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死抵挡来自病娇的BE[西幻乙女]——草乙非文
时间:2021-02-12 00:41:45

  “不,没有。”你瘫在地上喃喃道,“这个只是他的化身。”
  “——只是一个幻影做的化身。”
  作者有话要说:咳,大家可以开始推断细节了,按照100章的那首诗。感谢在2020-07-0923:50:22 ̄2020-07-1023:57: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公子君煜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2章 、八周目魔王
  “你太莽撞了,卡帕多西亚大人。”
  “我并不认为去看看我们的猎物有多莽撞。”
  “我说过,不要打草惊蛇,大人。”
  “噢?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是想更早地拥抱阳光吗,诺亚?”
  昨晚一场打斗,正式引出了窥探的源头,双方都暴露了身份。
  你可以肯定,卡帕多西亚是西境叛乱的最大底牌。
  唯一头痛的是船只亟待修复,你们干脆按先休整几天,等文森特伤好一些再上路。
  他昨晚的伤口白天来看显得更加狰狞可怖,血淋淋的刺洞让人胆颤。
  你帮他简单包扎了一回,搬了个小板凳趴在他床边,没什么精神,恹恹地闭目补眠。当初为了精简才没有带侍女侍卫,现在来看还不如声势浩大地往西境来呢。文森特昨晚伤口迫于情况一直没有处理,还强撑着给你做支撑,流了太多血,现在他的身体状况并不比魔力透支的你要好。
  大家都得睡个一两天回回血,谁也别瞧不起谁。
  他很明智地没有过问你的身份,爱德文与瑟尔维娅之间的密辛不是他所能窥探的。你们两个现在算是一条船上的羔羊,相依为命喽。
  不过……你终于明白了七周目结局由何而来。
  命运似乎在按既定的石盘往下运转,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打破了你与文森特微妙的平衡,让他必须置你于死地?
  “喂……文森特,那个卡帕多西亚,我怎么看都不像搅乱西境的那位。”你将痛的要命的头枕在文森特左腿没受伤的位置上,他闭着眼靠在床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你的背,“他根本沉不住气,要是一路暗中监视,一举将我们捣毁不就是了。一勾就出来,一引就上钩,任性的不像他们神神秘秘的作风。”
  “现在船上到处都挂好了大蒜,我觉得还得买一些银质的剑或者其他防身的东西。”你被挠的舒服,满心焦躁稍得缓解,闷在他怀里蹭蹭,“最好能拜托师傅专门定制一下银头的箭。”
  “唉,这一晚上我掉的头发比和你在皇宫呆一块的时候加起来还掉得多,这样一看你都可爱不少文森特。”
  你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一不留神被人撑着腋下抱上床。
  “放松,闭嘴,睡觉,有我。”
  完成这一切的文森特依旧双目紧闭,他得好好休息休息,不仅是身体,还有大脑。
  昨晚那位自称卡帕多西亚的吸血鬼透露了太多……文森特想,自己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好好捋捋……
  西境背后一定另有人操控,且此人与卡帕多西亚并不那么对盘。
  如果卡帕多西亚所称属实,他现在推断出来的,就是被尘封的不得了的历史。
  你揉揉眼睛,脑袋陷在带着草木冷香的枕头里,将被褥拉过头顶,嗅着身边人的味道,忽然十分安心。
  他为你腾挪出的那部分空位还带着浅浅余温。
  既然天塌下来还有另外一个祖宗顶着……那你就先下线了。
  这一觉睡的出奇的长,你醒来时已是晚上,文森特坐在床旁临时搭的小桌上写写画画,听见你掀被起身的动静便侧头瞥了眼。
  见你醒了,文森特用羽毛笔的羽尖指了指他放在桌缘的晚饭:“还是温的。”
  你迷迷糊糊扒完了晚饭,他又推了一杯水过来。你茫然地抱起水杯眨眨眼,仍旧觉得脑子晕晕沉沉,恍惚地问道:“你怎么在我房间里?外面天亮了么?我睡到第二天了?”
  文森特斜睨一眼,正经道:“不,伊薇尔,你还在做梦。”
  你:“?”
  “所以在梦里我才会对你这么好。”他认真地朝你点点头。
  你:“??”
  “你应该回床上继续睡,不要从梦境醒来。”文森特指了指那张你感觉不太像自己的床。
  你:“???”
  你皱着眉头半信半疑地跪坐回床上,掀开了被子,正准备躺进去,被褥上和你不太相似的气味让你猛地清醒过来。
  “……文森特,你居然想让我晚上陪你睡,我奉劝你最好什么时候把爱忽悠人的德性改了……”你幽幽回头,怨气有如实质,阴恻恻地磨牙,“不然我迟早有一天打爆你的狗头。”
  他耸耸肩:“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我还以为你对我的床十分满意才霸占了一个下午。如此,请便。”
  文森特将笔竖放在桌上,确定不会滚落后起身开门,对你打了个请的手势:“记得洗碗,伊薇尔。”
  你:“……知道了!”
  他抱臂靠在门板上,双腿交叠,意态闲适,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我将尽我所能保所有人周全,伊薇尔。”
  “希望你也是。”
  文森特挑了挑眉,似乎在暗示什么。
  “你明白我的意思。”
  你拢了拢睡的有些蓬乱的长发,头也不回地往自己的隔间去;“当然。”
  这正是你要做的。
  人类如何直面与神明之间的差距?不可能的,就算文森特智谋百出,他不过是个人类。
  只有神明才能与神明真正正面对抗。
  受制约的神明,也是神明。
  你也还有许多问题没有弄明白,原来想着与自己未来的关系不大才没有深究,现在来看……正需要好好问一问艾斯本。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内,薇诺妮卡的身体沉睡在圈叠旋转的暗蓝色大小阵法之上。
  艾斯本抱着手中的水晶球,每每想要催动魔法连接遥远的兰顿,却始终踌躇着不敢进行下一步。
  绝对阴暗的环境让他有种安全的错觉,适合他在烦闷的时候消磨时光。
  始终年轻的面容难得被忧愁与躁郁挤满。
  他挣扎着想要下定最后的决心,一次说清楚也好,话到嘴边酝酿了许久也语不成句,零散破碎地比他的心情还糟。
  艾斯本有些时候甚至想朝奥尔德里奇发一通脾气,质问他为什么非要把这件事戳破,让他日日夜夜辗转反侧坐立不安。
  难道维持原来的秩序不好么?
  他不止一次地这样想。
  他还可以若无其事地索要伊薇尔的画像,他甚至能够理直气壮地朝他的宝贝的脸上落下轻吻。
  可是现在,现在只要脑子里一想到她,他就整宿整宿地难以入眠。
  幸好他忍住了。
  在艾斯本再三犹豫的时候,有人比他更果决地下了决定。
  “哥哥。”
  水晶球亮起,你的声音突如其来,吓得艾斯本差点撒手将手中的水晶球扔出去。
  他想要强行将语气装得严厉一些,好让回应你上次对他的戏弄。
  却被你下一句话惊得手没拿稳。
  “我碰上了一个叫做卡帕多西亚的男人,听他的口气似乎认识你,昨晚他差点杀了我。”
  血从头顶凉到脚底。
  ……伊薇尔怎么,怎么会碰上那个人?!他以为这个早该死绝了的祸害还在沉醉于永恒的睡眠!
  艾斯本深吸一口气,慌忙回问:“你现在还好吗甜心,有没有受伤?他和你说什么了?”
  你:“没有,多亏了哥哥给我的戒指,我很安全。”
  艾斯本:“那就好,那就好……”
  他将刚刚咽下的浊气缓缓呼出,十指肉眼可见地颤抖,隐隐抱不住手中的水晶球。
  你:“可他骂你,还说你不是我哥哥!还……交待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那口气进一半出一半地梗在艾斯本喉头,他一时咳得昏天黑地,牵动了上回与光明神对抗留下的伤口。
  “哥哥?哥哥?”
  你抱着枕头侧卧在床上,听见对面艾斯本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那个该死的赝品!”
  你:“……”
  神明都是互相看不对眼的吗?
  光明与黑暗对抗,他们的两个孩子一个叫对方“劣等货色”,另一个则是“该死的赝品”。
  真是奇妙的兄弟(妹)情,家庭关系很一言难尽啊。
  你察觉到其中有料可挖,忙问:“哥哥,什么赝品?他为什么这样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艾斯本的声音不情不愿地从对面传来。
  “当年的事……复杂的很……你不应该掺和在里面。无论什么也好,我来处理就够了,与你无关,先牢牢记住我说的话,伊薇尔。就算身上流着母亲一半的血脉,说到底你大部分还是个人类,伊薇尔。”
  “好的,哥哥,我听着呢。”
  “我,呃,会挑些能讲的讲给你听。”
  他顿了顿,继续道:“父亲强迫母亲孕下的第一子,名卡帕多西亚,但是那个孩子由于一些原因,死在了我出生的那天……以某种特殊的手段,那时人间被搅得宛如炼狱,我在鲜血与断骨中诞生,成了她唯一的慰藉。”
  “神明也会死亡,但是世界总对我们是优待的,他的躯体不会彻底死去,只是也不会再醒来。卡帕多西亚被匆匆埋葬在神明的墓地与家园,也就是现在兰顿的风廷之所,佛萨肯。”
  “随后,这座曾经是神明故乡的城市被永久地遗弃。”
  “而岁月的流逝带来的是无人料想的厄运。”
  “神灵的墓地无人看守,空荡的躯壳成了最佳的寄生处。被遗弃的城市滋生的怨气与污秽侵入了卡帕多西亚的棺木,逐渐改造了他的身体,直到某天,一个说不清从哪来的怪物将他侵占。”
  “等我们发现的时候,那个怪物已经和卡帕多西亚完完全全,融合为一体了。”
  “他以神之子的名义横行世间,散播祸患——那时我还小,母亲勉力将我保护地很好,我还不曾离开过她的身边,世人不知有我。”
  “后来他看遍了世间浮俗,也许是觉得太过无聊,于是就此沉睡。时过境迁,人类历史中关于神之子的记载佚失散乱,仅留下只言片语的记载,千百年前有人曾给他们的种族带来几乎灭顶的灾难,战争、瘟疫、阴谋、叛乱……诸如此类。”
  你听到这里,感觉这话语似曾相识。
  “是不是听起来挺熟悉?”艾斯本自嘲地笑了笑。
  “因为,当我长大以黑暗神之子的名义行走世间之时,发现人类早就给我安好了未曾预料到的罪名。”
  “我以为我是祭司。”
  “可是在他们眼里,我便是那个曾经临世而后莫名消失的,‘魔王’——人类将我俩当成了一个。”
  艾斯本自嘲地笑了笑。
  “当年的事和父亲激动时犯下的过错有关,出于愧疚,他从来不过问卡帕多西亚的事……也许这就是血缘吧,哪怕那玩意就是个赝品。这就是他敢肆无忌惮行走人间,并且攻击你的缘由,所有他做的事,父亲,一律当作不知。”
  等到艾斯本的讲述停下,你才问出了你一直想问的问题:“……那哥哥,还是我哥哥吗?”
  “伊薇尔,我可以说不吗?”艾斯本沉默了一会,说道,“现在你可以不把我当作哥哥了。”
  “伊薇尔,假如我把城堡装饰成你喜欢的样子,你会愿意住进来吗?”
  “我的意思是,住到你白发苍苍都可以。”
  “一直,一直。”
  “像这样陪着我,直至死亡。”
  作者有话要说:跟大家讲一个吓死宝宝的事QAQ今天晚上码字的时候,快要码完了,突然听见背后妈妈叫阿斐,但是……
  阿斐身后只有一面实心的墙。
  阿斐的妈妈早就在隔壁房间睡着了……
  所以,是谁在叫我qaq?!
  阿斐亲身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吓瘫了的刺激感觉orz太可怕了╥﹏╥…感谢在2020-07-1023:57:33 ̄2020-07-1200:33: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Jirafa不是长颈鹿2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3章 、八周目福克茨
  你并不是第一次意识到死亡离你并不遥远。
  但是像这样亲身感受颓废与狂乱的氛围,还是头一次。
  刚刚一个醉汉往你的肩膀上狠狠撞过,摔在地上,倒地不起。酒瓶碎裂,瓶中的液体浸润了脚下的土地,醇香四溢。
  而路过的人熟视无睹。
  墙根底下的人三五成群,穿着破烂不能蔽体的袍子在悉悉索索地暗暗交谈着什么。落单的人则蜷缩在角落里昏昏沉沉的晕睡,即便是有醒的,亦是惊笑、尖叫、痛哭、狂怒……混乱的不堪入目。
  那些人的状态唯一相同的便是如临天堂的飘飘然,对比起恶劣的处境,总有种令人不寒而栗的错觉。
  如入狂想魔障。
  来往的人之间互相避开,仿佛是在躲避什么可怕的怪物。但凡衣着稍微考究一些的口袋里都装满了鲜花包。
  地上腐臭的污水四处横流,无论是不可明说的生活污水还是坑坑洼洼的泥地,又或是说不清来自于哪只被屠宰的可怜虫的鲜血,都混合在一起,散发着难以忍受的气味。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