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弱野玫瑰——时清砚
时间:2022-01-07 16:33:08

  晏修看她一眼,耐着性子安慰道:“别害怕,我就在外面。”
  这下唐砚浓才乖乖地点了点头,随着小护士走进去。
  门一关,唐砚浓脸上娇弱的表情瞬间消失,而是神色轻松。
  “方伯煦呢?”
  唐砚浓扫了一圈,都没有看见方伯煦的人。
  小护士松了一口气,软瘫在椅子上,对唐砚浓说道:“方医生没有来。”
  刚才她都要吓死了,生怕一不小心就露馅了。
  小护士继续解释道:“方医生有事赶不过来,他已经都交代好了。唐小姐,你安心在这里坐一会儿,一切交给我。”
  唐砚浓对着小护士笑了一下,“好,谢谢你。”
  小护士的脸刷地一下红了。
  唐小姐真的好好看呀,刚才那一笑,她的整个心都要化了。
  她之前好几次见唐小姐来找方医生,还背后偷偷地磕他们两人的CP。
  今晚才知道,原来唐小姐已经结婚了。
  而且她老公长得也巨帅,两人站在一起,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很不忍心拆掉“一块方糖”CP,要是他们三个人在一起过就更好了。
  唐砚浓并不知道小护士在心里脑补这么多。
  她大摇大摆地坐在方伯煦的办公椅上,戳戳这个,动动那个。
  话说每一次方伯煦都把她气到半死,但话说回来,关键时刻还是他最靠谱。
  二十分钟后,唐砚浓收敛起脸上多余的表情,戴上一张娇弱的面具。
  小护士跟她一块儿从里面出来。
  晏修正站在窗边打电话,听到声音挂断电话,走过来。
  “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唐砚浓拉着晏修的胳膊,笑着摇了摇头,软软糯糯地声音说道:“医生说没事,就是密闭环境呼吸不畅,到空气流动的地方就好了。”
  晏修看了唐砚浓一眼,挑了挑眉,“那走吧。”
  既然医生都说没事,他也懒得再问了。
  回到风华里。
  唐砚浓的心才彻彻底底地放在了肚子里,今天晚上整个人跟过山车一样,惊悚又刺激。
  晏修把她送回家之后,接了个电话,又穿上衣服出去了。
  唐砚浓洗完澡躺在床上,双眼望着天花板。
  她还是想不明白,顾北清到底有没有把她认出来。
  一开始她以为,他是把她认出来了,问那个问题是故意想借这种方式揭穿她。
  但后来他又把问题往回收,说可能认错了。
  唐砚浓搞不懂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有一点她很肯定,顾北清这个人不简单。
  她以后能离他多远就多远,坚决不能再碰上了。
  -
  自从答应晏夫人不再出去工作之后,唐砚浓整天都窝在家里,无所事事。
  唐砚浓的朋友并不多,这段时间宋九伊跟躲人似的频繁出差,她就算出去也没有好玩的。
  宋九伊从法国回来,打电话让唐砚浓去接机。
  刚才还瘫在床上的死咸鱼,瞬间生龙活虎。
  唐砚浓换上衣服下楼,跟刘婶说了一声。
  刘婶擦擦手从厨房里出来,“那我给季叔打电话,让他送你去。”
  唐砚浓倒抽一口气,道:“不用,不麻烦季叔了,我自己去就好了。”
  刘婶坚决:“没事,季叔他又不忙。”
  唐砚浓:“……”
  她真想知道晏修到底给他们发多少工资,他们怎么能这么听话呢?
  简直油盐不进。
  她现在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吃药有人看着,出趟门还必须有人跟着,整个人跟坐牢狱一样。
  晏修脑补得也太多了吧,她不想死,她根本就不想死。
  她很惜命的好不好?
  没办法,唐砚浓只能乖乖地被季叔载到机场。
  宋九伊一走出来,就看见唐砚浓焉了吧唧地站在那里,而身后一米有人看着她。
  她走过来跨住唐砚浓的手腕,在季叔看不到的地方朝她眨了眨眼,唐砚浓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宋九伊一笑,递给唐砚浓放心的一个眼神,然后转身对着季叔道:“我的车就在停车场,一会砚浓坐我的车走,这里没什么事,你可以回去了。”
  季叔犹豫着,左右为难。
  唐砚浓脸上有薄薄地温怒,直接把电话打给晏修。
  手铃声响了好一会儿,对方才接通:“有事?”
  唐砚浓愣了一下,这说话的语气冷淡到让她怀疑,这个还是平时对她温柔关心的老公?
  唐砚浓娇着声音,开口就说道:“老公,你爱我吗?”
  晏修一噎,眉头拧了一下。
  意识到刚才冷淡的语气,赶紧耐着性子,温柔地说道,“我当然爱你呀,怎么了?”
  “你爱我,为什么还要找人监视我?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唐砚浓哭哭啼啼,哽咽地嗓音里都是无尽的委屈与难过。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知道老公是关心我,才让季叔跟着我的,可是他跟着,我玩得一点都不痛快。我觉得我不是你的妻子,而是你养得一只金丝雀。”
  唐砚浓喘着微弱的气息,把这些话一句哭一声地吐出来。
  晏修太阳穴发疼,他之前一直害怕唐砚浓寻短见,才让季叔跟刘婶看着她。
  现在一想,她本来就没有多少时间了活了,如果再把她关着,万一关出病来,岂不是死得更快?
  “乖,以后不会让他们看着你了,你安心地玩吧。”
  唐砚浓哭得上不了气,道:“谢,谢谢老公。”
  挂断电话,季叔自觉地躬身离开。
  宋九伊竖着大拇指,满脸地佩服,“今年的奥斯卡小金人要是不颁给你,我就不服!”
  “常规操作。”
  唐砚浓眨眼,现在她脸上哪里有一滴眼泪。
 
 
第19章 前方即将翻车
  在路上,宋九伊一个劲地吐槽飞机餐难吃。
  唐砚浓问她想要吃什么,宋九伊看着唐砚浓嘿嘿一笑,“想吃我家宝贝给我做的大餐。”
  唐砚浓白她一眼,“我就知道你打什么鬼主意。”
  宋九伊拉着唐砚浓的胳膊撒娇:“到底行不行啊?我都好久没有吃过你做的菜了。”
  唐砚浓嫌弃地推了推她,笑着说道:“行,今晚就给你露一手。”
  两个人开车到超市,买了一些喜欢吃的食材,然后一块回到宋九伊的公寓。
  宋九伊找来一套家居服,唐砚浓换上,然后唐砚浓做菜熬汤,宋九伊打下手。
  很快两个人做了满满的一桌。
  宋九伊看着满桌子上的美味,拍手叫绝,“宝贝,晏修娶了你真是他的荣幸啊。”
  唐砚浓撇了撇嘴,夹了一块芹菜放进嘴里,说道:“家里有刘婶,做菜根本用不到我。”
  刚跟晏修领证后的那几天,那时候两个人互相都不太了解。
  唐砚浓为了展现自己贤妻良母的优秀品质,本来想亲自下厨。
  结果还没走进厨房,就被刘婶推了出来,说她闻不得油烟,有这份心意就好了。
  其实晏家的每个人都对她挺好的,会顾及她的身体,细心地照料她。
  不像在唐家,那时候她还没做手术,心脏病很严重。
  唐知意带着一群小孩装鬼半夜吓她进医院;唐夫人不想养她浪费粮食,就遣散阿姨强迫她做饭,做的不合胃口便又打又骂。
  唐海波在外面又养了一房,几乎不怎么回家。而唐老爷子整天给她物色男人,急着把她嫁出去。
  总归他们都觉得她是累赘,是麻烦,吃多少药都不会治好的病秧子,倒不如放弃算了。
  不过可惜,她跟老天赌了命,手术只有10%的成功率,她毅然决然,所幸她赌赢了。
  唐砚浓的手艺太好,两个人都吃撑了,吃完也懒得收拾桌子,直接窝在沙发上看电影聊天。
  只有在这个时候,唐砚浓才可以尽情地释放自己,可以肆意的笑,肆意的哭,肆意的打闹,也不用担心被揭穿。
  这时候她才真正地感觉到自己的存在,真正感觉到轻松自在。
  宋九伊倚着唐砚浓的肩膀刷朋友圈,看见一条消息,戳了戳唐砚浓的胳膊,“你老公生日,你想好送什么了吗?”
  唐砚浓脱口而出地问道:“什么生日?”
  “我操!你老公生日你都不知道?”
  唐砚浓愣了一下,看向宋九伊,“他要生日了,什么时候?”
  “天呢,你们俩的夫妻关系不至于这么塑料吧?”
  宋九伊把手机递给唐砚浓,给她看她的朋友圈,“下周一,大家都在群里讨论这次晏少是大办还是小办,你真不知道啊?”
  唐砚浓摇头,应声:“嗯。”
  她跟晏修领证时,基本上像是从没见过的陌生人。
  结婚证上倒是有他的出生日期,不过那时候她也不在意,所以是真的不知道。
  宋九伊啧啧两声,为晏修打抱不平,“晏少那么爱你,为你做了那么多,你竟然连他的生日都不知道,真是个渣女!”
  唐砚浓:“……”
  一时间她竟然找不到理由反驳。
  宋九伊给她出主意,“那正好,你现在就装作不知道,偷偷地给他准备惊喜,等生日那天,把他感动地稀里哗啦的。”
  唐砚浓朝她翻了个白眼。
  不过她确实有些苦恼,这毕竟是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他过的第一个生日,她给他送什么礼物好呢。
  唐砚浓跟宋九伊又看了一部爱情电影,看完已经晚上10点了。
  宋九伊戳戳唐砚浓的脸蛋,嘟着嘴说,“宝贝,今晚你就跟我一起睡吧。”
  唐砚浓当然也不想回去,但彻夜不归,这跟她一直以来塑造的温顺乖巧人设不符。
  宋九伊看她纠结地表情说道:“那你给你老公打个电话,他肯定会同意的。”
  唐砚浓拿手机,给晏修打电话。
  可能是手机并不在身边,电话自己挂断,晏修都没有接通,唐砚浓收起手机。
  宋九伊问:“不再打一遍?”
  “不打了,反正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是他自己不接,到时候就不能怪我彻夜不归了。”
  -
  城北酒庄。
  晏修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酒杯,嘴角含笑,懒散地眯着眸子,完全是游戏人间的放荡公子哥。
  这个酒庄是陆家大少爷陆庭礼的产业,他们几个找不到新鲜的地方玩,就聚堆都来了这里。
  陆庭礼扫了晏修一眼,问道:“谁的电话,怎么一直不接?”
  晏修眯了眯眸子,一脸浪荡笑,“懒得接。”
  秦观过来调侃,“二哥,一直都是这么随性,就算他家老子的电话,不想接也照样不接。”
  “不过有人的电话,无论如何他都会接。”
  “谁的?”
  “女人的。”
  大家哄哄闹闹笑成一团,晏修低眉笑了下。
  唐砚浓给她打了两次,他全都没接,不过好在她还算懂事,只是一遍,就没有再打过来。
  秦观把酒给晏修满上,问道:“二哥,马上到你生日了,打算怎么过?”
  晏修嘴里叼着一根烟,姿态有几分不羁,道:“不过了,没什么意思。”
  “不过怎么行,至少我们一块儿聚一下。”
  秦观不怀好意地笑着说,“一定要过,老早我可就给你准备好生日礼物了。”
  晏修轻笑,“可别,去年你送的一箱子避孕套还没用完呢。”
  秦观大笑:“这个可不能怨我,是二哥你不大行吧。”
  晏修伸腿踹他一脚,咬着牙说道:“你行你来,下回我也给你买1万包,看你有多厉害。”
  秦观赶紧求饶,“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
  顾北清过来给晏修递了杯酒,说道:“还不回家,嫂子不打电话催?”
  秦观过来插话,“打又如何,反正二哥也不会听她的。”
  顾北清抿了口酒,想了想,开口说道:“我才想起来,那天晚上我去酒吧找你们的时候,碰见了一个人。”
  顾北清薄唇弯起,“准确地说,应该是一个跟嫂子长得很像的女人。”
  晏修深了深眸子,弹弹烟灰,没说话。
  秦观一提到有关唐砚浓的,瞬间像是打了鸡血,“你在哪里看见的?”
  “在酒吧走廊里,她跟一个朋友正被刘局长的儿子纠缠,我问她要不要帮忙,她直接几个动作就把他制服在地上,看那个样子,胳膊都应该脱臼了。”
  秦观一脸的不可思议:“卧槽,不是吧,这女人这么厉害?”
  顾北清扬了扬眉,“我不认识嫂子,不过那天晚上见了之后,才觉得那个女人跟嫂子长得有些相似。”
  秦观也蓦地想起来,他那天晚上,出去上厕所,就是看到唐砚浓在那里。
  不过后来,晏修给家里点电话证实,唐砚浓确实一直在家,没有出来。
  秦观看向晏修,“我操,二哥,嫂子不会有一个双胞胎姐姐或妹妹吧?”
  晏修捏着眉心,“不知道,没听她提起过。”
  顾北清回忆当晚地场景,“她跟嫂子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那个女人看起来更强势霸道,不像嫂子那么病弱。”
  秦观摆摆手,“行了,别管了,反正只要那个女人不是病秧子,就没什么事。”
  秦观话一落,晏修的嘲弄地开口,道:“唐砚浓要是能把别人的胳膊弄脱臼,就不至于跟个弱鸡似的整天被人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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