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乱终弃了一个病娇(穿书)——打醮翁
时间:2022-01-08 13:26:45

  翌日。
  姜漫醒来时,只觉得怀里抱着什么硬邦邦东西,且热得慌。
  她一脚踢开被子,伸手在那东西上摸来摸去,闭着眼睛摸了半天,摸出是一个人。
  “刘妈妈,你怎地又来我床边睡觉了。”姜漫迷迷糊糊中,习惯使然,将头埋进刘妈妈怀里,双手紧紧环住她的腰,“好困,让我再睡会儿。”
  “摸够了?”一道冷淡的声音传来。
  姜漫一怔,眼睛眨了眨,猛地往后:“啊!”
  林见鹤斜倚在床头,衣衫不整,墨发披散,手中拿着本书,目光懒懒地向她看来。
  那目光,不爽,且带着杀气。
  姜漫张口无言,吓得脸色都白了。
  她一只胳膊还压在他腰下,一仰头,就是覆着薄薄肌肉的胸膛。
  和那双好看,且带着慵懒煞气的眼睛。
  姜漫内心崩溃。
  她抬头看看林见鹤的脸,再低头看看眼前的腰,又伸出手看看自己的手。
  手渐渐颤抖起来。
  越抖越厉害。
  “想起来了?”林见鹤幽幽道。
  姜漫脑子里电光火石,闪过昨日夜里一幕幕,脸上顿时赤橙黄绿青蓝紫。
  她看着自己的手,简直无法直视。
  只要想到方才,她就是用这双手,摸遍林见鹤全身,她只想挖个洞,将自己埋了。
  啊!!!
  “看来是想起来了。”
  林见鹤将书一合,随手扔到一边,视线从姜漫脸上扫过,意味深长道:“既然想起了,那我们来算算这笔账。”
  姜漫嘴唇颤抖:“林公子,七殿下,我我我,我昨儿夜里烧糊涂了。”
  “呵。”林见鹤冷冷道:“昨晚烧糊涂了,今早是怎么回事?”
  姜漫吸了吸鼻子,问出清醒过来后心底最深的疑问:“我早上刚醒时往往不清醒。我以为……我以为是照顾我的婆子。冒犯之处,实在抱歉。可是林公子,你既然醒了,为何还要待在我床上?你若是不待在床上,自然便不会被我……咳咳,便不会有这回事了。”
  林见鹤嗤笑一声:“怎么,如今倒是我的不是了?不知道是谁,但凡我要抽身,便又哭又闹拳脚相加,那双胳膊跟就差没将我衣服扯下去了。”
  他突然低头:“你该不会早有觊觎之心,趁着生病,故意占我便宜?”
  姜漫睁大眼睛,将他推开:“胡说!”
  “是否胡说,姜姑娘怕是心里有数。”他冷冷道,“当真是人心不古,天道无常。”
  “那啥。”姜漫觉得目前这个姿势对她很不利,她推了推林见鹤,“林公子,能否先下去再说话。”
  待在床上,万一有人进来,那她长了一万张嘴也说不清了。
  林见鹤不动,一副看穿她把戏的表情:“姜姑娘惯会耍无赖,为了我的清白,保持不动才能堵住你狡辩。”
  姜漫气得倒仰。她有些着急地往门口望了望,日光已经照了进来,用不了多久,下人都要进来了。让他们看见这个样子,那还得了。
  “你待如何?”姜漫气呼呼道,“你堂堂大男人,何至于这般大呼小叫,我一个女子尚且没说什么,你至于吗?”
  “当然至于。”林见鹤冷哼,“你姜姑娘毁我名声在前,如今又做出这等事来,本公子日后如何面对妻子?”
  “说得好像有人愿意嫁给你似的。”姜漫翻了个白眼,“说吧,什么条件。”
  她算是明白了,这厮一定有所求,不然磨磨唧唧的,何必浪费时间。
  “既然占了便宜,那便用其他的来还。”林见鹤道。
  姜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警惕道:“怎么还?”
  林见鹤视线又从她的手上扫过。
  姜漫脸色爆红,将手收回去。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坏事的原因,她手烫得厉害。
  “行吧,我答应了,快下去!”她已经听到了侍女的脚步声,让他们看见真就完了。
  林见鹤冷冷道:“姜姑娘亲口承诺,若是反悔……想必你也知道我的手段。”
  姜漫推了一把,将他推下床去:“快走。”
  “姑娘可是醒了?翎儿来伺候姑娘梳洗。”
  “笃笃笃。”门上敲了三下。
  姜漫视线在屋里一扫,林见鹤已经不见了。
  她表情蓦地有些扭曲,脸颊也红得厉害。
  她暗骂:本姑娘分明是光明正大,身正不怕影子斜,林见鹤这货搞得跟偷晴似的,艹。
  “吱呀——”翎儿和小梨花以为她病还未好,推门进来了。
  “姑娘你醒了!”
  姜漫点了点头。
  她给这场病折磨得不轻,坐在那里,弱不禁风的样子。
  姜漫还是有些心虚,视线在房中看了一圈。
  “昨儿可真是吓死人了。”翎儿瞧了瞧她的脸色,“如今瞧着好多了。待会高大夫来诊脉,菩萨保佑,姑娘可千万要好起来。”
  姜漫给她们摆弄着梳洗好了,坐到桌前用早膳。
  她吃的心不在焉。
  她总觉得,自己好像落入圈套了。该死的林见鹤没说要她用什么换呢。
  让她想,也实在想不出来。
  “七皇子呢?”她问。
  “主子许是去了书房处理要务,我帮姑娘问问京墨侍卫去。”小梨花笑了笑,露出两个梨涡。
  姜漫放下手里的粥,面色凝重:“府上有书房?!”
  “当然有啦!”小梨花笑道,“主子的书房可大了,里边的书很多,姑娘想看什么样的,保管都有!只消说一声,奴婢立马给你去找。”
  翎儿猛地低下头,胳膊轻轻碰了碰小梨花。
  姜漫绷着脸,皮笑肉不笑:“是吗?若是想在书房里看书,可有榻供人坐?”
  小梨花只顾着服侍姜漫,没注意到翎儿不对劲,她笑道:“姑娘想看什么书?只要主子点头,里头不止有榻,若是午时累了,在那里睡一会儿也是行的。主子的书房好些读书人都称赞的。竹林通幽,翠屏如嶂,他们说,读书时眼睛里都是绿意。”
  姜漫咬牙:“如此,甚好。”
  她在心里将林见鹤踩了又踩。果然,这厮在算计她。
  她就说,堂堂七皇子府,怎会连一间多余的屋子都收拾不出来。
  再联想到今日早上之事,她握拳,这梁子大了。
  翎儿面色发白,不敢看姜漫。
  姜漫视线落在这小丫头身上,笑眯眯道:“就这一间屋子?”
  翎儿一抖,头垂得更低;“姑娘恕罪。”都怪她今早起来迟了,急急忙忙忘记跟小梨花通气。如今怎么办,坏了主子的事,会不会脑袋不保?
  这样一想,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小梨花反应过来不对,脸色也白了。
  姜漫看小丫头哭了,嘴角抽了抽:“本姑娘不治你的罪,别哭了。”
  翎儿一听,哭得更凶了。
  姜漫拍了拍她肩膀:“这是你家主子的主意,我找他算账去。他若是不要你们了,日后去我永昌侯府上,不比这里差的。别哭了啊。”
  她弯下腰,将靴子蹬上,拍了拍手,大步流星往外走:“你家主子呢?”
  她气势汹汹,惹得许多人侧目。
  京墨:“姜姑娘,这边请。”
  他好像早就等着她似的。
  姜漫站住,盯着他看。
  京墨有些不自在,用询问的语气道:“姜姑娘?可是在下脸上有何不妥?”
  姜漫摸着下巴,眼睛里有探究:“带路。”
  京墨立即转身:“请。”
  姜漫一路上瞧了瞧这座府邸,的确是座老宅。越走她越惊讶。
  这不是寻常宅子。它离皇宫很近。
  她记得,上辈子,萧贵妃本想求皇帝将这宅子赐给三皇子,皇帝没答应。
  竟给了林见鹤?
  她心里疑惑起来,皇帝对林见鹤态度的转变实在很奇怪。
 
 
第77章 嫉妒
  077
  姜漫到书房时, 除了林见鹤,房中还有一老头子。看服制,应是太医。
  林见鹤瞧见她进来了, 对太医点了点头。
  京墨引着姜漫坐下:“姜姑娘,请坐。”
  姜漫胸口几欲喷出的火下去几分, 喉咙里的话也咽了下去。
  有个不知深浅的大夫在, 她那质问的话问不出口了。
  她看了眼林见鹤,心想, 还是等等吧。打发了大夫,她再跟林见鹤算不迟。
  “姜姑娘, 请伸出手,臣替你诊一诊脉象。”
  姜漫又回头去看林见鹤,警惕道:“这是做什么?”
  林见鹤索性走过来,坐到她对面, 漫不经心道:“怎么, 怕大夫?”
  姜漫心中本就有火,他这样挑衅, 简直一点就着。她鼻子里哼了一声,没好气道:“不要在我面前自作聪明, 激将法那一套对我无用。”
  她狠狠伸出手,放到大夫跟前:“看吧。”
  大夫脸色僵硬, 勉强笑了笑,这才将指腹搭到她手腕上,闭着眼睛诊断起来。
  姜漫盯着大夫看了一会儿,依稀觉得面熟,心想这辈子没见过,那定然是上辈子见的。
  她心里就想跟林见鹤做对, 任凭他坐在对面,似笑非笑看着她。
  她连一个眼神也没搭理林见鹤,问大夫:“老先生在太医院当值?”
  “回姑娘,是。”
  “敢问高龄?”
  “高龄不敢当,年过六甲。”
  林见鹤似乎是不高兴了,眉头拧了拧。
  姜漫心里笑了,继续问大夫:“家中可有小孙儿?”
  “回姑娘,有的。”
  “几岁啦?是男是女?”
  老大夫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眼睛睁开,有些得意道:“六岁有余,乃是龙凤胎。”
  “啊!”姜漫惊叹,“当真?老先生有福了,此乃天赐福气啊。”
  “哪里哪里,承蒙庇佑,感激不尽。”
  “啪。”林见鹤将杯子放到桌上。明显不高兴了。
  他越不高兴呢,姜漫就越高兴。因为她的法子见效了。刻意忽略他,冷着他,以他的骄傲,哪里忍得这样让人怠慢,不生气才怪。
  姜漫还待加一把火,继续拉着大夫要聊,老大夫脸色却有些白,忙闭上了眼睛,一心一意替她诊脉。
  “老先生?老先生?”任凭姜漫怎么挑起话题都不理她了。
  姜漫狠狠瞪了林见鹤一眼。
  林见鹤举杯一笑。凉薄而讥讽。
  姜漫端起酒杯,险些忍不住掐他一把。瞧那得意的样子。
  她仰起头一饮而尽,眉头皱得更紧了:“水?”
  林见鹤笑了笑:“嗯。”
  “为何用酒杯盛水?”
  “府上习惯而已。端看客人是谁。该用酒招呼的,自然美酒佳酿不绝。不该用酒的,一滴也没有。”
  姜漫深吸了口气,挤出一抹笑:“你在讥讽我?我配不上府上的酒?”
  林见鹤:“何出此言?我只是说,你不是用酒招待的客人。”
  “我倒要听听,府上都用酒招待什么客人。”姜漫跟他杠上了。
  “无可奉告。”林见鹤淡淡道。
  姜漫心中火嗖地窜起,若不是剩下的几分理智,她该站起来薅一把林见鹤衣服了。
  好歹还有个人,她深吸了口气,将这把火压下去。
  大夫恰在此时道:“殿下,姑娘体内之火已经褪了,余下的便是调理事宜,臣昨日已连夜写好了方子,这一月便按方子调理,兼之‘回梦’,一月后臣另开方子。”
  姜漫神情渐渐凝重:“老先生,这你就不厚道了,既是我身体不适,你怎地不跟我说,跟这位殿下说呢?烦请讲清楚明白,我身体怎么了?缘何要吃药了?”
  林见鹤道:“你昨夜惊醒,可还记得?”
  姜漫点了点头,神情有些不自在。
  “这便是了。”大夫叹息,“姑娘这病日积月累,于身体无益。惊梦之症需得早日根治才好。”
  “惊梦之症?”姜漫惊疑。
  “是啊,惊梦之症。病如其名,病者日日惊梦,心血耗尽而亡。”
  姜漫:“你有办法?”
  林见鹤淡淡道:“此人乃太医院院正,杏林之首。”
  “是你!”姜漫惊喜道。这人上辈子救过她。
  她就说有些面熟。
  他也救过林见鹤。
  “那便多谢老先生了。”姜漫拿起药方仔细看起来。
  “姑娘身体无大碍,臣这便告退了。”
  京墨引着人出去。
  林见鹤看她那副喜出望外的表情,道:“姜姑娘快要及笄了吧?”
  姜漫心生警惕,对他道:“与你何干?”
  林见鹤:“上京城中,怕是没有人肯娶你的。”
  姜漫站起来,气势汹汹:“谁说的?”她不想嫁是一回事,林见鹤这样挑衅是另一回事。
  “本殿说的。”林见鹤笑了笑,“你生气的时候,还挺有意思。”
  姜漫深吸口气,嘴角扯了扯:“昨夜里,你说,府上只有一间屋子,分明是骗人。你说清楚,为何要骗人。”
  林见鹤:“是只有一间屋子。若是不信,你大可去别处,命人将每一间都打开,看是否可以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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