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答应萧何的提议，萧何也没生气。只是走之前突然将她拉到没灯的树下发了狠的亲她。一吻完毕，舒雅已经软在了他的怀里，他仍不满足，又张嘴亲她的耳垂和耳廓。
舒雅第一次被他这样折腾，差点守不住阵地。
准备缴械投降之际萧何又放开她，说出的话令舒雅现在想起依然心潮澎湃。
他说：“我想要你！舒雅。”
那几个字所表达的含意，舒雅不是小孩子，她知道是什么意思。
洗漱完出来的时候，几人已吃饱喝足躺在床上刷手机。
对铺的四妹提醒她，“三姐，你手机响了好几次，估计是姐夫找你呢。”
舒雅应下，伸手摸到手机，看到萧何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
她回拨过去，那边立马接起，“干嘛呢，不接我电话。”
“刚洗漱完。”舒雅问他：“你到宿舍了？”
“嗯，在洗脚。”
“哦”舒雅没了话由。她爬上床，萧何听到吱呀呀的床铺声，莫名坏笑一声，“等会微信聊。”
舒雅应下，拿了耳塞，一边听歌一边看微博。
已经深夜，舍友们结束卧谈会，灭了灯，各自洗漱完躺在床上耍手机。
萧何的微信没一会儿就发了过来，“睡了吗？”
“睡了。”
“这么早？”
“你不说再熬夜的话就不来找我了嘛。”
萧何笑容无奈，“好，那早些休息吧。”
舒雅弯唇，“嗯，你也早点睡觉。”
“我睡不着。”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事”萧何发了一个贱兮兮的表情，想到电影院指尖下的柔软，莫名有股难解的燥热在体内游窜。
他忍不住问她，“今晚吓到你了吗？”
舒雅知道他在指什么。说实话惊吓倒不至于，只是有股不知如何应对的慌乱。
毕竟第一次，害羞抵抗是人的本性。她认真回他，“没有。”
萧何看到这两个字，兀自笑了，“真没吓到？”
舒雅抿唇没回。
沉声之间，对方又发来一串文字，“那我下次可以再过分一点吗？”
再过分一点？
什么叫再过分一点？
难道今天的还不算过分吗？
舒雅摇头，甩走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再聊下去，话题就要不受控制了。
她没正面回应，直接发了一个晚安的表情包。不待萧何回复，关掉手机塞到枕头下面。
稍倾，手机嗡嗡震动了一下，她又忍不住伸手拿出。
萧何的回复已经静静的躺在那里，“晚安，做个梦到我的好梦。”
舒雅这才心满意足的放下手机，沉沉睡去。
请客订在次周周六下午，萧何选的地方，一家口碑很好的烤鱼店。
舒雅背着双肩包，站在宿舍门口看到舍友们这个描眉画唇，那个挑选衣服。顿时无奈，“吃个饭而已，随意就好。”
老大一边梳头发一边从镜子中看她，“我们娘家人第一次见男方，怎么着也得庄重几分，可不能给你丢脸。”
“就是。”四妹往小背包里装纸巾，凑过来问舒雅“校草哥哥的舍友们怎么样？有没有我喜欢的款。”
舒雅点她的头，“不知道，我都没见过几次。”
“行吧。”
二姐从卫生间出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跟你三姐夫玩到一块的人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去。”
四妹立马一副期待的样子，“那倒是。”
几人在宿舍闹腾了一会儿，坐地铁到地方的时候，萧何他们一行人已经到了。
他的室友们爽朗健谈，热心熟络，一口一个嫂子好，羞的舒雅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萧何抬手为她夹了一块鱼，然后放下筷子，慵懒向后，背部抵住椅靠的时候，另一手臂顺势搭在她的椅子上，歪着头逗她，“你得适应，以后被叫的地方多着呢。”
舒雅用筷子挑走花椒，含糊不清的回了一个“嗯”字。
两人姿态亲昵，惹的几个男生笑着打趣，“何哥，不带这么刺激人的啊，能不能给我们几个单身狗留点活路啊。”
萧何轻扯嘴角，“不老是觉得我在骗你们？”
“信了信了。”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回道：“别塞狗粮了，我还想吃鱼呢。”
萧何这才收回手臂，下巴轻点，“吃吧，管撑。”
舒雅的室友面对生人一开始还有些拘谨，但和男生们嘻嘻哈哈开了几个玩笑后立马熟络了起来。
席间热闹异常，完全不用担心冷场和尴尬。
酒足饭饱七点半，萧何室友和舒雅室友很有眼色的没当电灯泡，借口回返校就此道别。
只余两人站在霓虹中面面相觑。
舒雅抠了抠手心，“说好我请的，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付账？”
萧何揽上她的肩，往前走“有我在的地方，怎么能让你付钱。”
舒雅不满，“那我们AA。”
萧何被她认真的神情逗笑，忍不住拿手刮她的鼻梁，“跟我还算那么真，嗯？”
“总之，让你一直花钱我过意不去。”
“那下次出去玩你负责吃住，行不行？”萧何哄着她。
舒雅使劲点头，“那倒可以！”
萧何轻笑，想到某件事情，神思飘渺。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一片人工湖。
湖的四周是郁郁葱葱的绿植，路灯昏暗，脚下的路有些模糊。舒雅没踩稳，趔趄了一下，萧何顺势揽住她的腰才将人稳住。
他并没立马放开她，反而在她耳边问了句，“昨晚我说的话你同意吗？”
男生气息湿热，吹在她的耳上，令舒雅下意识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死咬着嘴唇没吭声，脑子里飞速闪过他说的那句，“下次我可以更过分一点吗？”
萧何没等到她的回答，又道：“不吭声我就当你答应了。”
话落，直接半揽着人快速走到一个假石后面。舒雅小跑着，心脏砰砰直跳，却并没退缩。
后背刚抵上坚硬冰凉的石头，萧何温热有力的身躯便贴了过来。
他捏开她的嘴巴，长舌直入一番搅弄。舒雅双手抱住他的脖子，遵从心意，慢慢的回应着。
他的手并不老实，从她下巴滑到脖颈，再从脖颈滑到胸前，然后一直往下，探进衣服里端。停留半刻，又蜿蜒向上。
到重要位置的时候，他停下、在她唇边哑声喘气：“可以碰一下吗？”
舒雅搂着他的脖子，小口呼气，稳了片刻点了点头。
萧何的手终于冲破束缚，感受到了属于女孩的身娇体软。舒雅红着脸，微低着头，看到他的手在她衣服里到处作恶，点起一股又一股无名火。
这火一时半会没法灭，莫名的不好受。
当然，作恶者萧何也没舒服到哪里去，因为他起反应了！
手中的柔软仿佛是催人犯罪的毒药，再不停下，只怕继续下去会越来越煎熬。
他保持理性退出自己的手，替她整理好衣服。
舒雅迷惑，“完了吗？”语气中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失落。
萧何笑笑，使坏的往她跟前贴了贴，“没完。”
一股□□碰到了舒雅小腹处。起初她以为是萧何的皮带，待看到他晦涩不明，极力控制的表情才反应过来那究竟是什么。
她生出一股羞涩和慌乱，萧何看在眼里，安抚似的将人揽在怀里，“别怕，我还没有禽兽到这种地步。”
他不想让她受委屈，两人之间的第一次总得在合适的环境和合适的氛围下才能进行。
第36章
大一寒假，舒雅和萧何在栾市逗留两天才坐高铁回桐城。
因为舒庆年让吴峰开车过来接她。所以两人出了站口便分开走路。
半年不见，吴峰还是老样子，跟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桐城哪个地方拆迁了，哪个地方又新建了大型商城。
望着窗外疾驰倒退的树木，舒雅还能回想起她第一次回桐城的光景。
也是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人物。
只不过那时她的内心对于这里的一切是陌生，未知，充满挑战的，但现在她的心境因为某个人发生了改变，不再觉得未来漫漫无处安放。
前方是铺满鲜花和希望的宽敞大道，她想和他天长地久，共赴一生。
到家的时候，郑淑仪正忙着剁馅子，舒睿则在一旁不情不愿的和面。听吴峰说，舒雅估计晚两天放假。
她走进去，同两人打招呼。舒睿立马咧着嘴笑，“舒雅，你回来了？”
他已经完全变声，嗓子比起之前低了几度，个子也长高不少，没了往日毛头毛脑的样子，真正蜕变成让人眼前一亮的高一生。
郑淑仪敲他的头，“没礼貌，怎么提名道姓的，叫姐。”话落也对着舒雅笑，“坐车累坏了吧，先去楼上歇歇，今晚我们下饺子吃。”
舒雅有丝感动，她道：“不累，我上去放完东西来帮忙。”
下楼洗完手，郑淑仪已经调好陷，舒睿瞧着多了一双手帮忙，立马懒性发作，“我觉得我在这挺碍事的，就先撤了啊。”
郑淑仪嗔怪他，“你就是懒！饺子煮好没你的份。”
舒睿嘻嘻哈哈的笑，“妈，我知道你刀子嘴豆腐心，不会舍得让你的宝贝儿子挨饿的。”
这一句甜言蜜语顿时逗的郑淑仪没了脾气。抬头瞧见舒雅在笑，忍不住唠叨一声，“舒雅，下次你别来帮忙了，这活儿就得他干。”
舒雅专心包饺子，“没关系的阿姨，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说到这里，郑淑仪有些忧愁，“奶奶的事情吴峰跟你说了吗？”
舒雅愣怔，“没有，怎么了？”
“老人家前段时间生了病，这段时间一直在医院呢。”郑淑仪摇头，“医生说没多少时间了，我们都瞒着她呢。”
舒雅心里一个咯噔，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虽然亲情割舍了十多年，但毕竟连着血脉，心里还是会生出密密麻麻的痛感。
饺子煮好，舒雅吃了几个，又拿饭盒打包一份，装好之后同舒睿一同去了医院看舒老太太。
不得不承认身体再硬朗的老人也拼不过疾病的摧残。
不过半年不见，舒老太太已没了往昔雷厉风行的气势，她身形孱弱，半靠在病床上双手抖动伸向舒雅时，让人看着有些心酸。
舒雅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喊了声，“奶奶”。
舒老太太笑着点头，语气很慢“回来了？”
舒雅应声，“嗯”。
舒庆年一边吃饺子一边说话，“妈，你别太激动了，再挂两天水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舒睿也道：“是呀奶奶，我妈把床都给你铺好了。”
舒老太太眼里泛起了泪花，不住的拍舒雅的手。那一刻舒雅知道对于自己的病情老人家并不是一无所知的。
接舒老太太回家这天，舒乔也来了。她不再一如上学时的青涩，漂染了头发，画了妆，耳朵上的夸张耳环叮铃作响。
是好看的，美的毫不收敛。
舒老太太睡的是舒乔的房间，郑淑仪怕老人家半夜有什么需求，就搬了张折叠床陪护。
按郑淑仪的意思是舒睿跟舒庆年睡，舒乔用舒睿房间。但她不肯，嫌弃舒睿的房间有点乱。
舒睿忿忿不平，两个人免不了又开始拌嘴。家里已经很久没这么热闹了，郑淑仪不忍心再责怪他们，佯怒几句、两人才就此作罢。
最后，舒乔选择跟舒雅一个房间。
舒雅有些意外，但还是点了头。洗漱完回房间的时候，舒乔已经收拾完爬上了床。
舒雅走过去掀开自己的被子。舒乔看着她，“我以为你不会让我跟你挤一张床。”
舒雅脱鞋上床，“我以为你不愿意跟我睡，毕竟这房间不是有蟑螂？”
舒乔噗呲一声笑出来，“你还挺记仇。”
“彼此彼此。”
话落，舒乔的微信视频响起，她划开。
格外嘹亮的男声从她手机听筒里蹦出来，“宝贝儿，干嘛呢，有没有想老公？”
舒雅有些尴尬，她侧身躺下拉过杯子。舒乔看了一眼，坦然道：“不干嘛，睡觉。”
“睡觉啊？”男生嘻嘻哈哈的笑：“需要我陪吗？”
“滚吧你。”舒乔正声“我姐在我旁边呢，你注意点。”
“卧槽。”男生的声音里透着慌乱，“你早说啊，我这形象都没了。”
舒乔哼了一声，“就你还有形象呢。”
两个人玩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舒雅点开微信，给萧何发信息，“店里忙吗？”
萧何半天没回，舒雅就打开视频软件看电视，等到萧何忙完回他消息时，她已经睡着了。
新年如常，因为桐城今年禁燃鞭炮，舒家人吃完年夜饭发了红包，没等到守岁便都上床睡觉了。
舒雅躺在床上，感受着过分安静的城市，忍不住想起往年这个时候鞭炮和烟火声此起彼伏一直响彻天亮的场景，终是觉得那份记忆中的年味正在被时光渐渐冲散。
从小到大，她第一次觉得今年的新年少了点滋味。
大年初一，舒雅自己一个人坐车去南华陵园看蒋雯，给她扫墓、上香，又烧了许多纸钱，走之前又给她磕了三个头，说清明节会再来看她。
返校那天，萧何照常送她到校，两个人吃完饭之后又在湖边小树林腻歪了一会儿，之后萧何才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