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亿万家产后她爆红了整个娱乐圈——楚扬灵
时间:2021-02-06 10:18:05

  她问了他,然后她听见他反问:“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晏歌:“……”
  顿了顿,她诚实地答:“当然可以。”
  他什么时候来找她都可以的。
  “……”
  容绰看过去,视域里正对着枚小发旋,唇弯起,手牵紧几分。
  她的诚实取悦了他。
  两个人牵着手走着,这会儿才七点多八点不到,上课的还在上课,在图书馆的还在图书馆里,不在上课不在图书馆的基本就都蹲在宿舍吹空调了。
  这大热天的晚上,又闷又热的,谁在外面没事干瞎溜达。
  有倒也有:就是一对对牵手乱逛的情侣。
  此外就是她和他了。
  时近八月尾,而今夜无云,月光清朗。这一路走,一路的月与灯都是朦朦胧胧,所以也一路地牵着手。因为牵得太紧,中间晏歌的手出了汗,考虑到有洁癖的人应当难以忍受,指节便动着想要抽出来——结果反被握得更紧了。
  紧紧的,就怕人家跑掉了样的。
  他解释:“这里暗,你看不见。”
  那挣着想抽出的手就这么停了动作。
  这里的确暗,她也的确看不见。
  他的理由可以说是特别顺理成章,非常自然而然了。
  但是,“你不是有洁癖吗?”
  “最近刚痊愈。”
  “怎么痊愈的?”
  “不治而愈。”
  “……”
  在那清朗月下,容绰停步,凝着眼前的人:“我要进组了。”他说。
  他停下来,晏歌亦随之停步,俯视仰视,目光交接。
  她知道,正如他众多的粉丝也知道的:他要去拍《孤岩》了。
  “什么时候?”
  “明早。”
  “……”这么快。
  那她……要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了。
  一部电影,制作周期最少也要小半年。而从明天起,他进组,她上学,就此失去了交点,于是曾短暂交汇过的两条直线向不同方向疾驰而去,彼此间渐行渐远。
  曾经的交点是共同参加的节目。而在那时,是命运的手摇动了骰盅,把她安放在了他能看见的地方。
  但现在,综艺收官了。
  她又没有进娱乐圈。
  所以,出了节目,她还是她,他也还是他。生活失去了共同的集合,再见面的可能性——
  晏歌倏而抬眸:“我还有一百顿饭没请你。”
  他那件衣服七万八,很贵的,她要请客一百次才能抵掉。现在他们才吃了一次饭,还是他付的钱,所以这一次不算,他们之间还有一百顿饭要吃呢。
  “……”容绰弯着唇,应了:“是还有一百次。”不止。
  然后男人就看见女孩子去翻自己的贝壳包,翻来翻去翻出一颗球形的巧克力,被玻璃糖纸包装得漂漂亮亮的,上面还绑了酒红色的蝴蝶结——跟上次他生日她送的红豆巧克力外包装一模一样。
  然后球形巧克力被举到男人眼前了,“给你……你家小孩子的。”她顿了下:“蔓越莓巧克力。”
  她新做的。
  本来就是要给他的,但没想到他走得这么急。她原来想的是,等军训结束了,她再做一盒送给他。
  因为是新口味,她做得不多,现在身上就只剩这一颗了。
  只剩一颗,她也想给他……他家的小孩子。
  站在面前,与他对视。
  女孩子的手心里躺着一颗巧克力,杏眼里是他的倒影,专注明晰。
  喉结在颈间滚动,容绰长指将巧克力取走。然后,在她微显不可思议的目光里,他有条不紊地剥了糖纸,尝了那一颗。
  蔓越莓,有点酸。
  但他望向她,给出截然相反的反馈:“太甜。”
  “……”
  “可能两个人吃会好一点。”
  “……”
  但是,只有一颗巧克力啊。
  而且已经被他吃了。
  不可能两个人吃的。
  还有,她觉得蔓越莓巧克力并不甜。她尝过的——起码没有红豆味大白兔甜。
  ……
  她是这样想的,也想这样告诉他。
  当她抬头,当她看他,当她想要跟他说这些。
  可是怎么办呢,那个傲慢又骄矜的他,偏偏就不遂她的愿。
  在她抬头,没有看他,也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的时候——
  吻就已经,印上了唇间。
 
 
第80章 合欢   你的男人。
  蔓越莓是酸的, 巧克力是甜的。
  唇是薄的,力是轻的。
  酸、甜、薄、轻,味蕾与触觉交织繁复, 在她唇轻轻地印着, 也慢慢地辗转着的,是第一次的亲亲。
  轻轻的亲啊。
  亲人的当事人动作很流畅自然,可能在心里已经彩排过不止一次。悄悄地练习了, 然后惊艳所有人。
  嗯, 起码是惊艳了, 或者说惊讶了被亲的当事人。
  晏歌:“……”
  他……亲她了。
  他亲她了。
  他为什么要亲她?
  ……?
  可能是霸道总裁附体了,这会儿男人一声招呼不打就突然开亲,把女孩子亲出了九霄云外, 整个人都有点恍惚的亚子。内心活动就跟那二十一世纪初那则经典广告里台词似的,“为什么要亲我”——
  她又没有急支糖浆。
  广告里危机四伏, 那匹豹子在女郎身后穷追不舍,迅捷如同闪电;而现实风平浪静, 八月末的晚间,校园曲径里,没有什么豹子。
  自始至终,追逐着她的,就只有男人的唇。
  她在……和他亲亲。
  意识到这个事实的瞬间,颤栗从脊椎漫起,电流滚遍了全身。
  而亲亲轻轻, 却也像施加了法术或咒语, 将她就此定格在了这里。
  直至唇离开了唇。
  有片刻的对视,她从他眼底里看见了自己,以及他看她时的笑意。
  晏歌:“……”
  因为过度的震惊, 彼此亲亲的一秒,心脏也直呼好家伙般地停了跳。这时不亲了,反应过来了,又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地再跳起来,跟周日早上睡懒觉时楼上装修的电钻一样吵。
  杂乱无章的。
  思绪和心,是一样一样的。
  什么思维啊,逻辑啊,理智啊,经验啊,在这亲亲面前都四大皆空了。
  一亲毁所有了。
  ……
  二人间沉默了几秒。
  亲人的正等着被亲的给个回应呢,最好是脸红心跳慌张失措小拳拳捶他胸口,嘴上娇嗔男人好坏然后一把被抱个满怀,爱豆和粉丝的关系就此得到了原地升华。
  但是没有。
  在容绰的视域里,顶着小发旋的人轻抿了下唇,抿了松开,给了个很客观的阐述,“你亲我。”
  “嗯,”小手还紧紧地牵着,他好心情地应了:“是亲了。”
  态度坦然真诚,可以说是敢亲敢当。
  晏歌:“……”
  后面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像是在玩什么木头人的游戏,谁先说话谁就输了——晏歌忍不住抬眸,问了:“……为什么。”
  是句傻话。
  幼儿园里过家家除外,在这个世上,男人亲女人就只能有一个原因。
  目光迎着,容绰半掀了唇。嗓音比往常低,也更有耐心:“因为,我不想做你的爱豆了。”
  他无意中瞥见过的,她对他的微信备注。
  我爱豆。
  和他给她的“小粉丝”相映成趣,三个字点明了彼此的身份:她是小粉丝,他是她爱豆。
  从前真也就是那么回事。
  海晏河清的晏,歌舞升平的歌。
  晏歌。
  到这里还没留心。
  之所以注意到,是因她能背出他电影里的所有台词,跟时间线一字不漏地对上。
  说喜欢他电影的人不少,不过在她之前,还没一个能做到这样。
  她是第一个。
  所以有了小粉丝的称号。
  注意到了第一眼,然后是第二眼第三眼,又有了后来的很多眼。有意或者无意,自觉与不自觉。
  公馆火光里瘫软下去的影,病房睡梦里的一滴泪。
  确实是没法再做她的爱豆了。
  ……
  但这时话一出,听在人耳里就变了味儿:什么叫亲她是因为不想做她的爱豆了?
  这意思,听着跟要被开除粉籍似的——开除前来个goodbye kiss告别之吻。
  眼前的人当即就微睁了双杏眼,隐约流露出困惑,也被容绰原封不动地捕捉。
  他唇微弯,笑了。
  因为,我不想做你的爱豆了——
  那句话之后,他继续说:
  “我想做你的男人。”
 
 
第81章 合欢   卖给我吗。
  不想做你的爱豆。
  想做你的男人。
  不想做你的爱豆。
  想做你的男人。
  不想……
  先前那个亲亲还没让人慌了手脚, 这会儿简单两句话就彻底让人方寸大乱了。究竟差了七岁的年龄,阅历和经验都短缺在那里。再怎么幼承庭训端庄持重,跟男人一比也就是个小女孩。这时候人家存心使坏, 不守吻德又突然告白, 把人心玩弄得扑通扑通小鹿乱撞的,真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何况这告白的对象,还是她的英雄呢。
  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墙头, 是她心尖尖上的爱豆。
  所以, 一点办法都没有。
  ……
  两个人手也拉了, 亲也亲了,告白也其中一方完整发起了,现在就等着另一方接收了。
  可能信号不太好, 接收方半晌也没个反应,人怔怔的。容绰就把软绵绵小手和整个人拉过来, 问人家愿不愿意,愿意的话就给个话。
  然后人家没给话, 但人家点了头,很认真的。
  所以他反过来又问,愿意的话就点个头。
  “……愿意。”
  “……”
  虽然接收方反应是有点颠三倒四,不过意思是到了。
  她愿意让他做她的男人。
  这就成了。
  相牵的手稍稍松开,变成了一个怀抱。说是拥抱,不过有那将近三十公分的身高差,小发旋的顶也才堪堪和男人胸膛平齐而已。
  这么一抱, 就把人抱了个满怀去。
  就这样, 在今晚的北大校园,我爱豆和小粉丝的感情顺利地完成了升华。
  上一秒刚确定了关系,紧随其后, 金属的冰凉质感就落在了手心。循着那触感,晏歌望去:是枚钥匙。
  情节有些熟悉,于是她又去看他。
  容绰言简意赅的:“送你的,云珠国际19栋1702。”
  云珠国际的整体楼层过高,采光不充裕,阳台面积也不够大,实事求是地说,那里的房子,他看不上。
  但也不是一无是处。
  唯一的是处是,离她的学校近。
  之所以买下来,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晏歌:“……”
  怎么都喜欢买房子啊。
  哥哥也是,他也是。
  这钥匙太贵重,以他们刚确定的恋爱关系而言,她觉得收下并不妥当,所以问他:“可以不要吗?”
  出乎意料,男人答应得利落,“可以。”他说:“不想要就卖掉。”
  “……”她不是这个意思。
  容绰便侧目,瞥了她一眼,勾唇轻笑。
  “但送你的东西,我不会收回。”
  -
  一条人行道直通畅春新园,两旁植有成排的悬铃木。枝桠修长,叶形如枫,是时花季已去,枝枝叶叶间便探出花青果实,圆圆的一颗两颗,沿晚风所向而轻轻地摇摆着。
  两侧树冠如云丛生,也如向彼此伸出了手臂,要往同类身上相互地偎依。
  原是无星无云的夜,良月在天。但此时有风动,云动,叶也动了,簌簌。
  因而满轮清光被屏蔽,摇晃悬铃木树影婆娑,嫩绿如能掐出汁来的叶在风中如蝶翩跹。
  天色不晚,七八点而已。
  暑热,来往人不多,只是三三两两的,经过一处时,目光有意无意地便停驻了。
  捧着包装好的鲜切花在手,沿路走来的是素裙的纤细身形。
  虽有长裙遮挡,但从走路时的不自然中亦不难看出:她是跛足。
  究竟是top级的学府,学子素质在那里,虽则都注意到了,但大家也只是多看了一眼,其余则无更多表示。
  有时候,忽视也是一种尊重。
  夏时很热,贴着臂的花枝却是凉的,枝与茎的触感是凹凸不平。抱着那束鲜切花,姜知晓一边向前走,一边从裙子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按照快送APP上的号码,她将电话拨了出去。
  “嘟……嘟……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是拒接。
  于是她再拨,也仍然如此。
  反复再三,终于接通了,她拨了拨黏在额间的碎发,要例行惯例地说:“您好,您在香气袭人订的永恒系列鲜切花已经到了,请问”
  “我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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