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乱终弃了一个病娇(穿书)——打醮翁
时间:2022-01-08 13:26:45

  “这样啊。”姜漫点头。
  林见鹤就是一个那么好的人啊。
  遇见原主这样一个私生饭,都将她送回去。
  林见鹤的冰系简直是丧尸的克星。
  其他人的异能等级还不高,这么多丧尸,正好练手。
  姜漫有幸见识了未来最牛逼的一支队伍里的先锋力量的童年时期。
  *
  摆脱曼城的丧尸,中途大家饿了,停下扎营煮饭。
  姜漫也有些饿了。
  她储存丰富,末世以来从没有委屈过自己的喂,这会扎下营来,大家七嘴八舌盯上了姜漫的物资。
  姜漫是无所谓:“随便拿。”
  她的豪放为她赢来队伍里众人的友谊。
  林见鹤脸色有些苍白,他抿唇,淡淡道:“不用叫我,我休息一会儿。”
  他说完,人便走入营帐,连句交代也没有。
  姜漫察觉他身体不对,便将所有食物都给大家分了,然后进去看林见鹤。
  “林见鹤?”她问,“你发烧了吗?”
  林见鹤躺着,眉头不耐地皱起,仿佛忍受着什么巨大痛苦。
  姜漫有些担心。
  她害怕林见鹤生病。更害怕他发个烧醒来就重生了。
  书里经常这么写的。
  她摸了摸林见鹤额头:“好烫。”
  她偷偷往外面看了眼,听见大家都在煮饭,忙在自己的手镯里翻了翻,终于找到了退烧药。
  “你发烧了。吃了药就好了。”她给林见鹤喂了药,一直忙碌,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只觉得被什么注视着,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让她一个激灵,立刻睁开眼睛。
  “林见鹤?”她有些惊喜,“烧退了?”
  林见鹤面色有些古怪地盯着她看。
  他不回答,只是盯着姜漫看。
  姜漫心里发毛:“怎么了?我脸上——”
  林见鹤捏住她的手腕,漆黑的眼睛比之前更沉了,好像溢满了邪气。
  姜漫有不好的预感。
  她试图不经意地起身:“你饿了没有,他们煮了饭,我去拿——”
  “姜漫。”林见鹤嗓音沙哑。
  姜漫顿住,不敢开口。
  “你过来。”林见鹤声音漫不经心。
  姜漫感觉自己走不掉。
  她缓缓回头,看着林见鹤,一动不动。
  “这个。”林见鹤伸开掌心。
  是药。
  姜漫拿出来的退烧药。连瓶子一起。
  她眨眨眼睛,已经不知道心慌是什么感觉了。
  她张了张嘴巴,笑得僵硬:“啊,我昨晚找来替你退烧的。你收着就好了,烧还没有完全退。”
  林见鹤也没客气,将药瓶放到了枕头边,人坐起身。
  “我该叫你姜漫,还是,其他什么名字?”林见鹤目光平静。
  姜漫猛地抬头,目光呆滞。
  “姜漫!”她解释,“不是那个害你的姜漫。”
  “嗯。”
  林见鹤伸手:“镯子。”
  姜漫忙放到他掌心。
  至于骨气?
  姜漫:对不起,保命重要。
  林见鹤盯着镯子看了一眼:“说。”
  “这是祖母传下来的。”姜漫道。
  她也知道林见鹤一旦重生,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去。
  她道:“里头装满了物资。”
  也算是刷一波好感,希望林见鹤看在她不是原主的份上饶她一条性命。
  “那个,我把玉镯都给你,你能不能不要杀我?”姜漫道,“我可以走得远远的,不碍眼。”
  “走到哪里?湖市?”林见鹤挑眉。
  “嗯。”姜漫心虚地低下头。
  “老大——早餐是泡面——”扛枪青年掀帘进来,大大咧咧丝毫没有察觉两人之间气氛诡异,开门见山道,“快出来吃!美女也来吧!”
  姜漫僵硬一笑,这会哪里吃得下去。正是小命攸关。
  “你们吃,不用管我。”
  林见鹤淡淡道:“出去。”
  青年这才察觉不对,挠挠头,笑嘻嘻道:“得,老大我退下了。”
  气氛重又陷入僵硬。
  姜漫嗓子有些哑:“怎么样?”
  林见鹤如玉的手指把玩着碧绿欲滴的翡翠镯子,漫不经心:“嗯。不行。”
  姜漫面上欲哭:“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跟你无冤无仇。”
  林见鹤轻笑一声:“你知道的事情很多。”
  他漆黑的眼睛盯着姜漫,嘴角擎笑:“来,你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姜漫脑子里快速转过无数内容。
  “我做了个梦。”
  “做了个梦。”林见鹤淡淡道,“然后?”
  “然后就,什么都梦到了。”姜漫低下头。
  “这话,你信?”林见鹤嗤笑。
 
 
第122章 番外2 刘阿蛮&胥琛
  番外2  刘婆子&小侍卫
  刘阿蛮坐在门槛上, 两只短腿在门槛上荡来荡去。
  她正聚精会神盯着手里的刀刃。
  刀刃底下,摁着一只活青蛙,正鼓着肚皮, 发出“呱”“呱”“呱”的叫声,四条腿蹬得可有劲。
  阿蛮很认真地摁住, 才能不教它蹬起来跳走。
  这是今日的第五只。
  前四只都跑走了。阿娘对着她摇头叹气。
  她疑惑地盯着青蛙, 胖胖的手吃力地抓紧刀,按娘说的去做。
  娘教过很多次。她虽然很小, 但是很知道怎么做。
  阿娘说,不能用蛮力, 要用巧劲。
  脖子那里最脆弱,只要刀刃轻轻一割,青蛙就死了。
  阿娘还说,死, 是他们死士的宿命。
  青蛙用力瞪着, 它的腿那么有力,两粒绿豆大小的眼珠子盯着她, 阿蛮能感觉到它小小身躯里的力量。
  她比划半天,眨了眨眼睛, 青蛙一个用力,“咻——”从她手里在挣脱, 三两下跳入草丛,消失不见。
  她垂下脑袋,嘴巴抿起来,有些害怕。
  忽然,她忙从门槛上爬下去,往村口看。
  村口那条路上并没有人。可她听到了阿爹的马蹄声。
  她心里有一瞬疑惑, 怎么只有爹爹呢?但也只是一瞬,她便将其抛到脑后,高高兴兴望着村口,等待爹爹出现。
  阿爹的黑马跑起来的时候四个马蹄总是三重一轻,“嘚”“嘚”“嘚”“笃”——
  是跟其他人都不同的。
  果然,没一会儿,一匹黑马从那条路上出现,像晚上飞过月亮去的黑乌鸦,快得根本抓不住。
  爹爹带着斗笠,黑巾裹了脸。
  阿蛮高兴地笑,刚咧开豁牙,瞧见爹爹马后面架着一个人。
  那人横趴在马背上。
  一样的黑衣,一样裹着脸。
  阿蛮很知道什么人才会这样这样骑马。
  死人。
  她眨了眨眼睛,什么都没有明白过来,一滴水滴落在她脏兮兮的手上。
  她低头看着那滴水发呆,又疑惑地抬头,太阳好好的呆在天上,没有下雨。
  “哪里来的水呢?”她吸了吸鼻子,小心迈着步子,靠近爹爹。
  “吁——”
  阿爹勒马,他没有立刻下马。
  他停了一会儿,才一个纵身,从马上跃下。阿娘说,那是“佷俊的功夫”。
  “阿爹!”阿蛮一把抱住阿爹的腿,抬头看他,目光怯怯的。
  男人只露出一双鹰一般锐利的眼睛。
  他伸出粗糙的手,摸了摸阿蛮的头,平静道:“去告诉阿娘,你三哥,死了。”
  不用阿蛮去告诉。
  因为阿娘已经知道了。
  阿娘站在院门口,怀里的簸箕跌落在地,躺了一地的野柿子。
  那是刚从山里摘的。
  阿娘说,三哥嘴馋,她要晒了,给三哥留着,让他带着吃。
  阿蛮歪了歪头,听阿爹的话,告诉阿娘:“阿娘,阿爹说三哥死了。”
  她的眼睛很圆,很黑,很亮。
  很天真。
  阿娘捂着嘴,靠着门坐下去,她把头埋进膝盖。
  阿蛮看着脚下的柿子,想起三哥。
  三哥前两天出门前,揪着娘给她扎的小辫子,笑嘻嘻道:“外边有好多好吃的,等三哥做完了任务给你带回来!”
  “要叫三声三哥才可以哦。”
  “三哥!”
  “三哥!”
  “三哥!”
  阿蛮弯下腰,蹲在地上,两只小胖手抓到虎头鞋边红堂堂的柿子,一手抓了一个,看一眼簸箕,有点远。
  她想要再多抓一个,憋红了脸试了半天,连手里的两个都抓破了。
  柿子的瓤黏糊糊的,沾了满手,她涨红脸,偷偷抬头看阿娘。
  阿娘没发现,她小心翼翼将手放到嘴巴里,嘬了一口,好甜!
  她便忘记了一开始要做什么,蹲在地上,小松鼠一样,将两个抓烂的柿子小口小口吃了。
  吃得满脸都是。
  阿爹沉默着站在阿娘身边,像村子外边阿蛮怎么走都走不出去的大山。
  他们站到太阳要落山,阿蛮蹲得小腿累了,阿爹才开口:“好了。”
  阿爹将三哥抱下来,抱进家,放到三哥的床上。
  阿娘突然扑到三哥床边,哽咽着哭。
  阿蛮歪头,满脸干了的柿子,染得一张脸脏兮兮。
  她想起三哥说的好吃的。
  “阿爹,三哥给阿蛮带好吃的。”小女孩声音脆生生的,天真而无辜。
  阿娘却哭得更厉害了。
  阿蛮有些害怕,往阿爹身边缩了缩。
  阿爹的大掌摸着她的头,声音沙哑:“三哥忘了,下次给阿蛮带。”
  “好,阿蛮不怪三哥。”阿蛮道。
  她看见娘哭得那么厉害,小心翼翼走近,拉了拉娘的衣服:“娘,三哥下次给你带胭脂,你别哭了。”
  那日三哥临走前,她还听到,三哥说要替娘带胭脂呢。
  阿娘是因为三哥忘了胭脂才哭的么?
  她还没有见娘哭得这么厉害过。
  爹在床上躺好多天,娘也只是眼睛红红的。
  “阿蛮——”阿娘抱住她,却哭得更厉害了。
  娘的怀里总是有种山上草的淡淡的味道,她很喜欢。
  娘很少抱她的。
  阿蛮有些高兴,乖乖待在阿娘怀里。
  阿爹还是像山一样,立在他们身边。沉默着,安静着。
  晚上,阿蛮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很吵。
  她有些迷糊,听见阿娘在跟阿爹说话。
  她想起来,昨晚阿娘抱着她睡觉的。
  她睡在阿爹阿娘中间哎!想到这里,她兴奋地醒了。
  阿娘说到大哥二哥的名字。
  阿蛮每次跟阿娘去山上那两个高高的土堆边,小背篓里总是背着一小坛酒,阿娘说要给大哥二哥喝。那两个土堆前面都有一块木牌,阿娘说那里睡着大哥和二哥。她告诉阿蛮大哥二哥叫什么。
  他们也说到“三哥”。
  阿娘还是哭。
  阿爹沉默着。
  阿蛮睁着眼睛听了半天,又撑不住犯困,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第二天,爹娘对她很严厉。
  阿娘摁着青蛙,要看她动刀。
  她想故技重施,被娘识破,娘很凶,抓着她的手割破了青蛙脖子。
  活蹦乱跳的小家伙,一下子就不动了。
  阿蛮呆住,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滚。
  “死了就是这样。”阿娘没什么表情道。
  她罚阿蛮在太阳下扎马步。
  “明天你要自己动手。”
  太阳好晒,腿好疼。
  她难受:“阿娘,阿蛮累了。”
  “太阳到那棵树上才能休息。”阿娘将三哥的衣服一件一件拿出来洗。
  太阳晒着她的脸,她的头发,好像有些白。
  像村头刘奶奶。
  阿蛮难过地低下头。
  看见自己脏兮兮的脚丫。她动了动脚趾头。
  *
  这日,阿蛮已经能扎上一天的马步腿都不疼了。
  她甚至还想了很多好玩的把式。
  比如左脚站着,右腿踢起,踢到脑袋旁边,与左腿呈一条直线。
  娘说这叫“金鸡独立”。
  阿蛮就觉得好玩。
  她扎够了娘规定的时间,照例来一个“金鸡独立”。
  正绷着身子站,听见了阿爹的马蹄声。
  她憋红了脸,站着没动。
  阿爹这次走了好久。阿爹还不知道她会“金鸡独立”。
  她耳朵动了动,黑漆漆的眼睛有些疑惑:“咦?”
  马上不止一个人。
  还有个……很轻的人。
  反正比三哥要轻。
  她估摸着阿爹看见了自己金鸡独立,便放下腿,转过头。
  阿爹摸摸她的头。
  阿爹总是很少说话。
  阿蛮很喜欢阿爹摸她的头。阿爹在夸她。
  她高兴地咧开嘴,眼睛盯住阿爹身后的那个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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