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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她,不如来问朕。”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温僖贵妃脸色立马变了好几个色度。
桑青曼却是如遭雷劈,她们刚刚说话,真的没有被听到吧。
温僖贵妃忽然拉着她跪下,“臣妾给万岁爷请安。”
桑青曼想跪下去,被男人拖了起来,一双眸子,看不出息怒的盯着她。
她讪讪一笑,声音谄媚道:“万,万岁爷来了多一会儿啊?”
梁九功低头,他实在不想看平主子的脸色,那垮下来又忽然堆满笑意,这后宫里,也就真的就她有这一份能耐。
万岁爷又没有听墙角的打算,只是在平主子这里,每次都她比较倒霉。
他们其实来的不久,就听到平主子骂熙妃的爹盖大人,以及平主子骂万岁爷没脑子。
康熙冷笑,“没多一会儿,只听到你骂朕没脑子。”
更严重的是,那句忽然串进心里的话,康熙是真不知道,女人竟然胆大包天,还有想出宫的打算。
男人一张脸黑如锅底,拖着桑青曼往前走,边走边回头叫温僖贵妃,“还不带路。”
桑青曼笑的尴尬,忽然乖巧在男人臂弯蹭了两下,开始不要脸不要皮的撒娇,她说,“万岁爷,怎么可能没有脑子呢。是妾没有脑子 。”
康熙忽然顿住脚步,居高临下看着她,忽然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问:“你是今天才知道自己没脑子吗?”
他伸出手指,按在她唇角,忽然低头在上面咬了一口,冰凉的指尖从她嘴角刮向耳后,龇一声响起,疼痛从脸颊蔓延到耳后。
桑青曼忽然抬头,疼的泪眼汪汪的,叫道:“万岁爷,疼。”
康熙视线暗了暗,忽然低头咬在她耳垂处,声音透着杀意,他说:“平嫔,你最好给朕搞清楚,你是谁,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也许怕她不够疼,还用力咬了一口,“朕知道你有被害妄想的病症,朕暂时不跟你计较,但是,你,最好要搞清楚朕的底线在哪里。”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低沉醉人,但是说出的话,又让人头皮发麻。
有一瞬间,桑青曼以为自己要对付女主的心思,被男人知道了。
她吓的脚背弓起,全身汗毛竖起,但是心跳却被她生生压了下来,芙蓉面上闪过可怜的表情,抱着男人撒娇,“好嘛好嘛,不就是骂你的替身么。”
“大不了以后我少骂她就是了,你咬我咬的好疼的姐夫。”
真是个疯子,桑青曼闭眼,一下压下心底的躁动,咬这么重,疼死她了,她恨不得打爆狗男人的狗头。
偏生身体敏感的不行,桑青曼报复性的掐男人腰,她感觉到指尖下肌肉收紧,估摸也是掐青了。
但是她自个儿却是嘤嘤嘤直哭,“姐夫欺负人。”
康熙压下心底的烦躁,让梁九功拿来帕子,亲自给她插嘴角和耳朵处的血迹,笑的一片森然,如凶兽撩起的獠牙,随时准备向她扑去。
去膳厅的时候,男人将她抱起来,意味不明的道了一句,“你应该知道,朕说的是什么!”
玛德,桑青曼一脸懵逼,她知道个毛线,这个男人真的是十分找打,若是她打的过他的话。
心底就快要抓狂了,但是脸上还得赔笑。
好气哦,她还不能发作。
桑青曼十分痴缠的挽住男人胳膊,一脸陶醉幸福,“知道了姐夫,姐夫不要生气了嘛。”
到膳厅时,温僖贵妃已经带着几排服侍的御前宫女太监到了。
见桑青曼脸色还可以,温僖贵妃主动给两人拉开凳子,微笑着缓和气氛。
她说,“万岁爷,臣妾没,没想到万岁爷会忽然来,所以午膳就,就准备了锅子,不知万岁爷能否习惯。”
康熙看她一眼,抱着桑青曼直接坐下去,看着准备好的锅子,不咸不淡的道:“朕也没想到,你堂堂贵妃,会跟她一起胡闹说朕没脑子。”
桑青曼一个头两个大,这个男人好小气哦。
她还没下去请男人消气,温僖贵妃却被吓得脸色煞白,噗通一声跪下,“万岁爷恕罪,都是臣妾的错。”
桑青曼啊一声,急忙道:“那是我,……”她还想说话,却被康熙捂住了嘴巴,就让温僖贵妃一个人说。
等最后她说完了,康熙只道:“这顿锅子,你陪着她用,用完,你就自个儿去领罚。”
温僖贵妃大松口气,眼神看过去,也不要桑青曼说话。
桑青曼却一顿午膳,用的如坠深渊。
这个男人太狠了,知道用连坐的方法来罚她,甚至是吃饭的时候,男人都把她伺候的挺妥当的,可是罚温僖贵妃,比她自己还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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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时候,温僖贵妃被罚了关半年的禁闭,连今年大选的协助主持都被取消了。
男人狠起来,果真是跟疯了一样。
桑青曼被男人直接带去乾清宫了,一个下午,整整一个下午,她人被男人抱在怀里,陪他看奏折。
看奏折的时候,还让梁九功读给她听,然后就让她背出来。
她一旦背不出来,就被男人直接清场,在乾清宫侧殿惩罚她,无论她最后怎么求饶都没用。
梁九功和一众御前的人都被清场出去,听着侧殿里屋传来女人低低浅浅的哭声和求饶声,好不可怜。
“万岁爷今儿好像太激烈了些。”
几个宫女忽然脸红,心跳加快的将手搓了搓,整个身体虽然激烈压制,但也难免被里面的声音,勾动了一汪情思。
梁九功脸不红心不跳的站在外面,看了几个御前宫女一眼,那几人急忙哑声了,不敢再说话,只勉强将步子移开些,免遭里面声音都刺-激。
众位宫女苦不堪言,是有苦不敢说啊,都怨平主子平时低调惯了,但是在侍寝时,那声音丝线缠缠的,不怪她们会失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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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桑青曼累的脚趾头都不想动,看着男人一脸餍足的样子,哭道:“万岁爷为啥罚温僖姐姐,明明是妾不小心说的。”
康熙没回她的话,反而摸着她的嘴角,问她:“疼吗?”
桑青曼点头,还没说话,就听男人的声音冰冷无情道:“知道疼就好,就能记住。”
第45章 哄人(v二合一) 她忽然起身……
男人的声音, 听不出息怒。但是看她那一眼,倒是别有深意。
桑青曼也摸不准男人是什么意思,一把拉住男人的手掌, 靠在她脸颊, 声音凄凄惨惨,“万岁爷欺负人。”
康熙满足了,直接让梁九功将奏折抱来, 在卧榻上开始继续办公。
康熙翻开着奏折, 他听到女人的声音, 低头看了她一眼,不过没说话。
男人不说话,桑青曼只好自己找话, “万岁爷今儿突然罚温僖姐姐,是因为妾说了你心底人的替身么?”
这话一说, 桑青曼忽然感觉到男人将手臂抽了回去,这次看着她, 声音多了几分冷度,“想不出来别的理由,就再想。”
桑青曼的脸色那叫一个好看,狗男人真能难伺候,她目前唯一的问题,不就是要去对付他的白月光替身女主么。
她伸出脚底板去蹭男人的小腿,撒娇道:“万岁爷说说嘛, 妾最坏的心思, 不是都被万岁爷知道了么。”‘
康熙冷笑,“你还知道。”
男人手里的奏折翻开,话说完后, 屋里一下就陷入诡秘的安静中。
桑青曼还是不满意,她忽然起身,从背后一把环住男人的腰,脸颊在男人背后蹭着,声音软的人耳朵痒痒的,她小心翼翼问,“妾不就是觉得,万岁爷一碗水没端平,欺负妾么?”
康熙一把拉住女人的手,忽然回头看她,“宫里谁能欺负得了你。”
“你以为朕,就是这般昏君么,真的可以任由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么。”
桑青曼不满,将头在男人肩膀处撞了撞,嘟囔道:“难道不是么。”
“呵”,男人一把将女人头推开,忽然道:“你说是就是吧。”
桑青曼待的无趣,知道跟男人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收获。
反正她差不多想清楚了,再怎么哄着男人,该出手对付女主还是得出手对付。
大不了出手的时候小心一点,对男人说话的时候,嘴巴再甜一点,也就过去了。
她也不管康熙在生气,乖巧的将嘴巴送过去,在男人脸颊上印下一吻,“那万岁爷你先批阅奏折,妾等下再来陪你。”
来是不可能再来的,反正借口用多了,她也有越来越熟练的感觉。
她倒是算计的好,刚想离开,就被男人按住头,加深了这个吻,甚至最后牙齿刮着她的唇角,加深痛感后,男人声音忽然如幽冥般响起,
“赫舍里青蔓,朕能容忍你很多事情,但是唯独容不下的东西,”他说,“你回去想,仔细想清楚了,才决定要不要发病。”
——“你才发病,你全家都发病。”桑青曼气歪了,口不择言起来。
最后在心底说一句,才发现,她这心底念头一起,男人气息更危险了。
男人双手死死掐住她的下巴骨,仿佛要将她骨头捏碎了才甘心。
桑青曼郁卒了,她发觉了,这个男人才有病。
是个疯子。
远离保平安!
桑青曼最后是趁着男人不注意的时候,忽然就逃脱男人怀抱飞奔走的。
看那样子,跟身后有恶狗追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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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份的时候,快要到大选前,兵部这边出来了两个事件。
上任兵部尚书辞官归隐,新任兵部侍郎盖庭就晋升了,成了新的兵部尚书。
桑青曼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屋里插桃花。
三月的桃花刚刚开放,还没有漫天漫地的都是,但是好歹在宫里,有司花草的匠人专门侍弄,自然开的是特别旺盛。
桑青曼这人有一个特点,她自己活的鲜活,行事也比较鲜明,喜欢的东西都是色彩非常明亮的东西。
因此储秀宫的花圃里,都是开的最鲜艳的花,最明亮的色彩,最浓郁的味道,桃花牡丹月季和桂花,几乎是储秀宫最浓重的色彩。
就如桑青曼自个儿说的,过最肆意的人生,撩最帅的郎,喝最烈的酒。
桃花开了,桑青曼屋里到处都是能看到桃花的色彩。
可这消息一来,还是生生让她将色彩浓郁的桃花连同扁口花瓶一起,叮咚一声摔倒粉碎。
郭络罗宁滢好不容易出来陪她插花,见得这场景,忙过去打扫碎片,咋咋呼呼问,“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忽然就摔了,你没事吧。”
“没事。”桑青曼摇头。
她看了一眼火急火燎赶来收拾的画欢,接过画欢手里的帕子 ,忽然撩眼皮看郭络罗宁滢一眼,然后笑了,
她说:“没事儿,能有什么事儿,就是忽然心底有什么东西通了。”
桑青曼添了舔嘴角,心底一片满天雪地的冰冷,那个男人,到底是亲手破了她勉强维持的那条剧情线。
郭络罗宁滢拍拍胸-脯,长长松口气,忽然道:“吓死我了,你不知道你刚刚的表情,多危险。”
能坐到娱乐圈顶流的人,自然是不缺气场的,先前那一瞬没有控制住,自然让一向不怎么走心的郭络罗宁滢都感觉到了。
她亲自过来,嘿嘿笑着撞桑青曼肩膀,“盖大人晋升了,你是不是不高兴。”
“要不要喝酒,我陪你喝,我可是馋了你酒窖好久了,听说,整个紫禁城里,就数你青蔓的酒窖里装着整个京城最美味的酒。”
郭络罗宁滢拖着她,要去酒窖,边走,还边安慰:“你舅舅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按照我姐宜妃的说法,那就是,你舅舅当年的事情太大,不能晋升兵部尚书的。”
“按理兵部侍郎,如果万岁爷想起这事儿的话,应该是可以操作的。”郭络罗宁滢忽然神秘兮兮的问,“青蔓,你是不是有什么得罪了万岁爷的事情,”
桑青曼一下拍掉按在她肩膀的手,“我能有什么得罪的,我得罪万岁爷的事情多了去。”
“那为什么,这段时间,你都没有去见万岁爷。”
郭络罗宁滢忽然道:“也奇怪,万岁爷也没有进后宫,也没有让你去侍茶,这不正常啊。”
桑青曼惊讶,“怎么没进后宫了,他上次不还说,让我回来想,想好了自己错哪里了再去找他。”
“我会有什么错啊,需要去找他?”
桑青曼说着,声音没有情绪道:“这次也不用去找他了,他连那种佞臣小人都用上去了,我舅舅却是问都没有问过。他还说不是个为女人脑子不清醒的人,这看来,都不用说了。”
“祖宗啊。”郭络罗宁滢捂嘴,“这次听说是一众大臣的结果。”
郭络罗宁滢生怕桑青曼会惹得万岁爷不高兴,只好安慰她,“万岁爷对你,也不差的。”
“呵”
桑青曼呵了一声,没有否认也没有确认,只是道:“小殿下想让他小舅舅去给他做伴读。”
“然后呢。”郭络罗宁滢问。
“结果当然是,万岁爷说小殿下舅舅年纪大了点,不适合做伴读。让去领三等侍卫的缺儿。”
郭络罗宁滢捂嘴惊呼,“三等侍卫,是哪里的三等侍卫?”
“御前。”桑青曼闷闷的回。
“哇,青蔓,万岁爷这是偏心的没边儿了,”她一脸震惊问,“你是不知道,御前的侍卫,是多得信任的人才能去吗;你还对万岁爷,说他诸多不公平。”
“这确实是不公平。”郭络罗宁滢煞有其事点头。
桑青曼确是摇头,“你是想多了,我们赫舍里一族,已经不需要往高爬了,”
“最重要的是太子爷,他还小,身边没有信得过的人,我心底不安。”桑青曼心底觉得男人就是跟她做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