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过神来, 南恣已经低头, 用衔一样的姿势吻上她小巧的嘴唇。
司晴惊恐的睁大眼睛:“嗯……唔……”
他唇舌并用,力道温柔的顺着她的唇瓣游走, 试探着,带领着, 攻击着, 直到当她整个人都变得为他迷醉之时, 才将充满男性气息的粗壮舌头伸进了她小巧的口腔攻城掠地。
司晴完全不能抵抗这强烈的攻击,本就因生病而瘫软的身体里剩下的最后力气都被南恣夺走。
整个人软软的任南恣剥夺。
南恣将手搭上了她不堪盈握的腰。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之际, 身后传来咳嗽的声音。
有人暴力敲了敲病床的铁栏杆。
“喂喂喂, 这里是医院, 要开房去外面的宾馆。”一个中年女护士用厌烦的口吻告诉他们。
“五号床, 打针了。打屁股。”护士是来给司晴打针的。
“这是谁?你男朋友?要不要回避?”护士拉上了遮挡挂帘。
“要。”司晴回答。
“不要。”南恣也回答。
两人几乎是同时说出答案。
护士大姐摇头, “啧啧啧,现在的小年轻, 还真是。”
取出针药后,护士大姐叫司晴,“你快把裤子脱了。”
南恣没有要走的意思。
司晴尴尬得无地自容,用乞求的眼神看向南恣,“你出去吧。好不好。”
南恣贴着她的耳朵要求,“我今晚就给你办出院,但是要记住,你要亲我一下,这是交换条件。不然我就不走。”
现在形势比人强,司晴也只有先答应了。“好,你先出去。”
“那谁,你就出去吧。” 护士大姐挺烦南恣的,一看那痞气的眼神,就不是个好人,居然拉人家小姑娘在公共病房接吻。
要是刚才不是恰好到了打针的时间,她恰好端着针药过来了,还说不定要在这公共病房里对人家小姑娘做什么事呢。
“我去给你办出院。”南恣起身,离开了。
*
内科值班急诊室里,莫悦妮正在接诊病人。今晚病人特别多。
南恣走了进去,对莫悦妮说:“莫医生,我找你有点事。”
莫悦妮头也不抬,打发他走,“没见我忙得够呛。有什么事等急诊时间过了再说。”
南恣坐着不走,莫悦妮看完手上这个病人,暂时没叫号,将诊室门关上,问他:“你该不会是要给那个小女孩办出院吧?”
南恣正要开口。
“不行。”莫悦妮便开口回答,“她病得太厉害了。”
“我可以带她回去,给她安排私人家庭医生。”南恣坚持。
“是她叫你来的?你们什么关系?”莫悦妮好奇。
南恣这吊儿郎当全天下我坠屌的模样跟五号床那个留着一头柔软长直发的乖乖女大学生根本不搭调。
莫悦妮也撇见过以前南恣带在身边的女伴,全都是美艳挂的。
“小姑,她是我未婚妻。”南恣坐在看诊床边沿,慢悠悠吐出这几个字。
“我信你才有鬼。”莫悦妮是南恣的小姑。
今日南恣过来给她送东西,正好听见她抱怨她今天早上收到一个小病人,为了不住院都偷跑了,说爸爸不在城里,妈妈也去世了,生病了都没人管,一个人怪可怜的。
南恣听她的描述,感到似曾相识,转到病房去看了看,果然是司晴。
一个人可怜巴巴的在医院住院,身边也没人照顾,烧得嘴唇发白了,都不安心在医院挂水,还想回学校去。
“你是不是看人家长得漂亮就想撩?”莫悦妮猜肯定是这样。
“嗨,你怎么就不信呢?”南恣叹气。
“少打我那小病人的主意,那么乖一个小姑娘。你出去,别打扰我看诊。”莫悦妮往保温杯里灌了热水,重新坐下,按了叫号机,继续看诊。
南恣坐了一会儿,没有办法。
最后,南恣回到了司晴的病房,脱下自己的风衣外套,裹在司晴身上,将司晴捞起,压低声音告诉她。“走,出院了。”
这时的司晴力气尚未恢复,脚着了地,站都站不稳。
南恣将她背到自己身上,柔声告诉她:“小朋友,我兑现我的承诺,你也要兑现你的承诺。”
病房里其它五个病人以及他们的家属都睡了,灯光幽暗的病房里,司晴被南恣甩到肩头上,走向下楼的电梯。
刚走到走廊上,就遇见刚才给司晴打针的那个凶巴巴的护士大姐。
大姐大喊:“哎,7房5号,你们怎么偷跑?”
司晴大叫,”快跑——”
南恣听话的背着司晴跑进了下楼的楼梯。
凶护士大姐追上来,“7房5号,你跑了,病情恶化,我们医院可不负责!”
“你们给我站住!”
“不准跑!”
“不听话的小年轻,脑子进水啦!半夜从医院偷跑!”
凶护士大姐的声音越来越远的被甩在身后。
病房在四楼,“低头。小心碰着。”南恣背着司晴一口气冲到了一楼的楼梯口,细心叮嘱她,带她走出低矮的出口。
越过那处矮小的楼道,伏身贴在他肩头的司晴抬头,惊喜的看到了春日晴朗的夜空。
夜风迎面吹来,带着早春馥郁花朵的香味,还有清爽的草木香。
司晴很想告诉南恣,叫他也看一看头顶的夜空。
却觉得这么美的景色,就像幻境一样,一旦开口说话,也许就会被毁灭了。
司晴小心翼翼的贴在南恣背上,感受着周遭因为他而改变的一切。
空气里有暖暖的晚风,一夜之间,连气温都因为这个人而攀升。
明明昨晚掉在湖水里,她冷得牙齿都打战。
现在趴在南恣肩上,司晴觉得风都是暖的。
将司晴一路背到自己的跑车前,南恣小心将她送上副驾驶座。她的手上还绑着滞留针。
“我们现在去哪里?学校?”司晴问。
“去一个让你兑现承诺的地方。” 南恣答。
郎朗夜空下,纯黑色布加迪姿势优美的朝漫天璀璨的星空驶去。
*
南恣将司晴带去了他在成城市区购置的面积最小的一套公寓。
人还没到,就事先叫南家的家庭医生去那儿等着。
车子停到了停车场,司晴挣扎着想要自己下车。
南恣不让,霸道的一手勾住她的腿,一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打横抱起。
“你,你不用抱我。”司晴还是在发低烧,其实从医院不流通的环境来到户外,吹吹风,对于她的发烧更有帮助。
“我可以自己走。”司晴在南恣的怀抱里挣了两下,却发现越挣扎,南恣修长有力的双手将她抱得更紧。
“别说话。”南恣轻声告诉他,“现在你生病了,我是你未婚夫,你必须得听我的。”
“他们是乱说的。不作数的。”司晴感到自己刚降下去一点的体温,又升高了。
“对,他们说了不作数,我说了作数。”
南恣低头,将唇贴在司晴的额头,哑声告诉她:“乖一点。听我的。”
司晴于是选择不再说话了。
今夜的南恣靠近她的时候那么温柔。
在她孤零零被全世界遗忘在角落的时候,他毫无预警的为她出现,带着无以为继的体贴。
走进公寓的途中,司晴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看他的脸,因为角度的关系,被对方抱在怀中的司晴只看到他锐利的下颌线,纤长的脖颈。
他身上有刺鼻的烟草味,司晴如此贴在他怀里,却并不感到抵触。
因为除了那辛辣的气息,司晴鼻尖还闻到了一股甜腻的橙花的香味。
他的胸膛好宽广,年少的司晴栖息在他怀里,就像一只被他护入胸怀的幼鸟。
司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会是他来到她身边。
南恣将司晴抱到了自己的卧室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甜吗~~其实长大后爱得很激烈的~(不比隔壁大哥怼脸亲得少)一开局只有十八岁,太激烈了,我二哥要成为法制咖滴~QAQ
PS,二哥有短暂的坐牢经历后面会解释,没犯罪,
再PS,肯定不是因为地皮结婚的,女主有金手指,拯救整个豪门的那种。长大后是艳丽成功类型。(观众T_T:所以艳丽的激烈到底什么时候来到?)
再再PS,长度大概20-30万字。
第31章 .第三十一个月亮 ·
这处公寓是刚从国外回到成城时, 南恣用自己在国外工作赚到的钱购置的。
那时的他还没跟南占淳和好,能供他花销的钱并不多。
所以这套三百多平平米的公寓买得匆忙,并不怎么奢华, 倒是被南恣布置得很有品味。
将司晴放到床上后,南恣找了一个卡通退烧贴贴到她额头上, 转身去厨房为她接了杯水。
不久, 家庭医生来了,给司晴看诊,诊断完,本来要给司晴挂水。
司晴摇头, 不想继续受罪, 用求救的眼神看向南恣。
南恣于是心软, 问医生能不能别挂水了, 小姑娘的手都肿了。
家庭医生年纪也不大,知道小姑娘都怕痛, 于是帮司晴取了滞留针,开了一些退烧药, 告诉南恣, 今晚好好观察她的情况。
司晴吃完了退烧药, 便睡着了。
睡到半夜,听到屋子里有动静, 司晴睁开眼睛, 看到南恣在离床不远的衣柜前换衣服, 他刚洗完澡, 以为司晴睡着了, 便没有避嫌。
他下身穿着一条白色运动裤,上半身什么都没穿, 背上的蛇与花刺青被窗外月光照得清冷。
这一刻,司晴再看到这幅刺青,并不是那么恐惧了。
远远看去,其实那是一幅完成度颇高的画。
蛇匍匐在花枝里,带着一种睥睨众生的慵懒随意。
此时,相比害怕,司晴在心里更多的是好奇,南恣为何将这幅画整块刺在身上。
南恣没有发现司晴醒了,自己胡乱找了件黑色套头体恤套身上,转身走到司晴床边。
他让司晴睡条件最好的主卧,自己睡在客卧。
洗完澡以后,他过来找衣服换,顺便看一下司晴还在发烧没有。
迈步来到司晴床前,南恣探头,将唇点上司晴的额头。
司晴源自本能的扭头抗拒,她惊悚的想,这里是南恣的地方,他该不会想对她做什么。
一个敢把自己后背渲染成那样的男人绝不是什么善类。
就算他总搅乱她的心湖,但是她还不想跟他发生那种关系。
察觉到司晴的躲避,南恣这才发现她早就醒了。
“小朋友,你激动什么?”南恣问道。
“你别,别亲我了。”司晴喃喃回答。
“我亲你?”南恣不明白。
“你又……把唇放我额头上。”司晴小声指责她。
南恣不以为意的笑了:“确认一个人有没有发烧的最好办法,就是用唇去测量她的额头,而不是用手。这是常识,你不懂?”
“……”误解南恣的司晴甚为难堪,无语凝噎,好尴尬啊,原来他不是要对她霸王硬上弓,她想得太多了。
“退烧贴不管用了,我帮你换一个。”
南恣开了灯,撕开放在床头的退烧贴,为司晴重新换了一个。
换完以后,南恣瞩目司晴的小脸,宠溺一笑:“你现在这样,真的很像个小朋友。”
有卡通小兔子图案的白底彩色退烧贴在少女的额头上。
她秀气精致的五官被微乱的长发拢住。
“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司晴鼓起勇气。
“不行。”南恣想都不想,就回绝了她。
发觉刚才在靠近司晴的时候她早醒了,南恣估念到司晴肯定看见他换衣服了。
她想问他背上的刺青代表着什么。他温柔的时候,看起来是个很好的人,为何要把那样的画刺在背上。
“睡觉吧。你的烧已经退了大半了,明天可以去学校了。”南恣为司晴关了灯。
房间门被关上,在一片漆黑里,南恣的音容笑貌浮现在司晴的脑海。
他是一个快乐的时候,笑容灿烂堪比夏日阳光的人。
也是一个沉默的时候,眼神阴冷酷似极地寒冰的人。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会让他变成这样的极端矛盾。
*
司晴第二天就背着书包去恒南大学复课了。早上她走的时候,南恣的房间关着门,司晴猜他应该是在睡觉。
早上九点是堂高等数学课,是公共课,好几个系合在一起上。
司晴找了个不前不后的位置,坐下后,打开课本,复习了一下前面的内容。
前面坐着的三个女生是外语系的,穿着打扮很时髦。
个性也是很外放的那种,在一边玩手机一边说话。
“欸欸欸,快看,这个八卦小姨太爆料慕琳被甩啦!”
“哈哈哈哈,活该,这种艹青春人设的塑料小白花,就该这样被甩,好男人才瞧不上她。”
“你看啊,昨日慕琳高调举办生日派对,并未等来其绯闻男友,家产千亿的南氏集团继承人南恣,两人闪电恋情疑似已迎来终结。”
司晴想起昨夜,南恣对她寸步不离的照顾,为了她,他没有去参加慕琳的生日宴。
不过,上一次,司晴就在南恣的车上听到南恣彻底的拒绝了慕琳。
那都是过年前的事情了。
到了这些吃瓜群众手里,还变成了惊天大瓜。
未免吃瓜消息也太过滞后了。
不追星的司晴暗自摇头,继续看书。
离上课还有好几分钟,那三个女生聊天的声音一直回荡在她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