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拾荒称霸三界——沐行长
时间:2022-01-06 11:44:26

  游戏前,她确认道:“现在我左边的是折竹,右边的是扶竹。”
  “是的,”兄弟俩点头,一起从座位上站起来,手牵着手,飞速地转着圈圈,变换着彼此的位置。
  一开始,应琼还能看清兄弟二人的位置变化情况。
  等到旋转速度不断提高之后,她看不清了。
  左右不为难自己的眼睛,闭上眼睛,听天由命。
  一顿飞速转圈圈之后,兄弟俩再次出声,“现在,谁是折竹,谁是扶竹?”
  应琼不知道,她传音问陈富贵,得到的回答是“不确定”。
  那就是真的不确定了。
  赌一赌,二分之一的概率。
  但应琼想靠着自己的厚脸皮,把概率拉到百分百。
  她要求终止游戏进程。
  “猜人的游戏就这样开始,不会太草率吗?我们连获胜的判断方法都没定好,如何定输赢呢?”
  “啊?”折竹、扶竹二人双双向左歪头,疑惑的表情像同一个模具里刻出来的。
  “规则难道不是你猜对了就赢,猜错了就输吗?”
  应琼讲她的道理,“如果是这样的规则,在你们转圈圈之前,我已经猜对了,直接赢了。”
  “可是,那个时候游戏还没开始。”
  “是这样的。因此,我们要制定游戏规则,去规定游戏的开始与结束,胜利与失败的判定方式。”
  折竹和扶竹彼此互看了一眼,读懂对方眼神中的挫败感。
  他们不再和对方做一模一样的动作,而是恢复最初爽朗的折竹和害羞的扶竹。
  扶竹怯生生的,挡在怒火中烧的折竹面前。
  他不想折竹和应琼闹矛盾,率先一步问道:“应琼,你想怎样制定规则?”
  应琼笑盈盈地指着扶竹说:“我认出来了,你是扶竹,你身后的是折竹。我赢了耶!”
  折竹意识到被应琼套路了,气上加气,怒捶桌子,“你这是耍赖!卑鄙!”
  扶竹的反应慢了一步,在意识到应琼的所作所为之后,飞快地偷瞄了应琼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做害羞状。
  他觉得应琼套路人的时候,好有魅力。
  夜明则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劝告怒发冲冠的折竹,“论耍赖皮,应琼她是专业选手。你认了吧。”
  被迫成为专业选手的应琼,企图让自己专业选手的形象深入人心。
  她赖皮着对夜明说:“我这是摆事实讲道理。不过你既然对我有这么高的赞誉,那我得想想办法对的起你的称赞。”
  “饶了我。”夜明该怂立刻怂,“我现在才明白,您没有跟我赖皮那一袋萤火虫,真是对我的仁慈。”
  应琼一笑,收起面上的漫不经心,认真地问折竹扶竹兄弟俩。
  “你们玩这种辨认的游戏,是想要让别人分辨出你们俩吗?”
  “自然,你会想和别人一模一样吗?”
  应琼想都不想,脱口而出,“当然不想。我这么珍贵,当然是独一无二比较好。”
  ......有够自恋。
  扶竹道:“我们不讨厌和对方长得一模一样,却也希望有人能够分辨出我们。为了这份珍贵的独一无二。”
  “不对。”应琼摇头。
  “哪里不对?”
  “在我看来,你们并不想别人分辨出你们俩。若真想被辨别的话,穿不同的衣服梳不同的发型不就好了?”
  应琼一语道破,“你们想要的,不过是别人分辨不出来,而你们彼此能分辨的、独一无二的孤独感。我猜错了,你们不会失落,反而会很开心地看着我的错误,在错误上载歌载舞吧!”
  折竹砸在桌子上的拳头渐松。
  不可否认的是,应琼确实说中了他和弟弟心理。这种难以言喻的畸形心态,让他们乐此不疲地捉弄着企图辨认出兄弟俩的人,看着他们认错人,然后在心底悄悄欢喜。
  他偏头对身边的扶竹说:“没想到心思被当众戳破的感觉,会如此尴尬。”
  应琼用隔空取物之术,将手伸到了折竹的肩膀上,轻拍一下鼓励道:“没关系,等你脸皮长到我这么厚的时候,只要自己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折竹赌气地拍打掉应琼隔空探出的手。
  他气呼呼地对扶竹说:“带他们去九峰山近路!”
  “好的。”扶竹乖巧地半垂着眼眸,一副不敢看人的样子。
  “两位随我来吧!”
  应琼的精神松懈下来,她从椅子上起身,正准备开心地走捷径去九峰山。
  一阵狂风吹开了主屋的大门,也拂去了她的喜悦,顺带把她紧紧按在椅子上,不得动弹。
  应琼顿觉不妙。
  她半眯眼,抵御那阵风给眼睛带来的干涩感。
  在狭窄的视线中,她看见一只白羽尖嘴的鸟,用它巨大的嘴叼起扶竹,将其掳去。
  “弟弟!”同样被按在椅子上的折竹,朝着白鸟离开的方向大声呼喊。
  回应他的,只有白鸟飞走留下的余风。
  “哦豁,完蛋。”夜明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扶竹是唯一一个知道九峰山捷径入口在哪儿的人哦。”
  他看着应琼,只见后者无动于衷的瞥了他一眼。
  应琼面色从容,那一瞥所传递的信息可以归结为五个字——“你si不si傻”。
  夜明:......她一定是强弩之末,故作镇定,一定是!
 
 
第43章 好俊俏的小郎君
  夜明没来得及对应琼的表情深究,就听见折竹生气地对他说:“夜明,我弟弟被捉,你还在这儿说风凉话。闭上你的嘴吧!”
  夜明欲言又止,最后在折竹警告的目光中,闭上眼睛,懒懒地待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他没想到的是,应琼此时居然跳出来帮他说话。
  “夜明不用闭嘴。”
  闻言,他缓缓掀开眼皮。
  虽面上不显,心中却是有些感动的。
  果然长明灯没白借。
  只听得应琼继续说:“他的话我们反正不会放在心上,随他说便是了。”
  ……长明灯,终究还是喂了狗。
  夜明撇过头去,将后脑勺留给应琼,不想看她。
  折竹脸上的焦虑神色明显,他带着些祈求的语气对应琼和陈富贵说:“二位可否想办法帮我救出弟弟?”
  应琼静静的看着,人情冷漠道:“我们好像没有义务帮你救人。”
  折竹有些气愤,拳头又砸上了桌子,“你们就这么见死不救吗?别忘了,捷径的入口只有扶竹知道在哪儿,没有他领路,你们也走不上捷径。”
  “只有扶竹知道吗?”
  应琼盯着对方砸在桌子上的拳头,眼底尽是笑意。
  她的视线上移,对上拳头主人的眼神,道:“扶竹,不就是你吗?”
  此话一出,惊得夜明直接扭头,睁大眼睛看着应琼。
  当事人折竹,只是悄悄握紧了拳头。
  全场除了应琼之外,最淡定的人要数陈富贵。
  他从来都相信应琼不是人情冷漠之人。
  反常必有原因,只需听应琼慢慢将原因道来即可。
  应琼对伪装成折竹的扶竹说:“小腐竹,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我可不是我弟弟。要说胡话也得把我弟弟救出来之后再说。”
  她听着扶竹无力的狡辩,托腮道:“你啊,不到黄河心不死。自然不是胡说,我有两处证据。”
  “你们握拳锤桌子时小拇指的位置不一样。折竹的小拇指是微微扣住无名指的,而你,则是平行地紧握着。”
  已经掉马的扶竹,看着自己平行紧握着的无名指和小指,自嘲地笑道:“我都没注意到这细小的差别。不过你说错了一点,折竹的小拇指不是紧扣在无名指上的,只是他小拇指无力握拳,才松松地搭在无名指上。”
  至于无力的原因,是曾经救他时受的伤。这些私事,没有必要特地说给应琼这些外人听。
  扶竹从过去的记忆里抽离,恢复了软弱可欺的状态,低头小声问:“就凭这一点吗?万一只是不小心没握紧拳头呢?”
  应琼道:“还有一点。记得我曾经隔空拍了拍你哥哥的肩膀吗?当时,我的手上沾了一些特别的粉末,无色无味。原本只是怕你们还要继续和我玩儿猜人的游戏,才想出的作弊手段。没想到还有这种作用。”
  扶竹敛眉,觉得现在的情况还可以再抢救一下,他期期艾艾地说:“是,对方的目标是我。我哥在被抓之前,把我调换过来了。但我怕你们不愿意去救我哥,这才假装成我哥的模样,骗你们说是我被抓了,这样你们为了走九峰山的捷径,一定会去救人。”
  要不是能感觉到粘粉之人的具体位置,我就信了。
  应琼紧紧盯着扶竹,想着要不要现在就戳穿折竹就在这个竹院里的事实。
  万一真是坏人掳去折竹,她贸贸然点明折竹的位置,会不会让折竹身陷险境?
  纠结之际,坐在她身旁的陈富贵说话了。
  “抓走折竹的,不是你另一个哥哥吗?所谓绑架,只是你们兄弟三人的一出戏。”
  应琼没想过这双胞胎兄弟还有另外一个弟兄。
  “哎,那只大白鸟是你们兄弟吗?”
  她好奇地问:“富贵又是怎么知道的?”
  陈富贵指了下夜明,对应琼解释道:“在我们闯过蛇墙之后,夜明说要带我们找领路人,去往峰山捷径。”
  夜明摸了下后脖颈,满头雾水——战火怎么就突然烧到他这个看戏人的身上呢!
  陈富贵接着说:“当时,夜明的原话中说的是,‘他和他的兄弟们性格都很恶劣’。也就是说,扶竹至少有两个兄弟。”
  “看见大白鸟我渐渐想起来了,九峰山下的竹屋中,住着的是三只白鸟兄弟。”
  “原来如此。”应琼向对面的夜明作揖道歉,“我不该以为你的话没有任何用处。夜明兄不经意间说漏嘴的能力还是很强的嘛。”
  夜明:......我感觉你在拐着弯骂我。
  扶竹长长吐了一口气,笑了下,软软地说:“我放弃了,说假话好累呀!”
  “哥哥们,出来吧。”
  他对着门外空无一物的地方喊道。
  不一会儿,折竹气呼呼地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
  他快步走到扶竹身边,揪着扶竹的耳朵,劈头盖脸训斥道:“嗯?你怎么能被他们三言两语弄得缴械投降!搞得我们精心计划的游戏都不好玩了。”
  “别欺负扶竹。”门外走进的身量稍长的青衫男子,倚靠在门框上,一边劝着架,一边笑嘻嘻地袖手旁观,看折竹扶竹打闹。
  他长得和折竹扶竹有八分相像。
  这大概就是陈富贵所说的,折竹与扶竹的第三个兄弟。
  第三个兄弟自我介绍,“你们好,我是这两个小鬼的哥哥,我叫掠竹。”
  他的视线扫了一下圆桌周围坐着的四人,最终停在夜明身上,故作惊讶道:“这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夜明吗?干嘛,有事求我?”
  夜明半闭着眼,语气恹恹:“你变成鸟的时候不就看到我了吗?现在装惊讶又是犯的哪门子病?”
  掠竹直接箍住夜明的肩膀,“被你发现了,别在意那些细节!”
  “说起来,”他看向应琼和陈富贵,“谢谢你们俩帮我解决了山脚下的那些废弃小蛇。真是令人惊讶,你们一点伤都没受,就突破了蛇墙。”
  夜明生气:“那蛇墙是你搞的鬼?”
  掠竹无辜地眨眼:“我这也是想让他们提前领略一下毒蛇的威力。毕竟想上九峰山,若是连这么点小事都解决不了,会死得很惨。”
  “我差点死在里面!”夜明怒。
  掠竹讨饶,“作为补偿,我免费帮你修穹顶封印。”
  掠竹解决了夜明,对扶竹说:“小阿福,带他们去走捷径吧。”
  “好的。”扶竹答应得果断乖巧。
  他对应琼和陈富贵说:“随我来。”
  陈富贵刚起身,就被掠竹拦下。后者眯着眼打量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一旁的折竹激烈地搓揉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大哥,你为什么要对一个男人说这种话?下一句是不是‘你长得像我梦中情人’?”
  “去,谁规定男人不能对男人说这话。”掠竹没管他思想跳脱的二弟,继续问陈富贵,“你是不是来过这里?还不止一次。”
  “可能吧。”陈富贵眼见着应琼和扶竹走在一起,抿嘴不悦道:“你挡着我路了。”
  掠竹机械地侧过身,给陈富贵让路。
  他是真的觉得自己见过陈富贵,特地回想却想不起来。
  这种感觉很不好。
  出了门,陈富贵发现应琼正站在竹林边等他,方才不悦的情绪瞬间消失不见。
  “走吧!”
  三人离开竹苑。
  扶竹带着两人朝九峰山完全相反的方向走了去。
  他科普道:“众人眼中的九峰山,是排成一条线的九座山峰,一峰更比一峰高。但,真正的地理位置上,九峰山是一个圆形,最矮的第一峰处于圆心位置,其他的八座山峰,排列成一个圆形,围绕在第一峰的周围。”
  “所以,第一峰有去往任意一峰的捷径。”
  应琼表示学到了,她问:“你对九峰山很了解吗?”
  扶竹轻轻点头,害羞道:“大概是这个世界上第二了解的吧。”
  “那第一了解的人是谁?”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