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死抵挡来自病娇的BE[西幻乙女]——草乙非文
时间:2021-02-12 00:41:45

  他的眼神从始至终都死死钉在在你手上那一堆破布上。
  “埃琳娜……”他崩溃地哭泣,像个被遗弃的孩童。
  一堆拼不起的色块而已,哪里还有什么美人。
  “疯子。”
  你无法攻击,不代表无法伤害。
  伤害人的法子千千万万种,无论哪一种,只要结果相同不就够了。
  你勾勾嘴角,往窗边去。
  就算兰顿长夜,现在高原上下午的太阳,应该还没有完全落下吧?
  堕神的死亡怎么能不是一场盛会,没有夕阳的陪伴可不行。
  癫狂的男人挡住了你的去路,他还在做无用的攻击。卡帕多西亚身上没有一处不挂着鲜血,再强的愈合能力也经不起这样折腾。
  毋庸置疑,他想杀了你。
  “嗖——”
  一枝银质箭簇从卡帕多西亚的心脏穿过。
  他双眼暴突,僵了几秒,呕出一大滩黑血,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暗算他的那个人类。
  文森特施施然放下手中的弓,站在厚重的窗帘旁,底下是因挪开而显现的黑暗通道。他微微笑开,温雅和善,彬彬有礼地朝卡帕多西亚点点头。
  “愿您安息。”
  他掏出秘银匕首截断了窗帘处的重坠,风廷之所惯来的强风呼啸着将窗帘吹得大开,夕阳烧的金灿,耀眼的光辉铺了半个大厅。
  阳光灼伤了卡帕多西亚的皮肤,他瘫倒在地,迅速冒起白烟,撕心裂肺的吼声几乎震碎你的耳膜。
  文森特叹了口气,走上前一脚踩在卡帕多西亚的身上,他的靴子开始冒烟。
  匕首的反光在阳光下有些刺眼,吸血鬼的嚎叫终于停止。
  你将结界收回,卡帕多西亚滚落的头颅亲吻过你的鞋面,逐渐被阳光炙烤成炭状。
  破碎的画布恰好遮蔽了他最后的遗容。
  或许,这也是一种圆满。
  【恭喜玩家获得CG“血色永恒”,愿玩家再接再厉,再创佳绩。】你和艾斯本并肩坐在城堡的大门处休息,你靠在他肩上,欣赏天边一丝余烬。
  “想好了?”
  “嗯,想好了。”
  “真的不和我一起回去?”他在祈求你,卑微如芥草,“伊薇尔,留下吧,跟我回去吧。”
  “哥哥,黑暗诱人,但我还是向往世界的敞亮处。”你摇摇头,“我给你带来了不少麻烦不是吗?背着我这个包袱,也很累吧?”
  文森特抱臂靠在远处的城墙上,时不时往你这里回看一眼。
  艾斯本沉默了一会,他将你从他身上拉开,揉揉你的头发,寻找合适的词汇来表达他的想法。
  “伊薇尔,神明不会总这样低声下气地求人。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我,我也会累。”
  “你说过,让我帮你最后一次,过了这次,就再也不来打扰我。”
  “那么伊薇尔,我希望你说到做到。”
  你低下头,忽然有些难过。
  你张嘴想要说什么,顿了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祭司阁下想要我怎么做?”
  “许下誓言。”艾斯本道,他的手臂主动缠绕上你的,握住了你的手,“我们可以定一个相互成立的封印契约。记得吗,你那时候还很小,奥达教了你很久都没有学会这个,还是我亲手一点点教会你的。”
  你没有应答,也无从应答。
  “从明日开始,你不再主动出现在我的面前。”
  “而我……”
  “如若未曾再见你,便不再记起你。”
  “任何一方违背,另一方即作废。”
  艾斯本苦笑道:“总得给我留一条后路,对吧?”
  你顺从地依照他曾经教导你的那样,两股魔力纠缠相绕。城堡外,神之领域已无法干扰你,你的力量又回来了。
  “好。”
  文森特闭眼靠在墙上小憩,袖中似乎有东西在动,他安抚地拍了拍,听见脚步声在他身前不远处停下,便问道:“结束了?”
  “结束了。”你点点头,失去了陪伴自己最长时间的那个人,难免失落怅然,“明日我们便可以返程,将西境余孽一并整顿。”
  你回头时,艾斯本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
  一张短小的纸片从空中突然出现的暗蓝色火焰中掉进正在办公的奥尔德里奇怀里。
  “奥达:
  无论以后我的态度如何,请保护好她。至少,让她活着。——艾斯本”
  作者有话要说:
  1、当当当,转盘谜底揭晓,这就是永恒循环,正是一个意思,反是另一个意思 ̄(唉我脑瓜疼)
  2 、哥哥四周目会和文森特合作间接搞死女主的原因就也交待完了 ̄三周目直接见到了伊崽,五周目在凯撒回忆里见到了伊崽,所以没有事。
 
 
第115章 、八周目美梦将醒
  离城堡不远的地方便是佛萨肯。
  城门大开,守卫软趴趴地靠在墙上,一群全身用黑麻布裹得严严实实的人脸上绑了长条状的白布巾推着两轮小木推车往城门外走来,推车里堆的都是长满了溃烂肿瘤的死人,身上到处都沾满脓血,青紫浮肿,散发着腐烂的尸气。
  门外尸体积成了一个小山丘。
  往来的人抬步都没有力气,死气沉沉,看不见希望。
  忽然,一个负责运送尸体的人突然倒在地上不动了,他的同伴们招呼其他几个来帮忙,见怪不怪地顺手将他一齐扔进尸山中。
  跟随这些人一起来的死者亲属哭得难以自抑,其中还有一个孕妇。显然,听她的哭诉,是她的丈夫不幸染病去世了。
  孕妇哭的透不过气,没多久她捂着肚子尖叫:“羊水破了,救命,羊水破了!我要生了!”
  跟着来的年长妇女立刻将她带到一旁的草坪上就地接生。
  一边是死亡,一边是新生。
  往来的人没有一个将视线为之停驻,他们和行尸走肉没什么差别,生与死早已麻木。
  你看懵了,转头问身边人,猜测犹疑道:“这……不会是……”
  “像是黑死病。我和卡帕多西亚总得找些东西吃,你知道我们的食物很特殊……最后这个结果是我们没想到的。”
  “不过我们也从未介意。”
  文森特的宽大的垂袖荡了几荡,他听见诺亚在他耳中解释。
  文森特若有所思,他挡住摇晃的袖摆,斜睥了你一眼:“就是你想的那样。”
  “这座城已经没有进去的价值,不想死就赶紧走。”
  文森特隐晦地拍了拍袖口,他自然清楚该怎么做。
  你们一行人在城外扎营,这座城附近的食物和水源现在都没人敢碰。
  文森特坐在树下用树枝写画着什么,你们尽量远离城门,选择了另一个相对较远的方位。
  “伊薇尔,明日我将要去面见佛萨肯的炬者。”文森特招手示意你过来,“这场疫病你有什么想法?”
  “维纳亚克,我得出去吃点点心,你过会放我出去。”
  他没有理会袖中的抗议,拢手靠在树上,脊背笔直。
  你放下手中搭架篝火的活,拍拍手从船员堆里钻出来,转眼想了想,现在能做到的无非就是隔离与清洁。
  “先敲打敲打那位炬者,告诉他卡帕多西亚已经倒台了,识时务的该明白自己效忠的是谁。”你悠悠打了个哈欠,双手枕在脑后与他一齐坐下,“找个离城市远点的地方深埋或者烧毁尸体,选址必须远离水源。捕杀老鼠,处理方式如前。暂时封城控制出入,如若有外人进来,需集中隔离四十天左右。噢……我记得他们的面纱裹的还不错,这个很好,外出至少得有手帕掩住口鼻,注意个人清洁……差不多就这样,我没什么想补充的了。”
  文森特点点头,往他面前泥土上凌乱的线条添了几根。
  你忽然意识到不对。
  “我也要去!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这是我的领地!”你大声抗议道。
  文森特不急不缓地搁下手中握住的树枝,他反问道:“如果你和我同入疫城,两人都有可能染病,到时候怎么办?我们的船已经落在海边,残破不堪,不可能再找回来,难道你指望水手们步行求援?”
  “呃……”
  “下个城市也不迟。”他捡起树枝,戳了戳你的脸。
  你觉得有那么点道理,便没有继续争辩:“好吧。”
  周围的一切都是死气沉沉的模样,空中飞鸟也不愿在此城附近停留。
  文森特遥望四野,他想到什么,侧头感慨道:“要返程了,伊薇尔。最多两个月,我们便可抵达皇城。”
  “怎么了?”你疑惑地接话,“你不想回去?西境一路多少风险,我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害怕。”
  他笑而不语,站起身松了松筋骨,移步到你身前,俯身与你额头相抵:“我有时也会做一些不切实际的梦,害怕它被返程的钟声惊醒。”
  文森特将双手背在身后,与你亲密地私语。
  “是美梦吗?”你随口问了一句,并没有在意。
  “也许。”
  你的唇上印下一个若即若离的吻,来不及让你做出纠缠还是抗拒判断,他已直起身来。
  渐凉的晚风中,他留下的温度是暖的。
  “甚至让我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错觉。明知道得早点醒来,还想一直做下去。”
  文森特抿唇,嘴角漏出一丝温柔的弧度,他将视线从你身上移开落在更远处。蝙蝠在他脑中迫切要求进食,他得选一个僻静处放飞才行。
  你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忽然感觉自己从来没有摸清文森特的态度,现在更是雾里看花,真心假意看不清楚。
  你目送他步步走远。
  整顿城市,撤换官员,清理水源,烧除毒果,宣告存在。
  以上都是你们每经过一座城要经历的流程。
  你们的行程速度似乎比来时要稍慢一些,不过你并不介意。身边的那个等着回去继承家业的人都不急,你身为这片土地的领主更没有想法日夜兼程。
  每到一座城市,办完公事,这位平日兢兢业业的工作狂朋友不知道脑子抽了什么筋,拉着你逛遍了当地各种特色小吃街。有时你吃的正开心,他会特地离桌与主人交谈,询问和观察食物的做法,这种行为好像和你的晚餐有某种联系,过不了几天你的餐桌上就有类似的新花样出现。
  文森特甚至热衷于把你拉去挑选各种饰品。中途你遇见过最难以置信的一件事便是他对衣帽店内新来的一批用鸟类标本装饰的宽帽檐软帽产生了兴趣,和店主探讨了一堆关于标本制作方面的问题。他相当好奇地询问店主像这样振翅欲飞的造型是怎样做出来的。你亲眼见他特地削了弹弓拉你去打了几只麻雀下来,上船后窝在船上用他买回来的那一堆铁丝、棉花、油脂、药水还有专门的剪刀捣腾了一天。
  当然,有些可惜,你第二日在厨房垃圾堆里看见了几只眼熟的鸟类尸体。
  以上仅仅让你感到有些匪夷所思,真正一言难尽的还在后头。
  他大概深受你百物语的启发,时不时在旅途中快乐地贡献一些惊吓度满分的娱乐小故事,偶尔还去搜集类似的民间传说,颇有认真研究的劲头,那些故事引得你又害怕又想继续听下去,听完了睡前满脑子都是,辗转难眠瑟瑟发抖。大晚上所有人聚在一起,讲到最后你基本只能僵着身体拉住他的袖子,连头都不敢动一下。可是大家都很欢迎这种奇妙的聊天故事会,你也不好拒绝,一个人呆着更是痛苦。熬了几天,你终于臭着脸抱了铺盖往他的隔间内挤挤。
  “伊薇尔,有何贵干?”他推开门,看见你手上抱着的寝具,面部表情忽然微妙起来。
  你生硬地崩了几句话,眼神游移,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在外头漂泊实在太不安全了,我……我……觉得你这儿,咳,呃,邪魔不侵,本殿下特此来打个地铺。”
  你现在都记得那天他笑得多灿烂,那种得逞之后的笑容,你简直想往他脸上来一拳。
  更过分的是文森特对捉弄你最近好像有些上瘾过头了,经常挑一些人多的场合,趁你不注意做出亲密举动。好吧,就算你知道他会挑好恰当的时机不引起旁人的注意,但是像这样背后的拥抱、猝不及防的亲吻、恰到好处的牵手……诸如此类数不胜数,你还是相当困扰的。如果你被他弄的面红耳赤,他会更加兴奋。即便你生气文森特也会脾气温驯地受着,而后盘算着该怎么送给你新一轮的每日小惊吓。
  返程的这两个月,他每一天都计划安排的无比精彩,很是有当作最后一天来过的架势。种花烧菜逗鸟赏景,搞点稀奇古怪的小尝试,给你的生活没事添些甜蜜又烦恼的麻烦,充足的你都好奇他哪来这么多想法和精力。
  “能够抓住自由的时候,就该尽情享受。”文森特将脚下这一坨“土块”翻了个面,重新埋下,刚刚的火被风吹灭了,他催着你重新生了一回,“我很好奇伊薇尔,从小养尊处优的你是怎么知道这种吃法的?它能熟吗?”
  太阳还有很一段不短的时间才下山,你们不用那么快上船。河边泥土松软,你不过和他随口一提叫花鸡的话题,他就兴冲冲地真的拖着你去实践。你控制自己不要将眼神落在小火堆下面,那里头埋着的全鸡飘出的香味似羽毛在骚扰你的鼻尖。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你秀气地翻了个白眼,“好吃不就行了,快快快,土没封严实味道跑出来了!你不行啊,换我来换我来!”
  ……
  日子打打闹闹流水一般,淌过了就不再回头。
  再快乐的时光也有该告别的时候。
  去的时候尚且盛夏,回来的时候兰顿皇城早已被大雪茫茫覆盖。
  你们是在清晨靠岸的,在那之前文森特把你揪出船舱,顶着寒风看了一回日出。
  日出肯定是很美的,你窝在他怀里,他将你整个人都圈住,厚重的披风把你挡得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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