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姬君离开之后,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么。
宇智波斑的视线有几分迷离。
明明对忍者来说,时间是磨平一切的东西,就连‘过去’,都会被它氤氲成片片模糊的光影。但他却一点也没有遗忘姬君的身影。
甚至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来越鲜明,鲜明到隐隐灼痛了胸口。
在那之后,他花了很长的时间稳定局面,对内安抚,对外威吓,尽管有过一阵的混乱时期,但在众人齐心协力的努力下,还是平安的恢复到了原有的节奏当中。
直到这时候人们才发现,其实自己能做的事情,比想象中还要多上许多。也并非是所有的幸福都那么不堪一击,禁不起一点雨打风吹。
诚然,这个世界上每时每刻都还有不幸发生,也有许许多多的幸福和快乐也如泡沫一般总是稍纵即逝。但就算这样,也总有可以战争悲伤和痛苦的人存在。也会有许多渺小的,细微的幸福悄然的诞生。
人们的拼搏与努力,许多曾经认为‘做了也没用’的事情,并非毫无意义。
不仅仅是‘姬君带来了什么’,也是‘他们做到了什么’。
等这些事都平复下来之后,辉夜姬卫队的训练强度也再提升了一个等级。
如果当时能有足够的人手的话,就算是有那种奇怪的东西偷袭,也能靠人力争取出足够多的时间吧。
说不定还能在事情发生之前就抓住蛛丝马迹把它掐灭在摇篮。
又或者就算他们的能力不足以阻止这种奇怪的,匪夷所思的东西。
那也可以有足够的人来帮姬君分担工作,让她不必凡事都要事必躬亲,只能呆在天守阁当中做一位‘天之姬’。
……也能够让自己腾出手来,实现自己的诺言。等着一切步上正轨,就该是他行动的时候了。
姬君实现了他的愿望,现在该轮到他了。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一起拜访了妙木山的蛤蟆仙人。虽然觉得危险,但千手柱间还是站在自己的挚友这一边的。
不管是出于对姬君的关心,还是出于对挚友的在意。
同他们不一样。
斑和姬君之间有着更深刻的羁绊。
姬君对斑来说,也是同他们不一样的,更为特殊的存在。所以他并没有啰嗦的去分析什么,而是在斑对自己说起之后,利索的将手中的工作交代了一下,然后就带着人赶去了妙木山。
这也是宇智波长久以来,第一次来到这个仙人之地。
他想要找到寻找姬君的办法。
寻常的力量做不到的话,那就只能寻求仙人之力的帮助了。
“那个女孩子不在这个世界了。”
听完他的来意,那个老的好像睁不开眼的蛤蟆仙人张口说道,“她本来也不属于这里,想要找到她,或需要极大地牺牲,或许你将再也无法回来,就算这样,你也要去找她么?”
“是的。”
宇智波斑肯定的回答道,双眼之中没有一丝迟疑。
“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她,如果您知道些什么的话,就请告诉我吧。”
宇智波斑深深地弯下了腰。
他过去不曾对谁服气,就算是千手柱间,也不能让他低头。但这一次却是心甘情愿。
“你跟因陀罗,一点也不像。”
许久之后,蛤蟆仙人突然说了这样一句毫无干系的话。但还没等宇智波斑回应,又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
“就算终其一生都无法如愿,也不后悔么?”
“是的。”
往日桀骜的青年收齐了满身的凶性,沉稳的回应道。
无论是一年两年,还是十年二十年——又或者是这一生的时间,他都不会放弃。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一直很在意的平行世界的朱迪的事情奉上!
究竟哪一个才是梦幻,哪一个才是真实……这个嘛,就交给小可爱们去决定了。无限be循环太可怕了,是时候有一些跳出be的选项出现了。
终于到了斑酱了,如果完整的都写出来可能6k打不住……还是等到后面吧,反正有大把番外(喂)这里主要还是交代一下斑酱做好了启程去接阿缘的准备。
反正火影原著一直说蛤蟆仙人多厉害,就让它给个办法吧(工具人仙人)
斑酱番外那些月份的名字都是别称……犹记得小时候看动心cd的名字超惊艳的,总想着什么时候也用一次看看(是不是暴露了什么)
第170章
【重启——成功】
【重新定位——成功】
【再次定位——成功】
【地点:***】
【特性加载……失败】
【卡牌加载……未读取到卡牌信息,失败】
【再次加载……失败,未读取卡牌信息,SSR·宇智波泉奈信息缺失。】【重新计算结算数据——加载进度60%……70%……】【100%……完成】
黑色退去,熟悉的系统界面在一阵扭曲后重新出现。
仿佛看到了什么。
无尽的黑暗之中,有什么浮现在眼前。
仿佛看到了什么。
哭嚎,奔跑,挣扎,悲鸣,求救声……
还有很多难以形容的东西。
如同溢满的水,如同汹涌的浪潮,将无数的‘人’吞没。然后渐渐地,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了。
只有黑色,只有红色,还有无数曾经是建筑的影子。
天地就好像一团被人恶意混合了的颜料,分不清天地远近,无论看到哪里,无论看向什么什么方向,都是同样的场景。
无法逃离,无法言语,就连眼泪都不知不觉间干涸了。
尽管是如同色块堆叠组合起来一样的场景,一切却都那么的真实。
无论是焦黑的‘人体’还是坍塌燃烧的建筑,亦或者那侵蚀了世界的‘黑色’。
究竟是怎么才落得这个结果呢?
少女茫然的想着。
她已经逃不动,也无处可逃了。
能够护身的东西全都用光了,身体也再榨不出一丁点力气了。
她们逃出去了么?
那个孩子还好么?
她躺在地上,茫然的思考着。
哪怕有一个人能够安全离开也好啊,至少不要让她的努力白白浪费。
身体越来越冷,明明身处被灼烧的世界,可她却只感到无边无际的冷意正在侵蚀自己。
连呼吸都变得那么困难。
终于,那黑色的东西碰到了她的身体。
——这大概,就是最后了吧。
眼皮变得越来越沉重,终于,她没能再撑下去。
而就在她被黑色浪潮吞没的前一秒,一抹白光突然从她身上出现,随风生长,将失去意识的少女,连同将她吞噬的黑色浪潮一同包裹了起来,消失在了原地,就好像她从没有出现过一样。
肆意翻涌的黑色浪潮仍然在继续前进,很快就将少女曾经停留的地方彻底吞没过去。
远处,浅褐色短发的少年猛然惊醒,心跳快的仿佛要跳出来。但等他起来四下张望一番之后没能发现任何异样,只能擦了擦额头沁出的冷汗之后又躺了回去,慢慢平复心跳。
而被光芒笼罩的少女,却就此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之上。
【……】有什么,沉默了。
【……】有什么,苏醒了。
【加载模式(游戏),搜索载体……成功,(游戏)启动。】一行文字突然字黑暗中浮现,接着又如同水波一般突然消失。
另一个世界里,少女逐渐找回了意识。
她又做梦了。
还是那些意味不明,醒来的一瞬间就忘得七七八八的怪梦。
似乎很重要,却总也记不住内容。
只是现在,她却提不起精神在意那些了。
噩梦也好,美梦也罢。
再怎么样都只是梦而已,又不能帮助她回到她付出了极大心血才终于步上正轨的国家。
也不能回到那些她放心不下的人身边。
躺在床上的阿缘紧闭着双眼翻了个身,将头埋进枕头里,试图让自己陷入更加深沉的黑暗中,好像这样自己就可以不用面对这个世界。
是的,她已经醒了,却一点也不想睁开眼睛。
一旦睁开眼睛,她就又要面对自己已经离开了熟悉的世界,离开了自己的心血之国的事实。
她就像因为系统更新丢失了奋斗了三天三夜的文件,或者失去了上千小时游戏时间存档而拒绝接受现实的人那样。
灵魂出窍,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再也不想努力。
甚至想要欺骗自己,只要自己不睁眼现实就不会来临。
一直到女仆来敲门,像她报告行礼已经整理完毕,今日之内随时可能出发。她带着一个大写的‘丧’爬起来。
准备继续二周目的故事。
这一次她仍然是公主。
只不过不再是‘辉夜姬’这样有指定特指的公主,而是成为了欧罗巴大陆众多公主中的一个。萨克森-哥达-阿尔滕堡公爵弗里德里希四世的子嗣,也是唯一的继承人。
也就是说,理论上来说,她在父亲去世之后就是下一任的萨克森-哥达-阿尔滕堡公爵。
理论上是这样的。
如果在弗里德里希四世去世的时候她已经是一个可以独立的大人的话,确实应该是这个走向。
只可惜那时候的‘她’还很小,领地也好,产业也好,值钱的几乎都交到了各个监护人手里。
虽然其前身只是韦廷家族在图林根的一个邦国,但经过多年的努力,也算是一方领主了。
比起上一个世界中名不见经传几近消亡的辉夜国,与欧洲诸多王室有姻亲关系的萨克森-科堡-萨尔费尔德公国也算是‘有名’的了。
但也正因如此,这个‘公主’,不女公爵的‘事业线’才格外的艰难。
没有人愿意将到手的利益吐出去。
也没有人愿意把会下金蛋的母鸡送出去——哪怕一开始这就是他们从别人那里拿来的。
好在她还有个很靠谱的表哥阿尔伯特,才不至于连最后的城堡和城堡里的财产都保不住。但由于整个欧洲王室的联姻关系格外错综复杂,并且大多沾亲带故,所以阿尔伯特表哥同样也是其他人的表哥表弟,或者叔叔侄子。
身为强盛国家,不列颠女王王夫,管理宗室事务和女王办公室的他确实能给她庇护,但却不能因为庇护她而将其他的亲戚逼到绝路上……除非有足够的利益,比如国家层面的行动。
但目前看来是没有的。
短时间内也不会有。
因此这条路是行不通的。
阿缘的新存档,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开始的。
也许是因为经历了‘盗号’事件系统也上了元气,这一次开局阿缘的身份要相对普通的多,限制上也少了很多。
没有经历像素视野和时装限制,就像是诸多普通的公主一样。
好处是她不用再经历那些令人焦虑的变化过程,坏处则是那些可以用来开局的‘特别’都没有了。
阿缘此时正在前往不列颠的路上。
她此行除了去拜见一直以来都很照顾她,并且帮她争取了利益的给她撑腰的表哥表姐夫妇之外,也是去拿监护人们‘归还’给她的财产的。
虽然名义上是萨克森-科堡-萨尔费尔德公国的公主,也是这个公国的主人。但实际的权利和财产几乎都被她的监护人们架空了。
她远在不列颠的表哥阿尔伯特亲王再三争取,争取回来的也不是原来的那些了。
所以才需要她大老远的跑去‘交接’。
顺带一提,其实维多利亚女王和阿尔伯特亲王是表姐表弟的关系,从混乱(……)的血统图谱上来看,维多利亚女王也算是她的表姐来着。
只不过是阿尔伯特亲王是更近一些的,而维多利亚女王就远了。但不管血统怎么算,她收到了照顾这件事是毋庸置疑的。
正因为有了这份照顾,她才能在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后有个还算不错的开局,而不至于上来就面对需要三千字去描述才能说明的地狱难度。
因此在将工作和人员都安排下去之后,阿缘立刻带上了自己所有方便携带的财产,包袱款款跑路……不,是去接收今后将真正属于自己的财产了。
这个时代的长途旅行说不上舒适,但比起面对那些并不亲切,可能还对她和她现有财产都有些不妙想法的‘监护人’,倒不如去那边当个逍遥皇亲。(……)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原因。
实际上也因为阿缘现在仍然没从被迫脱离上一个世界的沮丧中回过神来,对这个地方毫无归属感,并不想在这里尽心尽力。
或许今后她会再回来,但那也是今后的事情了。
于是阿缘毫无留恋的带着贴身女仆梅丽跑了。
时而乘坐蒸汽机车,时而转成马车,但无论哪个,她使用的都是最舒适的。
在这个8又1/2先令就可以买一块标准四磅面包的地方。
有着几十万英镑(折合后)存款的她无疑是极为上层的富翁。
……但就算是这么富裕的富翁,得到的上等交通工具也没有舒服到哪儿去。
阿缘揉着酸痛的腰这么想着。
终于结束了一天的行程,从马车上走下来的时候,她竟有了逃出生天的错觉。
原本应该贴着‘豪华’标签的马车,对她来说就像是刑具。
狭小的空间,颠簸的路况,没有足够减震装置的座椅,都是噩梦。
然而她才刚过走进大门,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里面的样子,一个男人就刷——的一下飞了出来,真巧落在了她旁边的墙壁上。
然后在一声碰撞的闷响后滑落在地上。
阿缘顺着男人飞来的方向抬眼望去,就见里面数名男人正聚集在一起。而他们中间,是一个站在桌子上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