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知道,自己这个样子看起来很可爱呢。
想亲他。
白薠:住脑!不准想!!!
“你自己先回去吧,我可能要练到很晚。你在这里真的很突兀,你不知道吗?”说完白薠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看他们后,凑到他耳边轻轻地说:“赶紧回去吧,告诉阿姨我今晚想吃酸菜鱼。”
她可不想让人知道,他们俩,现在在同居。
“好吧。”南旌睁着有点红的眼睛点了点头,转身走出几米远然后又跑回来,试探着问:“白薠你能不能亲我一口?你都没有主动亲过我,我今天太难受了,你都不理我。”
问完眼睛到处瞄,就是不敢看白薠。
他当然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他就是想试一下。
“别闹。”听到这无礼的要求,白薠有点脸红,又羞又恼,她推开南旌就想往中间走。
却不料被南旌牵住手,“白薠,我求你了。你亲我一下,亲我一下吧。你都把我惹哭了,你这个坏女人。”
白薠被他磨得快没脾气了。头脑飞速运转绞尽脑汁想要找到一个应付南旌的方法。
“白薠白薠你亲我一口,可不可以亲我一口?好不好?好不好?”南旌跟小朋友一样撒娇耍赖。
他似乎忘记了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渣男,是个换女人如衣服的大海王。
这要是被杨小乐看见的话,肯定让他跌破眼镜,肯定让他误认为南旌是被换了一个灵魂!
他肯定会认为现在呆在南旌身体里的是一个3岁的特爱撒娇的小朋友!
白薠还没有想到应对的方法就被他搞烦了,她脱口而出,“现在是在外面,你乖一点行不行?”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白薠想让一百个翠嘴打烂自己的经常秃噜的果!
她说的是什么屁话?
南旌听到她的话,眼睛一亮,有戏,“那回家亲。”
“开始排练啦,同学们。”老师的声音响起,大家迅速站到自己的位置上。
白薠有点急,南旌还拉着她的手,她也甩不开。
“行吧行吧,回去亲可以吧?我要练舞了,你快走吧!”终究还是被这个磨人鬼给打败了。
“那说好了,不许反悔。对了,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个草莓蛋糕。”南旌得寸进尺的说。
白薠很抓狂,她忍住脾气问,“你自己不会买吗?明明你顺路回去就经过这个店!”
“不要,我要你买的。”他拒绝。
“小白就差你了。”小方在那边喊。
“好的好的,我现在就过来。”白薠高声答应。
“我给你买行了吧,你快走吧。”
得到允诺,南旌终于开开心心地走了。
一出法院,裹着余热的夏风扑面而来,映衬着橙紫的云霞,宛如他的心境,既温热又张扬。
他们的关系似乎更近了一步。
这算是一个很大的突破?南旌忍不住跟杨小乐分享。
他不确定白薠是不是已经重新爱上了他。
他决定打电话问杨小乐,“你说她会下意识的,抗拒我的接触。但是我稍微强硬一点,她就会屈服。这是什么意思啊?她到底有没有重新喜欢上我,这个女人,她到底在想什么?要是她真的讨厌我的话,那她怎么可能让我亲她牵她的手帮她涂药,我哭了,她还帮我擦眼泪,她有时候还夸我可爱···“
南旌说着就控制不住了,絮絮叨叨地说出他跟白薠的点点滴滴。
“哥,我发现你现在变得婆婆妈妈的,一点都不像大男人,像娇羞的、情窦初开的纯情大男孩。“杨小乐调侃他。
“让我这个情圣帮你分析一下啊,白薠这种情况就叫做欲拒还迎。她这是在吊你胃口呢。一个女人她如果没有坚决明确拒绝的话,说明你还是有机会滴。”
“从我诸多恋爱经验中看,一个女人喜欢上你的表现,说话轻声细语,跟你单独出去必须化妆,必须穿好看的衣服,势必把她最美的那一面展现给你看,特别注重自己在你面前的形象。吃饭永远吃五分饱。等等等等,当然就是恋爱初期的,恋爱后期情况另说。”
“要是白薠都中了这几点的话,那她应该是喜欢你的。你再加把劲她就会疯狂的爱上你了。”应该。
其实杨小乐也说不准,这个白薠跟他接触过的女生确实是不一样的。
南旌极少有问题请教他,现在这个问题刚好就是他的长处,他可得好好表现一番!
就算不一样,那他也得当她们一样!
“我在网上看到过一句话。就是一个清冷、感情淡薄的人,一旦她爱上你,那就是一辈子。白薠是不是这样的人呢?嗯哼?”
挂了电话之后南旌回想了下白薠在他面前的表现。几乎完全不符,他有一点崩溃。这是不是说明她并没有喜欢上他?那她为什么亲她的时候她又不明确的拒绝呢?
这要是被白薠知道他内心所想,肯定想一个流星锤锤爆他的猪脑袋!
是谁,跟钢筋一样使劲地箍着她的???
他想的有点多了,导致白薠回来,他都没有主动叫白薠来履行她刚才的承诺。
白薠拎着一个巴掌大的草莓蛋糕进屋,南旌笑眯眯地接过,嘴巴还嚷着,“白薠,这是你给我买的。这是你送给我的礼物!”
白薠定定地看了他好几秒,内心想着,这人这几年一点长进都没有,还跟高中一模一样!
幼稚粘人不讲理。
白活了!
有的人外表看起来是凶狠不已的大狼狗,事实上是只随时可撸的小奶猫呢。
等到两人吃完饭,洗完澡,南旌才想起白薠的承诺。
看着她穿着睡衣,敷着面膜翘着二郎腿躺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在看脱口秀,时不时还发出杠铃般的笑声,南旌不禁陷入沉思。
他头发半干,穿着全黑的棉质睡衣,站在沙发后面杵了良久。
还是决定问白薠。
他走过去将白薠的头抬起,不等白薠反应过来就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啊你干嘛?发什么神经。”白薠看得入迷,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她想坐起来,但是被南旌抱住了头。
“不要动。”他说。
白薠果然不动,她在等南旌说话。
“唉···”南京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问:“你怎么不像女孩子,一点都不注意形象。”
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他?
白薠有些莫名其妙,说:“我最丑的样子你都看过了,我还需要注意什么形象吗?多此一举。”
“你最丑的样子?”南旌反问,他不解。白薠在他面前哪有丑的样子?
白薠淡淡地说:“我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样子你都看过了。这辈子不会再有任何时候比这段时间的我更丑了。”
南旌没有立即说话,过了几秒钟,他扶着白薠起来,让她面对自己。
她头发有点乱,面上敷着面膜,还带着小鹿头箍,很可爱。南旌帮她理顺头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我并没有觉得脸上有伤就丑,我只感到心疼。那段时间我非常难熬,就,毁天灭地的自责向我袭来。短短几天,我无数次问自己为什么当初没在你身边?为什么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我不在?”
“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美的···“
他嗓音低低哑哑的,没有什么起伏,但是白薠的心率像是坐过山车一样,一直在涨涨涨,不过,这是一列没有下坡的过山车。
噢~春天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南旌哭包实锤!!!
第38章
白薠有一个毛病,就是临近姨妈期特别想吃糖。
想着快到了,拿出手机打开购物软件就开始挑。
虽然超市也有,但是种类没那么多。
南旌出来,看到她直着腰坐在沙发上,一脸严肃地划着手机屏幕。
以为出了什么事,他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问:“怎么了?”
白薠没理他。
南旌侧头,眼睛往手机上一瞄,发现她在选糖果。
“想吃糖了?我去超市给你买。”他起身,想回房间换衣服。
“不用,不是现在想吃,是过几天想吃。”她没有抬头,随意说道。
南旌:···
突然想起小李说的,女生最容易被一些小事感动到,他这个小脑袋瓜顿时就昏了头,想要DIY甜甜的糖果给白薠吃。
手工活他也不擅长啊,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开始找教程,看看哪些是简单易做的。
一翻开就被点赞数最高的红肉柚子糖给吸引住了。
视频是经过处理的,一分多钟就看完了,很简单,但是卖相很不错。
就这个了!
家里有很多水果,可就是没有柚子,这个季节,柚子也难买,家旁边的超市肯定没有卖。他换上衣服,直奔爸妈家那边的超市。
一个小时后,南旌拎着一大袋水果回来。
其中两个柚子很是醒目。
家里很大,白薠也没有关注南旌,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去了,看到他拿着一大堆东西回来还很惊讶。
“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你说呢?都不关注我!万一有天我出事了,都不能指望你!”南旌故意这样说,想要惹她生气,这样的话她就会回房间,然后他也能“大展拳脚”了。
果然,白薠“生气”了,“要是你出事了,我也不能救你啊,我又不是医生,也没力气抬你,最多给你打个救护电话。”
“哼,不想见你了,你赶紧消失在我面前!”他将东西一一放在冰箱,背对着白薠说。
冰箱很大,翻了好一会儿才翻到白冰糖。
“哼。”白薠生气,这男人,真的莫名奇妙得很!
果然她回房间了。
回到房间坐在床上生了一会儿闷气,想看电影,电话就来了。
她一看,眉毛挑起,慢悠悠地接通电话:“怎么了窈儿?”
许窈,她大学室友,医学专业,本硕博八年连读。要是白薠是甜妹脸的话,那许窈就是性冷淡、死马脸。
她长得很清冷,自带眼线的丹凤眼,精致对称的瓜子脸,万年垂到腰间的黑长直,古怪的脾气吓退了一堆男同胞。
有人说她就是日本动漫里面的病娇,性格很偏执,跟她交往就等于送人头。
所以许窈几乎没有朋友,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白薠可以说是她唯一的朋友。
因此,也只有白薠知道,这个女人有多么的“骚”。
要是大学时白薠是闷骚的话,那许窈就是明骚。
只可惜啊,这个“秘密”只有白薠一个人知道。
“今晚喝酒吗?”许窈在那边问。
她外表清冷,嗓音也偏磁性,白薠很喜欢听她说话。
“你有空吗?”
许窈总是很忙,她课表总是满满的,就算是周末,她也有一堆事做。
劝人学医,天打雷劈,劝人学法,千刀万剐。好巧不巧,她们就掉这两个坑里面了。
“有,来不来,月色。”月色是一个清吧,适合好友喝酒谈天。
“几点?”
“晚七点。”
“OK。”
两人很冷淡的聊天,可只有对方知道,她们内心是多么的火热!
挂了电话,白薠蹬蹬蹬往床头柜摸。
摸出几个化妆品,虽然她不化妆,但是化妆品有买。
没事的时候自己倒腾一下,隔一段时间就扔掉。
化妆品是女人的武器呢,怎么能缺?
今晚决定了,她去美容店叫她们帮忙画一个夜店妆,不能被许窈给比下去!
找出化妆品,她又往衣柜走,翻出一条战袍——黑色掐腰的吊带长裙。
衣柜角落,拿出尘封已久的10厘米的黑色细高跟凉鞋。
将这些东西摆在床上,她来来回回端详了许久,最后拍了一张照片,点了点头,妥了。
白薠这边忙得热火朝天,南旌那边也不甘落后。
他已经将柚子囊煮上了,煮了大概十分钟,倒掉水用冷水清洗。
柚子囊里面吸饱了开水,冷水倒进去还没彻底匀掉。太过急躁了,他用水一抓,想要将涩味挤掉,却不料把里面的开水挤出来了,把刚才刮柚子皮的时候刮破的手指烫了一下,他下意思扔掉手里的东西,疼得嘶嘶叫。
“操···”
空旷的厨房传出低哑的骂声。
终于,煮了两次,将囊挤掉水,晾干,一边着手炒糖。
应该是水放太多了,他将柚子囊放进去,全部都搞成一坨,黏黏的,一看就是失败品。
南旌有些挫败。
他关了火,挑出一坨尝了一口,味道还好,没有涩味,但是就是太多水了。
南旌耐心地将这一坨倒在碟子上,用筷子将它们一个一个分开,然后洗干净平底锅,擦干水,点火。
等锅蒸发掉水滴之后,一坨一坨糖重新放进去,反复翻炒,后面糖水终于开始结晶了。
他露出激动的表情,举着铲子定定地看着糖沾上囊,外表开始出现淡淡的焦黄色,他铲出一个尝了尝,外表脆脆的,里面又甜又棉。
太成功了!!!
他就是个天才!
赶紧关火,等糖冷却,然后找出一个水晶小盒子,他将这些倒在盒子里,盖上了盖子。
将盒子藏在身后,南旌开始敲白薠的门:“白薠开门。”
白薠穿着这一套战袍,在全身镜面前疯狂拍照,听到南旌喊她,吓了一跳,“等一下。”
她手忙脚乱地换衣服,然后将这些用被子盖住。
“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