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下班的时候,白薠接到白星尧的电话,“白姐姐,我们可以见一面吗?我想求你一件事。”
白薠特别惊讶,她跟这个白星尧只有几面之缘吧,他有什么可以求她的?
更何况他是成予的朋友,既然她跟成予已经分手了,那他俩更没什么好说的,所以白薠很利落地拒绝了。
“不好意思,我没时间。而且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我们才见过几次面而已,我也帮不了你什么。”
“不,你可以,你可以帮我。是关于成予的事。”白星尧有点激动,激动过后开始沉默,“可以吗?可以帮我一下吗?”他的声音很低,莫名给白薠一种黑气笼罩的感觉。
“我跟他已经分手了,没什么好谈的。”白薠语气淡淡。
仿佛成予就是一陌生人。
“姐姐求你了,我真的活不下去了。”白星尧声音居然夹着一点哭声。
白薠犹豫了两秒,想到小青年有什么想不开自杀的话,那她真的罪大了,“在哪里?”
还是心软了。
白星尧给她发了一个地址,“我在这里等你。”
白薠看了眼地址,是个咖啡厅,人流量比较多,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我下班就过来,可能需要等一会儿。”
“没关系的。”
白薠把手里重要的工作做完,拿起包就想走,没跟南旌说呢。
“去哪里?”南旌被她忽视了,心情不爽,耷拉着脸问她。
白薠突然意识到还有一个眼巴巴等她下班、想要跟她一起看电影的“小朋友”,自知理亏,小跑过去跟他解释,“额···今晚有个朋友找我,电影明天去看吧”
她总不能说是前男友的朋友来找她吧?
“你都答应好了的!”小朋友有点生气,头上一撮毛毛竖起来。
白薠上手把他按平,一松手又直挺挺的,把她给整笑了。
“噗~”
南旌抬眼瞪她,“很好笑吗?”
白薠一秒严肃:“不,一点都不好笑。”
她弯腰亲了亲他高挺的鼻子,声音柔柔地哄他,“乖啦,别生气了,明天去,好吗?”
南旌脸红,不看她,“早点回家。”
“好嘞~”
咖啡厅。
白薠看到白星尧憔悴的样子有点吃惊,上次见还好好的帅气小伙,今日一见,怎的变成流浪汉了?
他头发很长,面容苍白无神,整个人瘦了一圈,颧骨高显,身上的衣服也好久没洗的样子。
“你···怎么了?”白薠小心翼翼地问,生怕某句话会伤害到他。
“很感谢你能来。你要喝什么?卡布奇诺吧,成予说你很喜欢喝这个。”白星尧自作主张给白薠点了单。
“可以吗这个。”点完了他才问她。
白薠:“可以的。你叫我过来是什么事?”
“你可以帮帮我劝劝成予吗?让他帮帮我,我实在是撑不下去了。”白星尧突然就哭了。
哽咽着说了成予跟白薠分手之后在他身上发生的事。
本来白星尧生病的母亲一直是由成予支付医疗费的,他本人也是成予养着的。
他们很久之前就在一起了,成予跟白薠在一起之后,两人才慢慢联系没有那么密切,不过在这期间,成予依旧养着白星尧,把他安排到自己的公司上班。
白薠之前打电话给成予,听到的争吵声就是两人在吵架。
成予饭吃一半就走就是白星尧在喊成予回家。
两人时不时偷摸着跟普通情侣一样吃饭看电影旅游do爱,偶尔吵下架。
后面成予不知道怎么就有点远离白星尧了,开始在意起白薠的一举一动,开始接近白薠。
甚至有时候会留宿在白薠家里,不管白星尧怎么挽留他,他都通通冷硬拒绝。
很莫名的,有一段成予又找上白星尧,晚上抽出点时间陪白薠,这样的日子持续了蛮久。
直至两人的事东窗事发,成予情绪突然就崩了,认为就是白星尧故意透露了他们的关系,至少是让白薠知道他们中间隔着一个女人(男人),所以成予一气之下将白星尧从公司解雇了,并不再负担他母亲的医疗费用。
白星尧自从跟成予在一起之后学习这些就没有那么重视了,成绩平平,混着过了大学四年,然后在成予的安排下进入公司当“花瓶”。
他上班就是在混日子,根本没学习到什么工作技能,所以被解雇之后根本找不到好的工作,自然而然的,他母亲的住院费用他也就承担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嘎,鞠躬
第49章
“ 我从十八岁开始跟他,现在已经五年了,他说我们会去丹麦注册结婚,会在一起一辈子。但是你出现之后,什么都变了。”白星尧说了一堆话之后,又莫名其妙补了这一句。
可把白薠给气笑了。
她现在还没消化原来跟她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成予居然还跟另外一个人在一起,那个人还是男的!
那个人现在还在怨她,是她破坏他们俩的生活?
妈的,这是什么世道?
她是被人骗了好吗!要是知道成予是同性恋的话,她根本就不会跟他在一起!哪怕他是全国首富!
她对同性恋一点意见都没有,但是!前提是不要来招惹她!
白薠有点想吐。
她忍着恶心问:“停停停,我就问一个问题,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他也跟你在一起?有没有其他的女生?”
“没有。”白星尧回答得很确定。
成予不可能再分出一点精力去应付第三个人。
每天周旋在两个人中间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精力。
更何况他还管理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公司。
白薠已经确定8月底,成予去出差那天,酒店里的那个人就是白星尧。
“你不觉得膈应吗?他跟你在一起的同时他还跟我在一起,你不觉得恶心吗?你不觉得恶心,我还觉得恶心。你现在是什么立场在跟我说这些话?我没在网上曝光你们已经算仁至义尽了!为什么你还理直气壮地埋怨是我的出现破坏了你们的原来的生活?我不是才是那个受害者吗?”白薠气得说了一连串话。
想想就膈应死了。
原来,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还吻过另外一个人,那个人还是男的!
想到那个画面,白薠恶心得连中午饭都差点吐出来了,她猛灌了一口咖啡,压住那股恶心。
“就这样吧,我觉得我没什么可以帮到你的。我跟他已经分手了,既然他跟你在一起那么多年,他对你还是有情的,你们可以沟通一下,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两个了,我嫌恶心。”
第一次他们吃火锅的时候,她去拿水的那段时间,他们俩发生了什么?成予受伤住院那段时间,在医院病房他们在干什么?他们在酒店的时候发生了什么?白薠不敢想象。
这么说来,那个红色的印记,成予说的是被虫子咬的,那么现在可以推定其实就是白星尧种上去的草莓!
想到这,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嘴巴也开始发麻。
白薠什么也不说了,拎起包包就跑,仿佛身后的白星尧是什么细菌病毒。
在白薠眼中,成予和白星尧的存在,可比病毒更可怕。
她居然和一个gay恋爱过!不仅如此,他还有个“女朋友”,那“女朋友”还知道她的存在。
她不知道白星尧是怎么忍受得了的。
就是因为钱吗?钱有那么重要吗?连尊严、道德都不要?
····
白薠走了之后,南旌就接到杨小乐的电话,“老哥这个星期我们要不要出去玩?出海玩。黄城那家伙买了新游艇。”杨小乐在电话一边嚷嚷。
“没空。”南旌直接拒绝了,这个周末他可是要参加婚礼的,哪有时间跟那么一堆渣男去出海游玩。
“别啊哥哥,我都预了你和白薠的份啦。”杨小乐一听他不去,不乐意了。
南旌不去,那他有什么好玩的。
“滚犊子!别跟我在这儿撒娇,大老爷们,撒个鸡毛的娇?你又不是白薠!更何况这个周末我要去参加婚礼。”到底还是怕杨小乐纠缠,南旌跟他解释了一下。
“哇去参加婚礼呀,我可以去吗?谁的婚礼啊?按道理你能去的我也能去啊,你去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也要去。”
“你不认识的!是白薠的发小。”南旌有点不耐烦。
“行呗,你下班了吧?我过去找你,我来法院接你,跟几个兄弟,差几步路就到了。”
“不要拒绝,我已经提着十五斤小龙虾过来啦,还有一箱啤酒,还有烧烤哦,烧烤是我亲自去酒店弄的,都是你可以吃的,够意思吧?况且我们都老久没见啦,你不想兄弟,兄弟都想你了,ok?”杨小乐知道南旌的肠胃脆弱,街边的烧烤他吃不得,所以他亲自去烤那种没那么多调味料没那么焦的。
听到烧烤,南旌就有点蠢蠢欲动了。
然后他就说服自己,杨小乐就是个二哈,你不能拒绝,你一拒绝,他就更加起劲了。
南旌只能“屈服”,反正白薠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他在她回来之前把他们几个赶走就可以了。
“行吧,你在法院门口等我,我现在就出来。”
····
几个大男人在客厅上吃虾大口吃烧烤,喝酒,看篮球。
吃得差不多了,再抽根烟,人生简直不要太美好。
南旌刚才抽了几根烟,跟白薠住在一起后,他极少抽烟,烟瘾犯了就悄咪咪到门口吸两口。
白薠不喜欢闻烟的味道,每次他抽完都要把自己洗漱干净,确保屋子里外都没有烟味。
这次他过瘾的一下子抽了好几根,得赶紧打开窗户,打开空气净化器,去卫生间刷牙。
杨小乐他们还笑话他呢,“哥哥不是吧,你这也太妻管严了吧?你还是不是那个视女人如衣服的那个大渣男了?”
“对啊旌哥,嫂子管你管得太严了吧?这男人不抽烟不喝酒还算是男人吗?”
“闭嘴吧你们,难道你们是不是男人是用能抽会喝来定义的吗?这也太弱智了吧?而且,我不是妻管严,我是很爱白薠,很尊重她。我现在也不是渣男好吗!你们也赶紧地把烟掐了!”南旌含糊着说。
显然,他在争分夺秒地刷牙。
刷完牙,南旌从卫生间走出来,就听到门开的声音。
他有些慌张,想叫他几个兄弟躲起来。
兄弟:我们就这么见不得人?
南旌:是的(微笑)
房间弥漫着一股烟味,白薠肯定得骂死他了。
他假装镇定地向前一些,想要迎接她。
却不料白薠打开门看到他后,冲过来,将他压在旁边的墙壁,然后站到门口换鞋子用的小木板凳上,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强吻他。
“唔~~”
南旌睁大双眼,震惊地看着她,心想:这小祖宗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几秒钟后反客为主,将白薠抱起,将她反身压在墙上。
白薠闭着眼,全心沉浸在南旌的吻中。
再多亲一会儿,就不恶心了。
白薠心想。
暧昧的啧啧声传到客厅,几个大男人蹑手蹑脚地走向门口。
看到这一幕,他们羡慕地哇出声,难怪那么久没人进来,原来两人瞒着他们在温存呢!
白薠南旌:这句话怎么这么奇怪??
被他们这么一哇,白薠吓得差点掉下来。
看到几人穿着短袖短裤,赤着脚站在一旁,她脸红得飞起,恼羞成怒地捶打南旌,将红得发烫的脸埋在南旌的颈窝处,小声地说,你怎么不告诉我有人来!
南旌当然也知道她很不好意思了,她脸的热度都传到他身上去了,“看个屁,赶紧滚进去,别妨碍我跟你们嫂子恩爱。”
他说完,嘶了声,原来是白薠掐他了。
“知道了哥哥。”几个人笑嘻嘻地应了声,倒也乖乖进屋了。
白薠噗呲笑出声,南旌低头咬了下她的鼻子,笑得宠溺,低声问她:“笑什么?”
“他们怎么都叫你哥哥啊?怪可爱的。”他眼神温柔得像一团温水,白薠有些遭不住了,脸颊更红了。
“对啊,人家大男人都叫我哥哥,你倒好,天天南旌南旌地叫。”南旌取笑她。
“那你还不是天天叫我白薠,哼。”白薠不服气地顶嘴。
她怎么会知道,南旌一次次叫她名字的原因,是他要一次一次地确定,她就在他身边。
“那我以后叫你宝宝?”他笑着问她。
“不要。”
“为什么?别人叫女朋友都是这么叫的?为什么我不行?”不服气!
“太幼稚!”
“···”
“行了哥哥姐姐,快点进来吧,别腻歪了!”杨小乐大嗓门在客厅里叫喊。
白薠也不好意思了,“快放我下来!”
当南旌黑着脸看着杨小乐时,那家伙还丝毫意识不到自己无形中搅和了别人的好事呢。
“白薠,吃饭了吗?快坐下来吃点,这些还是我专门给旌哥准备的烧烤呢,健康又营养。”杨小乐从小是个外向(凑不要脸)的人,他表现得跟在自己家一样自然。
“烧烤?健康又营养?”白薠被他睁眼说瞎话的本领整笑了。
“笑就对了嘛,我旌哥都害怕死了,怕你回来骂他呢。”
听到杨小乐将自己出卖了,南旌差点跳起来打他,被白薠看一眼就老实了。
偏偏杨小乐是个二哈啊,看到他俩的眼神交流,他嚎得什么似的,“啊啊啊,难道这就是歌词中说了‘玩的再疯在野你瞪一眼,我就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