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娇媚宠妾——夜半栖蝉
时间:2021-02-07 09:41:30

  头一日,他在暗房里便被慕祈打了一顿,断了两根肋骨,如今尚在府上养伤,哪里也去不成。
  而他淮王的名声也从一开始的温厚仁爱,变成了虚伪小人,衣冠禽兽。
  他让人打听了,外面到处有人骂他,说他奸.淫女囚犯,丧尽天良,他如今名声尽毁。
  他根本不敢出门。
  而那次他明明什么都没做过,却落得个这样的名声,他觉得难堪的很。
  这日,圣旨下到了淮王府,圣人为了给摄政王一个交待,严厉斥责了他的罪行,并将他的爵位降级从淮王变成了郡王,并免去了他在朝中的职务,命他在府上好生反省,哪里也不许去。
  这分明就是要软禁他。
  慕祈离去的这两个月,他好不容易才有点起势,这下彻底化为了泡影。
  高炽气的差点呕血。
  他痛恨慕祈的同时,也将小皇帝骂了一顿,这招借刀杀人用的可真够狠的!
  可他们以为这样就能打败他么,好戏还在后头。
  届时,他会让所有人都知道,到底谁才适合当北齐的天子!
  他要将他所有的敌人,全部踩在脚下!
  他躺在床上,这时房门开了,进来的是他的王妃苏兰裳。
  苏兰裳穿着一身娇艳的海棠红,头上戴着华丽的头饰,一如既往的奢靡富贵,丝毫没有因为他这个夫君受伤而有所收敛。
  高炽见到她,便皱了皱眉,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苏兰裳瞥了他一眼,她原本对高炽心中是有爱意的,可得知高炽还惦记着燕媚,并且为了得到那个女人做出那等卑鄙龌龊之事之后,她的心也跟着凉了。
  现在高炽也被贬成了郡王,又被软禁于此,这辈子约莫是没有指望了。
  此时,她在高炽脸上更是看不到半分往日的情分,她的心也彻底死了,她道:“我是来跟王爷和离的。”
  和离书她都已经写好了,他只需要签上自己的名字,按上手印即可。
  现在外面将高炽的名声传的很不好听,她作为淮王妃也跟着受辱,连门都觉得脸上无光。
  这让她难以忍受,必须和离。
  她是怀国公的女儿,太后的侄女,皇后的姐姐。
  就算离开高炽之后,也无一人敢欺辱她。
  高炽见苏兰裳要跟他撕破脸,目光凉凉,冷笑一声道:“想要和离,你做梦!”
  苏兰裳的双眸狠狠瞪了他一眼,竖起柳眉,怒道:“是你作践自己的名声,导致我也没脸做人,一切都是你的错,你怎么还好意思继续跟我做夫妻,我只要瞧见你,我便犯恶心。”
  事到如今,苏兰裳也不怕得罪他,反倒是觉得将话说的越刺耳,越能逼着淮王和离。
  高炽瞥了她一眼,嘴角扬起一个讥诮的弧度:“都是我的错,苏兰裳,你约莫是忘了,是谁指使常贵禄去找燕玄远的麻烦,又是谁指使常贵禄去天牢里玷污燕媚的?”
  此话一出,苏兰裳脸色骤然变得很难看,唇色也苍白了几分,她踉跄了两步,扶着一旁的高几才站稳。
  高炽见已经将她咄咄逼人的气势压下去,他眼神冰冷道:“劝王妃莫要动和离的念头,否则倒霉的可不止你一个人。”
  苏兰裳不解,皱着眉问:“你什么意思?”
  高炽冷漠道:“本王什么意思,你去问问令尊便知道了。”
  苏兰裳气冲冲的从淮王的屋内出来,回了趟娘家,她找到了怀国公,从书房出来后,她整个人都有些失魂落魄。
  别说现在不能和离,她整个怀国公府都不敢得罪他……苏兰裳彻底断了和离的念头。
  次日,燕媚姐妹二人照旧去了西市,找到了卖首饰的老板,今日老板见了她,完全没有昨日的倨傲,反倒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他笑眯眯的说道:“小娘子今日可还是要买铺子?”这老板眼尖,那次便已认出她是女儿身。
  燕媚察觉到他的态度已与从前不同,心里想着这事情肯定有戏。
  她将折扇在手中敲了敲道:“那老板可同意昨日那个价钱卖给我?”
  她只能出五十金,也只出得起五十金。
  老板早就想好了措辞,他道:“小娘子,实不相瞒,我家中老母快不行了,要赶着回老家去,既然小娘子出五十金,那我便亏本卖给你算了。”
  他这样说,燕媚自然不会怀疑了,她眨了眨发亮的杏眼道:“好,那咱们即日便去官府将买卖文书给签了。”
  去官府签了文书后,燕媚收了房契,将金子给了老板,两人便分道扬镳了。
  燕媚又回了一趟铺子,将里头的东西收拾收拾,这才回燕家。
  得知燕媚真的只花了五十金买到了铺子,燕婳觉得不可思议,问她是怎么做到的,燕媚便将老板的实情告诉她,燕婳脑子简单,不会去想太多,只替自家阿姐欢喜。
  忙了一日,燕婳回自己的屋子歇息去了,如今姐妹二人住同一个院子,燕婳的卧房就在隔壁,也不同她挤一张床了。
  等燕婳走了后,燕媚便打了热水,在房中沐浴更衣。
  如今的日子不比从前了,在王府之时,处处有棠溪伺候她,现在凡是她都得亲力亲为。
  她坐在浴桶里,用巾帕轻轻的擦拭着雪白的身子,婀娜的身段笼在水汽里,就像玉雕一般,温软柔腻。
  等洗完了,水汽将她白净的小脸蒸的微微发红,灼灼如三春海棠。
  她穿上肚兜,小衣,外头披了件单薄的烟色纱衣,今日跑了几个地方,着实也有些累了,擦干乌发后,倒在床榻上便睡了。
  她睡得香甜,一坊之隔的另一处院子内,慕祈却格外的清醒。
  此夜皓月当空,银白的月光洒落下来,就像霜一般覆在地上。
  他处理了半夜的军务,书房内的烛火已经燃了大半。
  松青提醒他道:“王爷,不如歇息去吧?”
  慕祈在王府待了不过数日,便提出要来别院小住养伤,老王妃自然答应他,还将乘风院的仆从派来照顾他的起居。
  慕祈按了按眉心,从长案后起身,低声道:“灭灯。”
  松青吹灭灯火,两人从房内出来。
  慕祈仰头看了看天上孤零零的皓月,又越过庭院看向远处在月色中匍匐如兽类的暗青色屋脊。
  他脑海里忽然生出一个念头,此刻她在做什么。
  他想去看看她,当这个念头起了,便是按也按不住那股冲动,他匆匆跟松青说了句:“你先下去歇息,不必理会本王。”
  松青瞧着慕祈高大的身影大步离开庭院,满脸莫名之色。
  慕祈一口气走到了大门口,出了大门,他就看到了那道坊门,他知道燕媚新买的宅子后门是连着坊门的,从坊门越过去,就可以进入她的院子。
  他并没有丝毫犹豫,走过大街,在坊墙下轻轻一跃,便如猛虎扑纵一般从坊墙越过去。
  他到了她的后院,穿过一排后罩房,他准确的找到了属于她的院子。
  他在窗外立了一会儿,终究是没忍住,抬手推开未曾关好的窗户,从外头翻进去。
  纱帐内朦胧的透出一个妙曼的身影。
  慕祈心口缩了缩,呼吸也热了些许,他的脚步不听使唤的朝她走去。
  他拂起纱帐,借着外头的月光,他看到床榻上躺着的女子,她的睡颜静谧柔和,就像憩息的神女一般。
  慕祈在床榻边坐下来,漆黑的眸子在幽暗的夜色闪动着灼热的光,他伸出手,轻轻的抚上了燕媚安静的睡容。
  他略带薄茧的手指,从她的眉尖一点点的勾勒,顺着眉骨往下落在鼻梁上,在鼻尖上轻轻一点后占据了她粉嫩的唇瓣。
  她的唇瓣娇软如花,丰润而饱满,唇形很漂亮,他触到这一点柔腻后,便舍不得挪开了,手指顺着她的唇形缓缓的勾勒着。
  睡梦中的燕媚对此浑然不知,身子轻轻一侧,翻了个身。
  盖着的薄被顺着肢体滑落下来,露出穿着烟色薄纱的衣衫。
  那薄纱如蝉翼,隐隐约约的透出她妙曼的身姿,就像轻云遮月一般朦胧又令人向往。
  看到这一幕,慕祈眸子一黯,凸起的喉结也滚动了两下,他看了燕媚一眼,又挪开目光,缓缓的闭上眸子。
  他似在极度克制内心压制不住的渴望,他常用莺粟来对付那些嘴硬的囚犯,那些人一旦犯了瘾,便是再刚强的意志也会被摧毁。
  燕媚之于他,就像令人上瘾的莺粟一般,哪怕他戒断了许久,只要闻到她的气味,他的瘾就会再次上来。
  搁在膝盖上的一只手,猛地收拢,手背上的青筋在月光底下尤显突兀。
  倏尔,他又睁开双眸,弯身下来,凑过去,薄唇含住了她娇软芬芳的唇瓣。
  他戒不掉她。
 
 
第104章 宫宴舞娘   她一改适才妩媚温柔的神色,……
  除了吻她的唇瓣外, 他的手搂上了她的腰肢,将她娇软的身子抱在怀里。
  手指轻轻一扯纱衣上的丝带,纱衣如薄膜一般顺着光滑的小臂滑落下来。
  里面一件肚兜遮掩, 却又似什么都没遮掩住, 她的肌肤映着月光,透着一股子凉意, 就像月下梨花一般。
  慕祈粗糙的手指,顺着那细腰往上,反复的揉弄起来。
  须臾,他的头往下,顺着她纤细柔美的脖颈,一点点的舔弄着,湿润的舌头一路下滑。
  浑身的血液往小腹处集中。
  他的身体就像火山一般随时都可能喷发。
  他觉得这些还远远不够,他握住她细嫩娇软的手指往下探。
  燕媚在睡梦中并不安生, 她感觉身子上有什么东西在动, 一下下的揉捏着她的身子,她明明想要反抗。
  身体内却舍不得推开他,甚至渴望更多的抚慰。
  她红唇微张,轻轻喘了一声,这声音让慕祈浑身紧绷起来,烙铁似的散发出热意,差点那仅剩不多的几分理智都要崩溃了。
  纾解之后,慕祈冷白的脸上泛起了薄薄红晕,他在她的房间里找到了干净的巾帕,替她将手指一点点的擦干净。
  又将衣裳替她件件的穿好。
  收拾妥当之后,他不舍的将她放回床榻上,俯身在她微微汗湿的额头上亲了亲。
  他低喃道:“媚儿, 本王的心都给了你,你想抛下本王,本王不许,你等着,本王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回到我身边。”
  他拉高薄被,重新盖在她身上。
  又看了好几眼,才从房内出来。
  他出来时,看到戚三,他嘱咐了几句:“若非必要,往后你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戚三是个暗卫,他对慕祈的命令只有臣服,其余的也一概不问,他点头道:“属下遵命。”
  晨光熹微,燕媚睡醒了,她睁开眼睛,怔怔的望着床顶,回想起昨天夜里做的梦,她的脸上透着一抹羞赧的红色,她怎么会梦到自己跟男人做……
  而且那个男人,还是慕祈。
  她明明对他极排斥,可自己的身体却诚实的很,她在梦里很欢喜得到他的抚爱。
  这一切,感觉就像是真的一般。
  她觉得很不对劲,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完好无损,她将带子解开,瞧了瞧白的发光的身躯,上头更是一丝痕迹也没有。
  难道真的只是一个梦吗?
  燕媚躺了一会儿,才抚平躁乱的心绪。
  听到燕婳在外头叫阿姐,燕媚匆匆将衣裳带子系好,又去柜中取了衣裳出来穿在身上,燕婳进来时,发现她还在系腰间的丝带,诧异道:“阿姐,你往日醒来的极早,今日怎么晚了许久?”
  眸光在屋内转了一圈,落在未曾阖拢的窗口上,她“咦”了一声,道:“阿姐怎么连窗户都未关?”
  燕媚对燕婳一连串的发问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总不能告诉燕婳,她昨夜做了春.梦,故而起晚了,目光又落在她说的窗牗上,的确没关好。
  她微微蹙眉,朝窗口走去,伸出手,将往外开的窗叶关起来,她喃喃道:“我分明记得昨夜关好才睡的。”
  燕婳道:“兴许是昨夜刮了风,将窗牗给吹开了。”
  “是吗?”燕媚若有所思的回了一句,她分明记得昨夜并未刮风。
  索性想不明白之事也没去多想了,收拾妥当之后,两人从房内出来,和燕朝玉,燕玄远一起用早食。
  用完后,燕媚姐妹二人又去了一趟买下来的铺子。
  这铺子本就不大,先前老板的生意不好,铺里的伙计都打发走了,如今这铺里也没有伙计留下,燕媚清理了一下那些过时的首饰,将上头的灰尘擦拭干净,又重新收起来。
  燕婳见她将东西收好,有些不解道:“阿姐,这些首饰留着还有什么用?”又卖不出去。
  燕媚道:“自然会有用处,你不必担心。”
  店铺选好了,就只要准备货物了,她打听过,这西市两大香粉铺里的东西泰半都是扬州,西域两地的商人那儿进的货,她这儿同样会走这两条渠道,不过这样一来却没什么竞争优势,她店里的特色胭脂和香膏,还得自己动手做。
  她准备明日便开始。
  正要离开铺子,听到有人在喊她:“媚儿。”
  燕媚回过头去,见崔蘅芷正从马车上下来,朝这边走来。
  崔蘅芷这几日气色极好,渐渐恢复到了从前的那般模样,燕媚瞧着倒是开心。
  “蘅芷,你怎么来了?”
  到了近前,燕媚开心的拉着她问。
  崔蘅芷道:“婚期将至,我出来买些大婚用的首饰。”
  说完后,她抬头望燕媚身后看了一眼,奇怪道:“这家铺子的首饰款式陈旧,价钱又不便宜,都无人光顾了,你怎会来此处?”
  据她所知,燕媚可不是喜欢过时首饰之人。
  燕媚便将自己买下这间铺子的事情告诉他。
  崔蘅芷得知她盘下铺子要做生意,眼里亮光闪烁,她当机立断的从腰间拿出一个荷包递燕媚道:“媚儿,你想要做生意,我能否入股,我也想将来有些银钱傍身,给自己留条后路。”
  燕媚愣了一下,没有去接,崔蘅芷笑盈盈的道:“媚儿,这里一共是五十金,我是真心想和你一起做买卖,将来你赚了钱还得给我分红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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