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君,现在说这些都没意思了。”
是的,现在润玉已经变心了,花界被毁,彦佑在花界这么些日子,就没有见到天界有人来看过,彦佑自己就是男人,知道男人爱一个人的时候是真爱,例如润玉之前如何对锦觅。可是不爱的时候,那个以及不爱了的女子死活,也不会放在心上。更别说什么喜怒哀乐。
“觅儿,没关系,反正这水神不做也罢,咱们在花界,自有快活。”
彦佑故作轻松,来安抚锦觅。
锦觅的眼里泪水又落了下来。
“扑哧君,你不懂的。”
她以为的润玉对她的爱,全都是假的,那个她以为的,不管如何,都会等她的人,也是假的。
“以后就只剩我自己了。”
她曾经以为的,不管如何,都会有一个人无条件的爱她,等她。包容她所有的所作所为。她以为她可以在他面前,毫无顾忌。
哪怕他不愿意,她只要那自己威胁他,不管如何,他都会妥协。
可是现在回头看,自己认为的那一切,太可笑了。
她不爱他,也不在乎他心里如何想。同样的,她也不在乎他是否有小妾,但看到他心里是真的完完全全从头到尾都没有她,爱的也不是她。他对那个女仙,甚至是曾经对她的更要浓烈炙热,不可置信,愤怒,在心头一一涌现。
而最后润玉亲自证明,她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她不爱他,可是心里为什么这么空落,这么愤怒。
似乎是曾经她认定是自己的东西,突然间被别人夺走了的难受。
木彤故地重游,花界如今是真的没主事的人了,上上下下乱成一团,芳主们早先因为救锦觅就死了几个,剩下来的不死也重伤,然后旭凤大闹花界,长芳主为了救下锦觅直接死了,而其他的几个芳主为了给牡丹和锦觅报仇,也是死了好几个,剩下来的就算暂时没死,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一群娇弱的花花草草,看一看养养眼或许还成,可是真的动刀动枪,谁也打不过。
花界满目疮痍,花精们死伤遍地。木彤懒得继续呆下去,她无意插手花界的事,尤其花界成了这样,纯粹就是锦觅和旭凤搞出来的那档子烂事。
她离开了花界,润玉想要瞬时带她回天界。木彤头也不回的掉头就走。
“他在等我,你自己回去吧。”
她没有说明,润玉也明白她说的是谁,他脸色惨白,他让左右仙侍自行回天界。
木彤已经掉头过去,回了人间,人间里到处可以听到凡人们松了口气,花卉并不是仅仅用来观赏,更是关系到人间生存的大事。丝毫都马虎不得。那么多的人命,她都不敢掉以轻心,生怕自己一个不慎,就闯下弥天大祸。
也就长芳主那些花精,拿着神职当做自己特权,任意妄为,想开就开,不想开就不开,哪怕人间饿殍遍野,她们都毫不关心。
一群任意妄为的花妖,养出了一个同样不着调任意妄为的东西,最后掉头过来直接害了她们的性命,真的是因果报应。
桂花香味浓厚,可见几个老老少少,手里捧着罐子之内的,去收集桂花。
桂花做成的糖桂花,用来吃甜酒丸子的时候,舀上一点在上面,混着甜酒糯米的香味,都可口了不少。
最重要的是,之前几个月百花不开,不管谁都愁着是不是又要有什么天降横祸,现在也算是一颗心能落到肚子里了。
“你打算跟着我到什么时候?”木彤从一个小贩手里接过一串鲜红的糖葫芦,回头看了一眼跟着她身后的润玉。
润玉依然是天帝的衣冠,只是施法隐蔽去了身形。
润玉对着她的诘问,手足无措。
“我只是想看着你。”
“你回去吧,我听说旭凤做了魔尊,而你的天帝之位也并不稳固,拿锦觅开刀,算是正了你之前任由她胡作非为,在天界诸仙里的形象。不过如果想要彻底树立威严,那么还是和当初一样,发动天魔大战,只是借口难找。”
木彤说着咬了一口糖葫芦,她咬碎了外面的糖衣,把内里的山楂和外面的糖衣咬的喀嚓作响。
润玉在她的身后,神色凄楚的望着她。
木彤回头看他一眼,“你不应该解除和她的婚约,锦觅其实并不是你说的太过自作多情,她其实在趋利避害上天赋异禀,她是料定了你不会对她怎么样,甚至还会给她收拾烂摊子,所以才会肆无忌惮。”
木彤嘴里咬着裹了糖衣的山楂果,咬得喀嚓作响,润玉望着她,他缓缓的,试探性的向她靠近了一步。她神态悠然,没有任何他抵触,他又缓缓的靠近。
“她和旭凤一定还会闹的更加大,旭凤因为她杀了她的事,闹得不可开交,而锦觅脑子里头除了一个旭凤,其他的全都不在心上,如果穗禾杀害水神风神让旭凤背锅的事儿一暴露出来,再拉上你做个恶人。这两个就会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滚在一起了。”
她话语里含着恶意,润玉听着她痛快的话语,双眼紧紧注视她。
“锦觅把你当凯子,婚约在和旭凤彻底在一起之前,是不会解除的。到时候你就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发动天魔大战,旭凤的本事在你之下,而且他是新官上任,和魔界大军磨合的还不够,自己也不是荼姚和太微吹捧那样,将才无双。只要你别出幺蛾子,不说整个魔界都打下来,至少能拿个一场胜仗。只要旭凤输了,那么他在魔界立足就很不容易了,毕竟是外来的,就算有鎏英和她爹的拥护,可是和他有仇,看不惯他的人更多。”
她吃着糖葫芦,嘴里咯吱咯吱咬的作响。
“只要操作的好,旭凤和锦觅都可以不得好死。到时候你就一举两得。一来可以天界树立威望,二来也巩固你的天帝之位。”
“你应当知道吧,你的天帝之位,完全不稳固。”
润玉听着眼底里露出别样的光彩,“彤儿这是关心我吗?”
木彤嚼着嘴里的山楂果,脸上的神情淡了下来,“并不是,如果你有理智的话,以天帝身份为重,那么的确是这样。”
“你自己知道你的天帝之位,并不是因为你在天界有多得人心,是因为太微荼姚太过残暴,他们选你,很大原因还是因为他们不想要太微荼姚一系的在那个位置上。天界诸仙对你也没什么忠心可言,我以为你都知道。”
“所以我还有另外一个想法,就是你到时候彻底为爱癫狂,锦觅这个人,你说她胆子大,可是她为人很精明。可是说她趋利避害,她又经常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如果锦觅死在了天魔大战的战场上,你因为这个无法继续下手,忘记了自己身上的担子。那么你的境况就是雪上加霜,如果天界有人和人间一样,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这个天帝的位置,能不能坐下去,很难说。”
她脸上浮出嘲讽,“看天界神仙的胆子了,你这个天帝原本威望不高,你做夜神的时候,人微言轻,虽然后面经营了一些,但是你开窍的太晚,还没来得及建起你自己的那一套。要是真的起事,那么你就真的孤立无援,到时候你就可以真的去毗娑牢狱里呆着,去好好爱你的锦觅了。”
只是可惜,她看天界神仙那个窝囊样儿,恐怕是没那个胆。
“所以,你和锦觅解除婚约,是走了一步不怎么好的棋,这小妮子,真的要利用起来,还是有几分价值的。”
“所以,彤儿还是关心我的,是不是?”
润玉对锦觅毫无兴趣,他确定了一件事。
木彤回身过来,“你胡说八道什么?”
润玉握住她的手,手上用力,径直将她拉扯到怀里。
木彤才要挣开,却感觉四周景象突变。
她看到四周天界璇玑宫的景象吓了一跳。
“你这是做什么?!”
润玉双手紧紧握在她的腰上,他一改之前温和的做派,手上的劲道大的吓人。
“你明明心里还有我,”润玉肯定道,他笑起来,“你嫉妒锦觅?”
“嫉妒?”木彤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是说锦觅那个丧门星和扫把星我嫉妒?”
“嫉妒她把自己亲爹还有一众亲人全都坑死么?我都觉得洛霖是不是上辈子杀人放火了,才有了这么一个丧门星女儿。”
“还有花界那些芳主,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在这个丧门星眼里,她们都完全比不上她的那些情爱重要,哪怕都死绝了,锦觅都还在那里为了她的爱情哭哭啼啼。”
“一手好牌打成这样,我嫉妒?”
周围还未来得及散去仙侍们冷不防天帝突然带着个女仙出现,又冷不防听到女仙毫不客气的话。
“你希望看到她在我身边吗?”润玉额头都压在她的额头上,“彤儿,你告诉我,你会忍受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吗?”
木彤定定的盯着他,“滚!”
她双手重重推在他的肩膀上,润玉握住她的手腕拉下来,重重的吻在她的唇上。
他吻得又急又凶,带着将她整个人都要活剥生吞的力度。
滚烫的唇舌让她忍不住往后缩,润玉的手紧紧压在她的脖颈上,迫使她整个的贴向自己。
他完全剥掉了他温柔的表象,将其下强势的本性表露无遗。
他抱住她,带着她去往寝殿。
寝殿的门开了,又立即轰然关上。随之结界布上。
“你放开我!”木彤被压在寝殿的门上,好不容易挣开了他的唇舌,满脸怒色。
“我绝不放手。”
润玉压着她的手腕,眼里是狠绝的偏执。
他整个人压过来,木彤和他扭在一起,咕咚一下两人滚在了地上,润玉压着她的手腕看她。
“你看着我告诉我,说你爱他。”
“说你可以看我和别的女子在一起。”
木彤躺在地上,她动了下,润玉压在她的他上方。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还有,你的事我也管不着。”
润玉定定的望着她,他眼角泛红,“可是,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好,你不是想听么?我说给你听。”木彤冷笑,她嘴唇微张,正要说话,他已经再次俯身下来,嘴唇滚烫的吓人。
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紧紧抓住她,绝不会让她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我其实对锦觅的心理有一定兴趣的,尤其是决裂那场,因为她是爱旭凤的,那么不爱润玉是一定的。她婚约期间出轨未婚夫亲弟弟,然后又明火执仗去找前情人,闹得天界人尽皆知。但是锦觅对润玉没有任何的愧疚,一丝一毫都没有,全程理直气壮。在她知道润玉改梦珠,她的表现很崩溃,我就奇怪了,一般来说,人知道这个,难道不是心里有诡异的轻松感,你不仁我不义,既然你这么干了,那咱们就是乌龟王八,谁也不是好东西,谁也不欠谁,但是锦觅那种被辜负了的模样,是要干什么?
还是说她有一种心理,我怎么对不起你都可以,但是你不能有自己的心思,也不准有一丝一毫的对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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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番外(二十三)
木彤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日夜,润玉在她身后,手掌轻轻的放在她腰身上。她身体常年比别人要高一些,怕热不惧冷。肌肤毫无隔阂的直接贴过来。
手掌在腰身上滑了过去,掌心摩挲着掌心下滚烫的肌肤,暖意融融。
柔软的唇齿落到她的脖颈上,落下细碎的吻。
木彤看了眼外面,润玉的吻已经从脖颈追了过来,手掌顺着腰身往上,抚上她的肩膀,顺着她的手臂,和她指掌交扣在一起。
润玉沉迷在这片柔软的温暖里。
“我该走了。”木彤看了一眼外面投入到寝殿内的天光,就要起身来。
润玉的这幅身体之前未经人事,所以就沉迷其中的时候,格外疯狂。不过她也不是当初那个人了,疯狂下来,她也没觉得自己和当初一样腰酸腿痛。她将盖在身上的云被拉开,就要坐起来,身后的人收紧手臂,他将她整个人都紧紧压在身前。
“你要去哪里?”
木彤双手放在他交叠在她肚腹前的手,两人皆是光溜溜的,就这么贴着,她都能感觉到他肌体上泛着的那股湿意。
“你说呢?”
木彤话语落下,缠绕住她的两条手臂猛地一用劲,结结实实将她再次困在他的手臂内。
“你要去找他?”润玉有些不敢置信。
他们才有过几次酣畅淋漓的鱼水之欢,可是她掉头就还是去找容齐。
“你是我的妻子,不许去找他。”润玉头低下来,压在她的脖颈上。怀里的人柔软到了极致,又暖到了极点。
“别去找他。你看看我。”
木彤感觉到背后贴着的肌肤又开始发热,修长清瘦的手指落到她的脸颊边,把她的头抬起来。
他双眼还泛着红,一副可怜可爱偏生又偏执到极点。
“我们才是夫妻。”
他低头下来,吻在她的嘴唇上。
木彤把他推开,她舒展开自己的躯体,任由外面的光亮照在她的躯体上。
她身体修长纤细,却又丰腴凹凸有致,光亮照在耀眼的雪白上,润玉俯身上去。
察觉到润玉的蠢蠢欲动,抓起散落在下的衣物套在自己的身上,“我有事要处理,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她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过去,润玉坐了起来。她突然像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伸手抱住他的脸,“你说如果那个‘润玉’知道我们做的一切,他会不会气死?”
昨夜她不仅仅是小别胜新婚,还有对‘润玉’的报复。
润玉唇齿微张还未答,木彤已经亲了下来,她将他吻的气息不稳。润玉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过来,指尖在她后脑上摩挲。
“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