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邦头点点头,看着慕昭说说情况是怎么回事。
“凶手的画像我会给你一份。”
胡邦头这才了然的点点头,“原来是这么个意思,我说怎么会让我查案。”
慕昭示意身后的人将画好的画像拿过来,将给胡邦头。
胡邦头看到画像上的凶手,一双眼睛着重的用绿颜色稍微勾勒了下,倒是衬出他面色凶恶不说,眼神中更是透出一种浓重的阴狠杀气。
大公子见着胡邦头认真的态度,知道有这么一个胡邦头找凶手,如虎添翼不说。
“好嘞,此事就交给我吧。”
慕昭招呼过来几个院卫,“让这三个人跟着你,有什么事可以吩咐他们。”
三个院卫来到胡邦头的面前,看向胡邦头的目光中充满探寻,还算规规矩矩的三个人。
胡邦头笑哈哈大笑,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没问题,不然我刚来到国公府上,人又不熟悉国公府的事端,到时候惹事端便不好了。”
慕昭自己的看着请过来的胡邦头,如今府上的人不能轻易用,只能借用府外的一位临近住处的武将,看看是否能抓到凶手。
他看起来心思很简单,应该不是引狼入室。
“好,你们三个一定要听从胡邦头的吩咐。”
白清芜知道大公子会妥善处理此事,没有想到见到大公子这次没有安排府上的人,而是去外边找了一个看起来像武将的人。
慕昭见着白清芜过来,他脸上的表情微冷。
“胡邦头现在是我找来找寻凶手的人。”
白清芜意识到大公子的意思是,凶手还没有跑出府。
“那府上岂不是很危险?”
慕昭背对着胡邦头,脸上的表情很冷漠。
“这样的话,你作为管事,向老夫人说明情况,在府上多增添人手,护着府上的主子。”
白清芜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荒唐感,一个功夫不错的凶手,他逃跑的时候都不忘留在府上藏起来,而不是跑到外边。
慕昭神色冷凝,他自然知道,太子身边的人,轻易不会离开,除非任务完成。
他如此肆意妄为,不过是仗着府上没有捉拿他的人。
慕昭的周身都跟下了冰寒似的,让人都恨不能远离。
白清芜瞧着大公子身边的人,大家脸上的表情都不怎么好看。
胡邦头注意到白清芜,目光微微有些变化,只是一瞬间,便恢复如常。
“她这么年轻,都是国公府上的一个管事了?”
他的声音很洪亮,有点跟人吵架的嗓门似的。
白清芜看了一眼对方,见着他过来打招呼。
“奴婢是府上管事的人,您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
胡邦头意外的点点头,“好,有什么事我就找你。”
慕昭领着自己的小厮离开,临走前看了一眼白清芜。
白清芜也是忙的很,不打算留下。
胡邦头瞧着三个院卫死死的盯着他,倒不像是抓贼,他自己像贼。
“说吧,凶手是往哪个方向去?”
柳真把绿哥儿带回去照顾,他到现在一直是哭,一句话也不说。
白清芜过来见绿哥儿,见着他如此伤心。
柳真见到白清芜过来瞧绿哥儿,他有心让绿哥儿也打声招呼,可眼瞧着绿哥儿没反应。
他平时满口是道理,面对绿哥儿这样,还真的是一句道理都讲不出来。
白清芜闻到一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异常味道,知道柳真说的话是真。
柳珍恨铁不成钢,这个时候的绿哥儿不好好的感谢恩人,要不是白管事的帮助,他定要吃些苦头,或许连他是不是凶手都不重要,直接被弄死。
白清芜看向一声不吭的绿哥儿,眼中颇为探究。
“你是夫人的人?”
柳真都被惊到了,没想到白清芜直接问。
绿哥儿总归还要活下去,而花娇的事,总归是和夫人有那么一点点关系。
他心里面清楚,若不是夫人的要求,他不会那么晚去见花娇,更不会让花娇在哪个实际按段死掉。
绿哥儿低沉的心情,被莫名的一阵恨意影响。
他抬眼看向白清芜,“你这是什么意思?”
此刻,绿哥儿不像是寻常的他,追根究底,充满杀气的眼神盯着白清芜。
白清芜神色微微有些变化,“如果我是你,现在夫人并未站出来说什么,更没有为花娇的事情做过什么。”
柳真知道白清芜说的不错,为了避免让花娇的家人闹上府,夫人怕是会用些手段。
夫人能从以前的身份,爬到现在,一些小手段不会少。
“你消沉可以,不能让花娇死了以后,连她的家人都受到连累。”
绿哥儿呆住,他的心里面多希望夫人不会做到这个地步。
但是显然不可能,花娇的死因,国公府如何都不可能让外人知晓。
真正害怕调查出来些什么的人,怕是只有夫人。
绿哥儿不敢想,他擦了脸上的泪,对白清芜的恶念,不知不觉中少了不少。
“多谢。”
他不能再留下只是哭,要尽力保护未娶进门的媳妇花娇。
绿哥儿的情绪稳定不少,这让柳真放松不少。
见着他一个人去,心里面也是放心。
“柳真你去跟着伺候国公爷的时候,一定要替绿哥儿遮掩。”
第一百三十八章 听信谗言
这是没有解决办法的办法,国公爷身边的绿哥儿暂时没有出现,大家也不会当回事。
只是这一天半天的功夫不明显什么,怕的是时间有些长。
柳真蹙眉有点子忧愁的味道,“白管事你把绿哥儿放出去,怕是夫人早就知道,恐怕你会成夫人眼中碍事的人。”
他自从来到府上后,和这位夫人也算是没有见面的打过几次交道,这些时候,都发现一些问题。
比如说这位夫人,心里面明明心机深沉的厉害,却能让府里的大家都觉得,她是个良善又温柔的人。
这次花娇一个跟在她身边的三等丫头,她没有为此说一句话,更没有说做花娇的后事上,能给一点妥帖的帮助。
白清芜没有跟柳真多说什么,他大嘴巴的性子,一个不小心把什么事情说漏出去,怕是没事增添许多事。
“我的事不用担忧,倒是你在国公爷身边,他肯定要问你一些话。”
这是必然的事,毕竟他们两个是一起进国公府,两个人又是相熟的很。
柳真不知道白清芜这么不放心他,心里里面有点伤心。
国公爷要柳真过去伺候,白清芜回到管事的地方。
凌莲心将婆母服侍休息后,她见着夫人刚才的多番折腾,眉目中也有些疲惫。
她盯着已经入睡的婆母,心里面思量太多的事。
婆母今天做的事情错处不少,虽然夫君没有因为此事责怪婆母,那也只是因为身份上的问题罢了。
她看了一眼婆母身边的陈婆子,见着她在婆母的房中伺候的时候,向来谨慎小心的很,不会让别人注意到他们之间的关系。
小翠掀开帘子见着夫人准备离开,这个时候还不由得看了一眼陈婆子。
她的心里面没有多想,只是以为一个不小心的对视罢了。
她放下门帘,觉得离开之时,夫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那是一种说不上来,让她觉得很不舒服的感觉。
陈婆子等着夫人离开一会儿后,见着房间里的主子休息,便从房间里退了出来。
小翠见着陈婆子出来,她作为一个三等丫鬟,不用说要对一个年长的老婆子要好一些。
“陈婆子喝水吗?”
陈婆子的目光看向小翠身上穿着的衣物,突然说道,“你穿着的衣服,已经有三天了?”
小翠听到这个,她脸上的表情有些不高兴。
每次陈婆子说起此事的时候,都是让她换上另外准备好的翠绿衣服,这已经有一段时间这么做,每次都会让她惹得笑话。
她忍不住嘟囔了一句,“陈婆子我能不能不要每天都穿着一模一样的翠绿衣服,大少爷有天看见了,还笑话奴婢穿的难看。”
平时大公子不是那么挑剔的人,除非是难看的过份。
陈婆子眼神狠毒的盯着小翠,“你说什么?”
小翠最怕的就是年长的陈婆子,用一种特别冰冷的目光盯着她。
一听陈婆子的话音不高兴,心里面顿时有些慌乱的感觉。
吓得她俩忙垂着头,一副知道错了的模样,“我,我错了。”
陈婆子这才放过小翠,“连手帕一起换了。”
“是。”
小翠说道。
陈婆子心满意足的去往别的小屋中休息,不曾留下来等着老夫人。
白清芜受到小翠传过来的消息,她去小翠的房间找到放在她床上的衣物。
整件衣服打开,没有什么问题。
白清芜拿起来一方手帕,乍一看手帕上没有任何问题。
她能闻到上面用其他洗衣服的皂荚掩盖的味道,味道上并不是很强烈。
小翠好不容易换班回来吃饭,她没有立即去吃饭,而是返回房中。
丫鬟们都去吃东西,房中并没有人。
她见到白管事在,小心的上前。
“姑姑,可是调查清楚了?”
前些时候发生的事情,她的心里面还记得,姑姑说她的手帕有问题。
白清芜看向小翠,将手帕用其他的东西包裹起来。
“手帕你是不能用了。”
小翠脸上的表情有些惊疑,“不行,每次我不换手帕,都会惹得陈婆子万分生气的很,这次没了手帕肯定会被从新换上一条手帕。”
白清芜将另外一方手帕拿出来,上面做了标记,和刚才看到的那一方手帕上做了一样的标记。
“这方手帕是我让人另外准备,你带上吧。”
小翠点点头,将衣服换上。
她满心的疑问,只是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白清芜觉得很奇怪,小翠和陈婆子之间没有深仇大恨,没有必要将人的精神头都不好的药下在小翠的手帕上。
先前发现以为是巧合,现在看来,一切都不是巧合。
小翠的心里面想到陈婆子要害她,心里面更是恨的很。
“姑姑,今个我还看到夫人和陈婆子对视,陈婆子万分小心的很。”
小翠的话,引起白清芜的注意。
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陈婆子和秋容那天,陈婆子本来的方向,明明是去夫人的院落,不知道怎么的,变了一个方向。
难道说陈婆子和夫人之间,有什么原因?
“小翠你过来,我安排你做一点事。”
小翠对陈婆子的事情有些上心,所以听的格外认真。
胡邦头找凶手一无所获,好像他突然离开府上,这样的话自然不好说。
“我先回去,明个儿一早再过来。”
胡邦头说道。
三个院卫面面相觑,他们对胡邦头防备的很,就是担心他探测府上的什么事。
可现在他规规矩矩,反倒是他们做事做的太过,脸上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这,要不我们跟你出去喝顿酒,感谢你在府上多番查看?”
“就是,去吧,我们也算认识,以后都是朋友了。”
“你不会嫌弃我们的身份比你低,所以不想跟我们喝酒吧?”
三个人你来我往的劝,胡邦头下意识的想要拒绝。
没有想到,三个院卫脸上的表情都热心,好像他不去多么的不配合似的。
发生这样的事,当然不能让三个院卫心里面不舒服。
“好,哥几个给面子,我去!”
第一百三十九章 配合得当
院卫知道胡邦头这么配合,他们回来以后,也能跟大公子交差。
没了胡邦头和他们三个院卫,府上的安全也不用担心。
胡邦头愣是被灌了很多酒,直至他满脸通红,已经再也喝不下去,他们三个才罢手。
三个人没有问胡邦头的住址,便将对方送了回去。
等到三个院卫离开后,房中本该呼呼大睡的人,他睁开眼睛。神智非常清楚。
门被推开来,胡邦头看向来人。
那一股带着冲鼻的醒酒药,让他脸上的表情都不是很好。
“难闻,怎么这么臭啊。”
泽七瘦眉目微挑,“怎么,不喝?”
“哪敢,我喝。”
他豪迈的将酒喝了以后,看向泽七,“夜王殿下,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泽七没有直接提起夜王殿下的情况,“殿下让你保护白小姐,你可见到她人了?”
胡邦头点点头,他喝完的醒酒药满口的都是臭味,自己都有点受不了。
“唉,我还有事摆脱泽七你帮帮我。”
泽七没有说话,眼神实力拒绝。
胡邦头,“……”
如果不是他刚才有话说,怕是那一碗醒酒药也没有。
这个认知,让胡邦头十分苦恼。
泽七准备走人,他需要去夜王殿下身边保护他。
就听得胡邦头豪迈的声音响起,“我怀疑太子殿下的杀手混入到国公府上。”
泽七回过头来,看向胡邦头。
哟,有动静了。
胡邦头这才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这凶手有点特别,在国公府中害了一个国公夫人身边的丫鬟,他的轻功有几分本事。”
泽七黑着脸,见着胡邦头脸上的表情有些得意。
“你的轻功不好,主子让你保护白小姐,你打算敷衍了事?”
泽七平时话少,也不会专门说风凉话吓唬人,没有想到刚刚吓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