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泽玺伸手抓住了那只不安分的手,低声道:“别乱动,你想勾引我吗?”
落昭阳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赖皮道:“不就摸一摸吗?小气.....呃....大不了给你摸回来,”说着自顾自地拉着他手去攀附她身上的柔软处。
幕泽玺眼眸瞪圆了,喉间吞咽了下,在触碰的一刹那间仿佛手上被烫了下,他忙把自己手扯了回来。
他看着她大概是醉得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挥出手掌在她面前晃了晃,板起脸道:“你给我站好了,这是几。”
落昭阳一把拍下他的手,扯了一个大笑回道:“这是几.....呃.....”她打了好几个隔,打完还不忘捂着嘴巴偷笑。
幕泽玺不由长长低笑出声。
落昭阳嘟起小嘴,抬眸看着他,“你笑什么.....”
幕泽玺提手将她脸上散落的几缕碎发别到耳后,“那你看什么。”
落昭阳嘿嘿笑着,手上又摸了一把他的腰,“我图你帅。”
幕泽玺被她盯得耳根子通红,他清道:“我是谁。”
落昭阳伸出一个手指头指着自己,笑道:“我的.....呃......系统维护员。”
幕泽玺半愣了愣,随即低头勾唇浅笑,把脸凑到落昭阳的耳边,吻轻落在她的耳畔上,清润温声道:“嗯.....我是你的。”
落昭阳没听清,只觉得耳边痒痒的,她脚步晃悠着转了一圈,“我的....这整个天下都是我的.....”
幕泽玺嘴角轻翘起,认真地思了思,缓道:“你想要这个天下.....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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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婉站在屋外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应答,她正想推门进去,却发现门被反锁住了。
她着急得只能原地跺脚,“我的姑奶奶哟,教习嬷嬷可在花厅里侯着呢。”
落昭阳耳朵耸动,仿佛听见有人唤自己的名字,稀碎的曦光照在她脸颊上,给她镀上一层金灿暖光,她眼眸微微开了一条缝,刚一动弹,就觉得头疼欲裂。
她伸手抵了抵额角,混沌的意识逐渐清朗开来,她猛的一乍然坐起,她翻开被子,望了一眼。
!!!!!!!她昨晚都干了什么!
她身上的衣裳明显不是昨天夜里穿的那套,她用被子捂了捂脸,她努力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一切,她找幕泽玺喝酒来着,喝着喝着,就喝大了,一不小心还摸了他几把,后来.....后来她就喝断片了。
她正想一头撞死,清婉在外头喊道:“大姑娘,您快起来吧,您再不起来,夫人该自己亲自来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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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不可描述了?
落昭阳闻言,手忙脚乱爬起来开门。
清婉累得喘气,一手撑在门上,对着几个丫鬟道:“快,给大姑娘梳妆。”
落昭阳被拉到梳妆台上打扮了一会,教习嬷嬷黑沉着脸进来,手里还拿了一根藤编。
落昭阳擦了擦额角上的汗珠,这该不会是要体罚吧。
教习嬷嬷清了清嗓子道:“大姑娘天资不高,学起礼仪来太慢,又十分的懒怠,嬷嬷我只好出此下策。”
话落,提起鞭子就要落下,落昭阳以为是打自己的呢,吓得闭上了眼睛等着皮开肉绽。
谁知“啪”的一声,鞭子稳稳当当地落在了清婉身上,落昭阳瞪大双眸道:“你干什么打她。”
清婉已经疼得眼眶里一片通红,咬着唇道:“没事,姑娘,我不疼。”
落昭阳愤声道:“怎么可能不疼,我看着都疼。”
她正想讨个说法,陈夫人从屋外走进来,清道:“嬷嬷做的没错。”
她仍是一脸贵妇的模样,抬高着下巴道:“你们主子做错了事,自然该罚你们,若你们还敢不服气,那就别伺候了。”
清婉忙跪下,泣声道:“奴婢没有不服,嬷嬷做的对,是奴婢的错,奴婢该受的。”
落昭阳拧着眉看着陈夫人,道:“是不是我做好了,就不用罚人了。”
教习嬷嬷一听,满脸堆笑,“那是自然。”
落昭阳对这些所谓的礼仪,实在是一窍不通,她扯了扯自己的衣袖,认真地学着教习嬷嬷的动作。
等到了用午膳的时候,教习嬷嬷见落昭阳行的几个礼都还可以,便道:“大姑娘先歇息,用饭吧。”
秦栗嘴角浅笑,“我不饿,我见嬷嬷方才做的几个动作,嬷嬷再示范多几次吧,毕竟要是我学得不好,嬷嬷该打罚我婢女,我的婢女挨打是一回事,若是让大娘子觉得是嬷嬷教得不好......可不知会如何罚嬷嬷,”最后一句话,她特地咬着重音说了出来。
教习嬷嬷浑身打了一个冷颤,连饭也不吃了,一直教到下午。
盛阳渐渐褪去,眼见橘色微染天空,犹如火红的枫叶悄然展开。
教习嬷嬷自己也已经累得不成样子,喉咙又干又涩,清婉见落昭阳眼底一片疲惫,中途劝她休息会,劝了好几次,落昭阳不但不听,反倒笑吟吟地对嬷嬷讲,“笨鸟先飞的道理。”
教习嬷嬷的脸已经垮得不行了,落昭阳忽然挺起背脊,望了望窗外的天,缓道:“嬷嬷,觉得我今日学得好不好,若是好了......”
教习嬷嬷忙道:“大姑娘今日的礼行得极好,可以出师了。”
落昭阳提笑,挥了挥手,“既然如此,那就学到这里吧。”
教习嬷嬷如释大负,示意丫鬟把她扶回房里。
落昭阳扭了扭腰身,活络了下筋骨,她挑笑道:“一把老骨头了,还同我玩心眼。”
清婉斟茶道:“姑娘,快歇息吧,”落昭阳心疼道:“手臂还疼不疼。”
清婉摇了摇头,“姑娘犯不着为了这样的事,让自己不好受。”
落昭阳坐下,大口饮了茶道:“我没有不好受,那个教习嬷嬷估计挺难受的。”
清婉捧着帕子替她擦了擦嘴角上的茶滴,笑着摇头,“大姑娘脾气就是硬,午膳没用,饿坏了吧,先吃些梅花酥饼吧。”
落昭阳引手取了一块,这人设倒跟自己挺像的,自己从前贪食梅花酥饼,还闹了不少笑话。
清婉俯身替她收拾着床铺,轻声道:“咦,大姑娘你昨个的衣裳呢,怎么少了一件。”
落昭阳心里一惊,“什么....少了哪一件.....”
清婉四下找了找,清道:“少了外衣,我记得昨天夜里姑娘穿的就是那件,今早怎么没了。”
落昭阳抽了抽嘴角,掩饰道:“可能我唤人拿下去洗了....别找了。”
待清婉走后,落昭阳跑出屋去,对着躲在树上的暗卫悄声喊道:“丁茂,下来。”
丁茂战战兢兢地从树上跃了下来,“小主子,有什么吩咐。”
落昭阳弯下腰,小声道:“把幕泽玺给我找来,我有事找他。”
丁茂打了个冷颤,这大姑娘,真以为太子好叫的很吗?
他含糊道:“他最近有些忙.....”
落昭阳摆了摆手,“少跟我装蒜,他能忙什么,一个放大镜都找不到一个小角色,赶紧把他给我叫过来,我有事问他。”
她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昨天晚上她到底干了什么,还有她的衣服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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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落昭阳支着下巴,眼睛盯着橘黄色的烛火摇曳发着愣。
幕泽玺叩了叩门,落昭阳立刻精神奕奕,跑过去开了门,她眨巴眨巴眼睛,“你总算来了。”
幕泽玺挑眉,听她怎么一说,嘴角倒是不自觉勾起,“你在等我。”
落昭阳看着他的笑容,不由郝然,“我....你.....你先进来。”
她让出一条道来,幕泽玺侧身进了屋,他挪步坐在椅子上。
落昭阳抿了抿唇看他,支支吾吾道:“我们.....昨夜....我.....”
幕泽玺见她小脸鼓鼓,嘴唇翕动又合上,半晌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引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悠悠道:“想问我,你昨天干了什么?”
落昭阳清了清嗓子,眼神瞥见他的细腰,那灼热的触感好似在手心中蔓延开来,她心虚地别开眼,她笑道:“大兄弟,我酒品不太好,你还请见谅。”
幕泽玺抿了一口茶,“嗯,确实不太好,以后不要随便和陌生人喝酒。”
落昭阳双手作发誓状,信誓旦旦道:“我以后一定不发酒疯了。”
他浅笑道:“同我没关系。”
落昭阳噎住,忙坐到他旁边,“那我昨天的衣服呢,我们.......”
她咽了咽口水,“我们没做什么吧........”
幕泽玺嘴角噙起一抹玩味的笑,“什么....”他故作严肃,“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落昭阳拧眉,自己难道除了吃了他点豆腐,其他的什么都没做,那她自己的衣服怎么好端端被换了,这种事情还是问清楚的好。
她顿了半晌,别过脸不太好意思去看他,整张小脸透着绯红,重新道:“就是...少儿不宜....不可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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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偷听
幕泽玺嘴角微一挑,然后迅速的压了下去,眼眸深邃如夜,“你满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落昭阳愣住,机械转过头看他,硬气道:“那我的衣服呢....”
他眉峰微挑,想起她吐得一身都是的模样,“你吐了一身上,我帮你换了。”
落昭阳双手捂胸,“那你看见什么了.....”
幕泽玺半眯着眼睛打量了她一会,启唇道:“你说呢?”
落昭阳闻言,气极道:“你......你给我出去,”她拿着门后的铲子把幕泽玺赶出了屋。
幕泽玺在门外无奈晃了晃头,略一沉吟道:“我就帮她脱了件外袍,里衣还穿得严实,我又不是透视眼,能看见什么。”
不过回味她昨天的模样,他不禁靠在门上垂眸浅笑。
这边的落昭阳,低声咒骂了幕泽玺好一会,才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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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落昭阳一早便跟着陈夫人上了往宫中的轿辇,她扯开帘子,半仰头望了望一碧万顷的天空。
陈夫人朝她使了眼色,她手里的动作顿住,忙放下帘幔,把自己的手脚收好了。
燁朝皇宫内一片气派之象,落昭阳不禁感叹道:“这系统的设计板块,还是挺给力的,实在气派。”
清婉在后头紧跟着,见她左顾右盼,全然忘了教习嬷嬷所教的礼数,忙上前扶了扶她的胳膊,暗示道:“姑娘,要目不斜视。”
落昭阳呵笑了笑,引手抬了抬自己的发髻,她今日按照陈夫人的意思,打扮得低调清雅,一身浅紫蝶纹纱裙,秀丽端庄。
一众女眷在公公的引领下进了殿中,她排在扎堆的各家小姐中,学着她们朝主位上的人行了礼。
皇后微一抬手,笑吟吟地示意她们起身。
皇后正抿嘴笑着道:“都是些比花还娇艳的女子,快坐下吧。”
落昭阳坐到女席上,皇后挥了挥手,便有不少的宫女端着果盘身姿窈窕而来。
她斜眼瞥了瞥在场的贵家小姐们,一个个都仪表端庄,她正想收回眼神,一道视线从对面射了过来,她手上顿了顿,回望了过去。
沈碧渠正端起茶盏轻抿,朝她微微一笑。
落昭阳嘴角一抽,怎么到哪都有这人。
皇后端坐在主位上说了一箩筐文绉绉的话,耗得落昭阳原来那股新奇劲都没了。
下一秒,皇后猝不及防道:“御花园里的牡丹开得极好,大家也别都在屋里头坐着,到外头赏赏花吧。”
话落,席上的贵女陆续有人起身出去。
落昭阳颔首一望,嘴里喃喃道:“这就原地解散了,还没见到男主呢。”
清婉抬手,将她扶起来,低声道:“姑娘,也一同去御花园,说不定衡王殿下就在那里。”
落昭阳一听,精神气十足,随着人流出去。
她悠哉地在四处逛着,清婉小脸拧成了一团道:“姑娘,我想...出恭...”
落昭阳忙摆了摆手,“那你快去吧。”
清婉紧咬着唇瓣道:“那姑娘,你千万别乱跑,我一会就回来。”
落昭阳推了她一把,“快去吧。”
她百无聊赖走到一处水池边,忽然耳朵一动,这里好像有人在说话。
她走近了几步,在水池旁一堆叠秀假山处停下,她探出半个脑袋往前方瞄着,不远处的亭台上两个修长的身影正在互相攀谈着。
贺承衡背着手,呵笑说:“太子殿下好谋划。”
幕泽玺略一挑眉,“五弟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
贺承衡脸上阴沉,道:“户部账目数额对不上事情,太子是不是早就知晓,就等我上钩。”
幕泽玺寡淡道:“五弟用人不当,底下那群人收受贿赂,有岂是我能左右的。”
贺承衡面上一垮,“那些狗东西到底是谁的人,太子不清楚吗?”
幕泽玺漠道:“五弟不必在这里同我辨是非,还是好好去查一查,免得父皇动怒。”
贺承衡扬眉直视他,“太子真的与从前不同了。”
幕泽玺淡道:“自然该上进些,不然别人的手怕是要伸进我的碗里来了。”
落昭阳仔细辨认着,“那不是衡王吗?那旁边那个是谁啊!”因太子是背对着她,她看不清脸,只觉得背影熟悉,她正想俯耳听清他们在谈论些什么。
沈碧渠侧方处走来,她挑笑道:“落姐姐躲在这里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