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神明[重生]——墨唧唧
时间:2022-01-07 15:05:51

  这句话没明说,也能说明一些。
  潘梵于很不好追。
  老白这个情场大佬拍拍胸脯:“你要不跟我拜个师,我教你怎么追妹子?”
  傅扬瞥了他眼,笑哼一声:“得了吧。”
  老白:“你这是看不起我?”
  “……”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不会追妹子还看不起别人的吧?”
  傅扬笑:“你他妈烦不烦。”
  陈收也附和老白,对傅扬劝道:“你还是收起架子,好好听听老白怎么说。”
  老白嘴里损他:“对啊,再不听我的话,潘梵于万一跟别人谈恋爱,那你怎么办?”
  傅扬放在裤兜里的手攥紧,面上漾着冷意,冷呵一声。
  老白吐槽:“你以为再打人家一场?”
  “说不定你打了对方,潘梵于会跟你彻底闹掰。”
  “不会!”傅扬磨了下牙。
  “怎么不会啊。”老白说:“不是,如果我是潘梵于也不跟你谈恋爱。”
  傅扬深呼吸一口气。
  陈收怕老白再说下去闹事,连忙拉住老白,眼神示意不要说下去。
  几个人到了化学老师住的地方。
  宿舍门口前面地上,躺着一大堆垃圾。
  门敞开着,里面还冒出灰尘袅袅。
  像是拍仙侠剧一样,那雾霾的样子,似烟却要比烟密度高。
  老白被呛得咳嗽,用袖子捂住鼻子,身子往前倾,看了看里面。
  灰尘在屋里四处蔓延,根本看不清里面是啥情况。
  陈收:“王哥,你这屋里在拍戏吗?”
  化学老师灰头土脸地从里面走出来,手上拿着扫帚,脸上蓝色口罩都变黑了。
  “那个角落里有拖把,下去把拖把沾湿,再抬桶水上来。等我先把这个屋子打扫干净,再带你们把家具搬进去。”
  老白有点不服:“王哥你这也太把我们当免费劳动力了吧。不行,我去上课也不帮你打扫卫生了。”
  王老师瞪大眼睛,伸出手挽留:“别啊,等会儿打扫完,我请你们吃饭行吧。”
  傅扬笑:“不行,您还得加个筹码。”
  王老师试探:“请你们两顿饭?”
  傅扬摇头痞里痞气地笑着:“我们又不是小孩子,吃什么不是吃。但是老师,你得做出点诚意来啊。”
  王老师:“一人五十,爱干不干不干拉倒。”
  老白有点气笑了:“您这是啥意思,我们像是缺零花钱的?”
  王老师也没法了:“那你们说要什么。”
  这群祖宗确实不是缺钱花的主。
  也不知道自己这一穷二白,能拿什么挽留他们。
  几个人交换眼神后。
  傅扬伸出手,比了个三:“三张请假条。”
  王老师犹豫了一下,这也不能随便给学生请假吧。
  “不行的话,我们回去上课了。”
  王老师咬牙:“行,给你们还不可以?”
  --
  帮化学老师弄了一堂课的时间。
  化学老师东西不多,但是那个房间太脏了。
  窗户台上都积了一层灰,拿扫帚扫都扫不干净。
  搬完家后。
  错过吃饭时间,学校大门都关上,除非是放学,要不然无论谁要出去都不行。
  这时候也不能出去,老白饿得坐在铺好被子的床上,揉着咕咕叫的肚子。
  “王哥,你整点吃的呗,我们还长身体呢,不能饿着。”老白抱怨道:“好好地搬什么宿舍啊,原来那个宿舍窗户朝阳多好啊。”
  王老师脸上流露出少见的温情:“不一样,这个屋子比之前那个屋子大,再说了,下个月我媳妇也过来跟我一起住,不能跟我挤在原来那间屋里。”
  陈收和老白笑得暧昧。
  纷纷打趣道:“哦呦!!您这是在学生面前撒狗粮啊。”
  陈收问:“你们结婚多久了啊,还这么腻歪。”
  王老师今年四十岁,头顶秃了一片。
  平时不大打扮自己,还戴着一副眼睛在学校里晃荡。
  因为为人风趣幽默,和学生关系很好。
  王老师把手洗干净后拿着毛巾擦了擦手:“下个月六号是我们结婚纪念日,好像是十七年纪念日。”
  老白感叹:“那还挺长时间啊。”
  王老师叹了声:“是啊,跟我那么久,也没给她啥好日子。”
  老白问:“那师娘怎么看上你了。”
  王老师说:“高中那时候我头发还很多,在学校里也有很多人喜欢。后来跟你师娘在高二早恋,一路谈到大学毕业结婚。这么多年,你师娘说除了我没跟别人谈恋爱还挺后悔哈哈。”
  老白和陈收这种谈了无数次恋爱的人。
  每次听到这些校服到结婚的恋爱,都忍不住唏嘘。
  其实如果有可能,自己也想找一个能让自己喜欢很久的人,一直走下去。
  到了像化学老师这个年纪,提起对方还满眼深情。
  门外。
  傅扬刚刚把水桶里的黑水提到楼下倒掉,又把空桶在水池里清洗了一下。
  上楼的时候,碰到三班班主任。
  傅扬愣了下。
  想到潘梵于在三班。
  平常不跟老师打招呼,对三班班主任鞠了一躬:“老师好。”
  沈老师被吓了一跳,没想到傅扬会跟自己打招呼,缓过来后,脸上笑容浅浅:“嗯嗯,你去哪里?”
  傅扬把空桶往上提了下:“来帮化学老师搬宿舍。”
  沈老师哦了一声。
  沈老师一向喜欢学习好的学生,对于老师耽误学生学习给自己私事帮忙一向很抵触。
  自己事事都亲力亲为,学生如果把成绩往上提高,那就是在帮自己。
  但是她对傅扬没说什么,说到底还是看不起六班这几个小祖宗。
  反正学习不好,实在不行上大学让家里砸点钱。
  不学无术,还早恋,沈老师一直对他们嗤之以鼻。
  傅扬挠了下太阳穴那块皮肤,能看得出三班班主任对自己的敷衍。
  他又不傻,怎么不知道人家心里看不起自己。
  可是这种歧视受到很多次,早就麻木了。
  把空桶放归原位后,走到门口,听到王老师在讲跟师娘谈恋爱。
  站在门外听了会儿。
  傅扬唇角上扬。
  等王老师讲完后,才步伐懒散从外面走进来。
  “你们在说什么呢。”
  老白对他伸出一只手晃了晃:“快过来听王哥传授经验,人家那时候也追了个校花,还藏在家里十几年。”
  傅扬心里发痒。
  如果真的有人这样,自己和潘梵于为什么不可能。
  王老师不大好意思地笑了笑:“你们可别学我啊,这时候还是要以学习为主。”
  傅扬听到老师劝自己好好学习,心底一股暖流流过。
  而老白早就对自己自暴自弃,正要出口开玩笑。
  却听到站在旁边的傅扬说:“不能恋爱学习两不误吗?”
  王老师:“你们这时候最应该做的事就是学习。”
  傅扬又说:“那你为什么要跟师娘谈恋爱。”
  王老师尴尬地咳嗽两声:“算了,我说不过你。”
  又琢磨刚刚老白嘴里说的话,问傅扬:“你在追校花?”
  傅扬愣了下,清冷的脸上漾起暧昧的笑。
  王老师在猜:“校花,是谁啊?”
  “莫灵?”
  这个小姑娘在学校里挺火的。
  “不是。”老白已经治好情殇,提起莫灵再也不不尴尬了:“现在的校花是三班转学生,长得好看不说,还多才多艺,上次去七中表演那个诗朗诵我笑死了。”
  “诗朗诵?”王老师也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学生这么奇葩:“那她长得多好看啊?”
  “这么说吧,那次诗朗诵,光在台上站着,对演讲稿读了一遍,都能得第三名的程度。”
  “!!”
  王老师一脸惊讶:“这么厉害呀!”
  老白也说:“是啊,我们也没想到。”
  傅扬站在旁边,微微搭下眼皮,安静听他们对潘梵于的赞扬。
  不是在赞扬自己,但是他们赞扬潘梵于。
  自己听着,都觉得心里舒坦。
  有种莫名的骄傲。
  直到王老师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
  好像在哪里听到过,想了下,才说是今天早上听班里有人上课说闲话。
  班里有个男生在跟潘梵于谈恋爱。
  老白:“你没听错吧!”
  王老师说:“不可能啊,他们还说是潘梵于亲口说的呀。”
  傅扬脸上的笑意消失了。
  心里猛地一刺。
  潘梵于跟别人谈恋爱?
  --
  放学后。
  潘梵于一如往常,收好东西后,拿起包往学校食堂后面的停车棚走去。
  晚霞披在她身上,把细小的绒发透得微黄。
  今日里,头发没有往上梳高。经过一天,马尾已经蓬松。
  她看到傅扬等在那里很久,侧过脸看向自己,清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拧动开关把电瓶车开过来,停在自己身边,没有说话。
  潘梵于能察觉出傅扬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她垂下眼睫,夕阳打在眼底投落一片阴影。
  把背包放在前面车筐里,坐到后面。
  没有去问傅扬为什么生气。
  电瓶车开得很快。
  路上车流很多,她吓得咬紧牙,抓紧椅子前面的把手。
  即使吓得闭上眼睛,也没有拉住他的衣角,告诉他慢一点。
  等开到海边那条大路上。
  电瓶车还是开得很快。
  但是这段路很平稳,除了风有些大。起码这里没有人和车,比在闹市里令人安心。
  到了家后,潘梵于虚虚踩在地上,腿有些软。
  刚站在地上,就看到傅扬把车筐打开,拿起背包后。抓住她手腕,拖着她进了屋里面。
  “傅扬!”潘梵于一路跌跌撞撞,有好几次差点摔在地上。
  但是傅扬明明知道,却没有回头看自己一眼。
  手腕上传来紧紧的束缚感,潘梵于似乎是知道傅扬因为什么原因发这么大的火。
  “傅扬。”潘梵于被拉着上了二楼,见自己被拉进傅扬卧室的时候,心里一惊,害怕自己出事,赶紧警告他:“傅扬你冷静点,这是在家里,李奶奶看到你会被吓到!”
  傅扬把她摔进房间里,力气很大,让她直接坐在了地上。
  而后也关上了门,从一开始到现在一直静默。
  “潘梵于,我问你,你现在是在谈恋爱吗?”
  傅扬胸前起伏剧烈,下颚线绷紧,像是在压抑自己更加汹涌的情绪。
  潘梵于痛得惊呼,感觉手腕骨折了。咬着牙,抬头看到傅扬靠在门上。
  “对。”她语气含着讽意:“傅扬,你这是在做什么,我跟谁谈恋爱都是我的自由。”
  傅扬气笑:“真是白对你好了。”
  “对我多好我都记得,只是我不想拿感情来报答你呀。”潘梵于说:“我会一辈子留在傅氏工作,但是不想用我出卖我自己,来报答其他人。”
  “我没有这个意思。”傅扬微低头,没有什么力气:“别人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你适合更好的,那个人可以是陈念,也可以是莫灵,只不过我不适合你。”
  “我跟陈念没有交往过,你信吗?”
  “什么?”
  傅扬蹲下身子,平视于她:“陈念问我要不要谈恋爱,我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
  潘梵于摇头:“你这么做不好。”
  傅扬一直在看她:“我的好都给了一个人,其他人分不到了。”
  “你说那个人是谁。”
  潘梵于手腕上传来刺骨的疼,缓缓错开目光,低下头。
  是啊,傅扬不是一个好人。
  只不过在自己面前很好,给了自己一个错觉。傅扬是好人的错觉。
  傅扬握住她的肩膀,情绪压抑地忍不住发抖。
  “试试跟我谈一下恋爱可以吗?”
  “不可以。”
  “为什么。”
  潘梵于:“我没办法,给别人感情。”
  傅扬惨笑:“陪在我身边,只对我一个人笑,就很满足了。”
  见她静默。
  傅扬接着说:“你也知道我有病,从小就这样,大家都不喜欢我。小时候其实你也不喜欢我,后来你出事回来,突然对我不那么凶了,有一段时间我很开心。后来发现你这份短暂的温柔,是一种疏离,我他妈忽然想犯贱,哪怕让你讨厌我,也不要你对我疏离。”
  “当你看到我第一次发病,窘迫不知道该怎么办。也好,如果要离开,我可以放你走。那是我这辈子,唯一放你走的最佳时机。可是你错过了怎么办,你没办法从我身边离开了妹妹。现在看着你,我都能回想起你主动抱住我的温度。”
  “我其实会一点游泳,见你落了水,想也没想,像个傻逼一样下水,结果差点跟你一起死。早知道你长大后会那么不乖,还不如我们一起在水库里死去。”
  潘梵于听了他说的话,心里一动。抬起小脸,不可置信地听他说这些惊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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