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吻》作者:醉时容笑
文案
【霸道女总裁X桀骜不驯却只能为五斗米折腰大学生】
晚宴上,贺舒瑜的高定晚礼服被洒了红酒。
犯错的是来兼职的江大学生,皮肤冷白,眼尾有颗红痣,领带束着衬衫,又冷又欲。
他低头弯腰,被经理呵斥着道歉,扣着托盘的手指却绷得笔直。
贺舒瑜慢条斯理抚着戒指,心想——
现在的年轻人还挺倔。
贺舒瑜扶起他的肩膀,把名片推入他的西装口袋,众目睽睽之下对他耳语。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如愿以偿见他唇线收紧,贺舒瑜轻笑着点了点他眼尾的泪痣,轻语:“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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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豪门里的富X代全在猜,贺舒瑜什么时候甩了江大那个穷得只剩张脸的大学生。
等来等去,终于等到贺舒瑜的未婚夫回国,贺家要举办婚宴。
迟修远不过是贺舒瑜无聊豪门生活的调剂品。
这不,被甩了。
结婚当天,曾在晚宴上宁死不从的年轻人西装笔挺佩戴胸花,将婚戒套入贺书瑜的无名指,深吻她。
观礼席上鸦雀无声。
食用指南↓
1、姐弟恋SC
2、和未婚夫毫无感情
内容标签: 天作之合 励志人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贺舒瑜,迟修远 ┃ 配角:文案2021.6.8留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礼服,八百万,怎么赔?
立意:逆境不屈
第1章 深吻(1)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迟修远第一次见贺舒瑜,在金碧辉煌会所。
她捏着女士香烟被一众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簇拥着。
简单的西装,镶着碎钻的裸色高跟鞋,像极了精英白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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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总!非常抱歉!新来的服务生不懂事,脏了您的礼服,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计较,礼服我们会赔偿!”
歉意中带着卑微的祈求,负责晚宴的经理恨不得把头磕在地上,只求贺舒瑜能不计较被服务生泼了红酒。
他知道这点卑微换不回什么,贺舒瑜身边从不缺殷勤赔笑、卑微讨好者。
她的高定礼服,价格不下七位数。
作为酒店的经理,他没有资格决定这么大金额的赔偿,但他知道,比起得罪贺舒瑜,他的老板更愿意赔这笔钱。
“小迟!快点向贺总道歉!”
经理冷声,甚至动手压下罪魁祸首的肩膀,强迫他低头弯腰,做出虔诚而卑微的姿态向贺舒瑜道歉。
十八岁的年轻人将将从突然被撞中回神,便被呵斥着躬身道歉,因为工作需要而摆出的假笑在顷刻间碎裂消失。
他用力扣着托盘,目光所及之处是洒了红酒凌乱掉落着玻璃渣的狼藉地面。
今晚的宴会很重要,给出的报酬也很高,他很小心,却还是出了意外,并且是他无论如何都惹不起的意外。
江城商界的传奇,贺氏集团的掌权人,被津津热道却无人敢惹的女人——贺舒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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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领的浅粉色晚礼服,恰到好处展露女人精致无瑕的锁骨,及些许诱人的绵白。
披风般的轻纱设计,盖住了女人曼妙的身姿,白皙的肌肤欲遮又掩,挠得人心痒,却又无人敢冒犯。
水晶吊灯的光从上往下打。
她眼帘微垂,罩下一片浓密的阴影,阴影下的茶褐色瞳孔中倒映着年轻人绷得笔直的修长五指。
浅浅的波光在贺舒瑜眼底流动,纤细的五指托起高脚杯。
红酒在宴会厅耀眼的灯光下泛起蛊惑人心的色泽,似乎要与她食指上夺目耀眼的红宝石融为一体。
极致的艳与无瑕的白相互衬托,欲而纯。
宴会厅里很安静,贺舒瑜不是宴会的主角,却是人人都瞩目的焦点。
“对不起,贺总,是我没有看路,撞上了您,脏了您的礼服,我会赔偿。”
冷冷的声线像紧绷的琴弦,轻轻一拉或能流淌出醉人的乐曲。
道歉道得不甘愿,还倔强的提了自己根本负担不起赔偿,自然听不出有什么诚意。
没有诚意也是理所应当,毕竟真正的罪魁祸首正以受害人的姿态享受不该有的闲适。
诚然,是贺舒瑜端着红酒直挺挺撞上他。
贺舒瑜抿一口红酒,视线在迟修远的侧脸上逡巡。
从她的角度能看到年轻人冷峻的眉峰,高挺的鼻梁,以及深邃的眼窝。
是个混血。
她判断。
今天晚宴出席的都是各界名流,服务生的打扮也十分讲究。
迟修远穿着笔挺的西装,衬衫的扣子紧紧束在他的喉结前。
衣领拉扯着他颈边的肌肤,喉结滚动时带着衬衫的扣子缓慢而又细致的收紧,似乎在邀请她为他解开这不该有的束缚。
很性感。
贺舒瑜垂眸,目光在高脚杯上浅浅的口红印上停留了片刻。
无人知她心中所想,只见她将还剩下半口红酒的酒杯送到依旧弯着腰的迟修远面前。
后者唇线紧绷,却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稍稍屈起手指,又缓缓松开,慢慢直起腰来正要接过高脚杯,贺舒瑜却突然动了食指。
纤细白皙的指尖在宴会厅耀眼的灯光下显得圆润饱满,又如同盖了层蜜的琉璃,高贵而甜美。
细微的电流窜起,短暂到几乎没人注意的触碰让迟修远紧紧握住杯托。
贺舒瑜仿佛没有察觉他瞬间的失态,乖乖松开手,任由他接过高脚杯,却在众目睽睽之下问身边的秘书要了一张名片,扶起他的肩膀,将名片推入他的西装口袋。
低语,“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如愿以偿见他唇线收紧,贺舒瑜轻笑着点了点他眼尾的泪痣。
“礼服,八百万,等你。”
晚宴的主办人匆匆赶来,结束了短短几分钟的喧嚣。
“贺总!小孩子不懂事,别为了这点小事扫兴……”
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笑着赔不是,把姿态放得很低,全然看不出他在这场宴会中亦是被众星捧月的存在。
贺舒瑜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生气,更何况是她心血来潮捉弄了小朋友。
余光中,还未完全褪-去稚嫩的年轻人已经被经理带离了宴会厅。
她一眼扫过不远处高高皱起眉头的中年女人,心不在焉转着食指上的红宝石戒指。
“苏总和嘉西实业的张总也有往来?”
苏总还在赔礼道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的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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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修远辞职了。
经理没有要解雇他,甚至挽留他,是他主动辞职的。
经理的话还犹言在耳。
“小迟!这几年我前前后后见过贺总这么多次,从没见她身边除了秘书之外有男伴出现过,能让她主动递出名片的更是没有——”
经理的话他没听完,开口便提了辞职。
他在君瑞酒店当服务生半年了,一周轮班五次,一次五个小时,对他来说是一份高薪兼职。
但现在,这份兼职做不下去了。
迟修远是十八岁,而不是八岁,他知道贺舒瑜递出的名片是什么意思。
最艰难的时候都没想过踏入歧途,又怎么可能在即将抵达曙光时坠入深渊。
大不了再难一点,从头再来。
迟修远解开西装扣子,正要进换衣间,手放在了门把上,却听见一句酸话。
“你说迟修远那小子运气怎么那么好?嘉西实业的张总看上他也就算了,竟然连贺总都对他有意思!不就是长了张好脸吗?十八岁的小子,怕是毛都没长齐!”
“可不是,我刚刚路过经理办公室,正巧听到他和经理辞职,这收了贺总名片就是不一样,咱们今后见到他怕也是要喊一声迟哥了。”
“对了,嘉西实业的张总又是怎么回事?我可听说她有点……特殊的癖好……”
“能怎么回事?左右不过看上他那张脸了?宴会开始前,张总的秘书向我打听迟修远,你说说,连家里什么情况都要打听,可不就是看上了,判断好不好下手吗?”
“不过现在贺总看上了迟修远,张总再怎么想下手,也只能饮恨了……”
接下来的对话,迟修远没有听。
他坐在酒店少有人来的后花园里,冬日的寒风吹得他眉目寒凉。
嘉西实业的张总在江城没什么好名声,迟修远不仅在酒店找兼职,也在会所里帮人点单倒酒,听过不少张总的八卦。
她是个白手起家的女强人,这一点该让她人人夸赞的对象。
但她抛夫弃女,还玩的很大,什么道具都敢往人身上用,圈子里还传她的床上险些出了人命。
不仅如此,迟修远听说张总对高中生下过手,不过是传言,没人知道真假。
迟修远低着头,从上衣口袋取出存放到现在的烫金色名片。
名片华丽,内容却很简洁,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串电话号码。
他现在应该谢谢这张名片。
诚如刚才两人所说,贺舒瑜三个字能吓退嘉西实业的张总,否则他将在不久之后“享受”蜡-烛和皮-鞭的宠幸。
毕竟,张总是个变-态。
但迟修远开心不起来,也没升起半点感激。
贺舒瑜递名片的姿势太熟练了,看着他的眼神充满兴致,可能也是个……变-态。
第2章 深吻(2) 吻起来,一定很带感……
贺舒瑜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贴上了变态的标签,晚宴的后半段她兴致缺缺,提前离席。
苏总也不敢留她,在她离开后隐晦向经理打听了迟修远,得知后者辞职,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贺舒瑜克制而孤傲,不是没人想给她塞人,但都以失败告终,还被警告过。
久而久之,妄图走捷径的人都歇了心思,不敢在她面前玩花样。
这是她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递出名片,还是递给一个穷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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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舒瑜没把迟修远放在心上,晚宴上的小插曲而已。
她难得当一回好人,且只是有点兴致,还不至于念念不忘。
忙碌的工作很快让她把这个小插曲忘到脑后,对方自那晚后也没打过电话来。
可没想到,从小长大的几个死党会看热闹似的提起这事。
“舒瑜,你看上的小朋友怎么样了?猛不猛?啧,十八岁,最狂的年纪,我都想找个小朋友试试了。”
骆知瑶指尖夹着着电子香烟,肆无忌惮坐在球桌上,目光中满是促狭。
文殊听了,一杆球直接打歪,难以置信抬头道:“什么小朋友?什么猛不猛?什么十八岁?贺舒瑜你出尼姑庙了?”
“滚。”贺舒瑜毫不客气把这个字扔给文殊。
后者笑闹跳开,却又锲而不舍道:“不是说庆祝我今天回国吗?怎么你们俩还给我打哑谜?我没记错的话知瑶你哥是瑜姐未婚夫吧?你哥知道你说什么吗?”
骆知瑶也毫不客气扔给他一个滚。
旁边的陆岑箫看热闹不嫌事大,“老殊你怕是不知道吧,老瑜塞了张名片给江大学生,还说要等他联系,当时那场面,暧昧的我哟,恨不得把他俩直接推床上!”
几人自小一起长大,说起话来口没遮拦,也知道贺舒瑜不会因为这小玩笑生气。
文殊当即一句卧槽,双眼中立刻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
恰巧此时,包间的门被敲响了,他们点的东西到了。
贺舒瑜受不了这几个惯会起哄的拱火机,拿着球杆走到球台的另一边,还嫌弃的摆了摆手。
“知瑶你让开,坐球桌上我怎么打?”
骆知瑶见她有意转移话题,啧啧的两声也没继续,乖乖从球桌上挪开。
却又探了探头道:“这架势,要一杆清台?”
文殊和陆岑箫也不闹了,前者连忙道:“别别别!你这一出手我们还玩个什么劲儿?今天可是特意欢迎我回国组的局,老瑜你别在这儿扫兴。”
“来来来,到这坐着,看着我们几个打就好,您老负责指点江山。”
贺舒瑜被他半扶着手摁到了沙发去,手里的球杆也被他拿走了。
文殊露出个讨好的笑容,“乖,胃不好就喝你的粥去,不差你这一杆子扫兴。”
年底了各处都很忙,贺舒瑜今天刚从公司开完会就到机场接回国的文殊,晚饭也没吃。
到这里后,几人忙前忙后给她点了兰亭轩她最喜欢的粥和糕点。
贺舒瑜有些好笑,也的确不爱动弹。
索性半靠在沙发上,听他们三个争吵谁犯规了,谁又耍赖,隐约觉得回到了最是青春的年少。
突然,她目光一顿,落在了替她打开包装的服务生身上。
宴会上的少年容貌出众,一时半会想忘掉还真不容易。
宴会结束后,贺舒瑜想过对方会打电话来,还曾交代秘书若真打来直白告诉他一个玩笑罢了,礼服也无需他赔偿。
不过始终没有动静,她便知那是个倔强少年,也没在意了。
本以为,两人的交集止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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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十八岁的少年,身材修长。
此刻他屈膝半跪在茶几前,包厢里不甚明朗的光线照在他的侧脸上,可见冷硬的线条和紧绷的眼角。
看起来想夺门而走。
贺舒瑜颇有兴致想着。
她眯眼逡巡着少年解着外卖包装却越解越慢越解越乱的修长五指。
指腹处有茧,手背有些许细碎的伤痕,右手食指指甲盖边还贴了张创口贴。
是经常干活的人会有的双手。
贺舒瑜抬了抬自己的手,洁白无瑕,温润如玉。
她会赚钱,也舍得在自己身上花钱,即便天天坐在办公室里签字,也没长出茧子。
少年还没长成男人,手掌却要比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