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客人盯了盯直冒热气的锅，“这就让它自己煮？”
“是的。”
“多久能好？”
“两刻钟左右就能好，稍后小的会来为各位客人炖粉条和玉米饼。”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沙漏放在桌上，“等计时完毕小的就会来了。”
过了会儿，几人闻着锅里的香味已经馋得不得了了，沙漏才漏完。
也学着隔壁桌喊起了小二，“小二这里，我们这桌计时好了。”
“好的，马上来。”说完小二就从后厨拿了份分装好的粉条和玉米面来。
将大鹅翻炒了几下后才将粉条倒下去，随后是在盆里倒水，和面，直到玉米面干湿适中的状态，挂在手上不会掉后，才团吧团吧朝锅边拍去。
一拍一个，整整一圈都给拍上了玉米饼。
盖上盖子后，又掏出另一个略小的沙漏放在桌上，“等这个小的沙漏计时完，就可以开盖吃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个寒冷的冬天，好想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啊，去东北吃铁锅炖，去海南喝椰汁，去上海吃蟹。
可是我没有钱，我没有钱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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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铁锅炖开吃 ·
一拍一个, 整整一圈都给拍上了玉米饼。
盖上盖子后，又掏出另一个略小的沙漏放在桌上，“等这个小的沙漏计时完, 就可以开盖吃了。”
“这也太麻烦了吧？”
小二略带歉意的说道：“抱歉客人, 这铁锅炖要的就是客人能吃到新鲜，能吃到自己参与的美味。”
“算了老爷, 都等了这么久了, 再等等也没啥。”
“也只能这样了。”说完喝了一口冰凉的啤酒，又吃了几粒花生米。
直到那个小的沙漏漏完后，众人迫不及待的揭开了锅。
锅中粉条吸满了汤汁, 鹅肉炖得软烂，满满的肉香, 边上糊的玉米饼子依旧是扒在锅边没动, 此刻被蒸熟了正散发着玉米的清香。
能一起来用饭的不是好友就是亲朋, 要不就是一家人，也没讲什么礼数, 拿起筷子就开吃。
粉条亮晶晶的，上面裹满了汤汁，手工做的粉条虽是炖了挺久，但也是充满了韧性，一口嗦进去满是软糯。
再来一口鹅肉，鹅身上少有肥肉，瘦肉已经被炖成一丝一丝的的, 轻轻一口咬下, 慢慢咀嚼, 全是肉香。
用小二留下来的锅铲，将边上糊着的玉米饼铲了一个下来, 陪着浓郁的汤汁一起，肉香，玉米香，甜咸适中，慢慢都是幸福感。
这也太太太好吃了吧，呜呜呜呜感动得哭了出来。
“娘，这个鹅肉炖得老耙了，您也吃得动，来吃个鹅腿......”
......
人少的桌一锅铁锅炖就够了，人多的桌只得加米饭，再配上这铁锅炖的汤底，和送到一碟拍黄瓜，艾玛这也太是那个了。
洛神酒楼的生意如火如荼，山水酒楼和客来酒楼已经有了固定的客源，也没什么可操心的，而且这两家酒楼生意是需要在洛明珠的工厂里进货的，也算是洛明珠的收入了。
与此同时，只有鸿运酒楼生意一般般了。
大多数达官显贵去吃过一次后回家就开始拉肚子，也不缺那点儿钱，还是去洛神吃。
此刻洛神再次推出新菜色，鸿运酒楼的生意再次被夺走。
“姑爷，怎么办？这两日洛神酒楼开业后，咱们家生意跌了不少啊。”
柳青云心一狠，“再次调低价格，每桌消费一两以上的，打八折。洛神能出新菜色，我也能用钱来压，看他们是不是钱多烧得慌。”
岂料此话一出，张掌柜就说：“不行啊姑爷，咱们备料不够了。郝厨预计了一下，按照店内坐满的情况，咱们的备料只够用上三天了。”
“备料不够了再去让人找啊。”
张掌柜摇头道：“恐怕不行，前阵子洛神酒楼的生意被我们挤掉了大半，每日出菜量极少，而且这两天他们也没出菜，全是做的那什么铁锅炖的，没有备料可用。”
“这两天那贩子只送来了两桶，生意爆满的话两天就没了。”
柳青云一想，是啊，他们生意和别家不同，贸然加大产量不光不会顶掉那边的生意，反而自己也会遭受前后夹击。“这出货量确实是个问题，山水酒楼和客来酒楼那边的贩子谈好了吗？”
张掌柜道：“这倒是谈好了，量他也不敢拒绝，只是他们那儿的东西也不能用啊，不能拿来炒菜 。”
柳青云闻言，只见他一笑，“谁说菜只能拿来炒了？你知道山水酒楼里做的什么吗？那个东西叫火锅，我去吃过一次，夹起菜往里涮就行。”
“哼。”不知想到什么，柳青云轻蔑一笑，“这菜不光能涮，还能煮呢。按照山水酒楼里的配菜配好，什么黄瓜片、土豆片、藕片、肉片的弄好，往锅里一煮，再捞起来不就成了我们的新菜色了吗？而且山水酒楼那边的生意极好，短时间内肯定是用不完的。”
没错，柳青云找人将洛神酒楼收泔水的小贩买通后，每天洛神酒楼的泔水都送到了鸿运酒楼，柳青云再让人分装，红烧的料和清蒸的料、炖煮的料都分装好，拿去冰窖里冻着，等需要用的时候拿出来煮就行。
菜和肉都是选的下下乘的，这样本钱就少得多，他就赚得多。
自己进价和本钱比洛神酒楼的少，能拿出来和洛神酒楼打价格差的底气自然是更足。
不得不说柳青云脑子是真够用，在现世的时候地沟油就被不良商家拿来用于炒菜，经过现世政.府不断排查下地沟油这事才渐渐消失，洛明珠猜想现世里地沟油这事肯定没有完全解决。
只是她没想到在原著中被称为谦谦公子的柳青云居然会做出这种丧良心的事儿。
也怪不得那些个达官贵人吃了他家菜回家就上吐下泻，一些平民百姓吃了后也没多大事。
原因就在达官显贵在家中吃的都是上好的食材，养了个颇为精贵的胃，而平民百姓都是节俭为主，谁家没吃过几顿变味儿的食物啊？
身体都已经吃出抗体了。
用火锅底料煮菜在现世的时候也被称为麻辣烫，川渝地区也叫冒菜。这也是川渝地区的特色之一，竟然被柳青云给研发出来了？
果然没两天，在柳青云的新菜色和价格差攻势下，鸿运酒楼隐隐和洛神酒楼的生意持平。
就连山水酒楼的掌柜也有些不可思议，还专门让人买了份打包回来吃。
可一吃，这味儿就不对了。
端起那盆麻辣烫就朝洛明珠那儿去，洛明珠此时正在帮洛华盘这几天的账。
这几日生意都差不多，一百两出头的样子。
吴掌柜来了后，脸色有些阴沉，“明珠小姐，好久不见。”
洛明珠抬头一看，“吴掌柜好，不知大驾光临，有什么事吗？”
吴掌柜让人将装有麻辣烫的盆子放在了桌上，“不知明珠小姐可还记得你我立下的字据，不得将配方转卖给第三人。”
洛明珠点头，“这是自然啊。”
“那请明珠小姐尝尝这是什么东西。”
洛明珠走上前，疑惑道：“咦？麻辣烫？冒菜？”
吴掌柜点头，“对，这是鸿运酒楼新出的烫菜，我尝过，与你卖给我们酒楼的底料味道一模一样。”
鸿运酒楼？
“别人不知道我跟鸿运酒楼的关系，您老还不知道吗？说句难听的，我们洛家与柳青云算得上是大仇了，不共戴天那种，我又怎会为了赚那几个钱把配方卖给鸿运酒楼？至于这烫菜的事儿，您先别急，我看看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斯哈斯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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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地沟油 ·
“别人不知道我跟鸿运酒楼的关系, 您老还不知道吗？说句难听的，我们洛家与柳青云算得上是大仇了，不共戴天那种, 我又怎会为了赚那几个钱把配方卖给鸿运酒楼？至于这烫菜的事儿, 您先别急，我看看再说。”
吴掌柜一想, 倒也是这个理, 柳青云被洛家资助五年后考上贡生后与洛明珠退婚，转而攀上礼部尚书家的高枝，又让人来洛神酒楼里装作吃坏了肚子以此来损害洛神酒楼的利益。
洛明珠怕是杀了他的心都有, 又岂会将配方底料拿给鸿运酒楼卖？
坐在凳子上，凑近闻了闻那盆麻辣烫, 和她在工厂里做的味道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的。
洛明珠紧促着眉, 双眸死死地盯着这盆麻辣烫。
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还是说对方真的找出来配方了？
突然，像是灵光一闪, 这汤底颜色怎么看怎么不对。
火锅底料煮开后是偏红色，再经过反复的烫菜、涮菜后油的颜色会越来越深，偏向深红色。
这盆烫菜面上浮着的油，颜色不正，偏暗，也没那么的暗。
洛明珠猜想，这是对方拿了煮过后的料油再分成了不同的份数, 再重新下菜去煮, 也就有了这盆火锅烫菜。
口说无凭, 实验为真，洛明珠朝小六说道：“小六, 你去后厨拿一袋火锅底料过来，我看看这到底怎么回事。”
就着铁锅炖的大锅，洛明珠将油炼好后倒入火锅底料下去煮，待全部融化后掺水进去。
只见锅面上浮着一层红红的料油。
“吴掌柜，您过来看，这便是这两者中的差别。”
洛明珠拿了勺子，轻轻的舀了一勺油上来，装到了两个不同的碗里，瓷白的小碗中盛着料油，一个是橙红色，一个是暗红色。
“这个橙红色的便是我刚刚煮的，这暗红色的则是从这盆烫菜里舀出来的，您看看这二者有何不同？”
“这......”
吴掌柜一眼就看出问题，“这二者油的颜色不同。”
“对，就是颜色不同。”
“您刚刚也看到了，我们自己生产出来的火锅底料颜色都是非常好看的橙红色，这暗红色确实不是我们的。”
洛明珠说到这儿，不得不往最差的那个方面想。
“吴掌柜，你们煮完火锅的泔水，倒哪儿的？”
“你是说？”吴掌柜也有了一丝猜想，如果不是洛明珠拿了配方给鸿运酒楼的话，那对方的底料哪儿来的？
说完，朝跟着他来的小童问了一下，“咱们酒楼这些事儿是你负责的，每晚的泔水去哪儿了？”
泔水？
泔水？！
小童道：“那个泔水是被城郊养猪大户收去喂猪了，他说用煮完的火锅底料拌猪菜，那些猪可喜欢吃了。”
猪菜？
猪可喜欢吃了......
吴掌柜看了眼那盆红彤彤的烫菜，喉咙突然反胃，捂住嘴就开始干呕。
还是狠狠喝了几口水才压下去。
“今天晚上，如果那家收泔水的人再来，你找两个身手好点儿的人跟上去，看他们把泔水往哪儿运了。”
“是，掌柜。”
吴掌柜一想到猪菜又有点儿反胃，拿起杯子“咕嘟咕嘟”几口水灌了下去，“小侄女儿，这事儿你先别管，今晚我让人去查一下，如果真是如咱们所猜想的那样，肯定不会饶了他，必然让鸿运酒楼在京都开不下去。”
“好的，明珠便多谢吴叔了。”对方唤她一声小侄女儿，洛明珠也不吝唤一声叔叔。
至于管不管这个事儿，那肯定不能让他一个人解决的。
事关洛神酒楼生意的事儿，洛明珠想还是有必要知会一下安逸王府的。
等吴掌柜走了后，洛明珠收拾了一下带上小六就朝安逸王府那边去了。
这段时间洛神酒楼天天给王爷和林管家送饭菜，即便是她和王爷去了宫里，酒楼内一日两餐也是没有忘过林管家的。
因此洛明珠报上洛神酒楼的名头，林管家很快就出来了。
洛明珠把鸿运酒楼可能将洛神酒楼白日剩下的泔水收回去二次加工卖出来的事儿给林管家说了一下。
林管家道：“放心，我来解决，必然会将此事查清楚，等王爷办完宫里的事回来，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如此，明珠便放心了。”
晚上等人收了泔水走后，林管家派了府中两名好手跟在吴掌柜的人后面，在跟踪的过程中没让吴掌柜的人发现的，看到泔水拿去做什么了后就回来向林管家复命。
“林叔，查出来了，和明珠姑娘猜测一样，那人拉着泔水去了城郊，在城郊完成了二次分装，张尚书在城郊刚好修了个冰库，这就用上了，他们将分装好的料油冻结实后才拉回来的。”
林管家“啪”地一声拍在桌上，“这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他还是个进士出身的官员，岂能做这种事？”
林管家是极爱吃火锅的，他们父子三人与王爷关系极好，一起涮火锅是他们这段时间常干的事儿，可一想到那火锅底料混入了几十上百个人多口水，瞬间啥食欲都没有了。
“必须得让王爷好好严惩他们。”
第二日洛明珠就收到林管家让七言带过来的信了，虽然已经猜到了，但看这事实在眼前摆着，洛明珠还是恶心了好半晌。
柳青云真的是十几年的书白读了，愧对他那一身的君子之风。
为避免打草惊蛇，这几日洛明珠和吴掌柜依旧是将泔水卖给了城郊养猪人。没过几日又出了个菌菇烫菜，一看就知道是收了客来酒楼的泔水。
但这次卖的不是很好，毕竟汤锅煮到最后已经没多少汤了，即便二次加工加水下去一起煮也少了那份原滋原味。寡淡无味还不如自己在家烧水煮，还便宜许多。
“明珠姑娘，我父亲让我来说一声，王爷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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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鱼丸 ·
洛明珠接到消息的时候是大清早, 七言来报的，“明珠姑娘，王爷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