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同人]红楼之皇后路/红楼之贾敏穿贾母——花气薰人欲破禅
时间:2021-02-06 10:07:17

  “咚”的另一块石头又扔过来,不过落脚点在反方向,周眀薇走过去再看,这次是:“那我进来了。”于是也不必她回答鸳鸯的问题,建安伯本人就翻墙进来变成了活生生的答案。
  鸳鸯差点从秋千上晃下去:“范大人?”
  范云义对她点头致意:“于姑娘。”鸳鸯一个恍惚,是啊,她都快要忘记,自己不姓金,不叫鸳鸯,她姓于。
  “夜里私闯民宅,建安伯知法犯法。”周眀薇晃了晃手里的纸:“罪证可都在我这儿呢。”
  范云义摇头:“不能算闯,我已经投石问路过了。”
  周眀薇看了看颇高的围墙,对安全问题起了严重的担忧,决定以后把自己房产周围的墙上,都扎上玻璃渣子。不对,这里玻璃太贵,弄一圈铁网也可以。
  她规划完毕又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两块石头可能正好砸在我们头上?”
  范云义指了指耳朵:“我能听得出你们在哪儿,方才你们商量买馄饨吃的事儿我也听到了。不过我看了一眼,这馄饨不太干净,你们还是别吃了。”
  鸳鸯已经从震惊中缓过来,起身笑道:“我去里面塞上耳朵,你们说话吧。”
  周眀薇抱着双臂,下意识做出疏离防御的姿势,又故意笑道:“建安伯前些日子托人给我们送来的银子我们都收到了?怎么今日还专门跑一趟,是想再追加点投资?还是直接给我们的铺子开分店?”
  一副谈钱可以,谈感情就不必的态度。
  范云义也就点点头:“你们两个女子抛头露面不方便,我想再送个人去金陵帮你。”
  方才周眀薇怕范云义挽留她,如今见他不挽留,反而心里更加难过,闷闷道“不必了,有荣国府的管家们帮忙招收人手。你的人难道能比地头龙还要厉害吗?”
  范云义点头:“比他们厉害。”
  周眀薇惊了:“谁啊?”
  范云义:“新任的江宁织造。”
  周眀薇颇为动容,江宁织造虽然只是五品官,但却是由皇帝钦点,相当于京城派过去的钦差耳目,虽然名义上只是管着督造采办丝绸的官员,但却可以借机向皇上本人上奏,连两江总督都不敢轻易去得罪。
  “是你的朋友吗?那可真要麻烦你了!”周眀薇眼前开始冒金光:贾敏给她们置办的还有一间绸缎衣铺,要是能跟皇家搭上那么一点关系,说不定几十年后珍珠如土金如铁的就是她家!
  “不是我朋友。”范云义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是我本人。”
  周眀薇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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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正宫。
  皇上对辛泓承道:“你倒是心宽,直接把伴读放出京了。”
  其余皇子们能上朝参政后,哪怕是没有野心的,也都会把伴读就近塞入朝中,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有人帮衬就比没人强。
  辛泓承点头:“这个位置他适合。父皇不是久知江南之地贪腐盛行,至于侵占民田,巧取豪夺,结党不轨的更是常态。需要人去将这烂摊子整理整理。换了旁人去难免有亲戚牵绊——建安伯府就没有这个顾虑。”
  范家全家男丁全部光荣献身,没有现存姻亲,至于逝者的亲戚故旧,对范云义来说都是浮云,谁的面子也不会管。
  何况,他此去还背负着自己的终身大事。
  皇上点头:“要是之前,太上皇未必允许咱们父子的人做这个官。不过你如今娶了林家的女儿,你皇爷爷也能安心,觉得你算荣国府的半个女婿,将来他们几家就算有什么错漏,也总能得个平安善终。”
  辛泓承笑了笑:“父皇是知道我的,来日他们有什么不法事,您只管处置就是了。”
  皇上是个表面不显,实则很有逆反心理的人。想来书中被太上皇塞了一个贾元春,他心里就很不高兴,给人的封号跟谥号似的。
  皇上满意点头,继续道:“等你成婚后,照例也有三日的假期。然后朕打算拿两年的时间出来给你学习朝政,六部自不必说、其余都察院、理藩院、国子监、通政司、大理寺这些地方你也都去转转。”
  辛泓承数数手指,这得俩月一轮转啊,那估计没有给他慢慢熟悉业务的时间,只得多下苦工,估计比在上书房读书还忙呢。
  皇上见即将成婚的儿子站在跟前,心里百味杂陈,半晌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朕等着喝儿媳妇敬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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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
  黛玉都不知这一日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从清晨起就被数位嬷嬷包围着,任由打扮,人像是漂浮在空中。直到绞脸的微痛,才叫她有点着落似的。
  及至妆容整毕,盖上盖头,她更是眼不能视,由人扶着慢慢向外走去。
  韶景轩外,俱系围幕挡严,不闻人声,黛玉明知身边应当是站满了人,但这样悄无人语,不免令她也些心慌,不由留神去听。
  因荣国府高墙大院,黛玉只能隐隐听见外头无数挂鞭爆响,细乐声喧。
  旁边嬷嬷轻声道:“娘娘只管走,奴婢们护着娘娘。”
  黛玉的眼睛看向地面,因皇子妃出门,一概红缎铺地,使得她分辨不出走到哪里。
  只觉得这段路这样长,却又这样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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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左右备差女官打起轿帘,一位全福夫人扶着女儿入喜轿,左、右扶轿的总管太监高呼起轿,贾敏的眼泪才扑簌簌落下来。
  这一路她不能出声不能痛哭。
  可现在鼓乐大奏,响彻云霄,她终于能在乐声的掩盖下痛哭出声。
  固然舍不得女儿,可眼见得女儿走出了与她幻境中所见的死境截然不同的路,贾敏这一哭也算是喜极而泣。
  邢夫人和凤姐儿一边一个扶住贾敏。
  凤姐儿不由心焦:大悲大喜最伤身体了。老太太又是上了年纪的人,唉,偏生老太太不知道怎么想的,竟早早将鸳鸯放出去,这会子伺候的人估计都不够何她心意。
  眼见邢夫人要开腔劝慰,凤姐儿连忙抢在她之前开口:自己婆婆这张嘴,经常是好话也说不出好听来,还是自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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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上了轿后,黛玉手里便被放入了一柄玉如意。
  手里有东西可握,她就觉得更踏实些。
  她低头看这玉如意,色做润白,触手生温。
  如意首上饰阳文双“喜”字,如意柄上则錾刻“百子呈祥”“长宜子孙”两句吉利话。柄头上的丝穗,编成了精巧的双“喜”字结。
  黛玉握紧了手中的如意,盼着来日之路,一切如意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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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中。
  杨皇后正带了人最后一次检查酒馔案以及合卺酒的金瓶金壶金盏。然后出来看了看天儿道:“还好今日无雨,是个艳阳天。”
  旁边康嫔便凑趣笑道:“四殿下是有福之人,老天爷眷顾呢。今日虽是艳阳,但昨晚下过了雨,并不很热。”
  皇后带笑点头。
  并不知昨晚下大雨的时候,钦天监上下官员好悬没急的上吊,就差开坛做法祈祷雨停了。
  李贵人也想跟着奉承,无奈她懦弱嘴笨,也说不上话。见杨皇后体丰出汗,就一刻不停的在旁边打扇子。
  庄妃无子,又奉旨协理六宫,此时也跟着在此,插话笑道:“臣妾听说单单四皇子妃如意上的喜字和吉祥话是皇上亲笔写了,叫人錾刻上去的。可见皇上到底看重嫡媳。”
  康嫔便默默垂下头去。
  要是贵妃在这里,庄妃保管不敢说什么嫡媳庶媳,不然岂不是说大皇子妃不如四皇子妃,那贵妃肯定要生气的。
  可如今只有自己和李贵人在这里,庄妃就肆无忌惮。
  也是,虽说自己生育了皇子,但熬了二十年还只是个嫔位,怎么让人瞧得起。
  倒是杨皇后,等庄妃一阵风似的又走去张罗别的,就拍了拍康嫔的手道:“你别理她,皇上说了,等来日诸皇子封王的时候,必然会升你的位份,到时候都在妃位上,你有资历有皇子,比她要强。”
  康嫔眼中带着感激:“臣妾多年无宠,都靠娘娘庇护。”
  皇后安慰过她,又对李贵人点头:“你也一样,五皇子长大了就都好啦。”
  李贵人直接热泪盈眶,不过想着四皇子大喜的日子,又憋了回去。
  康嫔从荷包里取出几块油纸包着的糖,劝道:“虽说娘娘禁了甜食,可今日劳累,您稍微吃两块也无妨。”
  杨皇后眼前一亮:“这是上回西夷国贡上的糖吧,本宫就吃了一块就被他们收了。”她伸手取走了四颗糖果,又有点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承儿新婚有三天假,本宫也跟着放三天,日后再吃那没味道的点心吧!”
  说的康嫔和李贵人都笑了。
  康嫔便道:“既然娘娘宫里的糖都给收了,那这两日臣妾悄悄带给您吃。”
  三个人正闲聊着,庄妃又风风火火回来,带回几件需要决断的事务。杨皇后一时也有些拿不准,索性道:“本宫去明正宫见皇上,横竖今日皇上也空了出来,不见朝臣的。”
  到了明正宫外,杨皇后发现秦戊并不在,想来是被皇上派出去督察仪式去了。
  只要秦戊往那里一戳,众人的敬业程度就会成倍提高,这就相当于皇上的一双眼啊。
  门口的小太监期期艾艾不敢进去通报,说是皇上让他们都出来不许打扰要写字。
  杨皇后就皱眉:“今日哪有比四皇子婚事更大的事情。不敢通报就起开,本宫自己去找皇上。”
  她走入内殿。
  只见皇上正对着一幅女子的画像出神,地上到处都是散乱的祭文和悼亡诗,杨皇后顺手捡起一张,只见上面写着:“如捉水月,只挹清辉,朕之思如是也。”
  听到脚步声,皇上回过头来,眼中还带着泪。
  杨皇后懊恼自己没想到此节。确实,辛泓承成婚,皇上想必怀念亡妻。自己撞见皇上失态实在是倒霉。
  而皇上也颇为窘迫:堂堂天子让人撞上落泪也就不说,还是当着继室怀念原配。
  夫妻两人彼此对望,双双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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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突变起
  皇上看着今日一身皇后冠服的杨皇后, 忽然觉得对这个陪伴了自己十余年的妻子颇为陌生,好像从未细细耐心地打量过她。
  今日嫡子成婚,皇上心中许多感触, 思念故人之余, 难得对眼前人也起了一分愧疚之心,于是开口打破尴尬:“皇后是为了承儿的婚事来的吗?”
  谁知杨皇后匆匆行礼,连忙退了出去, 根本没顾得上回答。
  皇上哑然, 半晌才摇摇头:“罢了。”
  横竖皇后就是这样直爽到有些冒失的脾气,从此后自己便宽和些吧。
  眼见得儿子们一个个成婚, 皇后今日也做了正经婆母,以后该给的脸面还是要给的, 总不能像年轻时候那样甩手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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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日后晨起。
  辛泓承往黛玉鬓上比珠钗,黛玉对镜子看了看, 便将他手拿开:“罢了, 我自己选吧, 一点儿也不好看。”
  辛泓承顿觉冤枉:“你穿红,我给你挑带着红宝的, 难道不对吗?”
  因在新婚三天内, 黛玉今日虽未穿正服,衣裳却也颇为华艳:大红地金双喜百花裙,宽袖上是一色的九鸾飞天金丝暗纹图, 羽翼粲然,领口还缀着细细的米珠。而此时辛泓承手上的也是一支硕大的丹凤衔红宝累金丝珠钗,黛玉看着就觉得脖子疼,眼睛花。
  辛泓承的直男审美被嫌弃,只得搁回去, 沉寂三秒后重新高兴起来:“那我给你画眉吧。”
  黛玉挑着簪子的手一顿,心道:连首饰都不敢交给你,何况我的眉毛了。一会儿还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呢。
  于是摇头拒绝。
  辛泓承只得托腮在一旁道:“你现在不理我,明儿起我就入朝去了,每天起得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再想给你簪花画眉却也不能了。”
  黛玉一笑:“原也不用你做这些。你坐在旁边陪我说说话吧。”
  墨染则上来接过黛玉选的钗环耳坠来替她戴上。
  辛泓承点头:“说起这个,我昨儿还收了一件特殊的贺礼。”皇子大婚,算是一次名正言顺的收礼机会,辛泓承这几日收礼收的手软。
  黛玉疑道:“特殊?”
  辛泓承笑而不语,直到墨染退下,才对黛玉道:“有一个跟我们一样的人,来本朝前是个研究历史的。他一直没找我们帮过什么忙,这回听说我成婚反而送了我一张纸。”
  “他替我统计了我们历史中,所有开府设署祭拜宗庙的正式皇太子,总共一百五十个——好像诸如皇太孙和皇太弟之类的没算进去——我也弄不太清他的统计方法。重点是结论:这些储君最后顺利登基的,总共八十二个,刚刚过半。剩下的要不被废要不死于非命,当然国家直接灭亡的也有。可见太子生存率之低。”
  黛玉:……
  这什么人啊,大婚送这样不吉利的死亡统计表来。
  辛泓承还笑得出:“也算是给我降降温了。人啊,不能太春风得意,这份礼我倒是收的很感激。”
  墨染等人很有眼色,方才瞧四皇子想跟黛玉说私己话,所以退了出去。
  不过如今看着外室的时辰钟,墨染轻轻扣了扣门扉:“殿下,娘娘,到了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时辰了。”
  辛泓承伸出手:“走吧。今儿太后娘娘礼佛不用去拜见,咱们可以在母后那里多待一会儿,蹭个午膳。可惜从明儿起我就不能陪你了,大嫂也就罢了,听说二哥那一妻一妾可不是好相与的,你不必让着她们。”
  黛玉扶着他的手站起来,瞥了他一眼忍不住笑道:“怎么,难道我就是个傻的,任人欺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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