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水——芒果炸酥
时间:2021-02-12 00:36:44

  “你今天还出去了?”温寒水问。
  “没有。”徐斐守着温寒水,自然没有时间出去,“魏谦顺便送过来的。”
  温寒水拿袋子的手一顿,“你让别的男人给我买衣服?”
  她的表情顿时有些怪异。
  徐斐眼皮一跳:“寒水。”他不得不放慢语速,强调道,“衣服是我买的,他只是顺便去店里拿过来。”
  温寒水感觉自己要是再说下去,徐斐怕是要因为吃醋扣魏谦工资了。她冲徐斐一笑,拿过袋子赶紧溜了。奔跑间,衣摆随着动作飘荡,春光若隐若现。
  徐斐下意识转开视线,一秒才反应过来,这是我老婆。
  只是再看过去,温寒水已经回卧室了。
  换好衣服,温寒水又开始囔囔着饿了。
  徐斐买的早餐已经凉了,温寒水不想热,只说:“出去吃饭吗?我下午应该要回酒店收拾东西。”
  徐斐关上电脑,不经意问:“杀青后有什么计划?”
  温寒水在玄关处等着他,老实交待:“还会在乾城待几天,老板又分配新任务了,开会的时候可能会说。”
  “这几天住我这?”徐斐接着说,“我去帮你搬行李。”
  温寒水:“嘿,你还没问我意见呢!”
  徐斐停下来:“家当都给你了,当然要跟着你到处跑。”
  温寒水:“我一毛钱都没看到。”刚说完,徐斐就把手机塞进她手里,顺口说了密码。
  温寒水很喜欢他这样的坦荡,但也没有看他手机,而是顺手塞进自己的口袋,笑眯眯看着他:“没收了。”
  徐斐笑了一下:“把我也收了呗。”
  “收着呢。”温寒水从衣服里面拿出那枚戒指,当着徐斐的面亲了一口。
  那一刻,徐斐的表情格外的温柔宠溺。
  温寒水却读出一点不对劲,后退一步,警惕道:“我还难受着呢。”
  温情的气氛立马消散,徐斐颇为无奈地看着她:“在你眼里,我就不能想点床之外的事情了?”
  “你能吗?”温寒水反问。
  徐斐认真配合:“在你面前就不能。”
  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温寒水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结果不小心拍到他的屁股。好吧,她故意的。
  徐斐立马表情危险地看过来,温寒水很快反应过来:“啊,我不舒服,浑身都疼……”
  徐斐的表情立马恢复正常了,虽然知道她是故意的,但还是认真问:“很疼吗?要不然在家里吃吧。”
  “还是要去搬行李的。”温寒水催促,“走吧,我真的好饿了。”
  “辛苦了。”嘴里说得斯文,结果关上门,这人大步一迈,从后面直接把她抱起来了。温寒水吓得惊呼出来,还好他们没有邻居,不然那可就是扰民了。
  真这样一路抱到车内,温寒水揉着手臂抽气:“你碰到我的手了。”
  就因为这句话,后面徐斐都不敢抱温寒水了。
  午饭后,他开车带着温寒水去酒店。中午温度较高,温寒水只觉得周身暖洋洋的,尤其徐斐开车很稳,于是她没一会儿又睡着了。
  直到徐斐叫她:“小猪,我们到了。”
  温寒水睁眼往窗外一看,还真是。之后才反应过来:“喊谁小猪呢!”
  不解气又打了他一下。
  徐斐刚要伸手,温寒水啊了一声:“手疼。”
  真像是碰都碰不得的瓷娃娃,矜贵得很。徐斐认命:“下车吧。”
  这是陈芬第一次见到温寒水的男朋友。
  她早上就已经把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温寒水回酒店,她也有空帮忙一起收拾。来的时候只有一个行李箱,走的时候两个行李箱差点装不下。
  也是在收拾完后,陈芬问:“姐,你这几天要不住我那里吧,我那床挺大的。”
  温寒水说:“谢谢啊,不过我住男朋友那里。”
  “他今天没过来?”
  “在门口。”
  “啊?”陈芬说,“你没让他进来?”
  温寒水:“我怕你介意啊。”
  再说门外的徐总,这辈子第一次吃闭门羹。跟门童一样站在门口,手机还在温寒水兜里,他望着地毯发呆,心想,也就寒水会这么使唤他了。
  等了不知道多久,温寒水带着陈芬出来,分别给对方介绍了一下。陈芬只觉得温寒水的男朋友气场很强,比老板还要可怕,以至于她说话的时候有点结巴。好在他们也没说几句话,徐斐就拉着两个行李箱先行一步。
  温寒水手里拎着一个包:“陈芬,我们送你回去吧。”
  “不了不了。”陈芬赶紧拒绝,“姐,我可不想做电灯泡。”
  光是想想,陈芬就觉得不自在了。
  最后,温寒水自己拎着包离开了。
  她刚从电梯里出来,就看到去而复返地徐斐,惊讶:“你动作这么快?”
  徐斐接过包,“东西都拿完了?”
  “嗯。”温寒水逗他,“干嘛这么积极,怕我跑了?”
  以为他会否认,结果他直接嗯了一声。
  有些意外。
  直到一起坐上车,徐斐才露出笑意:“走吧,真的回家咯。”
 
 
第30章 .  30   年前的甜甜蜜同居日常。
  同居的日子似乎比想象中的美好, 就连徐总也学会了迟到早退。
  工作还是会做的,就是不怎么爱待在公司,哪怕离家里的距离只有几百米。
  温寒水心想,这样不成, 但她实在喜欢这种一日三餐有人安排, 晚上睡觉还有人陪的幸福生活, 实在拒绝不了。
  不过这天, 温寒水要去工作室开会,难得起了个大早。
  徐斐也跟着起来了,在她化妆的时候,他就在不远处慢慢地喝咖啡,低头看着手里的平板。
  “你今天在家里工作吗?”温寒水很快化好妆, 收拾桌面的同时问道。
  “去公司。”昨天已经问过, 温寒水今天都没空。
  那也没必要待在家里。
  “徐总,你这样我很愧疚哎。”温寒水走过去,伸出食指抬起他的下巴,刚想调戏一下他, 被他揽腰一下,整个人重心不稳,跌进他的怀里。
  ……
  徐斐把她刚涂好的口红吃了,不忘评价:“巧克力味?”
  温寒水气死了,捶他一下, 又去补口红。徐斐跟着她走到镜子面前, 目光落在她手里的口红,问:“刚刚就是这支?”
  “……”不理会。
  徐斐一脸淡定:“没事,还可以再尝。”
  温寒水又气又怂:“就是这支。”
  说完瞪了一眼,拿着包去换鞋了。徐斐靠着门框笑了一下, 慢悠悠地跟上。
  等电梯的时候,温寒水再一次拒绝徐斐要送她的邀请,只道:“早高峰堵死了,徐总可以理直气壮早退,我可不行。”
  “嘲我呢?”徐斐啧了一声。
  “你听出来了啊。”温寒水看着他笑,那笑容格外欠扁,要不是电梯马上来了,里面还有人,徐斐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温寒水。
  最后徐斐把温寒水送到地铁站,才转身去公司。
  许久未这么早到的徐斐,看着魏谦空空的办公室,好心打电话提醒:“上班不要迟到了。”
  魏谦:“……”淦!
  温寒水这边,经历了漫长的地铁时光,终于来到了工作室。
  老板言致是一个浪漫主义的中年男士,工作室也是他一贯的风格,天马行空的设计一改刻板印象。工作室内唯一正经的地方就属会议室了,听说早些年布置得像家一样温馨,搞得每次开会大家都忍不住想摸鱼。
  现在坐在冷冰冰的会议室内,温寒水心想,还是当年的沙发坐着舒服。
  可惜可叹啊!
  真到开会的时候,也就没时间想起这些了。老板接了一个本子,题材与古代精怪系列有关。言致亲自出手写了人设和梗概,定下大概的基调,如今开会则是进一步跟大家讨论。
  这一讨论就是一天,温寒水领到了其中一个单元的任务,因为有些知识还了解得不够,她在老板的推荐下下单了许多相关书籍。
  一直到下午四点多,温寒水才离开工作室。
  准备回家的路上瞧见了一个小型的花鸟市场,温寒水脚步一顿,立马就换了个方向。
  另一边徐斐刚开完会,低头看了一下表,发现快到下班时间,自然地给温寒水发消息,问她工作结束了吗。温寒水的消息很快发了过来,是一条语音。
  徐斐立即点开——
  “徐总,我可以卖点花回家吗?带盆的那种。”
  大概是有求于人,那声音格外软萌,甜甜得仿佛能掐出水一样。
  徐斐还是第一次听到寒水这样说话,愣了一下,又点开听了一遍。
  最后他失笑地把电话拨过去。
  “你在哪?”徐斐问。
  “外面啊。”温寒水那边很吵,但她还记得刚刚那事,“我可以买吗?”
  徐斐:“可以。你发个定位,我去接你。”
  “好!”温寒水立马兴奋起来,“那我就多买点!”
  本来只想买两盆多肉,但得了首肯的温寒水立马又有了选购的兴致。
  她其实很喜欢花草,只是因为常年不在家,买的花最后都枯死了。这次是想到有徐斐兜底,温寒水简直是放开了来买。
  徐斐拎着钥匙走过来的时候,温寒水正在跟老板讲价,脚边围了一圈开得正艳的花。他脚步一顿,有种一车不能全带回家的感觉。
  温寒水余光看到徐斐,开心地朝他招手。待他走近,装着他的衣袖,献宝似地跟他分享:“你看这蝴蝶兰,摆在窗台是不是特别好看啊。”
  这么热情,一定是心虚了。
  徐斐头痛:“寒水,你究竟买了多少?”
  “……呃。”
  难得遇到一个大客户,老板带着店员主动帮忙搬花,一看停在不远处的豪车,想要交待店员小心点,下一秒听到男人说:“小心点。”
  “诶,我们手很稳,不会碰到您的车。”这要是哪里磕一下,赔都赔不起。
  徐斐有些无奈,“我是说,小心花。”
  老板显然不解,花娇贵,但哪有车贵重啊。只有温寒水明白,笑眯眯地对他笑了一下。
  温寒水买的花多,大家来来回回搬了好几趟。后备箱放不下,连后座也放了几盆。徐斐原先以为放不下,问寒水:“如果放不下怎么办?”
  温寒水机智回道:“你带花回去,我坐地铁。”
  他是来接花的吗?丢下谁也不能丢下她啊。
  徐斐心里又好笑又好气,抬头敲了一下温寒水的额头。温寒水唔了一声,立马捂住额头,无辜地看向徐斐。
  徐斐不解释,一副你自己好好想想的表情。
  温寒水才不想呢,很快又活泼起来,跟搬完的老板说谢谢,之后抱着两盆小小的多肉坐进副驾驶。多肉胖乎乎的,一盆通体翠绿,不见任何杂色,像是纯净的翡翠。一盆内侧是浅绿色,从外边看又是粉红色,特别好看。
  徐斐坐进来,正系着安全带,就听温寒水在旁边献宝似地给他介绍。徐斐嗯了两声,听到温寒水又道:“你看这盆长得多好啊,我给它取了个名字。”
  “叫什么?”徐斐随口一问。
  “小徐。”
  徐斐搭在方向盘的手一顿:“什么?”
  温寒水不怕死又说了一遍:“小徐。”
  徐斐哭笑不得,下巴轻抬,示意另一盆:“那盆叫什么?”
  这语气带着威胁,温寒水认怂:“还没想好呢。”
  “爸爸给你取名。”徐斐说,“那就叫水水。”
  温寒水脸有点红,有些恼他:“它都没同意呢就自称爸爸了,不要脸。”
  “都上了我的车,还想跑?”徐斐意有所指。
  温寒水瞪了他一眼,因为他在开车,她也没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但徐斐仍在逗她,“水水,你更喜欢爸爸还是妈妈啊?”
  有病啊啊啊!
  温寒水侧过头不理他,耳边却是他的轻笑声。
  等到了地下车库,徐斐自然吩咐:“你带水水和它哥哥上去,我搬剩下的。”
  “有完没完啊!”温寒水抱着两盆多肉先走了。
  她以为徐斐起码得上上下下跑许多次,谁知道他联系了两个保安,他们带着小推车很快过来,一趟就把花全部送上来了。
  温寒水看着他两手空空走进来,背后跟着两个任劳任怨的保安,对他轻哼一声,抱着多肉回卧室,徐斐在后面问:“你带我女儿去哪里?”
  这人真烦。温寒水心里想道。
  虽然这么多花,徐斐只认两个多肉,但温寒水还是一视同仁对待。该浇水的时候浇水,晒太阳的时候搬去阳台,晚上降温了又搬回来,像只勤劳快乐的小蜜蜂一样。除此之外,她也收到了之前下单的书,每天就在家里抱着书啃。
  有好多书都是晦涩的文言文,温寒水苦着脸在旁边看,徐斐表示无能为力,在旁边幸灾乐祸笑了两声,晚上差点被温寒水轰下床。
  一直到截止日期当天,温寒水才磨蹭地交上了大纲。
  之后又要每天去工作室开会讨论,连带着徐斐每天早到晚退,又是之前疯狂加班的工作狂模式。这魔鬼作息逼得魏谦在办公室天天喊着要辞职。
  忙碌中,春节很快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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