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主又把世界玩崩了——夜里不开灯
时间:2022-01-04 14:46:08

  “白姑娘!”钟全叫道,恰好是只有身边几人,和远处的司予安能听到的声音。
  “白姑娘……”请你回来吧!
  这次他的语气中带了恳求的成分。
  “乞达罗”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蒙了,辛格也已经逃远了,倒不是追不上,而是——
  看向钟全和在林中等待的众多人影,司予安叹了口气,妥协下来。
  缓缓后退,“巨人乞达罗”补全了脑袋,盯着司予安目不转睛。
  待到退至安全位置又等了等,辛格也逃得足够远了,“乞达罗”才转身向迦陀方向摇摆着离开了。
  狗的主人不让狗在外多做停留?
  司予安冷冷一笑,瞳孔恢复了正常。
  “白姑娘。”钟全手里攥着一个约莫5ml的透明小瓶,里面是一滴鲜红泛金的粘稠液体。
  啪!
  打开阮诚的手,钟全又用短剑在他手臂上划开一道口子。
  “咝!”
  伤口的疼痛让阮诚的眼中重现清明,他讶异地看了看钟全拿瓶子的手腕,捂着自己的伤口退远了些,不敢再看瓶子。
  “这是‘天选’血脉,具有一丝神性,看到它的人会不自觉的想要得到它。”
  钟去为阮诚解释他刚才的异状,示意他放心。
  “疼痛可以唤醒神智,只要之后不再盯视它就可以了。”
  “啊!”
  阮诚又躲远了几步,然后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小跑着躲去司予安身后。
  他见司予安盯着那小瓶看了几秒,却没被它蛊惑,反而还若(颇)无(为)其(嫌)事(弃)地扔掉了打卷儿的环刃。
  “白小姐,你在想什么?”他问。
  “如果我有一把趁手的武器,他们和它,就一个也别想逃!”
  “趁手的?”
  阮诚看了看自己的匕首——之前司予安使过它很多次了,但每次用完之后都会还回来。
  “你喜欢什么样的武器?”
  “不挑,能配得上我们仙女的就成!”司予安掸了掸身上沾附的泥渍,“优雅一点,秀气一点的……”
  “最好能再fashio
  一点,上档次一点!”
  阮诚:???
  您确定您要的是武器不是“轻罗小扇扑流萤”??
  “它有数代‘天选’的祝福加持。”钟全扬了扬手中的短剑。
  “全叔!”
  猜到了钟全要做什么,青年急了,但钟全却摇摇头。
  “是东西重要还是中洲重要,你分不清吗!”
  他语气很重,青年听完垂下了头,满脸都是委屈和不甘。
  “它锋利,坚固,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好武器。”钟全看着司予安,神色严肃,“你能把它们带出去吗?”
  他用了“们”字,意为带出天选血脉才能得到短剑。
  “短剑刚硬,不适合我,我不要。”司予安直接拒绝。
  “那你要什么!”青年听司予安“嫌弃”自家的圣器非常不满,“要仙女用的东西?仙女能用什么?”
  “嗯让我想想……”司予安仿佛没听出青年的嘲讽,表面上真的摸着下巴考虑起来。
  “你!”青年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满腔愤懑无处宣泄。
  “优雅秀气上档次的武器——”
  “比如青龙偃月钳?天马流星锤?干将莫邪双板斧?”
  在场的人:???
  这些哪里秀气了!
  钟全不自觉地回头寻找钟老的身影。
  他真的很想知道……
  这位脑回路不正常的姑娘,真的能顺利帮他们把血脉带出去吗?!
  ------------
 
 
第19章 脚丈光明
  人影们走出森林,将几人围在中间。
  之前的那位老者平静地看着几人,在看向少女时更是浮现出一丝慈爱。
  “钟老!”
  钟全声音发抖,青年更是激动得说不出话。
  老者点点头,又指了指司予安,然后看向迦陀村方向,那里黑云低旋,笼罩着一层黑烟。
  时间不多了。
  他示意钟全给出瓶子,右手虚抬“摸了摸”少女的头顶。
  “钟老!”少女呜咽一声,“我不要这样!”
  面上闪过不忍,老者用食指抵住嘴唇,不让少女继续说下去。
  “迦陀一直以为‘天选’的血脉是被剥夺后再继承的。”钟全对司予安说,语速湍急,“但其实每一代的血脉都是天生的。”
  “每份血脉随着‘天选’的死亡而消散,但如果活生生剥离‘天选’的血脉……”
  钟全面露悲色,少女眼中大颗的泪滴滑落。
  “她会带着极大的痛苦缓慢地死去。”
  “她是‘天选’?”司予安望了望迦陀的方向,神色意味不明。
  “她是!她的血脉对常人无用,却能增强迦陀的力量,让它苏醒的间隔缩短,苏醒的时间更长。”
  “她是‘天选’?”司予安看着少女,依旧没有接瓶子。
  青年本能地将少女护在身后,捏着血淋淋的拳头,像一只警惕的狮子。
  “我是中洲第五十六代‘天选’!”少女避开青年的保护,声音中还带着掉过泪的颤抖,但面容坚毅,毫不退缩。
  “这是她指派的新一代‘天选’。”钟全解释道,“她剥离了自己的血脉,为了不让迦陀得到它!”
  “但这剥离的血脉并不会随着她的死去而消散,迦陀迟早还会再来寻它!”
  终于接过小瓶,血液在注视下微微颤动着,司予安竟从中感应到了臣服的情绪,她一愣,看向老者。
  前路是光明的。
  老者指指远方,露出释然的微笑。
  “你们也该走了。”
  钟全浑身气力一松,短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青年捡起来递还给他,他却没有伸手去接。
  黄昏临近,司予安这才注意到钟全的伤口又都裂开了,那些深色的痕迹不是干涸的血痂,而是鲜红血液的又一次浸润。
  “你们该走了。”钟全又说了一遍,“既然白姑娘不要,这把剑就留给你吧!总是得传承下去才好!”
  “钟全!我命令你——唔!”少女一声闷哼,被钟全一个手刀击昏过去。
  人影们围得更近了些,发出并不太过明亮的,却非常温暖的光。
  这光芒柔和,让人如沐春风,仿佛全身的伤痛和疲累都被清扫一空。
  阮诚张开双臂,享受地原地转圈,不经意间对上了两只灰白的眼睛,眼睛的主人跟其他人影一样,正在热烈地燃烧着。
  “怎、怎么回事?”他吓了一跳,然后看见钟全也站在燃烧的人影中间,浑身灰白。
  噗!
  身旁又燃起了一道明亮的,橘色的火焰。
  火焰中,钟全的身体躺在那里,神态安详;火焰外,司予安握着火炬,跳动的火苗映的她脸上明暗不定。
  “怎么会……”
  阮诚瞪大了眼睛,看见钟全朝司予安笑着点头,然后感慨地看向自己的身体;看见随着人影的燃烧,一条光道凭空出现在跟前。
  “钟老,全叔。”青年抱着昏迷的少女,“还有白姑娘。”他强扯出笑容,“再见了!”说完一脚踏进光道中!
  噗呲!
  光道随即熄灭,青年和少女也消失不见!
  “白姑娘。”
  人影们即将消散,但一道苍老的声音穿透重重阻碍,在司予安和阮诚的耳边响起。
  “向前走吧!”
  “前路是光明的!”
  人影们化作点点光团,向迦陀方向飘去。
  “前路是……”
  “光明的……”
  那声音渐渐变淡,和火焰中钟全的身体一起,消隐在了林地间。
  而就在同一刻,迦陀村上空悬起了硕大的牛头虚影,牛头充满恶意的眼眶直直盯了过来!
  ……
  “它看不见咱们!”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阮诚跟在司予安身后,边走边注意牛头的动向。
  在众多光团的“干扰”下,不管牛头和迦陀的走狗影子们怎么搜寻,都寻不到两人的踪迹。
  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光团的数量在不断减少,但以司予安的速度,应该是足够她在它们完全消失前赶到迦陀村的!
  “白小姐,你说为什么中洲死亡之后的人影就有理智,而迦陀人没有呢?”阮诚想靠说话来转移自己对牛头的恐惧。
  “这就是信仰和神棍的区别。”
  司予安的身形隐藏在黑暗里,所以阮诚看不见她身上一闪一灭的,虚幻的繁复符箓。
  而事实上,连司予安自己都不知道身体的异状。
  “燃烧魂力强行打开迦陀的封锁,牺牲自己,就只为把族人送出去,赌一个结局不定的未来。”又闻到恶臭的烂泥味,司予安敛下嘴角。
  “这样的魄力和精神,岂是迦陀那帮辣鸡能具备的!”
  “那如果……”阮诚犹豫道,“我是说如果,咱们刚才跟着他们进入光道,是不是就不用回来面对迦陀了?”
  “你觉得那会是副本出口?”
  “呃……”阮诚呼吸一窒,“对不起!”
  “不用道歉,恐惧和逃避是人之常情。”司予安头也不回地说,她的全部心神都在光团的消耗度上。
  不知是不是离迦陀越来越近的缘故,她感觉光团消散得更快了。
  但凡你感觉到恐惧……”
  “什么?”等了半天,也没等来司予安的下文,阮诚忍不住催问道。
  “那就说服自己不要有。”
  阮诚:???
  这怎么能说服的??
  光团们似有所感,陆续从两人周围飘了回来,而后发散了光芒,在两人脚下“铺”出了一条泛着暖意的光道。
  “前路光明……这就是你所说的光明吗?”
  司予安周身的虚幻符箓崩散消失,只剩下背后的一张,还显现出了血色花纹。
  那符箓抖动了几下,又平静下来,仿佛被什么东西牵制着。
  “白小姐,你是怎么说服自己的?”
  光路尽头,已是能看到迦陀村的房屋轮廓,阮诚握紧了匕首。
  “嗯?哦……靠的是我们无产阶级坚定的唯物主义思想!”司予安和最后一丝光亮挥手作别。
  阮诚:??
  “资本主义是万恶的;迦陀人武器多,我没有武器,所以迦陀人是资产阶级,我是无产阶级。”司予安取出夺自辛格的宝石,放进衣兜里。
  阮诚:???
  “所以迦陀是万恶的?要打倒资本主义——要打倒迦陀?”
  他很快学到了精髓。
  但他也觉得自己离疯不远了。
  ------------
 
 
第20章 光明正大地潜入
  “疯魔是成功之母。”
  “如果你学透了我族博大精深的传统艺能,你也就离成功不远了!”
  阮诚:???
  成功地作死自己吗??
  “他们快要消失了。”
  谁?
  阮诚一惊,低头看了看,发现脚下的光芒已经弱到几乎不见了,紧张地握紧了匕首。
  随手捡起一根枝干掰断,司予安摩挲着尖端。
  “它绝对想不到有人会在它眼眶子底下潜入村子。”
  又一队护卫跟在摇晃的影子后面,从森林外巡过。
  “就从这里潜入吗?”
  阮诚刚想问,就见司予安跳上树,整个人弹射了出去。
  噗呲!
  枝干洞穿了队伍最后的护卫的后腰,他还来不及喊叫就又被一个手刀劈晕过去。
  拿走他的环刃,司予安跟上队伍。
  有其他护卫觉出不对,疑惑地回过头来,在转头的功夫就被司予安手臂一勾划开了大腿动脉,然后手起“刀”落也昏了过去。
  “敌袭——唔!”
  又一个护卫察觉动静,大喊出声,被飞来的寒光一下砍进胸腔。
  顺走他的环刃,司予安冲向最后两个护卫,竖直的瞳孔金光大放!
  “出什么事了!”
  不远处的其他巡逻队有人喊道,拖着急促脚步声赶来。
  司予安加快速度,剖开一人的小腹,而后借着他的肩膀起跳腿鞭重重落下,直接踢断了另一人的脊椎!
  砰!砰!
  又是两记手刀,拿走了他们的环刃,司予安朝后招招手,示意阮诚赶紧跟上。
  那些由迦陀人转化成的人影实在太弱,跟“巨人乞达罗”实力差得甚远,只被金色竖瞳盯视了一瞬便浑身燃烧,扭曲着直接消散了。
  啪嗒!
  阮诚不慎踩落了一块石子,但好在并没有人察觉。
  他松了口气,小心地跟在司予安身后在烂泥房上跳来跳去,赶在被巡逻队发现之前跃进房内,正好看见司予安击昏了在煮糊糊的女主人。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