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水晶——躲甜
时间:2022-01-06 12:34:19

  回基地的路上,余鹿看向窗外不断飞掠的树影,一脸感慨。
  “你说王者荣耀比赛会开到全世界吗?最近看到新闻,说电子竞技有望成为奥运会的项目。”
  林深时微笑着说:“电子竞技才刚发展,需要给大家一点时间接受,慢慢来。”
  “语气真老干部。”她评价。
  林深时扫了她一眼:“我比你大两岁,的确比你老一点。”
  余鹿瘫回车靠背,语气颇为怀念:“我忽然想起来了,我刚升高一,你高三,正好开学典礼你在台上演讲,台词也是这么的老干部。”
  “所以……”林深时不禁莞尔,“你就是那天对我动心的?”
  余鹿卡壳几秒,两颊瞬间通红,死鸭子嘴硬不承认道:“哪有,只是有一次我和同学到高三部借教具,你们班在午休吧,有人把你打游戏投屏到了白板上,那会就觉得你打游戏还挺酷的。”
  林深时抿唇,轻轻一笑。
  并没有告诉她,那一天中午投屏游戏,是他有意为之。
  车到基地,余鹿和林深时还没有进去,里头就传来了嘈杂声。
  原来是梦鸽的父母来了,正在激动的找默言讨说法。
  “你你你你!怎么能跟我儿子……”俩老还算年轻,长相颇有几分书卷气,看起来似乎是个知识分子,“哎哟!这让我们怎么跟亲戚和朋友交代?”
  默言正在默默的听二老挨训。
  梦鸽拉着他袖子,着急忙慌的跟父母解释:“他没做错什么,我就是喜欢他而已,我知道你们接受不了,但也没强求你们接受,打不了以后我不跟你们来往,您要想我孝顺您,我还是会赡养,但您要我们俩分开,对不起,我做不到。”
  默言垂着头没说话,双全握紧,脖颈处的肌肉绷紧,壮阔的脸庞涨红,显示出此刻他的紧张。
  他本就不善言辞,面对二老的控诉,毕竟是梦鸽的父母,也不敢说什么话为自己争辩。
  到底是别人的家事,余鹿和林深时不敢插话,默默的走到了黄连和李太白的后面。
  俩老没想到梦鸽会如此坚持,两两无言,互相看着叹气。
  梦母露出了几分苦笑:“是我们老了,还是这个时代变了?你当初要做什么电子竞技,我就听不懂,这些年你总是往家里打钱,还供弟弟读书,我知道你也孝顺,但你也原谅我们无法接受你们的感情。”
  梦父寒着脸拉她走:“以后就别见了,就当没这个儿子。”
  撂下这句话,俩人就走了。
  梦鸽一股脑儿扑进默言的怀里,默言只是抱着他,一个字没说。
  他在默言怀里哭:“我没爹妈了。”
  默言轻拍着他的后背:“你要是想分手,我没意见。”
  梦鸽怔怔的望着默言:“可我不想分呐。”
  坐在沙发上,一直被宋娇娇捂着嘴的云祺,强行的逃离她的控制,嚷嚷道:“你还有我们呐!”
  梦鸽呆呆的回头看云祺,又看了一眼余鹿他们。
  余鹿点点头:“你的个人选择,你父母接受不了,他们没错,但你也没错,云祺说得没错,我们也是你的家人,我们支持你。”
  梦鸽鼻头一酸,眼眶红了:“还好有你们。”
  默言仍是一言不发的拍着梦鸽的后背。
  云祺盘腿坐在沙发上,眼圈也红了,拿手指偷偷的擦,嘴上还嘀咕着:“老子看断背山都没哭,居然让你俩给感动了。”
  宋娇娇满脸意外:“我还以为你思想很传统,也接受不了呢。”
  云祺两眼泪汪汪,仿佛刚刚切了洋葱:“我直男是没错,思想观念传统没问题,但梦鸽默言弯了也没什么错,这一点我还是很清楚的。”
  “哇,你真是个会独立思考的宝宝,”宋娇娇伸手帮他擦了下眼角的泪,“我好像捡到宝了。”
  俩人在沙发上旁若无人的你侬我侬起来。
  余鹿看到后,直犯恶心,忽然想起她以前和林深时在基地也这样……果然秀恩爱是会遭到报应的。
  不光梦鸽的父母跟他们俩撇清关系,那晚烟花下的吻,也被好事网友发到了网络,此事发酵,无数网友纷纷表示震惊,有支持的,也有反对的。
  大家一致问SYG的官方微博怎么看,也就是老板李太白。
  李太白晚间直播的时候,正式的回复了这个问题。
  “感情上的事情,没有谁对谁错,都是你情我愿,我一个老板有什么好反对的?再说,中单和边路情比金坚,打野和辅助连体婴,我们SYG战队更加稳固了,有没有?明年世冠哈哈哈肯定是我们的。”
  李太白越说越开心,表示对未来的五连冠,充满了希望。
  互联网发展到今天,网友们的接受能力,普遍增长了很多,相比娱乐圈里动不动就几个亿的瓜,电竞圈里的纯爱,实在不是什么大新闻。
  激不起什么浪花,也就几个黑粉上蹿下跳了两三天,这事就沉海了。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流逝,余鹿和林深时的婚礼,终于来了。
  日子精挑细选,定了五月二十日。
  穿上婚纱的那天,余鹿还在迷糊,心想怎么就嫁人了?
  林深时的广大粉丝们,也在痛心疾首,他们的时神,怎么就结婚了?
  婚礼的排场,在余梅的经手下,堪比娱乐圈的世纪婚礼。
  无数网友们,通过扛着□□短炮的媒体记者,见识到了余家的城堡。
  #林深时余鹿的婚礼有多壕#  这话题成功的登上了微博热搜榜。
  网友们纷纷对余鹿道歉。
  【我记得当年有人说余鹿是凤凰女,跟孤铭在一起就是图那些皮肤,请出来跪下认错。】
  【我一直以为是余鹿高攀林深时,现在想想,还是我太天真了。】
  【是我知道的那个世界级富豪的余家吗?刚从百度百科回来,我承认我慕了。】
  这一场壕气的婚礼,让网友们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羡慕林深时,还是说羡慕余鹿的家。
  当举着捧花的余鹿,挽着高山的手,缓缓的走向教父时,这一瞬间,她才真实的感觉到……自己要嫁给林深时了。
  那个电竞圈里传说的男人,站在教父旁,身姿挺拔颀长,白色西装仿佛为他量身定制。
  脚下是柔软的红毯,两旁皆是艳羡的目光。
  教父的嗓音,浑厚的穿过教堂,落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余鹿望着面前的男人,咫尺之近。
  林深时脸庞英俊,轮廓瘦削,是她高中年代日夜梦里想要嫁的幻想男神。
  这一日,美梦成真了。
 
 
第69章 新婚夜
  “你愿意娶她吗?”
  林深时低着眸,望着眼前的少女。
  余鹿穿着一身缎面婚纱,后面的头纱及腰,盘起的发髻上,戴着满是钻石镶嵌的王冠,露出一截修长的天鹅颈。
  束腰的设计,衬得她胸脯雪白,腰肢盈盈一握。
  少女如花蕊,底下的裙摆,更像盛开的白玫瑰花瓣。
  犹如白雾的头纱遮面,少女的五官,有些朦胧,影影绰绰的神秘感,让他更想掀开面纱,一睹芳容。
  他是在赛场上守护她的骑士。
  这是他的公主,要呵护一辈子的女人。
  眼底的温柔快要溢了出来,那一声脱口而出的“我愿意”,没有犹豫,急切坚定,掷地有声。
  教父微笑的看余鹿,问她愿不愿意嫁给林深时。
  余鹿隔着白色的纱网,看向林深时,笑靥如花:“我愿意!”
  不等教父说完客套话,林深时就伸手扬起了头纱,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你的骑士在此,”他的嗓音,滚烫的落在她耳旁:“我的公主。”
  这是林深时见鹿版本的吻。
  如果幸福能装进刻度杯里,那么余鹿的杯子早就装满了。
  她丢掉少女的羞涩,仿佛没看到台下的父母,热烈而大胆的回吻林深时。
  低沉悠扬的大提琴,缓缓的奏着结婚进行曲,满教堂的人,仿佛都不存在,天地之间,只剩下正在亲吻的余鹿和林深时。
  如果教父不喊停的话,林深时可以一直吻下去。
  就是有点苦了参加婚礼的客人,艳羡的目光,逐渐变得麻木。
  “他们还要亲多久?”云祺有点不耐烦:“老子从早饿到现在,还没吃上一口法餐。”
  人麻了。
  宋娇娇关心的不是法餐,而是抛捧花的环节。
  余鹿手里是一束尤加利配白玫瑰的捧花,看起来圣洁美好。
  宋娇娇想要很久了。
  她站在最前面,两手用力的高高的举着,姿态积极,冲余鹿喊:“给我!给我!给我!”
  余鹿站在台阶上,目光缓缓的落在每一个客人的脸上,最后停在宋娇娇那里。
  她没有转身,没有抛捧花,而是提着婚纱,走下了台阶,径直来到了宋娇娇的面前。
  余鹿将捧花送到了宋娇娇手里:“这书捧花本来就是要给你的。”
  宋娇娇楞了楞,目光呆滞的接过捧花,一时还没有回过神来。
  她忽然眼圈就湿热了:“余鹿……搞什么嘛,你的婚礼,我哭了算怎么回事?”
  余鹿浅笑,套着白色手套的食指,轻轻的擦宋娇娇的眼角:“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永远幸福,我们都要好好的。”
  “完了,我妆肯定花了,”宋娇娇一下子破防了,“也好,一会儿拍照,我也不会抢你风头。”
  宋娇娇倒进了旁边云祺的怀里,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余鹿把她交给云祺,转身回到林深时的旁边,继续婚礼的程序。
  虽说余家在海外多年,但来往的客人,大多是华裔,家族中也不乏都是中国人。
  余梅特意给两人设计了中式婚服,余鹿是一身朱红的中式改良旗袍。
  林深时也换上了斯文儒雅的中山装。
  两人走出来时,宛如民国画报里的才子佳人。
  只是敬酒的环节,稍微有点过头。
  余鹿有些困倦,毕竟她早上四点就起来化妆了。
  林深时看出了她的疲惫,低头吩咐女佣,先让她回去,剩下的交给他就行。
  余鹿筋疲力尽的让女佣扶着,先行回了布置好的婚房。
  婚房也是余梅布置的,是欧式古典的风格,床头上挂着林深时和她的婚纱亲吻照。
  余鹿坐在床尾凳上,看着婚纱照发呆。
  女佣悄声退了出去。
  结束敬酒后,天色已晚,林深时带着微醺去往婚房。
  他轻手轻脚的推开门,一眼便看到侧躺在床尾凳上的旗袍女子。
  林深时走了过去,弯腰屈膝,动作轻柔的将少女抱了起来。
  余鹿只是在打盹儿,睡得很浅,抬起头,一张俊逸的脸,就落进眼帘。
  因为离得近,她还能闻到林深时身上淡淡的酒味。
  余鹿有些神色迷蒙的望着他,弯起了唇:“你终于回来了,我等得好累哦。”
  林深时弯腰将她放在床上,掀开薄被,欠身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新婚之夜,你可不能睡。”
  余鹿忽然想到了什么,颊上摹的一红:“你一身酒味……快去洗澡。”
  男人轻笑,起身去了浴室。
  余鹿双手揪着蚕丝薄被的边缘,为即将到来的春宵一刻,而感到紧张。
  耳边传来男人皮带解扣的声音,接着是花洒。
  余鹿咬着下唇,胡思乱想,这房间好像不太隔音诶。
  许是某人心情急切,很快就结束了淋浴。
  穿着睡袍的林深时,出来时,一眼就看到某少女缩头乌龟似的裹着薄被。
  床边一沉。
  余鹿耳边传来他略带无奈的嗓音:“你这副不情愿的作派,搞得好像我是要强迫你似的。”
  “没有……”余鹿脸上滚烫,嗓音如蚊子哼哼,“我只是……只是……只是……”
  林深时开始宽衣解带:“只是什么?”
  男人背对着她,柔和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肩胛,在腰际落下一团阴影。
  “没想到你屁|股还挺翘……”余鹿抓着被子边缘,突然就笑了,“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狗公腰?”
  林深时熄了房间的水晶大灯,只留了一盏床头灯,从另外一边,翻身上了床。
  余鹿的被子很快被剥夺,不得不侧身与林深时面对面。
  光晕在林深时高挺的鼻梁,落下一方阴影。
  “别转移话题,”林深时醇厚的嗓音,轻轻浅浅的勾着她的耳廓,“只是什么?”
  他有些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鼻头,感觉痒痒的。
  余鹿的脸烫得像发了烧:“我……听说第一次……会很痛。”
  她这话,引得男人浅浅的笑了。
  “你笑什么?”
  “别怕……”林深时贴着她的耳垂,唇珠若有似无的碰到肌肤,“我会很轻的。”
  他的声音似乎有一种蛊惑力。
  酥酥麻麻的声音,听得余鹿腰软。
  直到……次日,落地窗的白色窗帘,缓缓自动打开,余鹿在一片金色晨光里醒来。
  她窝在男人怀里,仰起头,碰到了男人略带胡茬的下巴。
  林深时睁开眼,刚睡醒的他,眼神有些迷蒙,喉结动了动,嗓音喑哑低沉:“醒了?”
  余鹿却瞪着他:“骗子!”
  林深时:“?”
  怀中的少女,忍不住推他肩膀,双瞳里浸满了委屈:“你说了会轻点的,结果呢?”
  男人楞了一秒,用双臂把她往怀里圈了圈,双目含着歉疚:“对不起,我没忍住。”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