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残疾亲王冲喜甜妻——玉楼点翠
时间:2022-01-03 17:02:14

  说罢,她转身,荣国公及时拉住了她的纤纤玉手,与她十指相握。
  顾氏怔愣一瞬,爬着膝行去拉荣国公夫人的裙摆:“棠棠,棠棠,你听我说,我是被冤枉的。”
  “我是被冤枉的。”顾氏奋力一抓,抓住了荣国公夫人的裙摆,扯着荣国公夫人的裙摆涕泣连连:“棠棠,你知晓我的,我万不能做此猪狗不如之事。”
  “棠棠,你信我。”顾氏声色凄婉,字字泣血:“我是冤枉的。”
  她哭得太真,哭得荣国公夫人有一瞬信了她的话,慢慢闭上了眼睛。
 
 
第60章 [最新]大结局(上)心悦娘子
  荣国公夫人转念想到信笺后面附着的厚厚的证人称词和证物,眼中柔光退尽,闭眼不去看顾氏。
  顾氏揪住荣国公夫人的裙摆不松,更是哭诉。
  荣国公夫人转身,百褶裙顺滑如丝,裙摆从顾氏的手心转瞬而逝。
  “有话,你同大理寺说。”荣国公夫人声音淡的如风,说罢,转身离去。
  “棠棠,我不要去大理寺!”顾氏在她身后哭泣。
  荣国公牵住了荣国公夫人的手,与她十指相握,低头在她指背上轻轻落下一吻,铮铮铁汉此时也红了眼,哑声道:“当年是我没照顾好你,对不起。”
  荣国公夫人轻轻摇了摇头,是她自己识人不清。
  荣国公夫人想起自己的亲身骨肉十数年受着顾氏的磨搓,今日顾氏又欺骗阻止她不认程鱼儿,荣国公夫人心如刀割,瞬间又泪如雨下:“是我对不起鱼儿。”
  荣国公又揽住了她,轻言细语缓声安慰,建议道:“你若想鱼儿,我们现在就去找她。”
  荣国公夫人本愧疚不敢见程鱼儿,尤其今日她还听信了顾氏的鬼话连干女儿都不认她,可她此时满心满腹都是程鱼儿,更想见了程鱼儿把话说开。
  是她这个当娘的对不起她,荣国公夫人心中又燃起了对顾氏的恨,想着让顾氏能得到她应有的责罚。
  “她会的,上天不会放过她的。”荣国公轻声安慰荣国公夫人。
  他也不会,荣国公心里暗暗道。
  …
  顾氏看着相携离去的两人,男子长身玉立,女子窈窕绰约,男子虚虚搂着女子的后腰,凑在她耳畔轻声安慰,远远望去便知是夫妻情深,羡煞旁人。
  顾氏低头,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心,手上残留着细腻温滑的触感,那是最上好的蜀绣绣制的百褶裙,她年前得了一匹,犹豫了好久,没舍得用。
  顾氏正怔怔盯着手心,发髻猛得被人大力拽起,拽得她头皮发麻,整个人踉跄着抬头。
  “好你个毒妇,我没说看不上你,你倒嫌弃我。”程立柏粗声粗气拽着顾氏的发髻将她整个人提溜起来。
  “程立柏你放开我。”顾氏秀目一瞪,眉蹙眉斥道。
  程立柏条件反射松了手。
  顾氏重重叠坐在地上,珠钗散落,发髻凌乱遮住了眼帘。
  顾氏抬手去撩发髻,却猛得一巴掌重重落下,她面颊被扇得偏再一侧。
  顾氏抬头,看到程立柏龇牙咧嘴的嘴脸,他看她看过来,撸起袖子抬起手臂,又重重落下一巴掌。
  “好你个顾氏,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荣国公府撑腰,敢对我趾高气扬,看我不让你知道什么是规矩。”
  下人人早已退下,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着一声又一声重重的巴掌声,间或夹杂着程立柏粗声粗气的辱骂声,和顾氏闷哼声。
  “嘁,还挺能忍。”程立柏见顾氏只瞪着他,不哭不闹,咬着牙下手更狠。
  “你还害我没了女儿,看我不打死你。”程立柏对那外室早就没了心意,当年程鱼儿作为外室的女儿抱回广宁伯府,他平日里也不管不问。
  此时,他嘴里说着数落的话,说着又要一巴掌落下,却突然传出凄厉的叫声:
  “手,我手,啊啊啊!”
  顾氏手里握着一根金簪,金簪锋利的尖头插在程立柏的手掌心,直接穿透了掌心。
  可见刚才程立柏落掌有多重。
  顾氏左手抹去嘴脸的血迹,她紧抿嘴角,右手抬手,金簪从程立柏掌心拔除。
  一道殷红的血柱猛得喷射,喷在了顾氏青紫交错的脸上,她浑不在意,目光定定看像跌坐在地上痛得打滚的程立柏。
  “都怨你,都怨你。”顾氏面无表情,目光空洞,嘴里低声重复着一遍又一遍偏执的话。
  在顾氏看来,如果不是当年程立柏不思上进、移情别恋又花心放荡,她定不会对荣国公夫人升出半点不好的心思。
  这一切都是程立柏的错。
  顾氏高举着金簪,一步一步朝着抱手打滚的程立柏走去。
  顷刻,樱红坠流苏的绣鞋踩到了程立柏的袍子,程立柏难得分神瞥一眼顾氏,却被顾氏阴鸷诡橘的目光骇得周身一冷。
  “顾氏你要干什么!”程立柏高喝一声,却下一秒捂着裆部撕心裂肺满地打滚,吠叫着:“我的宝贝,我的宝贝!”
  “哈哈!看你没了你的狗东西,你还浪得起来。”顾氏满手是血,目光锁住程立柏裆部的殷红笑得狰狞。
  “顾氏,你个疯子,疯子,我要杀了你。”
  屋内传来叮铃咣当得撞击声,嘶吼声和对打声,惊得院外枝头的麻雀扑扇着翅膀远去。
  …
  一晃两日后。
  是日清晨,程鱼儿正在梳妆奁前梳妆打扮,李景琰驱动轮椅到梳妆镜前,从袖中掏出一个锦盒。
  “娘子猜这是什么?”他献宝式将锦盒放在程鱼儿手中。
  程鱼儿眨了眨眼睛,浓翘的眉睫扑闪,半歪着脑袋凝睇李景琰,摇了摇头,软声道:“口脂?”
  李景琰摇了摇头,不过程鱼儿这句话却让他想起了自己昏迷不醒时程鱼儿以为他无知无觉,偷偷为他图口脂。
  李景琰盯着程鱼儿饱满莹润的唇珠,情不自禁舔了舔唇瓣,他唇瓣依旧有些干燥,而他似乎想到了涂口脂的好法子。
  程鱼儿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看李景琰意味深长的眼神,程鱼儿不由自主抿了抿唇,面颊微微泛起酡红,轻轻用手去推李景琰的胸膛,翠声嗔道:“今日有事,相公莫要胡来。”
  李景琰敛住了心中的遐思,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应道:“省得。”
  他将手中的锦盒打开,只见里面放着整整一盒五彩斑斓精致的螺黛。
  程鱼儿见那螺纹精美,拿起一支放在手里把玩,眉睫忽闪,歪头轻声问李景琰:“这是螺子黛?”
  “嗯。”李景琰点了点头,神色平淡,不以为意。
  程鱼儿却知晓这是当朝最上好的黛笔,每年波斯上贡也就几盒,统统进了皇宫,市面上寻一支都是千难万苦。
  她第一知晓此物,还是上一世李景琰送她。
  那时她没见过世面,并不知晓那便是价值千金的螺子黛,只道寻常黛笔,可因是李景琰送的,她不舍得用,便放着了。
  后来李景琰去世后她归了广宁伯府,被顾氏看见,顾氏变着法子将黛笔尽数骗去了,后顾氏的嫡女打扮得花枝娆娆在人前炫耀螺子黛。
  那时她方晓得那原是螺子黛。
  前世,她躺在病榻上,会时不时猜测,为何李景琰要寻这等贵重之物给她。
  她这般想着,也这般不经意间问了出来。
  “我心悦娘子,自是想寻这世界最好之物赠与娘子,只愿博娘子一笑。”李景琰淡声回道,语气稀松平常。
  他从锦盒里随手捡了一支螺黛,将程鱼儿的绣凳转向自己,温声道:“我为娘子画眉。”
  程鱼儿端坐在绣凳上,看着李景琰面如冠玉的面庞英气逼人,他眉眼深邃,一对凤眸幽邃漆黑,神情专注得如同正运筹帷幄掌兵千里。
  “如果不心悦,你会为我寻螺子黛吗?”程鱼儿情不自禁问出了口,午夜梦回,她会想起前世,会疑惑李景琰为何舍命救她。
  李景琰没有答话,却白了一眼程鱼儿,似乎他再问世上最愚笨的问题。
  程鱼儿看着他冷峻的眉眼,突然笑了,笑着笑着却是啪嗒啪嗒落了泪。
  李景琰正给她描眉,忙问怎么了,程鱼儿只摇头,不说话。
  她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上一世,许是她辜负了李景琰一片心意。
  李景琰只以为自己刚才没说话惹怒了程鱼儿,忙揽着她道:“不会不心悦,我心悦娘子,只要是娘子,我都会为娘子寻螺子黛。”
  “如果我变得不好,你还会心悦我吗?”程鱼儿琼鼻蹙起,杏眸漾起水雾,直勾勾盯着李景琰。
  “会的,只要是娘子。”李景琰斩钉截铁答道。
  程鱼儿欲哭越厉害,哭得梨花带哭,刚上的妆容都花了,李景琰越劝反而哭得更厉害,最后没法,只能以口封缄,吻住了程鱼儿。
  一吻毕,李景琰为程鱼儿拭了拭泪珠,柔声安慰道:“今日有正事,别想那么多。”
  程鱼儿重重点头,却在李景琰为她描眉时突然亲了一口李景琰的唇瓣。
  李景琰一愣神,凤眸亮得惊人,转身又压着程鱼儿,吻得她气喘吁吁。
  等程鱼儿重新上了妆,一切收拾妥当,已经日头高起,程鱼儿与李景琰方坐车前往荣国公府。
  …
  荣国公府今日张灯结彩,整个京城里数得着的王公贵族都被请了,说是今日荣国公寻回了遗失在外的嫡女。
  主角未到,荣国公夫妇早早便站在府外迎接,宾客们坐在席间窃窃私语,小声得讨论着。
  几位贵妇道,前几日收到荣国公夫人帖子说是要任下广宁伯府二房的外室女为干女儿,却当日又收到了荣国公夫人的帖子说摆酒宴不办了。
  估摸是寻回了自己的亲生骨肉,还认什么干女儿。
  后有人补充,昨日,里里外外几重的禁卫军围了广宁伯府,广宁伯革了爵位,府中众人贬为庶人。
  二房的大夫人,原来荣国公夫人的好友顾氏听说最惨,听说顾氏跳了池子,淹了个半死被人捞上来,又被关进大理寺审了半日,被杖责百棍打得半死,还被丈夫上表夺了正妻的身份,贬为小妾,听说现在半死不活,原广宁伯府却不给请医者。
  众人窃窃私语八卦着,讨论着这荣国公府嫡女是谁,顾氏遭了难,难不成还真是原顾氏院里的外室女程鱼儿?
  “上次我见那锦亲王妃与荣国公夫人六分像。”上次参加荣国公夫人茶宴的一妇人道。
  那锦亲王妃和荣国公夫人六分像,上次见了她们还打趣是不是荣国公夫人遗失在外的女儿。
  有人道,定不是,正说着,只见荣国公夫人挽着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子言笑晏晏,后面跟着荣国公和锦亲王,再细看那女子正是现在的锦亲王妃,原广宁伯府二房外室女程鱼儿。
  果然,荣国公、荣国公夫人携程鱼儿上台,荣国公面带喜色先是与众人一番客套,而后声音洪亮,向众人郑重介绍了程鱼儿:“这是小女陈钰儿。”
  荣国公姓陈。他细细问了程鱼儿的意见,尊重程鱼儿的想法,最后只将名字取个谐音:“钰”。
  钰,珍宝也,暗示了荣国公夫妇对程鱼儿的珍视之意。
  荣国公话音刚落,外面传来长长的通报:“太后驾到——”
 
 
第61章 大结局(下)
  “太后驾到!"高朋满座皆惊起,转身朝身后望去。
  长长的红毯自高台一直蔓延至荣国公门外,红毯的另一侧款款走来一行人马,依仗奢华,锣鼓喧天。
  言人内侍特有的尖细的嗓音,托着穿破天际,显得极其隆重。
  程鱼儿惊得杏瞳瞪得溜圆,有些感动,她转身去看荣国公夫妇,没想到荣国公夫妇如此用心,竟然为她请来了太后。
  荣国公夫妇亦是满头雾水,神情又惊又喜,见程鱼儿看过来不敢颈功,轻轻摇了摇头。
  不是荣国公夫妇,那便是程鱼儿目光转向台下第一排的李景琰。
  果真,李景琰正凝视他,目光温柔,含情脉脉,见她望来,他冲她微微一笑。
  日光隐去了他周身的疏冷,他一身绛紫色赤纹云绣的锦袍端坐在轮椅上,气质清贵,姿容胜雪,这一笑如朗月入怀。
  程鱼儿色若春晓的小脸荡开团团红晕,朝李景琰弯唇一笑,翦水秋瞳波光潋滟。
  荣国公夫妇忙下了高台,立在一侧恭敬相迎。
  程鱼儿看着缝隙,朝李景琰抬手动了动小动作,眼波横斜,示意院外。
  李景琰心有灵犀,点了点头。
  李景琰前两日给太后去了信,说了程鱼儿的身份,引得太后一顿怜惜,又去寻皇上怒斥广宁伯二房。
  所以,昨日皇上李铭功处置了整个广宁伯府,夺了广宁伯的爵位,杖责顾氏百杖。
  顾氏本就不得广宁伯喜欢,经此一番,昨日在广宁伯府被上上下下一干人等折磨得差点丢了性命,却被故意吊着半口气,让她生不如死。
  不过顾氏的遭遇,李景琰只朝程鱼儿轻描淡写,他的娘子无需知道这世界全部的黑暗。
  李景琰抬眸,凝视程鱼儿,见她面颊微红、眉睫轻颤,这是有些害羞了,他笑着转开眼顺着红毯望去。
  太后一身鎏金绣凤隆装,由一年长的嬷嬷扶着迈过红毯,身后有数十位宫人抬着十几箱贺礼,长长的喜字封在箱口。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躬身相迎,高呼千岁。
  太后慈眉善目,越过人群牵住程鱼儿的手,笑道:“好孩子,上次相见,哀家就觉得你面善,原是像了荣国公夫人。
  程鱼儿耳尖微微泛红,瓷白细腻的面颊整个粉嫩嫩的,再弯腰福礼却被太后拉住了:“好孩子,无需多礼。”
  太后上次锦亲王府初见,程鱼儿愿舍了自身福运为李景琰祈福,她是唯一一个不愿舍弃李景琰的人,太后彼时便对程鱼儿有好感。
  此时太后瞥了一眼一旁面色红润的李景琰,再看程鱼儿,更是哪哪都合心意。
  程鱼儿被看得害羞,不敢直视太后,忍不住朝一旁的李景琰看去。
  李景琰冲她浅笑,给她做了一个安抚的手势。
  太后瞧见了他们的小动作,面上的笑容更是和蔼可亲,不再看程鱼儿,朝一旁的荣国公夫妇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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