给妈妈给个话啊。”牡丹摇着言达和。
  言达和在牡丹腿上翻了个身,口里含糊的嘀咕了几句。
  牡丹对着董妈妈摆摆手:“妈妈,牡丹也不是别人能白白睡了的,你叫人拿着三爷给我些的条子,送三爷回去取钱。”
  言达和被人拖着塞进一辆马车,他的长随一脸愁容的跟在后面。
  这一幕被言海瞧见:“难不成我爹也来喝花酒了?不对,我得回家去报信。”
  言海两只脚,哪里有马车速度快?
  太师府的前厅已经热闹了起来,一个五短的矮壮汉子扶着言达和,他面前是想上前搀扶言达和,又不敢上前的张管事:“你是张管事吧?你们家言三爷欠了我们好多钱了。”
  张管事一边擦拭额头一边问道:“我们三爷他——”
  言达和的长随书旗哭丧着脸:“张管事,我得去请三夫人过来了,你先照应着三老爷。”
  “喏。”五短矮壮汉子拿出一纸欠条,在张管事眼前晃了下:“三爷亲笔手书,看见没有?足足八百四十五两呢。”
  跟在后面的言海绕过前厅,径直回了二房:“妹妹,三伯喝花酒被人架回来了。”
  “哦?”言婷婷闻言,只是哦了一声:“你找爹,怎么看到三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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