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情感交换中24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东宫这厢,景詹从御书房回到励正殿,便听守门的小太监说,沈三姑娘来了。
景詹不由得剑眉微蹙,身后的高裕也心生疑惑。
这沈三姑娘怎不知避嫌,这么晚来寻太子殿下,也不怕毁了自个儿的清誉。
景詹思量片刻,大步跨进殿去,却没在外殿看见人。他眸色愈沉,继而转向内殿,透过轻薄的纱帐,果然见一个曼妙的身影站在里头。
景詹蓦地在纱幔几步之遥外停下来。
“出去!”他声音低沉,似淬着寒冰。
高裕闻言下意识往殿外退,还未迈开步子,却听太子又一声:“出去!”
帐中人似有所觉,娇声哀求:“表哥......”
景詹丝毫不为所动:“云霓,你今日若乖乖出去,孤看在母后的面子上,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他负手,正欲转身离去,纱幔被猛然一掀,沈云霓冲出来试图从身后抱住他,却被景詹侧身轻飘飘地躲过了。
高裕抬眼见当下场景,心中大骇。
这沈三姑娘浑身装束,岂一个清凉了得,薄透的上衫微敞,里头绣着莲花的抹胸若隐若现,还依稀能瞧出内在轮廓来。
这番作派,可比御花园那夜的张良媛不堪多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高裕忙瞥过眼去。
“云霓,你是世家贵女,这些年的礼仪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你可知自己如今在做什么?”景詹开口,怒气不掩。
被这一声厉斥所吓,沈云霓眸中攒泪看向景詹:“表哥,云霓心悦于你,你怎就不肯多看云霓一眼。云霓愿意的,为了表哥,云霓什么都愿意做。”
说罢,她又要将身子往上贴,景詹朝后猛退几步,看向沈云霓的眼中不仅没有丝毫情动,反带着几分嫌弃,他凉声对高裕吩咐道:“送沈三姑娘回去。”
高裕领命,见沈云霓的样子仍不死心,正想上前劝上两句,却听励正殿外倏然嘈杂起来。
一个小宫女不顾阻拦跌跌撞撞跑进来,他细细一辨,不是太子妃身边的习语是谁。
习语乍一见到太子,哭哭啼啼地扑跪在他脚下。
“殿下,求您救救我家主子,我家主子她不见了!”
不见了!
景詹心一提,“太子妃出何事了?”
习语抽抽噎噎,几句话交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温亭晚跟着那太监走了以后,习语在回东宫的路上却意外遇见了景姝,景姝说自己从未派人去寻过温亭晚。习语大惊,慌忙去御花园找人,可哪里见温亭晚的身影。
她意识到出了事,心急如焚之下,才不管不顾跑来励正殿向太子求助。
听习语说完,站在里侧的沈云霓暗暗一笑,知是手下人得逞了。
可现在去寻人哪里还来得及,恐怕等他们在这个偌大的宫中寻着温亭晚,这东宫也该变天了。
未等她得意完,习语的目光却忽得投过来,电光火石间,习语杏目微张,霍地指向沈云霓。
“奴婢想起来了,带走我们主子那人,奴婢好似在沈三姑娘身边见过。”
沈云霓被这话打得猝不及防,一时慌乱间,抬脚就要去踢人,“狗奴才,胡扯些什么,敢往本姑娘身上泼脏水。”
景詹跨步挡在前头,面目沉冷,双眸死死盯着沈云霓,质问道:“云霓,你把孤的太子妃带到哪里去了?”
“表哥,你怎也信了这死丫头的话。”沈云霓吸了吸鼻子,强挤出两滴眼泪,旋即恍然大悟道,“云霓知道了,什么不见了,根本就是太子妃借机报复,她们主仆串通一气,欲诬陷于我,表哥万万不可信啊。”
沈云霓不知她这番模样落在景詹眼中有多虚伪丑陋,他冷笑一声,忽得大步跨进内殿。
站在原地的沈云霓竭力稳住自己发颤的双手。
习语空口无凭,她坚信只要自己死咬着不认,谁也奈何不了她。纵然她今日没能勾得太子,她也要定要看着温亭晚滚落地狱,生不如死。
当沈云霓在心中盘算得正好时,却忽觉脖颈处一凉,霎时吓得花容失色。
她惊恐地抬眸,只见景詹将一柄闪着寒芒的利剑架在她的脖子上,眸光森然可怖,浑身散发出的杀意使他像极了自炼狱中走出的修罗。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寒凉似冰:“说,温亭晚在哪儿?”
第25章 情感交换中25 温亭晚,这次,是你自……
沈云霓认得这把剑, 是景詹十六岁生辰时,陛下赐给他的。此剑纯钢打就,削铁如泥, 景詹爱极, 平日养护也不假手于人。
可她没想到,有一日她的太子表哥会为了一个女人将此剑指向她。
震惊之外, 是源源不绝的失望。她曾以为,自己在景詹的心中大抵是不一样的,毕竟两人从小一块儿长大。从她懂事起,父亲和姑母便告诉她,她以后是要嫁给表哥的,她始终这么认为,从未怀疑过,直到温亭晚的出现。
“表哥, 为什么?”沈云霓难以置信地看向景詹, “就为了一个温亭晚吗,她凭什么!”
景詹理所当然道:“因为她是孤的太子妃。”
“太子妃?不,她不是。”沈云霓嗤笑一声,疯狂摇头,旋即指了指自己,“我才是,我才应该是你的太子妃,是她温亭晚占了本该属于我的位置。”
沈云霓红着一双眼嘶吼着,连带画着娇艳妆容的面孔都扭曲了。
景詹颦眉看着她,并没时间同她周旋,长剑逼近一寸,听似平静的语气里藏着几分焦躁, “温亭晚究竟在哪儿?”
“她在哪儿?”沈云霓嗤笑了一声,“云霓怎会知道,此事与云霓毫无关系。”
沈云霓全然是有恃无恐的模样,她料定景詹不敢动她,对她刀剑相向也不过只是恐吓。她是皇后的亲外甥女,是安国公府的嫡姑娘。如今安国公府是景詹最大的倚仗,他怎敢真对她做出什么。
景詹似看出她的心思,漆黑的双眸染上阴鸷,手腕微转。
下一刻,在沈云霓尖锐的痛呼声中,利刃划破脖颈,血珠涌出,染红了薄透的衣襟。
沈云霓腿一软,捂住伤口,吓得瘫倒在地。
“殿下!”高裕碎步上前,相拦却又不敢拦。
他和习语都没料到景詹真的会动手,俱是大惊失色。
景詹低眸睥睨着瘫在地上的人,就像看一只不值一提的蝼蚁。
“沈云霓,你别忘了,温亭晚是父皇钦点的太子妃,她若真出了事,温家岂会罢休。不但安国公保不了你,你还可能连累整个安国公府,届时你觉得母后还会再向着你吗?”
听到这一席话,沈云霓如浑身血液逆流般冰冷入骨,方才有多得意洋洋,多有恃无恐,现下就有多恐慌害怕。
手臂绝望地垂落下来,她终于松口道:“熹泰殿......在熹泰殿。”
熹泰殿!
景詹眸光震动,一把将沾了血的剑丢落在地,跨出励正殿的步伐急切而凌乱。
温亭晚醒来时,入眼是黛色的床幔,以及帐幔外陌生的布置陈设。
想是那帕中迷香的作用,她试图动了动,只觉头疼欲裂,整个人昏昏沉沉,一点气力也使不上。她转了转眼睛,观察了一下周遭的环境。她不知自己身处何处,可看如此精巧雅致的布置,她大抵还在宫中。
她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费周折地想害她,将她带到这里又是要做什么。
困惑不安之际,门外传来细微的动静,温亭晚不由得绷紧了身子。
“殿下,陛下还未来,可要奴才陪您一起?”
“不必了,你先下去吧。”
殿下?
温亭晚只觉其中一人的说话声有些耳熟,还未来得及细想,只听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而入,她拼命控制着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动静教人发现。
那人在外殿坐下,径自饮起了茶,因离得远,加上透过床幔看到的模样影影绰绰,并不能辨。
温亭晚咬着下唇,却发觉身子开始出现异常,像被人点了把火,以燎原之势逐渐滚烫起来,一股难言的滋味从隐秘处升起,愈发强烈,她忍得满头大汗,微微启唇想喘口气时,一声不由自主的娇吟从嘴边漏出。
这声动静说大不大,可在空旷的殿中格外清晰。
外殿的人将目光投来,少顷站起身,几步跨到了床榻旁。
当看到掀帘的是一只纤瘦苍白的手时,温亭晚已认出了这人,随着黛色的绣花床幔彻底撩开,她果然看见了三皇子景彦的脸。
景彦似也有些诧异,愣了半瞬,“你为何会在这儿?”
温亭晚开口想说什么,可一出声就是那羞人的音调,她只能咬着下唇,无助地望着他。
见温亭晚双颊一片不自然的酡红,景彦意识到不对劲,背手想去触摸温亭晚的额头,却被温亭晚抗拒地避开了。
景彦的手尴尬地在半空中停滞了一瞬,低声安慰道:“别怕,并非我想害你。”
纵然景彦眸光真挚,温亭晚依旧将信将疑,她正是因疏于防备才沦于这般境地,哪还敢再轻信于人,更何况她现下这般,若景彦真要对她做什么,她根本反抗不了。
似被温亭晚眸中的警惕所伤,景彦心口疼了一下,面上显露一丝悲伤,竟忍不住开口问:“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这话是何意?
温亭晚蹙眉疑惑了一瞬,她与三皇子几面之缘而已,并不相熟啊。
她没心情去深究景彦的话,因那股陌生的感受如潮水般一阵一阵,不受控制地袭来,她忍不住想将双腿夹紧,可触及身侧景彦的目光,她只觉漫天的羞耻涌上心头,甚至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额间的汗濡湿了她的碎发,她不知她此时面色潮红,眼眸含春的模样对男人来说有多致命。
景彦看向温亭晚的目光逐渐变得炙热,喉结上下滚动,竟忍不住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去。
“太......”
恰在此时,只听外头传来一声沉闷的倒地声,景彦警觉地拉过棉被,将温亭晚盖得严严实实。
门被“砰”地推开,景詹沉着脸一言不发,不顾景彦的阻挡,几步绕过他,直直冲进了内殿。
棉被被一把掀起,温亭晚只觉身子一轻,旋即落入一个宽阔的怀里。
嗅着鼻尖熟悉的气息,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清来人后,深深将头埋进去,只觉鼻尖发酸,眼泪似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濡湿了景詹胸前的衣料。
落水至今,她从未如现在这般渴望见到太子的脸,绝望与恐惧也在见到他的这一刻随之消弭。
她得救了!
“没事了。”
见温亭晚缩在他怀中,颤着身子哭得止不住,景詹心疼地在她的发间落下一吻。
他抱着温亭晚正欲跨出殿去,却被三皇子景彦一脚拦住了去路。
景詹凝眸,语气不善:“三皇兄今日该庆幸没有动她,不然,孤会放过你一回,绝不会放过你第二回 。”
景彦看向被媚药折磨得满头大汗的温亭晚,抿了抿唇,往殿内某处指了指,“父皇很快就会来,若不想被他撞上的话,从小门走。”
见景詹略显犹豫,他定定道:“我不会害她。”
景詹看向景彦的眼神多了几分深意,他搂紧了温亭晚,离开前不忘提醒道:“院中三皇兄的那个奴才,望三皇兄能劝他将嘴闭牢一些,否则......”
景彦会意:“我明白。”
今日的事只要露出去一句,都会给温亭晚带来灭顶之灾。
高裕在熹泰殿外不远的地方等候,见景詹抱着温亭晚出来,再看温亭晚衣着完好,不由得松了口气。他在前头探路,挑着无人的小径,助景詹将温亭晚悄悄带回鸾和宫。
习语看到温亭晚的模样,急得快要哭出来,听景詹吩咐给温亭晚凉水沐浴,忙劝道:“殿下,我家主子身子虚,这天还凉,哪里受得了冷水。”
景詹犹豫地看了温亭晚一眼。
药力上来,身体的本能快要将温亭晚的意识侵蚀殆尽,她已管不了许多,滚烫的身躯紧紧贴向景詹,纤细净白的柔荑揪住他的衣襟。
她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眸子,艰难道:“殿下......救救我......”
景詹竭力稳着的呼吸粗重起来,直接抱着温亭晚进了内殿。
高裕拉住想跟进去的习语,极有眼力见地关了殿门,将围在主殿附近的宫人驱散开来。
甫一将人放上床榻,衣襟被猛然一拉,景詹半跌在温亭晚身上,低眸便见温亭晚双眼迷离,她扯着他的衣裳,难受地想要做些什么,却不得其法,只能低低地哀泣。
抱着温亭晚回来的路上,她始终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扭动身子,连带着将他撩得躁动难耐。
景詹很不想在温亭晚不清醒的情况下要了她,可明显温亭晚已忍到了极限,他亦是。
“温亭晚,可知道我是谁?”
景詹伏在温亭晚的耳边低低地问,温热的呼吸喷在温亭晚的皮肤上,撩拨得她更加难耐。
“殿下......”
“哪个殿下?”他又问。
“太子......太子殿下。”
温亭晚试图用手臂环住他的脖颈,却被他避开,依旧无休无止地问询。
“我叫什么名字?”
温亭晚被问得心焦,不明白他究竟是想确认什么,她被折磨得实在难受,他若不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她才不要他替自己解毒。
“景......景詹。”许是被这药弄昏了头脑,她也不知哪来的胆子,在景詹的侧脸上落下一吻,娇声求他,“景詹哥哥......帮帮我。”
被这一声尾音上扬的“哥哥”激得脊椎一麻,景詹俯首堵住温亭晚的朱唇,直吻得她喘不过气来。
盯着身下眼目含春的美人,景詹的眸光深邃贪婪,似一匹可怕的饿狼。
“温亭晚,这次,是你自己求我的。”
第26章 情感交换中26 这男人一旦开了荤,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