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猫后靠玄学爆红——焦糖色
时间:2021-02-01 10:00:59

  邹年嫌他多事,差点杀了他,他靠着本体才逃了回来,休养这么久。
  “我知道的就是这些,至于他,当时离开后为什么会变成人去投了胎,我也不清楚。”姜平道。
  “他大概和楚非年是一样的。”华林景道。
  楚非年跟郁星河都朝他看了过去。
  华林景道:“时间过去太久远了,很多事情没办法查清楚,只能查到一点,大概是他那时候也化了形,运气说好不好,碰上了一个僧人,那个僧人走到附近本来是帮战场上的亡魂超度,结果他撞了上去。”
  那个僧人倒不是见妖就杀的,发现郁星河身上没有杀气,没有杀生过,于是有心感化他,引他上正途。
  一问,郁星河想要去做人,那个僧人就真的送他去投胎做了人。
  “这个事情,如果你去问了隶大师或许更清楚,他们寺里应该有记载。”华林景道,“之前为了查这个,我可差点也被送去投胎了。”
  “投胎不好吗?正好你想重新做人。”胡娴探着狐狸脑袋问道。
  华林景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道:“那不一样,我想作为华林景再活一回,投了胎,我就不是华林景了。”
  好像一切都明朗了起来,楚非年一言难尽的看着姜平,“你早说不就完了?”
  中间会少折腾很多事情。
  “我倒是想干脆告诉你。”姜平摊手,看向那边的邹年,“可我在龙兴山碰见你的时候,你身上就有他的气息,明显和他已经见过了,他是阎君,手底下不知道多少鬼差要听他的行事,我敢跟你说吗?”
  “而且,我只知道山神突然换了人,又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万一是你不想要人知道这些,对我下死手怎么办?”
  楚非年咬了咬牙,无法反驳。
  主要是那时候的她自己都记不得了。
  后来在华家想起来了自己身为山神的身份,姜平倒是一直打听她在幻境里看见了什么,但那时候她还没有怀疑过邹年,还想着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邹年继续做他的阎君,她继续做这个连天道都无可奈何的楚非年,一切维持原样也挺好的。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那些往事她也不想多说。
  于是姜平问的时候,她就没说。
  “当年你落脚那个道观,在你走了之后,山下的村民就上山把那对母女打成妖孽,也是他干的好事。”姜平道。
  楚非年眉心跳了跳,身侧的手蜷紧。
  她回身看向邹年,还没出声,邹年就低低笑了起来,笑声诡谲,他撑着地慢慢站了起来,任凭身上的业障撕咬着他。
  “是我干的。”邹年道,“谁让她们阻拦你跟我一起走呢?”
  那时候他即将面临审判,偏偏他找不到玉玺,最后的希望就是楚非年,其实那对母女俩也并没有拦着楚非年走,只不过在得知楚非年要走的时候,小姑娘哭着抱着楚非年的腿,很是不舍罢了。
  楚非年回想着那时候的事情,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看着邹年的时候,神情愈发漠然。
  邹年道:“其实也不能全怪我,我只是让人去村子里,告诉他们山上有妖孽在诅咒他们而已,我可没让人说那对母女就是妖孽。”
  “你已经做了阎君,还不满足?”楚非年问道。
  邹年眼里流露出贪婪,“满足?贪欲是无穷无尽的,更何况,万一哪天你也想做个神了,就像现在……”
  他张开双手,看着楚非年,“我成了任你宰割的,你让我怎么甘心?”
  那些由邹年带来的恶鬼,早就在他被业障缠身的时候就已经退离,就连恶鬼都明白,这些业障能够让他翻不了身。
  “我好像来晚了?”詹禹从山下上来,一手抓着登山杖,还在喘气,他看看楚非年这边,又看看邹年那边,笑了起来,“看来事情还是顺利的。”
  “詹家的人?”邹年转头看向他。
  詹禹朝他颔首,“难为阎君还记得我们詹家。”
  “你们詹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邹年道。
  詹禹哼了一声,不跟他争辩,他往楚非年这边走,瞅了瞅郁星河身上的姜平,忽然朝他拱手行了个大礼。
  同样受了他这一个大礼的郁星河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要躲开,姜平却道:“躲什么?受得起。”
  “对对对,受得起,受得起。”詹禹行完礼起身,弯身拍了拍自己膝盖上沾着的落叶,道:“当年我们詹家祖师爷路过衡鼎山的山神庙,饥肠辘辘,吃了一点山神庙里供奉的东西,坐在树下休息的时候,发现树上有一串铜钱,祖师爷取走了三枚铜钱,这才有了我们后来的詹家。”
  原本詹家祖师爷就是个坑蒙拐骗的假算命先生,结果从山神庙这里得了这三枚铜钱之后,自认为受到了山神指点,从此改邪归正。
  “那三枚铜钱本来就是法器,后来就成了我们詹家祖传的宝贝。”詹禹从怀里摸出来三枚铜钱。
  詹家祖师爷真的精通占卜之术时,曾经回过衡鼎山,那时候楚非年已经化形,姜平带着树跑了。
  “我们家祖师爷想给楚非年算一卦,但什么也算不出来,隐约察觉出她的身份后就匆匆离开了这里。”
  “我就记得有一年山上路过一个老骗子,说给我算命,算着算着就跑了。”楚非年道。
  詹禹伸手摸了摸鼻尖,也有点尴尬,“我们祖师爷那个时候臭显摆,再厉害也没法给山神算命啊,离开之后埋头苦修,占卜之术倒是又精进了不少。”
  后来邹年找到詹家,让詹家去算楚非年的弱点,算她的劫数,詹家举族之力,算出来几百年后会有一个叫郁星河的人。
  邹年还想算,詹家却怎么也算不出来了。
  好不容易生死簿上有了郁星河这个人,詹家当年算的时机近在眼前,结果楚非年还在睡觉,邹年这才让廖珏去了衡鼎山。
  “那次我追着廖珏到了衡鼎山,失去她的踪迹,就是因为你把她藏进了山神庙里?”楚非年问道。
  那时候她还没有身为山神的记忆,山神庙还是邹年的地儿,邹年把廖珏藏了起来,还摆脱了她的业火。
  邹年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楚非年已经有了答案,也不介意他说不说了,也是追着廖珏那一次,她就对邹年起了怀疑,只是怎么也想不通邹年到底是想干什么。
  也是因为廖珏和华家人一起,把当时在山神庙睡觉的楚非年带走,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楚非年醒过来后却在一只黑猫的身体里,而郁星河那时候也正巧被拉进了那只金毛的身体里。
  “可能这就是命数?”詹禹摸了摸下巴,笑道,“你看你们两个,以前就在一起,现在不还是在一起?”
  楚非年额角抽了抽。
  “那现在怎么办?”胡娴看着不远处的邹年,“他这样还能当阎君吗?大人你呢?真的要去顶替他的位置?”
  郁星河也看着楚非年。
  楚非年却摆了摆手,道:“你们都下山吧。”
  此刻雷鸣声还没停,反而响起的频率更高,似乎是在催促着什么。
  “走吧走吧,接下来的事情不是我们能够参与的了。”詹禹拉着郁星河往山下走,唉声叹气,嘴里还在嘀咕:“所以我跑上来到底是为什么?这山虽然不高,可也太难爬了,明天咱们剧组干脆放假吧?”
  “导演,这样不好吧。”姜平就在郁星河左右晃。
  詹禹一脸财大气粗,“没关系,我有钱,放一两天假也耗得起。”
  随着那一行人一边说话一边下了山,山神庙前就只剩下了楚非年和邹年。
  山下的酒店离衡鼎山并不算远,走路不用十分钟就到了,因为打雷还闪电的缘故,贺昭一直在担心郁星河跟楚非年,偏偏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个人的电话都拨不通。
  在他想要上山去找这两人的时候,詹禹让他安心等着就走了出去。
  等郁星河跟詹禹等人回到酒店的时候,等在大厅的贺昭松了口气,紧接着又发现楚非年不在,“非年呢?”
  “她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估计要晚一点才回来了。”詹禹道,“都别等了,回去休息吧。”
  扭头看向华林景,“怎么?要不要给你也开个房间?”
  “那就多谢了。”华林景朝他微微颔首。
  詹禹走到前台那边去又要了一间房,回来的时候轻咳了一声,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你接下来要去干什么?打算在这里留多久?要不要也试试拍戏?”
  “导演,你看我行不行?”姜平飘了过来,凑到他们之间问道。
  詹禹想点头,可看见他现在这半透明的样子,又有些头疼,“可是就就算现在去演阿飘,也不一定能入镜啊。”
  “不急,等楚非年回来就行了。”姜平道,清俊的脸上挂着浅浅笑意,格外的安抚人心。
  胡娴总是忍不住回头往酒店外面看,看完了又忍不住朝郁星河问道:“你说大人还会不会回来?该不会等再见的时候,她就已经成了阎君了吧?”
  这话一出,郁星河恍惚一下,外面突然落下一道闪电,几乎将整个天都给照亮了。
  有人从外面进来,一脸慌张,“山里是不是有什么要成精了啊?我看着闪电一直往衡鼎山落,刚刚那道你们看见没,都快要把衡鼎山给劈没了。”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宣扬迷信啊?”有人不以为意。
  郁星河等人上了楼,去了住的房间,有些房间窗户正好对着衡鼎山那边的,站在窗边就能看见那边的景象。
  就像是刚刚那个人所说的,从上方落下来的闪电一道道的几乎都是在往衡鼎山上落,如果对衡鼎山熟悉一点,就会知道那个方位有一座年代久远的山神庙。
  “这闪电劈的是邹年吧。”胡娴抱着三花,小声的嘀咕。
  姜平不能离开郁星河太远,他一回房间,姜平就也跟着回来了,凑在窗户边一起往那边看,道:“邹年原本只是一个普通人,楚非年收留了他,他才在山神庙有一处容身地,后来他顶替了楚非年的位置在山神庙吃了几十年的供奉,如果他一直老老实实吃供奉,还真有可能成为山神。”
  可山下村子里遭了山匪,村民们都死了,姜平没办法再继续吃供奉了。
  他索性离开了衡鼎山。
  “他不是真正的山神,几十年的供奉不足以替他挡住那些业障,偏偏他最后也没能登基为帝,楚非年现在不帮他承担那些业障了,他的报应来了。”姜平道。
  胡娴听得直点头。
  闪电雷鸣一直持续到了凌晨三点多,将近四点的时候,凌晨时分最黑暗的那段时间过去了,这些动静才停了下来。
  偏偏折腾了这么久的闪电雷鸣,气势汹汹的,衡鼎山附近都在提醒居民关好门窗,警惕即将来临的暴风雨,结果愣是一滴雨都没下。
  不少住在附近的网友还拍了视频传到网上。
  “也不知道是哪个道友在这里渡劫,你们说我要不要现在上山,让道友带我一程?”
  “你要是这个时候上山,保管你立刻升天。”
  “……”
  网友们嘻嘻哈哈笑闹着,小视频又称为了博主们剪辑鬼畜视频的素材之一。
  而楚非年一整晚都没有回来。
  虽然詹禹昨晚上说要给剧组放一天假,可第二天一早起来,该上工的还是要上工。
  早饭是酒店提供的自助餐,段少阳昨晚睡得很好,这会儿咬着一个蛋挞,没看见楚非年,倒是看见郁星河拿着打包盒在装早饭,他凑了过去,帮忙放了几个蛋挞进去,问道:“非年呢?怎么没和你一起?”
  “她去山上了。”郁星河道,打包好了早饭,就往衡鼎山那边走。
  段少阳也跟着一起走了,其他人还在慢慢的吃,倒是不着急。
  反正导演也不着急,导演自己都说了,慢慢来,有的是钱可以耗。
  “非年怎么这么早就上山了?说起来,昨天最晚走的好像也是你们两个,你们昨晚什么时候回去的?”段少阳爬了一会儿又觉得饿了,伸手想要从郁星河那里摸个包子。
  郁星河直接躲开了他的手,道:“天黑走的。”
  他也没有多说昨晚上山里发生的事情。
  半透明的姜平就漂浮在旁边,一晃一晃的,“你在担心?担心她真的去了地府放下你不管?”
  “没有。”郁星河抿了一下唇角。
  “啊?什么没有?”段少阳看不见姜平,也听不见姜平的声音,听见郁星河突然说了句这个,愣了一下。
  郁星河道:“没跟你说话。”
  段少阳不吭声了,默默地往郁星河那边又靠了靠。
  姜平笑得温和,在郁星河跟段少阳之间飘来飘去。
  等他们到了山神庙的时候,就看见坐在山神庙外面的楚非年,段少阳招呼了一声,直接跑了过去,“非年,你怎么这么早就上山了?”
  “早起锻炼。”楚非年朝他笑了一下,看着郁星河手里提着的东西时眼睛一亮,“我好饿。”
  “还热着的,慢点吃。”郁星河在看见她的那一刻,一直拧着的眉心就已经松了下来,他身侧紧握成拳的手也得以放开,掌心偷偷在裤腿边擦了擦。
  等楚非年吃到一半的时候,陆陆续续的,其他人也上山来了,华林景和胡娴最先从山道那边冒头。
  胡娴一看见楚非年,直接变成一只狐狸飞奔了过来,嗷呜嗷呜叫了几声,“大人,您没走,真是太好了,我昨晚担心的都数不着。”
  “今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好像看见一只睡得流口水的狐狸。”姜平毫不留情的拆穿她。
  胡娴朝他龇了龇牙,哼了一声,又变回人形,朝楚非年问道:“大人,那个邹年呢?”
  “去他该去的地方了。”楚非年道,咬了一口花卷,朝郁星河道:“糯米鸡好吃,豆浆也不错,花卷咸了一点。”
  “给我吧。”郁星河说着,伸手就要去拿她手里的花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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