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救了病娇暴君——第一只喵
时间:2021-02-13 09:26:28

 
第63章 疼就咬我
  小花园的紧里头有一棵桂树, 此时花开得正好,明晃晃的月亮照着,桂花香气浓得化不开,紧紧地缠住了每个人。
  也许是酒酿的劲儿有点儿大, 文晚晚觉得有些熏熏然的, 糊里糊涂跟着叶淮来到树底下, 又跟着他停住了步子, 带着几分忐忑站在空荡荡的园子里。
  除了她和叶淮,这里再没有第三个人,月亮光亮的很,所以来的时候他们连灯笼也不曾点,这会子披着月光站在树下, 像是置身于水晶世界, 周围的一切,都清透得有些不真实。
  他带她来这里,难道, 真要拜天地?可拜天地, 不应该是成亲时候才会有的吗?
  文晚晚带着一丝不祥的预感, 抬头看着叶淮, 叶淮也看着她,轻声道:“就是这里吧。”
  文晚晚觉得心跳一下子就快了,明知故问:“你要做什么?”
  “拜天地。”叶淮的声音异常温存, “只有我们两个。”
  文晚晚在异样复杂的情绪里,只噙着笑,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叶淮低头吻了她一下,声音有点涩:“我现在,还不能娶你。”
  文晚晚心里咚地一跳。
  一刹那间, 有无数念头掠过脑海,那些关乎实际的、有些俗却又绕不开的问题一个个的涌上来,他不能娶她呢。
  她原本也没指望他娶她。两个人的身份摆在这里,差得太远,更何况她还是宫里来的人,这些日子王府里的情形她也都看着,叶淮对她的偏爱已经足够让人侧目,若是他坚持娶她,她能想象出来,会有多少反对的声音。
  她原本,也并不是贪心的人,只是他这这古怪的脾气,异样的热情,又在不知不觉中给了她期望,总觉得大约是不一样的,他也许会给她一个交代。
  可其实,还是一样的。
  文晚晚笑了下,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轻声道:“我知道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叶淮又怎么会看不出她的失落?连忙握住了她的手。
  手心翻过来,露出瓷白的肌肤,细细的纹路,叶淮一点点吻着,嘴唇沾染了她手心的暖意,一点点热起来。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语气坚定,又重复了一遍。
  跟着,重重地把她搂进了怀里。
  不知怎么的,文晚晚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下来,伸出双手抱紧他的劲瘦的腰身,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低低地嗯了一声。
  “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妻子。”叶淮低着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不管我能不能娶你,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敬你护你,决不会让任何人欺你辱你,将来如果我死了……”
  文晚晚心里一紧,下意识地踮起脚尖,吻住了他。
  也堵住了他没说出口的话。
  在这时候,她不想从他口中听到死这个字,这让她有点害怕,察觉到应该有什么事是她从前忽略了的。
  叶淮立刻回应了她。
  与她温存安慰的吻相比,他的吻强横又激烈,带着席卷一切的热情,一下子就把她脑中所有的念头都抹了个干净,文晚晚仰着脸踮着脚尖,在激动又迷茫的心境中颤抖着沉沦着,直到胸腔里最后一口气也被抽得干净,虚弱无力地倒在他怀中。
  叶淮终于放开了她,继续说着不曾说完的话:“如果我死了,我也会在死前安排好你的后路,决不让你无依无靠。”
  文晚晚想去捂他的嘴,可方才那个吻让她很是晕眩,手脚软的不听使唤,便只靠着他,闷闷地说道:“你不会死,你还年轻的很呢,还有好些年可以过。”
  “我中的毒,眼下还没找到解毒的法子。”叶淮吻着她的脸,声音低得只够她一个人听见,“我大哥就是因为这个过世的,拖了八年,还是没能够解毒。”
  如醍醐灌顶,文晚晚突然间明白了所有的前因后果,脱口说道:“皇帝?”
  “除了皇帝,不会有别人。”叶淮点点头。
  “可是,”文晚晚怔怔地问道,“为什么?”
  “镇南王一枝,原本是有可能摸到金銮殿上那把椅子的。”叶淮笑了下,“当年宣庆皇帝病重时,曾下诏令我祖父尽快回京,商议传位事宜,不过圣旨被大皇子扣住不发,之后宣庆帝驾崩,大皇子继位,我祖父便没敢再回京,留在了淮南,但那封遗诏,后面到底又被忠于我祖父的人拼死送来了淮南。”
  镇南王府虽然有这封遗诏在手,但遗诏并没有明说要叶梵继位,况且拿到遗诏时皇位已定,叶梵势单力孤,也不敢贸然发难,于是决定留在淮南,娶了洞夷女,与洞夷人暂时缓和关系,以图将来。
  而朝廷也因为这封遗诏在朕南王府,所以几十年来始终不敢冒险撕破脸,只在背地里动作,想要悄无声息地灭掉镇南王一枝。
  只不过四十多年过去了,双方都没有什么明显进展,只以淮水为界,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文晚晚恍然大悟,原来皇后要的遗诏,是这个。
  原来天下人都知道的,镇南王府有谋逆之心,其实是颠倒了过来。
  也就怪不得朝廷如此忌惮镇南王府,怪不得叶淮在淮浦公然动兵,叶允让也并没有大张旗鼓地问罪。
  叶允让必然是忌惮那封遗诏,也许,他还在盼着他毒发身死,就不消亲自动手。
  叶淮看着文晚晚,月亮光底下,她咬着嘴唇皱着眉头,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叶淮笑着在她眼皮上吻了一下,道:“放心,已经拖了这么多年了,大概一时半会儿的,我还死不了。”
  文晚晚觉得心上一下子就湿了,低声道:“别胡说。”
  她不想让他死。他还那么年轻,他不应该死。
  下毒的不会是叶允让,八年前,叶允让还只是英华殿里默默无闻的六皇子,皇帝向镇南王下毒这种机密的事,还轮不到他插手。
  那就只能是先帝。但叶允让如今做了皇帝,肯定也知情,很可能还有解药。
  也许她能做点什么。
  “别想了。”叶淮笑笑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我没那么容易就死,至少,也要等咱们拜完了天地。”
  “又胡说!”文晚晚慌忙去捂他的嘴,“你既要跟我拜天地,那就得长命百岁的活着,一直陪着我才行,要不然,我才不要跟你拜天地!”
  她的神色那么紧张,她毛绒绒的眼睛里浮起了一层雾气,叶淮的笑意中带着甜醉,低声道道:“好。”
  他挽着她的手,在园中最空旷的地方双双跪下,让月亮的光毫无遮挡地落在他与她身上,他跪在她对面,看着她低低地说道:“我答应你,我不死,我一直陪着你。”
  他抬头看看天,又看看内宅的方向,直起了腰身:“我一向不信天地鬼神,父母缘分又淡薄,如今我只跟你交拜许诺,这一拜之后,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
  他以手加额,郑重地向她倒身下拜,文晚晚连忙也拜下去,再抬头时四目相对,都看见了彼此眼中的湿意。
  许久,叶淮伸手扶起了她,咬着她的耳朵轻声道:“好了,现在,你是我的了。”
  不等她回过神来,他一把抱起她,长笑声中,快步向房中走去。
  他走得太快,文晚晚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子,低低地笑着:“放我下来,让人看见了,成什么模样。”
  “理他们做什么。”叶淮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下,丹凤眼微微眯着,“你吃了多少糖?哪儿哪儿都是甜的。”
  “讨厌,”文晚晚笑着躲闪,“你怎么那么喜欢咬人?疼呢。”
  “多疼几次就不怕了,”叶淮的嘴唇蹭着她的耳廓,声音暧昧,“让你先适应一下。”
  文晚晚刷一下红了脸,连脖子上都红了,羞得直往他怀里钻:“不许说!”
  叶淮笑得很大声,就连那些一直低着头装木头的下人们也好奇到了极点,极力用余光去窥探,但是很快,叶淮抱着文晚晚进了屋,咚一声踢上了门。
  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能听见叶淮的笑声,万安连忙把门关好,压低声音吩咐道:“走走,都退下!”
  院子里不久就空无一人,只有无数灯笼亮晶晶地照着,走马灯的图画转呀转的,无声地上演着才子佳人的相识相知。
  文晚晚像是置身在颠簸的船上,风浪大的厉害,弄得她晕乎乎的,不知道该如何才好,也只能依着舵手的心思,任由舵手的摆布。
  但那个舵手,其实并不像他强撑出来的那般熟练,有太多未知的领域,又不肯拉下面子来问,便只能自己苦苦摸索。
  叶淮想,从小到大,学过那么多没用的东西,就只这一件有用的事,偏偏谁也不曾教过他。
  那帮传道解惑的,可真是废物,连人们需要什么,都闹不清楚。
  灯已经熄了,但天色还早,月光也亮的很,叶淮看清楚了,取长补短,这一点,大约总是没错的。
  但她很快缩了起来,眼睛湿湿的,紧咬着嘴唇。
  叶淮迟疑起来,趴在她耳朵边上,喑哑着声音问她:“疼?”
  她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轻红色,身上也是,睫毛上挂着细细的水珠,低低地嗯了一声。
  可叶淮总觉得,他应该没弄错,要不然怎么会这样畅快?他想头一次上阵杀敌时,也是一开始犹豫退缩,但过了这一关,之后就是一马平川,人生大约总要有这么一遭。
  于是他把手给她咬着,涩着声哄她:“疼就咬我,让我也疼。”
  他顺着心意,急切地突破着,文晚晚叫了一声,果然咬了他,然而叶淮已经察觉不到了。
  疼得厉害,文晚晚掉着眼泪,死死咬着他,他的脸埋在她颈窝里,低低嘶吼着她的名字:“晚晚,晚晚……”
 
 
第64章 我给你洗
  文晚晚是在半夜里醒来的, 一直在做梦,有面目模糊的怪兽箍着她压着她,她想逃脱却挣不开,憋的气都喘不过来, 终于挣扎着醒了。
  眼前晃过一大片冷白的影子, 叶淮没穿衣服睡在边上, 长手长脚舒展开来, 牢牢地压着她,让她半点儿也挪不动,怪道会做那样的噩梦。
  文晚晚挣了一下没挣脱,低头一看,自己也光着, 煞是羞耻。
  脸上火辣辣的, 胡乱拽了件衣服想要穿上,拿到近前才发现,是叶淮的里衣。
  再看床上, 东一件西一件的, 到处丢着的都是衣服, 床下也掉着几件, 叶淮竟然根本没收拾,就那么睡着了。
  文晚晚又挣了一下,还是动弹不得, 也是可恶,明明那么瘦的一个人,偏偏身子沉得很。
  许是被她的动静吵到了,叶淮把她搂得更紧些,呼吸声沉沉的, 微微打着鼾。
  文晚晚想起听人说过,累得厉害了就会打鼾,有些想笑,脸上却越发燥热起来了。
  昨夜里他折腾得厉害,以至于她又累又困,糊里糊涂地昏睡过去,后面他又做了什么她也不清楚,但看他这幅模样,想来也累得不轻。
  真是,明明自己也累,偏要折腾!
  身上潮潮的,一半是汗,另一半也说不清是什么,叶淮的身体倒是干爽,这个人好像体温一直都凉,也不爱出汗。
  文晚晚把脸凑过去,挨着他微凉的肌肤,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他是天生如此,还是因为中毒的缘故。
  文晚晚又躺了一会儿,心口被压得有些难受,身上又出了汗,粘粘的怎么都不自在,净房在另一头,文晚晚记得那里每夜都会放一大壶热水,外头裹着厚厚的夹棉套子,到早晨时水还是温温的,好方便叶淮夜里起来时用。
  看这情形,叶淮昨夜里肯定没给她收拾,她倒不如悄悄起来洗一洗,这样黏糊糊的,真是太难受了。
  文晚晚拿起叶淮搭在她身上的胳膊,悄悄地挪开放在枕头边上,跟着又去搬他的长腿,一使力,才惊觉得自己身上疼得厉害。
  果然是折腾得狠了,这人总是馋嘴似的,没完没了。
  文晚晚腹诽着,红着脸咬着牙,用力把叶淮的腿挪开,又轻轻放下,刚要起身,叶淮翻了个身,呼一下,又牢牢地圈住了她。
  动作之快,简直让文晚晚疑心他是醒着的,故意难为她,可他的鼾声又没有停,她想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如果醒了,必定是不肯被人发现他竟然打鼾的,那就还是没醒了。
  就连睡着时,都这么可恶呢。
  文晚晚在黑暗中冲着叶淮呲呲牙,攒着劲儿又把他的胳膊挪开,跟着搬起长腿,鼾声突然停住了,叶淮迷迷糊糊的声音响了起来:“怎么了?”
  文晚晚赶紧闭上眼睛不做声,只假装睡着,她想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并没有醒,也许只是半梦半醒中随口一问,她大约是能蒙混过去的,这样就不用让他醒来,又没完没了地折腾她。
  果然没再听见叶淮的声音,文晚晚等了半晌,这才睁开眼睛,悄悄把抱在怀里的长腿放了下去。
  刚要起身,叶淮一把抓住了她,声音清明:“偷偷摸摸的,做什么?”
  文晚晚吓了一跳,脱口说道:“讨厌!你既然醒了,干嘛要装睡?”
  叶淮懒洋洋地把她搂进怀里,低低笑了起来:“深更半夜不睡,鬼鬼祟祟地抱着我的腿做什么?难道昨夜里还没够?”
  文晚晚低呼一声,脸上一下子火烧火燎起来,急急忙忙捂住脸,叶淮却又笑着来拉扯她,文晚晚奋力把他一推,跳下了床。
  这人可真是,越来越可恶了!
  叶淮长腿一伸,跟着也下了床,从背后抱住了她,下巴搁在她肩上,吃吃地笑:“是不是还没够?觉也不肯睡,只管抱着我不放。”
  光滑的身体突然接触,文晚晚一个激灵,又羞又气:“你……我是想睡,可你一直打呼噜,吵得我睡不着!”
  她察觉到他身子一僵,似乎是难以置信般的,低低地问她:“我打呼噜?”
  果然,他这个死要面子的,一听说自己居然有这毛病,顿时把别的事都忘了。文晚晚忍着笑,一本正经地说道:“不但打呼噜,而且打得很响,我正做着梦都被你吵醒了,谁知道你长得斯斯文文的一个人,打呼噜居然那么响,不知道的,还以为哪里的门没闩牢,走出一只大狗来了呢。”
  叶淮半晌没有作声。
  就在文晚晚疑心他是不是羞惭懊恼时,叶淮突然拦腰抱起她,低低说道:“昨晚上弄到一半你就睡过去了,我生怕累坏了你,都没敢畅意,既然我打个呼噜都能把你吵醒,还伶牙俐齿地说了这么多,看来你还是不够累,那就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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