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教授的小青梅——月轻梦
时间:2021-02-07 09:46:08

  “不算,忍着!”
  “……”
  原本还半推半就的人突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坚决地拒绝起他,让岑墨很是不解。
  她虎着脸瞪着自己,仿佛他的手胆敢再往上移一点,她就要翻脸不认人。
  岑墨大概猜到自己说错话了,默默抽回手,低头亲亲她的唇角,讨好道:“不要生气。”
  虽然他没猜到是哪句说错。
  经过这样一岔,旖旎的气氛被破坏了不少。
  柳溪人也清醒了过来,都怪他每次亲得她晕晕乎乎,差点让他得寸进尺了,她不满地揪住岑墨的衣领问道:“你是不是亲过别人?”
  为什么吻技这么好?
  岑墨:“没有。”
  柳溪嘀咕着,“在国外三年也没有?”
  岑墨:“没有,光顾着生你气了。”
  第一年生气她把他甩了,后来两年生气她不找他。
  尤其是头几个月,一想起这事,就气得他饭都吃不下。
  柳溪挑眉,“你是在说我很过分?”
  岑墨忙道:“是我过分。”
  那时候他觉得都是她的错,还痴心妄想等着她来和自己道歉。
  然而他现在很后悔,过去的三年里,她会不会也交过别的男朋友,会不会也和别人亲吻过?
  别的他不知道,光覃戈一个,他就撞见过,虽然被他断了,但谁又知道后来会不会……
  想到她也曾在别的男人面前露出这样乖顺的模样,想到也有别的男人尝过她的滋味,岑墨酸得像是吃下一颗柠檬。
  可他又没勇气与柳溪求证这些。
  因为这会显得他更加活该。
  如果不是他自己造孽,他们本可以很好很好。
  往事不提,现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再也不放手了。
  岑墨伸手握住柳溪的手,十指相扣,眼里的欲-望淡去,化为缱绻的柔情,“以后你有什么不开心的都要和我说,有时我太忙了,的确会忽略你,虽然我尽量不让这样的情况再发生……”
  但他也是人,不能做到那样的完美。
  他说:“我要有什么缺点,你能不能提醒我?”
  一个人是很难发现自己的不足,更别说是一个天之骄子,天才的光环掩饰掉了所有的不完美,哪怕他性格糟糕透了,在别人眼里也不会是缺点,反而成了特立独行的标签。
  岑墨并不是不愿意自我剖析,只是这个过程太长痛苦,也未必能够做到完美无瑕,他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感情,害怕自己再次无意识伤到柳溪,所以更希望她能点明。
  柳溪听到他这样坦诚,心间一暖,也敞开心扉说道:“我以前也做得很不好,明明知道你很忙,还喜欢缠着你,是我太没安全感了。”
  她现在知道了,所谓安全感并不是从男朋友身上找来,而是自己给的。
  只有自己变得更好了,才会有足够的安全感。
  她看着岑墨说道:“如果你发现我的缺点,也直接告诉我好不好?”
  在成长的路上,能够彼此提点,相互帮助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
  岑墨亲了亲她的额头,“溪溪,我不想和你分开了。”
  柳溪心底荡漾开了甜蜜,重新环住他的脖颈,“我也是。”
  岑墨笑着重新吻住了她的唇。
  这一回不带一丝欲-望,只有浓浓的爱意。
  第二日清早,柳溪被卫生间的流水声吵醒,她揉了揉眼睛,从被窝里探出头。
  日光隔着帘子透进卧室,照在她床边的地铺上。
  而地铺上的人已经不见,只留下两件外衣。
  哪怕昨晚那样浓情蜜意,他们也没越过最后一道底线,岑墨还是老老实实地睡在地上。
  柳溪赖了一会床,岑墨就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她困顿地问道:“你怎么又洗澡啊?”
  岑墨顿了下,“吵到你了?”
  柳溪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也该起来了。”
  岑墨弯腰捡起地铺上的外衣,柳溪脚丫从被窝里伸出来,碰了碰他大腿。
  岑墨转头,见她在被窝里笑问,“睡得好吗?”
  他违心地说道:“还可以。”
  他不想说自己又是一整晚没睡。
  有她在身边,根本睡不着。
  好在他熬夜成习惯,哪怕睡眠不足,第二日也依然精神,所以柳溪根本看不出他的状态。
  他反问道:“你呢?”
  柳溪点点头,“挺好的。”
  岑墨穿上外衣,“那就好,我先下楼了。”
  他自觉地退出房间,给对方留下私人空间。
  柳溪从被窝里钻出,换衣服、刷牙洗脸,等她到楼下时,房主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面包、白煮蛋与热牛奶。
  老爷爷又问二人今天打算去哪里玩,他热情地介绍了当地值得游玩的地方。
  柳溪与岑墨便决定听老爷爷的建议,上午去爬山,下午在镇上逛逛。
  他们还问了老爷爷要了野餐垫与一些工具,老婆婆听说他们要上山,又客气地给他们准备了一些面包与水果,“爬山比较辛苦,饿了吃一些,省得到镇上买了。”
  柳溪接过她的好意,“好的,谢谢婆婆。”
  她忍不住问岑墨:“这些也算住宿费里了吗?”
  岑墨摇摇头,“没有。”
  柳溪:“我觉得婆婆都不把我们当客人了,更像是当孩子对待,我们走的时候,要不要给他们送点谢礼?”
  岑墨:“你定。”
  柳溪嗯了一声,已经想着要送点什么中国特色的礼物给他们了。
  二人穿过小镇,就到了老爷爷说得那座山。
  这次爬的山没有长白山那么高,但因为人烟稀少,山路也没好好修过,比较曲折。
  岑墨一路护在她身后,如果遇到比较窄的地方,就让她往里走,遇到陡峭的地方,他站在前头拉她一把,走到宽敞点的地方,便停下来让她休息一会,喝一口水,吃点零食。
  这一路二人一边走一边看风景,倒也乐在其中,虽然比长白山的路难走,但柳溪一点也没觉得累,心里还甜蜜蜜的。
  他们很快就爬到了山顶,极目远眺,如老爷爷说得,正午日光最充足的时候,能看尽湖光山色,而他们所在的小镇被层层叠叠的枫叶所包围,就像是人间仙境。
  二人在山顶铺了野餐垫,一边欣赏着风景,一边品尝老婆婆烘焙的面包,过得很是悠哉。
  不过下山后就不行了,柳溪到底是缺乏运动的人,回到小镇后,小腿就酸酸胀胀地让她路都不会走了,二人不得不放弃了游玩小镇的计划,提前回了民宿。
  岑墨是个爱干净的人,爬山爬得一身汗,回来后就第一时间去洗澡了,而柳溪累趴了,直接坐到了床上,拿了个枕头垫脚,而后架起笔记本干活。
  过了一会,柳母发来一个视频要求。
  柳溪看了看时间,这个时候正好是国内晚上,她直接就接了起来。
  屏幕里立马出现了两个脑袋——她的爸爸和妈妈。
  “你怎么在床上啊?现在几点啊,要睡了?”
  “你这是住在哪里啊,不是前几天的酒店?”
  ……
  柳溪:“这是民宿,我们出来旅游了。”
  柳溪两天没和父母视频,只用文字汇报过自己的安排,还没来得及更新行程,夫人虽然知道她与岑墨来德国参加会议,但不知道二人一起出来玩,更不知道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柳父:“哎,帮镜头转转,我参观参观下,看上去很不错。”
  柳溪把手机镜头一切,转着手机,大致将卧室的情况录入视频里,“这是我的卧室,我现在腰酸腿酸,下不了床,晚点让你们看看外面的风景……”
  柳母听说她不舒服,关心道:“你怎么了?”
  柳溪:“没什么,今天做了大运动,太累……”
  她话还说完,岑墨洗完澡出来,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走到了她视频镜头里,对她说了一句,“我帮你浴缸放了水,去泡澡吧。”
  柳溪端着手机怔住。
  视频那头的两人静默了半晌后,柳母才精神恍惚地问了一句。
  “运动……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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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柳母出声后,柳溪这边的声音也戛然而止了。
  岑墨辨认出熟悉的声音,擦头发的手一顿,往朝这看了过来,这才发现柳溪举着的手机正对着他。
  柳溪给他使眼色,让他赶紧走开,又忙把手机镜头切到前置,一阵干笑,“就是逛街和爬山啦!”
  然而已经没人听她说话了,柳父的脑袋拼命挤进镜头里,瞬间占了大半,“等等等,那不是岑墨吗?是他在说话吗?叫他过来,叫他过来。”
  柳母又把他挤开,追着上一个问题问道:“你们住在一起?!”
  柳溪矢口否认,“没有没有,我们没住在一起,他房间的水管坏了,在这我这洗澡……”
  她红着脸撒谎,哪怕父母对她与岑墨的事已经是睁一只闭一只,但毕竟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思想未必开放到这份上,尤其在柳溪将二人关系托盘而出时,父母皆是一惊,原本还挺高兴的事,忽然就乐不起来,果不其然开始问东问西,盘问细节。
  “什么时候和好的?这都住到一起去了?还说没有!把镜头再扫一遍卧室,让我看看?”
  柳溪顿时萎了,红着脸承认道:“是是是,我们是住一间。”
  她用着最后的倔强辩解道:“那也是不得已的,他房间的水管真坏了,没修好,地板都泡了。”
  柳母:“只是住一间?只是住一间?不会睡……”
  柳溪恼道:“没有没有!你这么不放心,我现在和他分手算了!”
  岑墨擦干头发,打理好仪表出来就听到柳溪怒气冲冲地吼了这么一句。
  岑墨:“……”
  他又做错什么了?
  那边又听到柳母的声音。
  “哦,本来我还想和你说,你有个娃娃亲当上空军少校了,问你要不要吃饭……”
  后面的话,岑墨没听见了,因为柳溪迅速把音量调小了下去,她压低声音在说什么他会听到。
  岑墨若无其事地走到镜头前,与柳溪父母打了招呼。
  柳溪父母一看见他,立马改了刚刚审问犯人似的模样,乐呵呵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啊?这事你爸妈知道了吗?”
  岑墨:“还没。”
  要以前他估计就这么答完结束,但如今他会想这个答案可能不会让对方满意。
  他们开口提这个问题,一定是非常关心的,大概又是怕他和以前一样藏着捏着不说,让柳溪受委屈。
  所以,他又郑重说道:“我准备回国后,带溪溪见见他们。”
  既然在一起了,那有些事也可以打算起来,他还没带柳溪正式见过自己父母,虽然两家那么熟悉了,但他如今明白,知道有些该有的礼节不能省,这是对对方的一种尊重与重视。
  然而,柳母却是笑笑,“也不用那么着急,你们才刚谈,慢慢来。”
  听到这话,岑墨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是反对见他父母的意思了。
  虽然对方父母没明着嫌弃他,但他也知道自己在他们那是留了黑历史的。
  岑墨哑然。
  那边柳母已经说起别的事,她与二人嘱咐了些话,就说不打扰他们了,难得主动关了视频。
  岑墨把手机还给柳溪,声音低沉,像是喉咙里发出的,“你爸妈是不是不同意?”
  柳溪:“什么?”
  岑墨:“你刚刚说要分手。”
  柳溪愣了下,才想起刚刚自己说了什么,那不过是与父母一句玩笑,他竟然会当真,还露出这么一副紧张与心慌的模样。
  没想到以前没心没肺的人,现在会在意到这种程度。
  柳溪笑道:“没有啦,开玩笑的。”
  岑墨依然板着脸,“娃娃亲是什么?”
  柳溪倒抽一口气,他居然听到了?
  好吧。
  柳溪尴尬地摸了摸头发,扭头看别的地方,“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啊?”
  岑墨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真话。”
  柳溪轻咳了声,“实不相瞒,我妈当年给我结了许多娃娃亲,刚刚说的空军少校啊,哎呀,还有之前吃过几个饭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瞧见岑墨脸上的镇定好像慢慢裂开了。
  她坐起身,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他们和你一样,都是我的娃娃亲,哦对,郑宇涵也是。”
  听到这名字,岑墨的脸立马阴沉了。
  柳溪笑得花枝乱颤。
  岑墨压下翻滚的心绪,不可置信地攥住她的手腕,“真的?”
  柳溪眼波流转,“你刚刚不是听我妈亲口说的,还能假?”
  岑墨紧紧抿住嘴,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原来她妈妈是打了这样的主意,难怪说不着急。
  岑墨忽然发现自己正宫地位岌岌可危,因为下面有一群人虎视眈眈着,只要他稍稍做得不好,就很可能被打入冷宫。
  昨晚二人才敞开心扉,放下隔阂,他以为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今天就给他落下个重磅炸-弹。
  说不郁闷是不可能的,但强烈的危机感并不会让他沮丧,他很快就认清了现实,认为这是在给他敲警钟,不能因为追到人而得意忘形,必须要使劲对她好,加倍对她好,让她彻彻底底断了找别人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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