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前驸马——春未绿
时间:2022-01-07 15:19:56

  哎呀呀,该选谁呢?
  碧桃&腊梅:小姐在想什么?脸被毁了还笑的出来。
 
 
第6章 .  坚持   坚持
  要说玉蓉脸被毁了,最担心的当然是杨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女儿居然会被人毁容,真真是又急又不知所措。
  明明韩王妃曾经的意思也是偏向他们玉蓉的,关键现在是自家女儿这里出了差池,他在房中走来走去,湘桥是个机灵人,自然看出杨兆的烦恼,忙献计:“郎君且不必急,待我进园子里给王妃请安,为咱们家大小姐疏通一二。”
  湘桥乃是昔日韩王妃座下的四大婢女之一,因年岁到了,便许给杨兆为妾。
  虽然是妾侍,但她独自和杨兆住在王府里,也算管着杨兆半个家。
  杨兆是个实诚人,虽然当初迫于对韩王妃投诚,才纳了妾,可对发妻朱氏十分尊重,他是个顾家的性子,王府里所发的份例再有赏赐,甚至是一刀肉,他都会带回去给家中。
  因此朱氏虽然嘴里埋怨,但是和湘桥清路二人王不见王,倒也相安无事。
  对于玉蓉的事情,湘桥是爱屋及乌,她和路灵膝下皆无儿女,日后年老了,必定还要去伺候朱氏,如今不帮点忙,也不成。
  再者,湘桥也想讨杨兆欢喜,于是主动揽下此事。
  闻言杨兆如听梵音,忙笑道:“既这样,那蓉姐儿的事情可就麻烦你了。她这孩子原本就退了亲事,她娘愁的不行,好容易韩王妃有这巧宗,却又时运不济。”
  “您放心,妾身肯定为大小姐说尽好话。”
  湘桥当然不会傻傻的直接去韩王妃那里去讨情,她先去找了卓娘子,她们当初同在王妃那里伺候,她和路灵被赏赐给了府中典军,卓娘子则一直未嫁,在韩王妃身边做管事娘子。
  卓娘子对她倒是亲近,“湘桥,你如今倒是不怎么来园子里了?咱们王妃可想着你呢。”
  “你也知道我来是为了什么?听说蓉姑娘的脸不大好,我们郎君急的不行,特意让我进府来看看呢。”
  提起这个,卓娘子表情不再云淡风轻,湘桥是杨典军的妾侍,杨典军则是韩王妃一等一的心腹,说起来都是自己人,她也就不瞒着了,“要么说这不叫唤的狗咬人最疼呢,蓉姑娘脸上得的是桃花藓,莲姑娘则是烂成了牛皮癣,唯独那薇姑娘完好无损,不仅如此,还勾的咱们世子神魂颠倒,非她不娶。”
  湘桥倏地站了起来,“这……莲姑娘脸上也长了藓?难不成都是她下的手不成了?”
  卓娘子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还有几日就是咱们王妃的生辰了,这可真是闹心啊?”
  谁说不是呢?
  既然王妃心情也不好,湘桥远远的在门外磕了个头,便识趣的走了。
  至于玉莲这里,她是真的感觉到自己这十几年来日日滋养的皮肤,几乎溃烂,她觉得自己都快疯掉了。
  隔壁时不时传来尖叫声,玉蓉却慢条斯理的尝起了王府的手艺,嗯,还别说,还真的挺好吃的。
  碧桃冷嗤,“活该。”
  “谁说不是呢?她敢害我们姑娘,活该。”
  玉蓉笑眯眯的,“好啦,别管了,再过三日王妃生辰过了,我自家去,我脸上的桃花藓肯定会慢慢儿的好的。我真想我娘了,往年这个时候,我娘都会炖锅子给我吃,王大娘的拿手炙肉也很不错呢。”
  不出去怎么物色男人呢?
  韩王府日后就是再显赫,玉蓉也不大稀罕,她这个人天生反骨,面上看着柔情似水,大概就是一张脸骗人。已经有一辈子被困住了,这辈子还这样,她就不愿意了。
  没有名利的时候,她追逐的很,一旦拥有过,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
  要是个不负责任的,憨顽享受当然很可,可她真到了那个地步,成日操劳,福没享受几日,人倒是成了个鳏寡孤独。
  正作此想时,不巧,韩王妃召见。
  玉蓉赶紧放下饭碗,蒙好白纱,随着丫头出去,在门口还遇到了玉莲身边伺候的婆子,她淡淡的瞥了一眼,径直走了。
  那嬷嬷却进去道:“小姐,不好了,王妃召见蓉姑娘去了。”
  “如今还说这些有什么意思。”玉莲抚摸着自己溃烂的脸,呜呜咽咽的哭着,“我要回府,我要回府啊……”
  每日早晚搓脸三刻,涂三层膏子,甚至为了怕脸上长疮变黑,她只吃白水煮菜,如今好了,全毁了全部都毁了。
  她抽抽噎噎的道:“姚嬷嬷,您说是谁干的呢?”
  姚嬷嬷想了想,“依奴婢看,蓉姑娘和薇姑娘都有可能。”
  “就是玉薇吧,玉蓉的脸也一片红,几乎不可能了,她这几日病着,时常卧床,只有那玉薇,四处串门。”
  “也是。”
  玉莲主仆的猜测,玉蓉当然清楚,但是她必须得这么做,反正不必选什么侧妃,还顾忌什么颜面,她向来都是宁可我负天下人,都不让天下人负我的性子,玉莲既然做的出此事来,那她回击过去也是理所应当。
  很快就到了韩王妃住处,她今日只简单的盘发,看到玉蓉后,立马掀开她的白纱,仔细端详着,“还好,还好只是桃花藓,看起来都退了不少了,过几日就大好了,有宫中请来的御医,你不必怕。”
  这……
  怎么韩王妃还是钟意自己呢。
  玉蓉当然不会真的对自己皮肤下狠手,美貌也是一种得天独厚的天赋,但她确实对某种花粉抗拒,一旦靠近就会脸上起藓。
  以至于这几日稍微比前几天好点儿了。
  正想推拒一番,又听韩王妃道:“还过几日是我的生辰,你同江夏王的事情,我想早些定下来。你母亲明儿也要来,到时候咱们好好商议一番。”
  玉蓉一下就愣住了,她没想过韩王妃这样看重她,连脸上这般了,都依旧强势的让她成为江夏王侧妃。
  她讷讷的道:“王妃,侄女儿脸上有碍,恐怕——”
  还未说完,就被韩王妃抢去话头,“那有什么,天干物燥,你小姑娘面嫩长些藓也正常,更何况,离的远了,也看不清楚。”
  玉蓉上辈子只觉得自己因为手段出众,故而才得到韩王妃看重,可这辈子,她先是故意出头,又遭人暗算,足以证明她不成了,怎么韩王妃还是要她做侧妃呢?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第7章 .  各自思量   各自思量
  李训其实也不明白,他甚至对左右心腹道:“不过是个侧妃人选,母妃何故如此坚持?那杨玉蓉无非就是容貌好看些,于我而言,起不到什么帮扶作用。”
  正室是要敬着,有联姻价值的人选,可侧室,只要讨他喜欢就罢了。
  他在宫中时,沈皇后为他选的伴读家世不凡,一人则是户部郎中杜霆监之子杜冲,一人为沈皇后娘家侄孙沈皓。
  杜冲抿唇,“兴许问题出在杨典军那儿,他待王妃一向忠心耿耿,王妃对他也一向恩宠有加。”
  “不会。”李训比他们更了解杨兆为人,“杨叔此人很是热心,却是个老实人,此事若能成自然好,若是不成,他也不会强求。”
  杜冲见李训对杨兆这样熟稔信任,倒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他们虽然和李训亲近,可杨兆不仅仅是王府典军这么简单,还曾经救过韩王妃和李训的性命。
  常言道疏不间亲,杜冲向来心思深沉,并不多言,他自家还一团乱麻呢。
  沈皓关系又和李训亲近一些,他们除了是伴读关系之外,还是姑表亲,复而又想起表妹卢莺莺那伤神的模样,他狠了狠心,愈发不能让杨玉蓉侧室,故而道:“杨典军为人我们自来十分清楚,想那位六姑娘(玉蓉)也是个极为出众的人,若不然,当初首辅张家也不会下聘。只是……”
  他欲言又止,让李训看了他一眼,“你有何事还在我这里瞒着?”
  沈皓忙道:“若说您纳了六姑娘和七姑娘(玉薇),都做侧妃,其实也没什么。”
  这倒是,李训想的就是如此,如果韩王妃一定要玉蓉为侧,那要不就同时把玉蓉和玉薇为侧室,算是给母妃一个面子。
  但又听沈皓道:“只不过,我母亲前些日子进宫,听闻长孙家的小姐也在,她家若是有意于你,对世子而言是如虎添翼。”
  韩王虽然如今是唯一的嫡子,看似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他作为韩王世子也养育宫中,为父亲在御前增光,但就并非真的毫无对手,如韦贵妃皇子,他的那位小叔叔,雍王李度,始终半岁皇祖父左右,十分受宠。
  外人都道他受宠,其实在宫中的人都清楚韦贵妃母子才是最受宠的,祖母沈皇后年纪大了,连后宫有时候都托由韦贵妃管着。
  况且,和祖母沈皇后出身普通仕宦之家不同,韦贵妃出身京兆韦氏,其兄长为左相韦丛矜,侄儿韦玄凝亦是年轻才俊。
  李训并不蠢,如此时节,长孙家愿意嫁女过来,也是示好,他是不可能往外推的。
  杜冲看了沈皓一眼,也忙道:“是啊,若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长孙家的八小姐,虽然是庶出,但长孙家的小姐哪里愁嫁。”
  听他二人说完,李训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他也不是非要求韩王妃,宫中还有祖母沈皇后在。
  出了韩王府大门,沈皓就往卢家去了,卢莺莺祖母乃是沈皓的姑祖母,俩家互为表里,关系十分亲近。
  和长辈们请过安后,沈皓便同卢莺莺见了面,他笑道:“表妹,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说了,想必世子已有决意,那杨六娘是决计不会做侧妃了。”
  卢莺莺这才放下心来,“这就好,这就好。只是殿下很喜欢那玉薇吗?”
  其实沈皓也想不通,为何卢莺莺针对杨玉蓉,却不针对杨玉薇,世子看重的人可是杨玉薇啊?但是当着表妹的话,他也不好徒增烦恼,遂道:“韩王妃对她并不在意,况且,即便她为侧室,也影响不到表妹你分毫。”
  这下卢莺莺才放心,据传信的凌波县主而言,杨玉薇是个天真且胸无点墨之人,和两位从姐杨玉莲和杨玉蓉完全没法子比。
  不过是走了狗屎运,被世子选中,还惹得婆母韩王妃不喜。
  那就构不成威胁了。
  虽是表兄妹,但也守着礼法,话说完,卢莺莺便备下好礼相送,沈皓也匆匆离开。
  待客人走后,卢莺莺才喊来表妹周紫英,笑道:“你的计策也太好了,咱们不过是暗示一二,世子便弃了杨玉蓉。”其实卢莺莺哪里真的想让长孙氏做侧室,她身后的长孙家可不容小觑,只不过是让表哥用春秋笔法糊弄李训罢了,即便日后长孙家不嫁人过来,那也和她无关。
  “大丈夫立业为重,旁的儿女私情自然不在话下。表姐,这下你可放心了吧。”
  卢莺莺笑着握起周紫英的手,感激道:“紫英,你且放心,我定会让母亲为你寻一门好亲事,我娘早就把你当成自家女儿了。”
  周紫英轻舒了一口气。
  说来沈皓是为了卢莺莺,一来表兄对表妹那点青梅竹马之情,二来也是让表妹无甚妨碍,到底卢莺莺进府,代表的是沈家人。
  可杜冲帮忙,却又是另外一桩事儿,他家来之后,便去了后院寻妹妹杜若梅,见她又是痴痴的模样儿,不免道:“如今张令仪全部都流放了,你就是再想也不成啊。”
  他妹妹对张令仪非常喜爱,几近痴迷的地步,但杜若梅守着礼教,知道他定亲,只把这份爱默默放在心上,可每每想起张家遭遇,她便坐在这儿揽月自怜。
  尤其是传出张令仪在路上自尽时,杜若梅这几日更是茶不思饭不想。
  以至于恨上了杨六娘,若非她一点念想都不给张令仪,他如何会在流放路上自杀?还传来哀怨之诗。
  “哥哥,令仪公子去了。”
  “是,我知晓,但你也要好好保重自个儿。”
  这也是杜冲忽然鬼使神差帮着沈皓的原因,张令仪哀怨悲惨的死去,转身那薄幸女子杨六娘却能嫁给未来的太孙,怎能不让人察觉世道不公。
  玉蓉哪里知道这些,她怀着忐忑的心情还陪韩王妃用膳,心道难道自己真的要重走旧路吗?韩王妃这里自然是十拿九稳的表情,即便是进宫见了沈皇后,沈皇后有意要为孙子说项,都被韩王妃顶了回去。
  “那玉薇他若喜欢,给个名分便是,只侧妃之位,儿媳已经为她择好人选了,母后若是见了这姑娘,肯定也会欢喜的。”韩王妃打着包票。
  听的沈皇后爱莫能助,韩王妃这个儿媳妇是她亲自挑选的,婆媳二人相处多年,当年她能为后,也多亏了儿媳妇出谋献策,虽然心疼孙子,但韩王妃毕竟是做婆婆的,她喜欢最重要。
  况且韩王世子妃卢莺莺她挑选后,韩王妃从不二言,对卢莺莺人前人后都十分抬举,作为婆婆的沈皇后也不能完全不给儿媳妇面子吧。
  就在此时,宫女进来欲言又止,沈皇后抬手,“你说便是,韩王妃不是外人。”
  “是,是新安公主闹将了起来,听说是是听闻韦家正在选亲……”
  “母后,公主怎地还是……”韩王妃知晓皇帝虽然废黜了废太子,但对新安公主依旧不肯责罚,于是让她在宫中折腾。
  偏偏沈皇后碍于名声,此番如果真的对新安公主如何了,怕旁人又拿住话柄。
  沈皇后也无奈:“皇帝这些日子时常梦到太子,说是他的过错,没有让太子存有敬畏之心,对新安自然也多宠了几日,她这个性子你是清楚的,本就是个骄矜跋扈的,有人撑腰又如何不闹呢……这事儿韦贵妃也管不了,到底涉及她侄儿。”
  这就罢了,偏新安公主也不傻,在皇帝面前作尽了小儿女之态……
  “那韦家也是,弃了新安公主也就罢了,皇上乃是明主,知晓韦家两房才独得这一个儿子,他们家倒好,竟然想去同高家说亲。”
  韩王妃道:“高家?莫非是炽阳高家?”
  “是也。”沈皇后揉了揉眉心,这炽阳高家正是揭露废太子罪行首告之人,那高襄唯独只有一女,也算才貌双全。
  韩王妃也觉得棘手,又听沈皇后道:“新安便对皇上道,要把全天下名声最坏的女子许配给韦玄凝,方才能显示不尚她,是韦家有眼无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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