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种田文那些年(快穿)——打字机N号
时间:2021-02-04 09:35:59

  思虑再三,傅时年停下了脚步。
  “傅学子,你怎么不走了?”
  小丫鬟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停下,连忙回头问道。
  “这不是去师娘院子的路?”
  傅时年看着陌生的院子,有些拘束,他是外男,在人家内院里乱跑,要是看到什么,可就说不清了。
  “夫人就在前面的小花园里,傅夫人也同在呢。”
  小丫鬟有些急迫,看傅时年不肯走,甚至还想着上来拉人。
  “男女授受不亲!”
  傅时年往后退了两步,不敢叫这个小丫鬟拉住自己的袖子。
  娘说过,他是有婚约在身的人,要是让别的姑娘碰着,他就脏了。
  虽然他从来没有从圣贤书中看到过这个道理,可娘和宝宝都是他最亲近的人,她们绝对不会骗他的。
  “傅公子。”
  正当傅时年庆幸自己躲地够快,连衣袖边都没有被沾到的时候,躲在大榕树后的小姐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
  “是我冒犯小姐了,我这就离开。”
  傅时年赶紧低头,转身就走。
  “傅公子留步,是我叫丫鬟引你过来的。”
  那位小姐迈着小碎步,快速往前小跑几步。
  傅时年不听,反而跑地更快了。
  “傅公子,今天你娘上门商讨我们的婚事,难道你就不想听一听吗?”
  小姐急了,脱口而出这样一句话,这个时候,傅时年不停下来也不行了。
  他和夫子家千金的婚事?
  傅时年没有一点犹豫,别说他不愿意了,他娘第一个不同意。
  “我堂叔爷是顺丰三十七年的进士,官拜六品,现为常州通判,我堂伯是圆通十三年的举人,亲族中秀才童生不知凡几……”
  小姐的声音越来越轻,其实她将傅时年找来,完全就是一时的意气用事,从小到大接受的教导都告诉她她这么做是错的。
  这会儿还能说下去,已经是莫大的勇气了。
  “在我和那个孤女之间,你们怎么会不选我?”
  在这一座小镇上,她也是天之骄女,这会儿被一个孤女比下去,她觉得有些羞耻难堪,尤其是在有好感的少年面前,羞愤到眼眶都红了。
  “难道她比我温柔?比我貌美?还是她念过的书比我多?女红女工比我更出众?”
  她倔强地看着傅时年,想要一个答案。
  傅时年站定,在看到自己和那位小姐之间还有近十步路的距离后,稍稍放松了一些。
  “我和我的未婚妻从小一块长大,了解她的一切,至于小姐你……”
  傅时年停顿了一下,“所以要我比较,我给不出一个正确的答案。”
  不等那位小姐高兴,傅时年又说道,“但在我心里,她总是最好的,无关小姐你是否优秀,即便是拿天仙来比,她在我这儿也是最好。”
  “就因为你们一块长大的情谊?”
  少女攥紧拳头,“那可能只是兄妹一样的感情,就像我和家里的兄长姐姐一样。你可知道,娶我能给你带来更大的助力,将来或许你会后悔的。”
  这番话,这句话可以说是惊世骇俗了,哪有未出阁的姑娘拿自己的婚事说事的,还是在一个少年面前。
  虽然离得有些远,可傅时年还是觉得和一个陌生的姑娘在一块有些尴尬,他干脆又退了几步,背过身和她说话。
  “就算她没有同我一块长大,只是我的未婚妻子,既然已经有婚约存在,在对方没有过错的情况下,她就是我将来的妻子。”
  虽然知道那位小姐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可背过身的傅时年依旧十分严肃认真。
  他娘从小就灌输他一些“歪理”,但傅时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还在学堂念书,自然之道,他娘教的一些道理,和世人所认可的纲常伦理有所出入。
  既然他接受了他娘的一些想法,就证明他本人也认可了他娘的一些理念。
  但不论是他娘教的,还是世人所认可的道理里头,有一个共性,那就是责任。
  且不说他和宝宝从小一块长大的感情,就算现在他的未婚妻是一个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既然婚约存在,那他就不能不管不顾地取消这个婚约,尤其是在女方并无过错的情况下。
  这一点无关对方的家世背景,和她本人的品貌,只因为责任而已。
  当今世道对女子苛责,他为了权势地位退掉婚约,等待那个可怜女人的可能就是外界的无端猜疑,运气好些,等风言风语退去后,还能远远嫁掉,运气差一些的女子,或许只能青灯古佛孤守一生了。
  “可能小姐觉得自己的家世背景远胜我的未婚妻,殊不知,这世间还有许许多多家世远胜过你的姑娘,今天我要是为了攀附夫子而悔婚,以后我就会为了另外一个人辜负你。”
  傅时年深吸一口气,这句话也算是他对这位小姐的忠告,希望她能听进去吧。
  说罢,傅时年匆匆离开了后院。
  “呵,真的是亲母子。”
  那位小姐就像被抽光了精气神一样,虚弱地往后倒去,好在一旁的丫鬟及时将她扶住。
  这下子,她算是彻底死心了,被执念蒙蔽的理智也在这个时候渐渐恢复。
  如果自己仰慕的公子真的为了她的家世抛弃从小定亲的未婚妻子,这样的人品,真的值得信赖吗?这样的人,值得她仰慕吗?
  她好像更加喜欢傅时年了,但这种喜欢,和之前的爱慕又有所不同。
  真不知道对方的未婚妻是什么样的女子,居然那么幸运,得到了这样好的夫婿和婆婆,不过能够让那么这般喜爱维护,那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姑娘吧。
  ******
  因为并未撕破脸,夫子对待傅时年的态度一如往常。
  甚至因为傅家的人品家风,夫子对傅时年更多了几分看重,之前是他着相了,居然昏了头想要学生解除婚约,娶他对女儿,现在回想起来还一阵后怕。
  现在这样也好,他们只是夫子和学生的关系,只要他足够尽心尽责,将来傅时年出息了,也能感念他这份恩情。
  葛石燕从镇上回去,在宝宝面前没有透露出一丝痕迹,远在镇上的傅时年却因为这件事翻来覆去好几宿都没有睡好。
  他不知道娘回去后会不会说漏嘴,万一宝宝误会了,觉得他是一个很不守规矩,到处勾引小姑娘的坏男人该如何是好啊。
  天知道他根本就没有见过那位小姐,怎么就闹出这场乌龙的戏码来。
  他数着手指盼日子,终于等来了月中休息的日子。
  回到村子,照惯例先被河边洗衣服的婶子们说笑一通,红着脸快步跑回家里,这一次回来的时候,宝宝正好在家。
  只不过没等傅时年开口从宝宝那儿套话,看娘是否说漏了嘴,他就先一步被宝宝拉到了书房里。
  “登登登登!”
  宝宝得意地拉下捆绑住画轴的绳索,挂在墙壁上的那幅画瞬间展现在傅时年的面前。
  那是上个月他回家的时候画的那幅“全家福”,说是全家福,但作为主笔人,傅时年自己并不在画里。
  在他离开的时候,这幅画只完成了一大半,很多细节部分还没有完善。
  因为红袖添香计划被打断,傅时年暗戳戳地看不惯这幅全家福,因此在离开的时候并未把画作带走,慢慢修饰,没成想他这个主笔人走了,宝宝倒是趁着这一个月的时间,将这幅画画完整了。
  宝宝也是会画工笔画的,这是她前几个世界学的,虽然每一世的她都会受原身的影响,可之前学到的知识并不会因此消失。
  这一世,她总是闹着让傅时年教她和小表姐识字,在傅时年练字画画的时候,也跟在他身边“学”了一些,算是为自己的能力找一个合理的出处。
  看到被她完善的那幅全家福,傅时年愣了愣,因为画里多出了一个人。
  原本的全家福中,葛石燕坐在椅子上,占据画作最中间的位置,宝宝和林余站在她的身后,胖乎乎的三花站在宝宝的肩膀上,占据画作C位。
  这是一个很平衡也很完美的构图,但现在,画作有些失重了,只因为宝宝的身边凭空多了一个人。
  是他!
  傅时年一眼就认出来了,站在宝宝身边,比她高了一个头的男子就是他本人。
  两人挨地很近,傅时年的半个肩膀都被遮挡住了,看上去,就像是他站在宝宝身后,虚搂着她似的。
  当然,后面这个动作就是傅时年的脑补,都被挡住了,哪能知道那只手是什么动作呢?宝宝之所以会这样画,纯粹只是因为空余的位置不够罢了。
  傅时年的脸颊簌地红了,他觉得自己明白了宝宝的暗示。
  她想让他快点娶她呢!
  这还挺突然的,他们还没有红袖添香,速度会不会快了一些呢。
  “我愿意!”
  嘴巴总比脑子快,傅时年飞快说道。
  他愿意什么?
  宝宝一脸问号,不就是让他看一下全家福吗,也没问他愿不愿意入画啊?
 
 
第122章 农家童养媳24
  傅时年皱着眉头。
  想要娶宝宝, 他必须得保证自己能在来年的科考中考中秀才,要不然按照他的娘对宝宝的疼爱,恐怕不会松口准备他俩的婚礼。
  宝宝来年正好及笈, 即便再等个三年, 也不算很大,完全等得了一届科考的时间。
  可宝宝已经在他面前这般明显的表现出自己的态度了, 他身为男子, 好意思让她再等自己三年吗?所以来年的科考, 他务必要考中秀才!
  傅时年在心中暗自忖度,夫子曾说过,他考中的希望很大,可他也不能过份自傲,每一年科考人才辈出, 他未必是最优秀的。
  “我明白了!”
  他深吸一口气, 扭头看向宝宝, 认真地说道。
  他又明白什么了?
  宝宝一脸问号,一个月不见, 小老弟怎么多了一个自问自答的坏毛病。
  “宝宝你出去吧, 我要认真念书了!”
  他要努力努力再努力,来年一定要考中秀才, 风风光光娶她为妻。
  于是脑补了一出大戏的傅时年带着满腔的雄心壮志, 将宝宝推出了书房。
  “诶,不是……”
  宝宝身体被推着往外走, 脑袋还不住探向屋内, 她那么辛苦画完的一幅画,还等着傅时年夸她几句呢,这小子怎么不仅不感动, 反而还把她往外赶呢?
  “我都懂,宝宝,你是个姑娘,有些事,我来做就好了。”
  傅时年有些自责,都怪他之前太过矜持了,可能对于这段从小就定下的婚约,宝宝也很不自信吧。
  他又懂了?
  宝宝都快跪下求这位哥给她解释解释了。
  这又是懂了,又是明白了,和着就她一个人理解不及格啊。
  宝宝还想说几句话呢,书房的门就当着她的面被无情地关上了。
  o(≧口≦)o生气!
  宝宝将手插在腰上,瞪大眼睛盯着紧闭的房门,恨不得用眼神将它灼烧出一个大洞来。
  这小子在外头一定有别的狗了!
  ******
  “干啥呢!你在这儿瞅啥,是不是准备使坏呢!”
  村口的农田里,陶腊梅冲着从田埂边经过的马梅芳吼道。
  当年为了躲避水灾过来的陶腊梅等人一直没有回乡,十年来过去了,这一群人似乎彻底在这儿扎根了。
  陶腊梅的夫家姓马,最初的时候,他们准备在葛石燕这儿帮忙混口饭吃,等到熬过了冬天,来年开春就回乡耕种去,可时间一长,他们觉得大岙这儿比家乡更好,就不愿意走了。
  其实也是他们怕了,他们老家地势低,一旦雨水泛滥,洪口决堤,他们的田地就率先被冲毁,虽说这种情况好多年都不见得会发生一次,可只要有一次,就足够人难受了。
  相比之下,大岙这里自然灾害极少,涝灾洪灾更是从来都没有经历过,当地百姓的生活更安定一些。
  马家在老家的田产并不多,更多时候,靠租赁当地大户的田地满足一家人的生活,这一次涝灾,地主不愿意减免租息,他们家那几亩薄田恐怕都要赔进去。
  至于老家的那些亲戚,早就被他们那个时候借粮给借怕了,彼此已经落下罅隙,其实仔细想想,除了葬在那儿的祖辈,老家也没什么值得他们留恋的东西了。
  一开始,马家人还下不定决心,直到入冬后,葛石燕开始大方起来,给他们按劳动结算工钱,虽然给的工钱远低于当地短工的收入,可好歹也算有进项了,加上葛石燕还管饭,他们就琢磨着不如留下来,一家人攒点钱,也能在大岙买地皮建房子了,等房子落成,他们就能融入当地人的生活了。
  于是一家人干活更卖力了,连葛石燕都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第三年,一家人在大岙建了一个小院,户籍也迁到了大岙。
  现在葛石燕在大岙村的几亩地等于租赁给了这一家人,每年收八百斤粮食作为租息,而这一大家子吸取了在老家时的经验教训,不敢再寅吃卯粮,老老实实干活,老老实实攒钱,除了从葛石燕那儿租赁的几亩田地,自己还攒钱买了两亩,一大家子的生活终于上了正轨。
  因为租着葛石燕的田地,马家人可不敢再招惹她了,甚至因为葛石燕收的租息比当地平均水平还略低一些的缘故,马家人简直喂她马首是瞻,在对他们来说相对人生地不熟的大岙村里,他们能够亲近仰仗的,也只有葛石燕这个勉强能攀上关系的“亲家”了。
  陶腊梅每每回想起当初自己的贪婪差点得罪死这位贵人,她就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子,要是没有最早那一出,没准他们之间的关系还能更进一步呢。
  陶腊梅反省自身,积极改过,与此同时,她还恨上了当初挑拨他们关系的马梅芳,两人一旦遇上,总是要冷嘲热讽一番才肯罢休的。
  “这条路又不在你家院子里,我还不能走了?”
  马梅芳反呛回去。
  当初挑拨陶腊梅这个女人和葛石燕斗简直是她做过最错的决定,不仅没有让葛石燕吃亏不说,反而给她送去了几个指哪儿咬哪儿的疯狗。
  “路是大伙儿的,可这草不是啊,这边边的草都是用我家肥水喂大的,你凭啥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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