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前夫的钱捧红他情敌[穿书]——颜一隅
时间:2021-02-10 10:37:51

  林冉立马跑了过去,但在跑到一半的时候,保安们把她围了起来。
  “让开。”林冉发狠似地说:“别拦着我!”
  保安队长拿着对讲机上来,公事公办地说:“不好意思女士,您已经侵犯了我们饭店的权益,请您现在马上离开!”
  林冉瞪着他,“走开!我找钱海潮!”
  钱海潮朝着她走来,“你谁啊?找我做什么?”
  “徐斯年呢?”林冉哑着声音问。
  刚刚吼的时候太用力,她现在说话都感觉喇嗓子。
  钱海潮皱眉,“又是一个脑·残粉!”
  “我问你!徐斯年呢?”林冉狠狠的瞪着他,“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他啊。”钱海潮眯着眼睛想了想,“当然是……在包厢里陪王导了。”
  林冉立马推了他一把,直接把他推倒在地,保安队长立马去扶他,林冉已经用肩膀撞开了好几个保安,目光坚定的朝着钱海潮刚刚出来的包厢跑去。
  却迎面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对方钳制住她的胳膊,握得她极紧,林冉微一抬头就看到了他。
  赵卓成。
  他穿着白色衬衫,嘴上的扣子开了一颗,冷峻的眉眼,紧抿的薄唇,不远处还站着姜小鱼,赵卓成冷声道:“闹够了没有?”
  所有的宝们齐刷刷的站在两边,服务员们给被惊吓到的客人们道歉,走廊里逐渐恢复了之前的秩序。
  林冉尝试着甩开赵卓成的手,但是弄得她手腕都快没有知觉了,赵卓成都没放开。
  “你放开我。”林冉努力平静着说:“我来找人,找到人就走。”
  赵卓成却没放,她纤细的手腕好像一拧就会断,但是握在手里却又传来几分温暖,他眉头皱得愈发紧,“林冉,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闹够了就给我滚!”
  最后这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林冉被吼得懵了一下。
  她的耳朵有短暂的失去听觉,就感觉好像有很多苍蝇在耳边不停转,嗡嗡嗡的。
  “我会走的。”林冉的声音很平静,她望向赵卓成,眼里有泪光闪动,“我找到了人自然会走。”
  赵卓成却捏着她的手腕,越捏越紧,“你来找谁?!”
  “跟你没关系。”林冉说:“我们已经离婚了。”
  赵卓成冷笑,“你也知道啊。”
  “那你今天跑到长鹿山来,不就是知道我和小鱼儿在这里吗?!”赵卓成看着她,带着几分厌恶,“我们都离婚了,你还出来闹?你是不是成心给我添堵?!”
  “我没有给你添堵。”林冉再一次强调,“我说了我是来这里找人的,找到了人我就走。”
  “林冉,你不就是来找我和小鱼儿的吗?现在你看到了,我和小鱼儿在这,我们过得很好你,你不用再来一次次的打扰我们!”
  林冉:“……”
  草!怎么还说不明白了?
  这难道就是男主光环自带的盲目自信吗?
  要是原来那个林冉,今天过来闹那肯定是因为你和姜小鱼,但是现在都已经换人了啊大哥!你能不能清醒一点?对自己有个明确认知吗?!
  林冉快要气爆炸了!
  “我不找你和姜小鱼。”林冉深呼吸了一口气,“你放开我,我说了我找到我要找的人肯定走!”
  赵卓成依旧没放,林冉的手腕已经没知觉了。
  她合理怀疑赵卓成是在公报私仇。
  “林冉。”赵卓成忽然放低了声音,“你别闹了。”
  林冉:“???”
  赵卓成:“闹了这么多年你不累吗?”
  “你放开我。”林冉说:“我不是来找你的!”
  赵卓成厌恶地看着她,“你来这里,除了找我你还能找谁?!”
  林冉:“……”
  她仿佛听到有六只乌鸦从天空划过,发出嘎嘎嘎的声音。
  周遭的空气都沉默了,林冉诧异地看着他。
  “她来找我的。”
  “我来找徐斯年。”
  两道声音同时在走廊响起。
  前者是徐斯年,后者是林冉。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加更。
  九点还有一章~
  PS:写了五百字卡住了……我……我有时间再加更(抱头鼠窜)
 
 
第二十一章 
  林冉朝着发声的地方望过去。
  徐斯年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衣, 衬衣的扣子开了三四颗,前面春光大泄,他倚在墙边望过来, 又重复了一遍,“她来找我的。”
  林冉疯狂点头。
  趁着赵卓成不备,她立马甩开赵卓成的手, 朝着徐斯年狂奔而去,但姜小鱼却比她更快一步。
  姜小鱼过去扶着徐斯年,关切的问道:“你怎么样?”
  徐斯年倚在墙边, 浑身都没什么力气,眼前都是模糊一片, 脑子已经开始溃散, 他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 低声道:“没事。”
  林冉跑过去看到他的样子,眼睛瞬间就红了。
  她看到徐斯年的锁骨处有口红的印记, 但不是唇印,更像是有人在碰他, 然后他直接抽身而过,长长的一条红印,她看了眼包厢, 包厢里的人皆带着怒意看过来,一个女的拿着她的奢侈包站起来,走路时身姿摇曳, 风情万种,屁股一扭一扭的走到门口,瞟了徐斯年一眼,尔后冷哼一声, “假清高。”
  钱海潮这时候已经跑了过来,他大腹便便跑起来的样子十分滑稽,对着女人点头哈腰的,但还没说话,女人的包已经“不经意”甩在了他的脸上,钱海潮愣了几秒,女人已经踩着高跟鞋走远了。
  钱海潮怒瞪着徐斯年,刚刚喝得酒也醒了大半,怒吼道:“你看看你干得好事!”
  “你凶他干嘛?!”
  林冉和姜小鱼同时说道。
  前者声音豪横,后者娇柔。
  说完之后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尔后迅速别开脸。
  林冉低声问徐斯年,“你怎么样?”
  “带我……走。”徐斯年哑着声音说,之后忽然就朝着她这边倒了过来,几乎是把所有重量都压在了她肩膀上。
  林冉闻到了很呛的酒味,而且在他靠过来的时候,鼻息吐在她身侧,能感觉到很烫。
  “阿年。”姜小鱼在一旁道:“你醒醒。”
  “阿年,你没事吧?”姜小鱼焦急地问,旁边插来一道突兀的声音,“死不了。”
  是赵卓成。
  林冉狠狠瞪了赵卓成一眼,她撑着托起了徐斯年的全部重量,低声在他耳边道:“我带你回家。”
  温柔又缱绻。
  说着便要带徐斯年离开,却被赵卓成拦住了路。
  他脸色铁青,“林冉,你胡闹完什么都不交待就走?”
  “今天的消费我清了。”林冉皱着眉道:“麻烦你让让。”
  赵卓成死盯着她,林冉又说:“请你让开,我要走了。”
  林冉着实没有多余的力气应付赵卓成,她成为了徐斯年的支撑点,所有力气都要被耗尽了。她那双冷艳的眼睛瞬间变得极为凛冽,赵卓成竟下意识往旁边站了下。尔后林冉扶着徐斯年,径直越过他,坚定不移的往前走。
  从饭店出来,林冉直接打了辆车,硬撑着把徐斯年放在车后排,这才坐在他旁边,和司机师傅报了地址,等到车缓缓行驶在平缓的马路上,林冉才有功夫擦自己额头上的汗。
  尔后她把徐斯年的衬衫扣子都给扣上,看到那道红色的痕迹,总觉得刺眼。
  她从随身带的包里找到化妆棉,弄了点儿水想把那些痕迹都擦掉,但是化妆棉刚碰到徐斯年皮肤的时候,他就睁开了眼睛,手握着她的手腕。
  他浑身都用不上力气,手劲儿没那么大,况且在看到是林冉的时候,他便松开了手。
  他嘴唇一张一合的,像在说话,但又没发出任何声音。
  林冉凑过去仔细听他说什么。
  “去……我家。”徐斯年说。
  林冉点点头,在擦掉那道刺眼的痕迹之后,她就给徐斯年把衬衣的最后一颗扣子也扣上,扣得严严实实。
  徐斯年的状态看上去很不好,冷白皮的他现在满脸通红,额头还有薄汗浸出来,他整个人朝后仰去,嘴巴一张一合调节着呼吸。
  “你还好吗?”林冉凑过去低声问:“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酒里有药。”徐斯年说:“我对药……过敏。”
  “那我们去医院吧。”林冉说着让司机师父掉头,却被徐斯年拽住手,他修长的手指抠了下她的手心,“不……去。”
  林冉定定地望着他,只见徐斯年有气无力的摇摇头。她叹了口气,还是选择回家。
  林冉坐在徐斯年身边,徐斯年的手还有气无力的搭在她手上。
  他闭着眼睛,汗滴从他的鬓角滑落下来,林冉伸手隔着衬衫摸了一下他的体温,烫得惊人。
  她问,“真的不用去医院么?”
  徐斯年没睁眼,用气声道:“我家有……药。”
  林冉的心忽然一梗。
  大概不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了吧。
  她望着徐斯年的侧脸,忽然泪目。
  她兜兜转转寻觅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在她的世界里照进了一束光的人,他于她而言是神明,是信仰,但在他人眼中却一文不值,只被当成交易的货物。
  回家这段旅程相对顺利,司机师傅搭了把手才将徐斯年带上楼,按开了密码锁,感谢了司机师傅,林冉才带着徐斯年进了家,一进家门徐斯年就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然后林冉将他送到洗手间,只见他脸和脖颈都红的发烫。
  徐斯年一进洗手间就从内反锁了门,里面传来激烈的呕吐声。
  林冉没在门口站着,去厨房倒了杯温水,环顾四周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
  她看了眼楼上,阿礼没有出来。
  卫生间里的声音依旧没停止,林冉便独自上楼去找徐斯礼,这个点儿估计也没睡觉,啧么可能在哥哥回来以后不出来呢?
  怀着这份疑问,林冉去敲门,但是没有人应,她随手一推,房门就开了。
  房间里空空如也。
  只有枕头边放着的奥特曼玩具面对着门口,作出了保护世界的架势。
  林冉心底闪过不好的念头,疾步下楼,楼下的几个房间里也没有阿礼。
  她皱着眉头,考虑之后还是敲了敲卫生间的玻璃,“徐斯年,阿礼不在家。”
  徐斯年已经停下了,他打开水龙头漱了口,然后用冷水洗了把脸,脸上的红晕总算消了一些下去,脑子也恢复了些许清明,但没听到林冉说话,反而对着镜子陷入了沉思。
  他以为那帮人会知难而退,只要他做出不□□的架势,他们就不会对他做什么。
  以往也有想潜他的,但基本上只要他自己打上几句太极,那些人就不会再怎么样,毕竟在这个圈子里混,你不往上贴总有人往上贴,他们也不会因为这些事闹得太难看。有时候没遇到竞争对手,或者是比较正道的导演,他也会有角色。
  但没想到这一次千算万算还是栽了,钱海潮这个卑鄙小人!
  徐斯年只要一想到那杯酒是钱海潮递过来,钱海潮怂恿着他喝下去的,他就心头窝着一股火。
  当初他家里落魄,她妈治病的钱都是小鱼姐出的,为了还清那笔钱,他迫不得已和钱海潮签了合同,签的时候他言辞凿凿,说什么辰冬娱乐这么大个公司绝对不会做那些送艺人上老板床的勾当,而且凭借徐斯年这么好的条件,一定能大火!
  而徐斯年提出的条件就是签约金直接五十万,后续分成拿82。
  本来以为钱海潮会被这个条件劝退,但没想到他直接拿了钱来,选择和徐斯年签约,当时急需用钱的徐斯年签了那份十五年的合同,成为了辰冬娱乐旗下的一员。
  起初钱海潮是打算捧他来着,拼尽全力给他拉资源,让他试戏,但那会儿他没进科班,没有系统学过表演,虽有点儿天赋,但那点儿天赋也不足以让他吊打所有科班出身的演员。
  也就仗着脸好看演了几个男二号和配角。
  但他估计命里带糊,他演过的所有男二号的剧基本都被压着没播,反而是几个打酱油的角色在荧幕上出现了几次,但根本不配被观众记住。
  跑了几个剧组以后,钱海潮给他谈了个男一,但是当晚需要和导演制片喝酒,把他们给陪好了,这角色才能万无一失。
  徐斯年那会儿才十八岁,哪里懂那么多门门道道。
  距离他家破产不过半年,刚从人人追捧的富家少爷坠入尘埃,向来都是别人腆着脸来找他,在外面所有的聚会他滴酒不沾,因为不喜欢那个东西,也没人逼着他喝。
  如今他还得去陪他们喝酒,但兜里没钱,外面还有负债,他没得选择,只好忍气吞声的去了,那帮导演要么瘦的和猴儿似的,要么大腹便便,没几个能看的,如果性子好,有气质倒也罢了,但他看到的都是纸醉金迷。
  喝酒的时候,那帮人总喜欢对他动手,一副色眯眯的样儿看着他,少年心性哪里忍得了这些,在被摸胸肌的第三次,他直接一杯红酒浇在了导演的脑袋上。
  自此,他和钱海潮大吵一架,分道扬镳。
  钱海潮有了新得要捧的人,他成功被公司雪藏,只能靠着自己接一些无足轻重的角色,或者去影视城当群演,去拍杂志,能挣一点儿是一点。
  他以为过了这么多年,在生活的残忍磨砺下,他能忍受陪人喝酒,让他们揩揩油,反正他是个男人,他又不吃亏。
  但当他站在那儿陪他们喝酒的那一刻,他好几次都想把酒从他们的脑袋上浇下去。
  那会儿家里没破产的时候,他也见过父亲办酒会,形形色色的人举着酒杯在人群中穿梭,喝酒只是助兴,更重要的还是认识人,甚至是谈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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