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想散散步,没想到竟然还有别人。”
背对着灯火通明的庆典走过来的男人不紧不慢的开口。
“当做没看到我们,对你来说会比较好哦。”
鲨鱼脸青年好心建议。
虽然是叛忍,杀人越货的活也没少干,但他对于随便杀人这种事情其实并不热衷。
任务归任务,单纯的战斗的话,当然还是要跟强者……
嗯?
“这应该是我要说的。”
美貌青年轻轻舒了口气,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的开口于:“遇到我还没有走,那就只能让你们留在这里了。”
“退!”
宇智波鼬第一个察觉到了不对,但话说出口的时候,已经晚了。
站在地上的干柿鬼鲛已经像是被车撞到一样落到了地上,冲击力之大,更是将附近的几棵树连根拔起。
但宇智波鼬很快就顾不上担心别人,因为危险,落到了他自己身上。
美貌的男子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同样是黑发黑眼,几乎没有相似之处。
宇智波鼬看到了一双冷漠的眼睛。
漆黑的,冷漠的——如同常年不化的高山上的积雪。
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杀气,淡漠到不像是在看一个敌人,而像是路边的石子那样没有生命的东西。
宇智波鼬只来得及使用乌鸦分身躲开,然而还没等他有下一步的行动,男人的攻击就在一次到了眼前。宇智波鼬的眼睛瞬间转红。猩红的眼底配上疯狂旋转的勾玉,终于形成了一个复杂的图样。
“宇智波?”
美貌男人挑了下眉。
“让我看看这里的宇智波实力如何吧。”
“等、等等,我觉得好像晃动了一下?”坐在桌子前的白发男人敏锐的抬头。
“没有吧。”没有忍者那么敏锐感觉得阿缘头也不抬的回到,“那么我来总结一下,就是你最近几年都没有在做忍者,是转行写了,然后靠版税收益维持生活是么?”
“大、大概可以这么说吧。”
“那跟你年龄差不多大的其他忍者呢?情况你有了解么?”
“这、这个嘛……大概大多还在工作吧,也可能已经不用工作闲赋在家了。”自来也抓了抓脑袋,被问的有点尴尬。
别的忍者在做什么……他真的没有关注啊,反正忍者的工作差不多就是那些,谁没事会在意自己的同龄忍者在做什么?
除了八卦一下退休或者一些桃色新闻之类的信息的时候。
其他时候,忍者大多都是各过各的,哪怕是同期队友,也不会做过多的干涉和关注。
当然偶尔他也会想,如果当年他们三人之间,能够彼此更多关注一些彼此的情况的话,说不定结果会比现在要好一些。
当然那也只是想想,是如果,真正结果如何,没有人会知道。
“那你们有没有关注过伤残补助之类的消息?以及你现在不做忍者的工作了,是放弃了直接专业,还是兼职?”
阿缘很感兴趣。
自来也先生真是个宝藏。
不仅是他遇到的第一个四五十岁的忍者,也是第一个还除了忍者身份之外还兼职了作家的忍者。而且还是可以用副业(作家应该算副业吧)养活自己的。
太宝藏了,不挖一挖都对不起自己。
“伤残补助?”
“对,就是忍者受伤了或者残疾了或者因为意外无法从事忍者工作了,有没有什么补贴和优待?”想到对方不是负责这方面的工作的可能会听不懂,阿缘放慢语速又解释了一遍。
“……村里应该会有补贴的吧。”
自来也开始绞尽脑汁回忆。
“那补贴是什么形式?现金?物资?还是其他工作?”
——这我可真不知道了。
自来也……自来也闭嘴了。
他被问的怀疑自己是当了一个假忍者。
他怎么不知道忍者还有这么多事儿?
都什么对什么?现在忍村已经这么复杂了么?自来也抓了抓头发,已经顾不得想先前的感情咨询了。
“小姐啊,你打听这些做什么?”再来也咨询的空档开口,“这些东西一半也用不上吧。”
“收集一些信息……虽然我还有很多不足也还很不成熟,但我姑且是一个地区的负责人来着。”
自来也看着少女。
妙木山的口中从来没有提到过她的名字,就证明她并非是被预言所选中的命运之子。
那就一个没有背负天命的普通孩子来说,她所探究的似乎太深太多了些。
“负责人?”
“对,姑且也是几百个家庭的生计都担在身上,所以想尽可能多的收集一些信息作为参考,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学习借鉴吸纳总结的地方。”
“能少走一些弯路,大家就能少吃一些苦不是么?”
阿缘还盯着写了很多字的小册子,头也不抬的回应。
“包括忍者?”
“包括忍者。”
“那听起来可真是了不起。”自来也感慨,倒不是说他觉得小姑娘就一定能办成事,只是这份心就很了不起了。
明明不是忍者,是跟忍者利益毫不相关的大小姐,却能有这份心,真的是很难得了。
“不过大叔我的意见呢,是小小姐不要管这么多比较好。”自来也摇了摇头。
虽然问题刁钻的让他汗流浃背,但是小姑娘的心意是好的。但正是因为有这样好的心意,所以他才不想看着她白费功夫。
忍者的世界是忍村在维持运营的,而忍村与忍村之间又因为国家从属而天然就站在了对立面上。哪怕现在是合作的盟友,但如果国与国之间出现了问题,那么现在的盟友摇身一变就要变成你死我活的敌人了。
从以前到现在都是这样。
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次大战,那么多人死亡了。
为了不让这份好意被辜负,被糟蹋,那么开始就不要参与其中比较好。
“那也不能放着不管吧?”
阿缘抬起头来,表情古怪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也不是放着不管吧。”自来也笑了笑,“总会有天命之人来结束这一切的吧。”
……???
不是,怎么回事,怎么你们这些人一个两个的都这么迷信啊。
要么坚信有那么一个能打败一切邪恶的英雄,要么坚信会有一个……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达到目标的天命之子。
普通人就算了,怎么忍者还这么迷信?
阿缘并不是想否定别人的信仰,只是觉得这个已经不是信仰之类的了,而根本就是迷信了吧。正常人就算是求神拜佛的,也是希望有能够改变某件事的力量,或者干脆一点希望‘自己’能够暴富这样自己得到什么吧?也不是说把这件事推出去交给别人啊。
是啦,把事情交给别人做,等一个天塌了能把天撑住的人对个人来说确实是比较轻松。
还可以把事情说成是‘无可奈何’而不是自己不做。
大概是阿缘那匪夷所思中夹杂着惊恐的表情太明显了,自来也不得不收起笑容,小心的询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对?”
“那个,自来也先生……你们就没想过在天命之人出现之前自己主动做点什么么?”
“……那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斑酱,心烦意乱,去稍微运动了一下舒缓了下心情。
我昨晚回去回顾了他1v5五影的剧情。本来是想看看他怎么牛逼(?)的暴打做个参考,结果光注意他傲娇记仇老男人的人设去了=-=|||回来再看了一圈也没有想到太好的战斗写法,还是不写了,我这种小学生写的越多他逼格掉的越多,大家就……脑补3000字战斗吧(你)
说到对鼬哥……我觉得他可能就很干脆的‘哦,是个宇智波,那我要康康你有多少实力。’并不准备问个前因后果顺便认亲。
可能如果对方是个千手(?)他还有心情bb两句哈西辣妈怎么怎么样。(斑酱快停下你三句不离哈西辣妈的行为)
——当然日后可能会变成三口不离姬君(喂)宇智波真的是喜欢谁就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这个人的好。
自来也当然不是纯粹的偶遇,但他也没有恶意——至少现在是没有恶意的。
第97章
做什么……
能做很多事啊。
阿缘脑海中闪过一百种不确定一定是正确的,但是大概能够促进社会和谐改善人民生活水平的措施。
“比如……把六年教育变成九年教育?12岁就要成为忍者执行任务还是太小了些吧,而且如果一些人的才能并不在战斗方向的话也很难体现出自己的才能,也没有大规模的深造机会——如果带队老师不擅长的话那就几乎学不到相关东西,要么靠自学要么再自己去请教其他人,如果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还有某方面的才能,那么十年二十年可能就耽误过去了。”
“还有心理干预……我发现到这个时候好像都没有心理干预相关的职业,特殊职业有余职业性质很容易会积累心理问题的,全靠自愈是很难的,还是需要有专门的职业进行正确的开导和治疗的。”
“还有增加科研预算,开展工业化,造桥修路改善交通……你看,现在明明都有电视了,但是没有公交车不是很奇怪么?”
大名家里有电视呢!可是没有公共汽车,也没有火车……蒸汽机车都没有,这也太奇怪了。
“总之养老啦、医疗啦、基础公共设施建设,对各种天灾人祸的紧急预案,还有对外的合作联系互惠共赢之类的……唉具体能详细到哪一项我也说不太好,但要说能做的,还是有很多的吧。”
阿缘掰着掰手指,把自己临时能想到的都念了一遍。
——不,这已经很详细了。
自来也嘴角抽了抽,看人的神情也不知不觉中多了几分尊重。
他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接到了村里的消息——虽说现在基本都在满世界的流浪取材写,但是他是木叶的忍者这一点是不会变的。
流浪的时候为村里收集情报也算是本职工作。
所以才在收到村里的消息之后就马不停蹄的跑了过来,正巧赶上机会跟目标之一接触。
虽说他们的关注点是那个自称‘斑’的未知忍者,但能接触到作为‘主事者’的缘也是个不错的起点。
毕竟对忍者来说‘雇主’会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他们的善恶。
一开始他只把她当成一个比较有主见,但正直青春期,也会被各种小问题牵扯情绪的小姑娘。
但普通小姑娘是绝对不会用这样理所当然的态度说出这些话来的。
自来也并不觉得蛤蟆仙人的预言是错的,千年的时间里无数次应验了它的预言,对于蛤蟆仙人说自己是【变革者的引路人】这件事也是坦然接受的。
或者说他是稍微有那么一点觉得荣幸的。
如果说这是一个故事的话,那么这个身份也一定是非常重要……或许说是整个故事中除了主角之外最受瞩目的人之一。对于能够拥有这样的身份,他是感到荣幸的。
后来他也一直按照预言的内容在行动,行走在世界各地,一边写书,一边收集情报,然后还培养了好几个学生。
从长门弥彦还有小南,到波风水门,再到鸣人……
“你不相信预言么?”
这其中不开心的事情或许更多一些,但他并不后悔,可现在他突然想听听缘小姐的看法。
“怎么说呢……”阿缘手中的笔有些烦躁的点了几下手中的本子,她其实也回去神社或者寺庙去求个平安符解个签文之类的,但她始终觉得这些东西更多的是给自己一个信心,一个努力的方向,而不是因为有这么个解读结果就觉得自己安全了,可以不用再努力了。“我觉得预言是件很浪漫的事情,但是呢……如果不是能够说明白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会遇到什么具体情况,而是那种朦胧的,‘你有血光之灾’、‘未来一定有人能够拯救世界’这种的预言的话,还是听听就算,不要太放在心上。”
“毕竟没有确切时间的情报,本身就是无用的情报对吧?”不知道是什么时间的话,那就没有办法判定在接到情报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是没有发生,还是几个月或者十几年后才发生了不是么?
那怎么判断。
“可以冒昧请问你拿到的预言,是怎样的么?”考虑到‘不了解实情就下判断本身就是一种傲慢的偏见’,阿缘觉得自己还是问清楚再评价这个预言的内容比较好。
万一是说‘一个月后某地会有一场剧烈的森林大火’这种非常详尽给人改变机会的预言呢?
那她说了一堆岂不是要打自己的脸。
自来也愣了一下,但还是把预言的内容说了出来。
正常来说,预言的内容是不应该透露出去的,但是也许是她问起的时候眼神太认真,又或者他也确实是想听听别人的看法了。
然而他并没有立刻迎来一个评价,而是一个……微微后仰的嫌弃眼神?
“有、有什么问题?”
虽然应该也有其他的情绪在其中,但其中的嫌弃太明显了。
“自来也先生。”阿缘放下了手中的笔,语重心长的对着面前的中年男人说道,“作为一个成熟稳重有担当的成年人,你怎么能想着让孩子顶上去呢?”
“……哈?”
“虽然拯救世界这种事情肯定是人人平等谁能谁上的,但是!这么多年晃来晃去就只想着找到那个预言中的救世主少年也太过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