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乱终弃了一个病娇(穿书)——打醮翁
时间:2022-01-08 13:26:45

  姜柔来看她。
  “阿爹正生着气。”
  她想起出来时阿爹阿娘说的话,心里有些安稳。
  “她是不是专来克我们的?”孟玉静躺在病榻上,有气无力。
  “就是个孽障。不该接回来的,养在乡下,给她一口饭吃,当狗养着,也不会这样让人心烦。”永昌侯很是不耐。
  姜漫双手撑着下颌,鼓着腮帮子发呆,并不理会姜柔。她在等刘婆子。
  下午阳光很好,天晴雪霁,薄薄的暖光掠过她白皙的脸,脸上细小绒毛清晰可见。
  姜柔看着这副画一般的美人图,咬了咬牙:“你是不是恨我替了你的身份,故意败坏侯府名声。”
  “你为何这样想?”姜漫幽幽道。姜柔猜的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是真心这样想还是另有盘算。
  说起来,到了男主意外受伤,逃入竹苑被姜柔救了的时候了。
  她摸了摸下巴,眼睛里饶有趣味。
  上辈子,她走女配剧情,姜柔整天装真善美,有事没事打压她,给她穿小鞋,最看不得她出头。
  男主梁玉琢,最后利用了她一把,坑了林见鹤。
  这两人绝配。
  光是想想整人的法子,姜漫都有些开心。
  她无所谓道:“我就是怎么开心怎么来,不行啊?”
  姜柔被她的没心没肺气到:“你——这是胡闹。”
  姜漫:“穷人乍富,挥霍无度。若你是我,会怎么做?”
  姜柔脸色一白。
  “对了,你亲生父母养我这么大,又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能不知恩图报呢?”姜漫幽幽道。
  她在姜柔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笑了:“正好,你长得这般大,都不曾见过亲生父母,我替你弥补了这个遗憾,高兴吗?”
  姜柔嘴唇颤抖:“你,你何时派人去的?为何不跟我们商量?”
  姜漫:“唔,路上想起来便派了,我可是一定要好好,感谢他们的。”
  她特地加重了好好二字。
  姜柔神思不属,走出去时身形都不稳了。
  姜漫笑了一声。
  “姑娘。”刘婆子身形轻盈,从窗子里翻了进来。
  姜漫散漫的目光收了回来。
  “不在大皇子府。”刘婆子话没理顺,见姜漫眼神沉了下去,接着道,“人没事,碰到了,回学馆了。”
  “回学馆?”
  问完,她皱了皱眉,“算了,没事就好。”早上她又去了医馆,得知林见鹤半夜便不见了,担心他被大皇子抓去,才派刘妈妈查探。
  如今虽然没事,她还是有些生气。
  伤那么重,还到处跑。
  “对了,我今日在大皇子府听到一件怪事。”刘婆子两眼放光八卦道。
  “怪事?”
  “你不是让我去找林见鹤吗?他的身份也就那些愚蠢无知的人不清楚,京城里但凡家里有些地位的,全都是装不知道而已。”
  “跟他有何关系?”姜漫问。
  “这事就是从他而起的。”刘婆子道,“听说啊,三年前,林见鹤疯过一阵子。”
  姜漫眼神怀疑。
  “他谁都不认,杀了很多人。”
  “三年前,他九岁,怎么可能?”姜漫冷哼。
  刘婆子抖了抖肩:“这就是大皇子为何追着他不放的原因。林见鹤当时杀了大皇子宫中受宠的宫女太监十余人之多,他以此为奇耻大辱。”
  姜漫眉头拧了起来:“他那么小。”
  刘婆子:“谁说不是。”
  “我也不信。若是当真闹得这样大,不可能宫里不传出一点风声。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如何还能好好的出现在外人面前?”
  姜漫思索着剧情,将刘婆子的嘀咕抛到脑后。那不是林见鹤。
  “还有呢?什么事从他而起?”
  刘婆子悄声道:“皇帝啊。听说自打林见鹤疯过以后,这皇帝就越来越不好了。”
  “大皇子骂人时口无遮拦,这也能信?”姜漫道。
  “我就那么一听,真真假假谁知道呢。”
  *
  姜卓然命人守着姜漫院子,没有命令不得出入。
  姜漫借着火气将丫鬟下人一股脑全都赶了出去。
  如今院里就剩她和刘婆子两个。
  她裹着烤得暖烘烘的毯子,跟刘婆子围坐在火盆前。
  姜漫困得眼皮上下打架,脑袋一点一点,还是不肯上床去睡。
  刘婆子连着打了七八个哈欠,人都要傻了,嘀咕:“是被窝不够暖还是床不软,你再不睡我要去睡了。”
  姜漫哼哼:“小侍卫。”
  刘婆子立即噤声。
  “嘘。”姜漫猛地睁开眼睛,侧耳悄声道,“你听。”
  刚才似乎响了一声。
  她扔下毯子,提起火盆边特地找来的烧火棍,缩着身子悄咪咪推开门去看。
  墙角好像是有个黑乎乎的人影。
  “呼,好冷。”姜漫缩了缩脖子。想到千金难得的机会,伸头走进夜色中,刘婆子紧紧跟着她。
  在她们背后,一处屋檐上,静静立着两个人影。
  林见鹤目光漫不经心落在姜漫冷得打哆嗦的身影上。
  京墨立在他身后。
  他知道有时候主子的决定非常奇怪,但这不妨碍他很强大。
  他也知道姜府这位刚接来的姑娘非常特别,她跟这世上所有人都是不同的。
  起码在主子这里,她跟其他人,这是主子对人的区分。
  林见鹤今日心情不是很好。
  今日之事,总让他想起上辈子抱着姜漫尸体跳崖时糟糕的心情。
  他拧了拧眉,阴郁地看着下方。
  这辈子刚醒过来的时候,他想跑去找姜漫,但是梁玉明这碍眼玩意儿拦住了他。
  他当时心情实在糟糕,脑子里无数声音嘈杂,快吵死了。
  等他头脑清醒过来,他手握长刀,满手鲜血。
  梁玉明那怂货缩在地上大哭求饶。
  他意识到事情不对。
  后来一段时间,他在冷宫里想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意识到姜漫还不认识他,眼前还有一堆恶心的人。
  姜漫到死也要进宫去见梁玉琢。
  活着就是恶心。
  不如这辈子直接杀了她。省得她死在别人手里。
  “真有个人!”刘婆子惊呼。
  姜漫提着烧火棍走近,借着刘婆子手里的灯,认出来这个浑身伤得很重的,果然是梁玉琢。
  “快救人,还等什么!”刘婆子催促着就要上手。
  “等等。”姜漫漫不经心看了眼,拿烧火棍敲了敲他的腿,并装作不经意,将刘婆子的灯仍远了。
  地上的人蹙了蹙眉,疼得呻.吟一声,缓缓睁开眼睛。
  别说,不愧是男主,有两把刷子。书里用大段的话描写男主这一睁眼。姜柔反正是呆了。
  接下来自然就该一个养伤,一个照顾,感情自然而然发展起来。
  现在,姜漫在梁玉琢震惊的目光中,将烧火棍向他一指,淡定地喊出声:“有贼人!”
  刘婆子都被她惊得虎躯一震。
  竹苑门口本就有永昌侯派的人,现如今她这中气十足的一声大喊,直接将人喊了进来。
  “什么人!”侍卫提着□□进来,团团围住了地上的人影。
  院里黑黢黢的,反正看不出脸。
  姜漫淡定一指:“诺,就是他,抓起来,送官。”
  “此事需先禀过侯爷。”侍卫怕此人另有目的。
  梁玉琢此时明白过来,眼神暗了下去,他刚要张口,姜漫将烧火棍朝他一戳,正朝着他的嘴巴。
  “再乱动,我就塞进你嘴巴里。”
  梁玉琢气得脸都涨红了。
  姜漫用一块手帕堵了他的嘴。
  刘婆子认出这人,她疯狂拉姜漫的手,姜漫淡定地甩开。
  直到侍卫将人带走了,她才咬牙:“你疯了,那不是三皇子?你在学馆见过他,不怕他报复?”
  姜漫嘴角勾起:“夜里那么黑,他头发那么乱,本姑娘都吓坏了,怎么可能看得清。你说谁?三皇子?怎么可能,三皇子何等光风霁月,怎么会做这种偷鸡摸狗之事。”
  “你当真没认出来?”
  “当真。”
  姜漫伸了个懒腰,心满意足:“终于可以睡觉了。”
  远处屋檐上,林见鹤抱臂看了半晌,冷笑一声。
  他没有多说什么,甩袖离开。
  京墨看了眼姜漫关上的门,心想,来之前,他以为又是一场灾难。
  想起姜姑娘第一回 入京的时候弃车离开那个场景,他至今心有余悸。
 
 
第一回 第二回姜姑娘弃车离开,明辉阁便一直没有人敢进去。主子一个人关在屋里,像一头蛰伏的猛兽,随时都会出来伤人。
 
 
第三回 姜姑娘没有离开,主子的心情似乎是更加不好。
  而这次,自从知道姜姑娘挑了这处院子,主子心情连日暴躁,今日更是险些了结了梁玉琢。
  没想到就这样轻轻过去了。
  他抹了把汗。
  姜漫睡了个好梦,完全不知道自己也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翌日,侯府在一片鸡飞狗跳中惊醒。
  永昌侯原本将梁玉琢当个胆大的小贼,见都没见,就丢到了京兆尹,没想到这一丢,丢出了大乱子。
  此人竟是三皇子。
  萧氏和宫里贵妃得知消息后怒火中烧,先发制人,永昌侯上朝时被文官们喷得怒火中烧。
  连日的不满堆积起来,他对姜漫耐心告罄,回府便命人将她带来。
  姜柔也用一种怒其不争的目光看着她:“阿漫,我虽然不好说你,但你太无法无天了。你怎么能说三皇子是贼人?”
  姜漫:“他半夜三更闯进一个姑娘院子里,不是贼人是什么?”
  “你——他贵为三皇子,必是事出有因,怎么会对你不利?”
  姜漫:“若我对每个贼人都这般,焉知还有没有命在。”
  “休要强词夺理!”永昌侯指着姜漫,“阿柔说得没错,你太无法无天,来人,传家法。”
  姜柔垂眸,眼里快意一闪而过。这次她实在恼恨姜漫,坏侯府和萧氏关系。
  “侯爷,外头有一对夫妇,说是,说是——”
  “说什么?不会说话便给我滚。”
  “说是大小姐的亲生父母!”
  姜柔脸色一白,猛地抬头,瞪着眼睛看姜漫。
  姜漫轻轻哼了一声。
  姜柔扶着脑袋,晕了过去。
 
 
第11章 皇子
  011
  “快叫大夫!”侯夫人扶着姜柔,屋里乱成了一锅粥,没人顾得上姜漫。
  她远远找了把椅子坐着,看那一家人着急忙慌。
  刘婆子看到她眼里的失神,有些可怜她。明明这个才是亲生的,可看刚才那架势,永昌侯是铁了心要收拾她。
  若是换了姜柔,怕是心疼还来不及,怎么会舍得打她。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
  姜漫有些想念现实里的父母哥哥。
  她在家里也有人疼有人爱,凭什么要在书里处处给姜柔欺负。
  这是她上辈子铁了心要回去的原因。
  可是她现在回不去了。
  她心里冷笑,垃圾剧情,敢骗他,她就把剧情彻底毁了。
  上辈子,那对虐待原主的夫妇不但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还因为姜柔的求情过上了衣食无忧的富裕生活。
  姜柔那么喜欢做好人,她便让她做个够。
  永昌侯坚毅的脸上满是担忧,跟侯夫人小心翼翼把姜柔扶到了榻上。
  过了一会儿,大夫来了,姜柔闭着眼睛,脸上惨无人色,眼泪簌簌往下掉。
  侯夫人心疼坏了:“阿柔不哭,你别吓娘亲啊。”
  姜柔咬着嘴唇哽咽:“阿娘,你们会不会把我送走?”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你是我们侯府的大小姐,谁敢送你走。别瞎想。”
  “是不是有人在你耳边说什么了?”永昌侯面色严厉了起来,屋里下人皆低下头,吓得发抖。
  姜柔看了眼姜漫,哭得梨花带雨:“没有,女儿就是害怕。我想永远伴着阿爹阿娘,别把阿柔送走。”
  “不会的,别哭了,爹娘最喜欢阿柔,你就是我们的命啊,怎么会舍得把你送走。”侯夫人将她的头揽进怀里,眼眶发红,看向姜漫的视线带着探究和怒火。
  姜漫面无表情,心里冷笑。
  她什么都不用做,姜柔也总有办法打压她的。
  前来传话的下人还在等着。
  侯夫人试探道:“至于那对夫妇,阿柔可想要见一见?”
  姜柔一听,未语泪先流,她安安静静地哭,哭得连话都说不出声。
  几次张口,她瑟瑟发抖,直往侯夫人身后缩:“女儿害怕。”
  “罢了,且先将那两人安顿了,此时以后再说,没看小姐身子不好。”永昌侯心疼极了,冷声呵斥。
  下人忙应声退下:“是,是,侯爷。”
  姜柔趴在侯夫人肩膀上,在没有人看见的角度,冲着姜漫轻轻笑了笑。
  仿佛在说:看,就算你算计了我又怎么样?爹娘还是站在我这边,你什么都不是。
  姜漫冷冷看了她一眼。
  她站起身:“既然姜柔不想见亲生父母,我总要去见一下的。毕竟养了我一场,我可不是白眼狼。我得好好感谢一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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