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权臣的炮灰元妻——亿金
时间:2022-01-04 17:52:48

  苏攸棠瞧了沈镜一眼,最终决定先发制人道:“我也没骗你,那次落水时我便知道是有人退推了我,至于是谁,你一定猜的到。
  这人总不能摔在同一个坑里,所以那之后我便偷偷学了凫水。今天若不是你突然出现吓着我,我也不会掉湖里。”
  “就这些?”沈镜乜了她一眼,百年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
  苏攸棠不解:“不然还有什么?”
  “学凫水?说的轻巧,咱们二月成的亲,你便一直与我同住,你哪来的机会学凫水?
  而且刚成婚那会,你可是连浅水滩都怕,又是如何学的凫水?”沈镜不疾不徐的质问道。
  苏攸棠万万没想到,原主不会游泳就算了,居然还怕水。
  不过想想差点被水淹死,怕水也能理解。可这成亲的时间可真是不好,大冬天的怎么学游泳?冬泳吗?
  讲道理讲逻辑她是说不多沈镜了,只能撒泼打诨蒙混过关。
  于是苏攸棠把手中茶盏往桌子上一甩,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在骗你吗?
  若是你差点死在水中,我想再冷的水你也一定会咬牙学下去。”
  这会沈镜面上终于有了不一样的表情,苏攸棠心中松了口气,看来他是听进去了。
  然而苏攸棠还是放心太早,沈镜伸手摆好被她扔到一旁的茶盏道:“阿棠你这话中有漏洞。”
  苏攸棠闻言顿时背脊一僵,不知哪里出了错。
  好在沈镜没让她自己想,“当初咱们成亲不久那会,你安然的样子,可不像是知道有人害你。
  尤其是咱们朝夕相处了一段日子,你忽然对我下药,也解释说是听到当初害你的是‘我与你那非亲姐姐’,很显然是突然知道的一些事情。”
  苏攸棠无意识的握紧了拳头,甚至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偏偏被沈镜看到了。
  她原本听了沈镜的话,是有一丝慌乱,可沈镜说话时加重了那句我与你非亲姐姐,还真让她一瞬间想到一丝缝隙。
  于是便稳了稳神情,她的一举一动沈镜都看在眼里,这会正好以整暇的看她如何辩解。
  苏攸棠:“我那时只以为害我的是单苏、假千金一人,后来听信了别人,说你与假千金同谋。
  我自是气不过,才做出那般举动。”
  啊啊啊,苏攸棠内心狂叫,根本不是她做的,这会却只能认下!
  也不知会不会有一天,她会向沈镜坦白自己穿书的事情。
  估计那会饶是男主的沈镜,也会把当作妖魔鬼怪吧?许仙也被白娘子吓死过去了呢。
  沈镜点头,有些意外的看着苏攸棠:“合情合理。我还以为……”
  苏攸棠听了他前半句话时,便安心了许多,可他这紧接着一句话又让她一颗小心脏不上不下的。
  “你以为什么?”
  苏攸棠现下学聪明了,即便再生气,也没喊过‘沈镜’二字。
  沈镜:“我以为你是侯府找来替代的,从湖边回来的路上,我甚至在想,侯府从哪找来的这么个相似的人。
  若真是假冒的,那当初你给我下药,准备逃跑也是合情合理。”
  苏攸棠端起茶盏掩盖面上一丝僵硬:“……你想多了。”
  沈镜只是眼神紧紧盯着她看了一会,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可这之后苏攸棠再瞧见湖水时,便会想到沈镜,这也算另类的怕水?
  文静却是与她不同,只是不敢再带着她去水边了。因此之后两日,苏攸棠便坐在离湖水不远处的亭子里,看着文静摇着小船采莲子。
  苏攸棠自然也有心痒痒想一同划船的时候,可文静是真的怕了沈镜。
  不管她说什么,文静都不答应。
  明明沈镜在跨了半个山庄的另一边听夏先生授课,文静也不敢带她上船。
  文静的性子与这名真是不符,不一会儿就瞧不见她的身影,真是一点也不文静。
  苏攸棠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看着一湖风景,吹着风,倒也闲适。
  忽然眼前一暗,苏攸棠抬头瞧见一身白衣笑语盈盈的何姑娘。
  不知为何,苏攸棠瞧着她的样子,有瞧了瞧了远处的白莲,总觉得这一人一物相得益彰。
  “沈夫人,我可以在此坐下吗?”
  何姑娘温温柔柔的,这样的美人,苏攸棠瞧见第一眼的时候便被惊艳到了,谁又不喜欢美的东西?
  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窈窕娉婷的女子。
  如果没有那晚生辰宴上的,针锋相对,苏攸棠自然不会拒绝与这样一个美人交好。
  然而世家没有如果。
  苏攸棠冷淡道:“不可以。”
  然而何姑娘并不理会她的拒绝,苏攸棠见她自顾自地坐下,便想离开,可转念一想这不是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
  于是整了整衣衫,坐的端正:“何姑娘想必也是大家闺秀,既然旁人已经拒绝,你这般扰人的行事,委实不妥。”
  苏攸棠这话就差没指着对方鼻子说,你一个大家闺秀怎么一点家教也没?
 
 
第75章 一点都没察觉到
  何姑娘一点没把苏攸棠的话放在心上, 还是一脸笑盈盈地看着她。
  苏攸棠顿时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真是搞不懂夏莹,找个这么个厉害的帮手, 就算把自己挤兑走了,就夏莹那段数能斗得过这何姑娘吗?
  何姑娘:“沈夫人似乎对我有误会?”
  “没有。”
  若是旁人见她这般冷淡态度,自然识趣地离开,偏偏这何姑娘刀枪不进似的。
  “既是没有便好, 说起来我同文静也是闺中好友, 却不知她什么时候有了你这样一位友人。”
  苏攸棠心中暗自琢磨:我这样的?是哪样的?
  不过她居然说她是文静的好友, 怎么没听文静提起过?
  何姑娘似乎也不在意苏攸棠是否回应她, 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听文静唤你阿棠, 我也可以这么唤你吗?”
  你谁啊?咱俩熟吗?
  瞧着苏攸棠满脸不高兴, 她还笑得特别开心:“阿棠也可以唤我阿柔, 你是不是因那晚的生辰宴在生我的气?”
  苏攸棠这没想到会有人这般自来熟, 不过听她提起那晚的事更是怒上心头。
  忍不住回应了她:“那晚你明明是故意的。”
  “对啊, 我也没说我不是故意的。”
  苏攸棠震惊:“那你还说我对你有误会?”这人还要不要脸了?
  “当然,阿棠以为我在帮阿莹对付你啊,可我明明是在帮你啊。”何柔一脸无辜地说。
  帮我?帮我出丑吗?若不是她运气好, 遇上孙东家卖了她那么一方意义非凡的砚台,夏莹那晚还不知怎么嘲讽她呢。
  想起那晚的情形,电光火石间, 苏攸棠便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何柔事先就知道她要送的砚台是出自夏夫人之手?
  苏攸棠这才仔细瞧着她的神情,还是带着白莲一般的淡雅笑意。
  细细看来便能瞧出, 她笑中带着一丝狡黠。
  苏攸棠:“你事先便知那砚台来历,也知我买来是送与夏先生的?”
  何柔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才回她:“没错,原本我打算买来送与夏先生的, 没想到被你抢了先。”
  苏攸棠直觉这何柔根本不是因为她‘沈夫人’这个身份才针对她的,而是因为她抢了何柔想买的东西而已。
  要不要这么小气?
  可是这么一想,又有讲不通的地方,那晚的情形,怎么说也是她受益。
  “你到底是在帮夏莹还是在害夏莹?”苏攸棠终是忍不住地问了出来。
  何柔倒是卸下了笑意,淡淡说道:“阿棠这话可真是严重了,我可没有害阿莹,只是不想她继续错下去而已。”
  “呵,我不相信。若真计较起来,我觉得你更像在做一件你觉得有趣的事而已。”苏攸棠丝毫不留情面的揭穿她。
  何柔轻笑,然而这次的笑却是真诚的,不是那种待人事物的假笑。
  “我现在知道文静为何想和你做朋友了,阿棠真是直爽。”
  苏攸棠冷哼一声:“我与你有必要绕弯子吗?还有咱们不熟。”
  何柔倒也不掩饰,大方承认:“阿棠说的没错。
  一开始我确是想让阿莹早点清醒些,即便是心生爱慕,可沈镜也已成亲,这般执着下去不会有好结果,尤其是沈镜满心里都是你这个夫人。
  但这也不妨碍我看好戏啊,更何况我真的喜欢阿棠。
  至于阿棠所说的不熟,多相处些自然就熟悉了。”
  苏攸棠惊讶:“喜欢我?你喜欢我什么?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是买走了那方砚台的?”
  “因为喜欢阿棠的猫咪娶亲,所以喜欢阿棠。”
  苏攸棠心中微震,端起茶盏掩盖脸上的惊讶。
  放下时才佯做平静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何柔:“刚才还说阿棠直爽,这会怎么就遮遮掩掩了?”
  这可是连沈镜都不知道的事,给你一个外人知道还了得?
  “不过阿棠放心,我不会向外人说起这事,就是我父亲也不说。”
  苏攸棠突然灵光一闪:“你父亲是孙东家的那位何姓好友?”
  “阿棠竟然还知道我父亲?”
  苏攸棠摇头:“不知,只是碰巧遇见令尊拜访孙东家,既然何姑娘提及那组木雕,又姓何,自然会让人联想。”
  何柔闻言笑得花枝招展的:“刚刚不是不承认吗?这会怎么就认下了?”
  苏攸棠:……
  “不是你说不会向别人透露这件事?”
  “哦?我说你就信啊?”
  苏攸棠还真忘了,这何柔捉弄夏莹的事。连她都有些同情夏莹,怎么会交了这么一个朋友?
  许是苏攸棠脸上的生无可恋的神情让她觉得好玩,最后再三保证绝不把这事说出去。
  虽然仅仅相处了这么一会,苏攸棠便下定决心,以后万不能再上她的当。
  “不过我还是欠阿棠一句道歉,是我太自己为是了。
  虽然阿棠与孙叔说买那方砚台是送与夏先生的,可若是你中途换了其它,说不准就真的要让阿棠难堪了。
  我,很是抱歉。”
  鉴于何柔飘忽不定的性子,苏攸棠原是不相信她的道歉,可细细瞧着她似乎是真的对自己感到愧疚。
  既然如此倒也不是不能原谅,反正那晚吃亏的也不是她。
  倒是何柔接下来的话让她有些惊讶,“阿棠,你能教我做木雕吗?”
  苏攸棠第一反应不是拒绝而是看向了她的手,白皙如凝脂一般,怎么瞧着也不像是能做这活计的。
  许是注意到苏攸棠的眼神,何柔有些不服气的牵起她的手:“你这白白嫩嫩也没瞧着比我粗糙啊,阿棠可不能以手看人。”
  苏攸棠被她一噎,支支吾吾道:“我、我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难不成是沈镜还有特殊养手的法子?
  若是这样,那成亲的阿棠确是与我不一样。”
  不是,刚才温温柔柔的何柔呢?这夹枪带棒的,弄得她很不习惯啊。
  这事终究没落实,因为文静采了一大捧的莲子回来,兴奋地一蹦一跳,还掉了一路。
  “阿棠你快过来,咱们把这些都带回去。”
  何柔先苏攸棠一步说了话:“文静你这连住带拿的性子是改不了了吗?
  听文嘉誉说今年没有种新花,所以你就把这一湖莲子给摘了?”
  文静似是没想到何柔在这,顿时没搂住怀中的莲子,撒了一地。
  “阿柔你怎么在这?你不是说要陪那个夏莹,让我不要去搅扰你吗?”
  何柔一改之前的好脾气,佯怒道:“是我不让你来找我,还是你自己心虚?”
  苏攸棠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这两人是吵架了?
  总之那天的大半的莲子都落入何柔手里,剩下的也文静也只拿了可怜的一成左右。
  苏攸棠瞧着文静一张可怜兮兮的小脸,原是想多分些给她。
  偏偏何柔在一旁说:“阿棠莫要被她这么一张小脸给骗了。
  咱们就是把这些全分了,她也能把这湖底的莲藕给挖出来。”
  文静许是气短,嘟囔着解释:“我没有,顶多就挖一些藕带回去。”
  苏攸棠顿时也不敢提她辩解一二了。
  自那晚之后,苏攸棠又见过夏莹一次。夏莹好似变了些,看她的眼神也不像之前那样带刺了。
  似乎如何柔所说的那般,放弃了沈镜?
  不过不管她放没放弃,都与她干系不大。
  这几日苏攸棠被文静拉着满山庄的跑,就是被何柔拉着学木雕。
  教何柔木雕这事,自然瞒不过文静,好在文静一点也没放在心上,倒是兴致勃勃地学了两下,在给自己受伤划了一道小口之后便放弃了。
  反观何柔倒是真的用心在学,除了一开始凋谢简单的线条,现下已经能雕出几朵花来了。
  虽是相处了这些天,苏攸棠倒还真不知道这何柔是什么人,只是见文静这闹腾的性子,在何柔冷脸的时候也会安静下来,比她哥文嘉誉的话都管用。
  尤其是知道文静在来山庄前躲着何柔,便是因为她将何柔的番椒骗了去。
  沈镜说过,那番椒只有达官贵人才有,想必何柔的家世很不一般。
  倒也不是何柔有意瞒着,而是苏攸棠也没有想起来问。
  比起何柔的家世,苏攸棠更好奇,文静是怎么能从何柔手里骗到一株番椒的。
  用何柔的话来说,说是骗,都是高估了文静,分明是文静撒泼打滚赖去的。
  这山庄里日子过了飞快,一晃眼都过去了七八日。
  苏攸棠这日又是被沈镜还晚的回到百花居,见他在看书,也没上前打搅,自顾自地拿了寝衣便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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