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洗白男主后我称帝了——曲河星
时间:2021-02-20 09:29:06

  怎么回事,这好端端的书房怎么会出现这种……绘声绘色的,春宫图!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一贯不信佛教的人也念起了经书,还是挡不住已经入眼的几副画面,在脑海中挥散不去。
  那画本里,第一页是一娇羞男子躺在床上,而他身上坐着一个女人……其中细节不予描述;而另一张上,换了个场所,在那摊满了书本却凌乱的桌案上,男子的细腰几乎折到了极限,甚至画的详尽处,显出红痕手印……苏言简直难以想象,人怎么能做出那般姿势。
  莫非男子身体当真那般软?
  她摇了摇头排尽脑中黄色废料,心底否定:绝不可能,至少谢明允根本无法做出这等姿态。
  于是,思绪不由得跑歪了,她鬼使神差地,又抽出那本册子,从头至尾翻了个遍,书里各式各样,简直让她大开眼界,涨了不少真正意义上的“姿势”,随后再最末页的书封角落,瞥见了一排极小的字:“本铺赠品,无需付钱。”
  苏言:“……”
  完了,满脑子黄色肥料,不可自拔,顺带着将谢明允代入了进去。
  辣鸡书铺,老板不会为了是自己偷看,才进这么些画本子的吧,还搞什么赠品,京城的十八禁,禁得这么彻底吗?
  /
  散乱的思绪如被理清楚的线,缓缓收了回来。
  或许就是白天看了那些不可描述的东西,导致夜里做梦也掉了廉耻,画本上的男子换成了谢明允,衣衫半解,露出比画中人不知白皙细腻多少的肌肤,如软玉却冰冷,是一种引人遐思的美。
  还好,只是梦到这一步她就醒了,不然还不知道要生出什么荒唐的画面。
  良久…
  苏言已然平复下身体,但心理……仍有些发热般的错觉,恍惚还在下午的书房,又似乎有半缕魂魄留在旖旎梦境。
  人非草木,岂能无情无欲。
  但人非草木,故而心有克制之念,不为非礼玷污他人之事。
  哪怕只存于脑海。
  苏言渐渐心生平静,深觉自己同谢明允还没进展到那一步,不当存有太过分的妄想,如此脑内意。淫,都是对谢明允的亵渎。
  “以后再说吧,”她看了看外边的朦胧月色,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上竟裹上一层薄霜。
  空气中一声几不可闻的噫语。
  “谢明允……”
  随后,她裹着夜色上了软榻,轻手轻脚地上了床,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又借着月光看了看另一侧的谢明允,见他手居然不安分地放在外面,于是悄悄扯了扯被角盖上去。
  看着他沉睡的侧脸,皮肤几乎没有毛孔,雾蒙蒙的,像是拍了一层妆粉。
  真好看……苏言无声的笑了笑。
  不知沉默地看了多久,她像是终于忍耐不住美色在前,缓缓地低下头,靠近一寸、两寸……最终在谢明允额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这样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7.14-23:10
  专栏的预收文了解一下嘿嘿
 
 
第67章 心意
  次日。
  苏言早早地起床,打算出府去陈学士那里,不过谢明允几乎和她是同时醒,于是两人一道吃着早饭。
  苏言尚有点不自然,尽管知道谢明允什么都不知晓,仍然心底虚,但总不能直言说自己昨日脑子里那等想法,于是整个早饭时间几乎没怎么看谢明允。
  在一旁察觉到一点不对劲,山楂问道:“小姐,是今日的牛肉面做得不好吃吗?”
  苏言一本正经,仿佛真是面出了问题:“牛肉不算太新鲜。”
  山楂“哦”了一声,又说:“好的,我等会儿跟厨房讲。”
  他转身走出去,却暗暗嘀咕:“咱们府里都是当天早上进来的新鲜食材,更何况眼下是冬天,怎么会呢……”
  屋内,谢明允侧目,苏言正大口吃着面,对牛肉一口也不沾,仿佛真的是出了什么问题,不新鲜。
  而后他自己尝了一口……没有任何异味。
  谢明允不动声色收回目光,垂眸看着碗底,若有所思。
  没一会儿,苏言先出门去了,走前不忘嘱咐:“你出房门的话记得批好狐裘,别受凉了。”
  谢明允“乖巧”地点了点头。
  苏言见此反应,有一瞬间的疑惑,谢明允什么时候对这些事情答应得这么爽快了,但随即被外面敲铃声打断,于是也只当他是“良心发现”,终于不把别人关心他的话当耳旁风,肯老老实实地听一回劝。
  苏言满意的点点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整了整衣袍,向谢明允打了个招呼,随即一溜烟儿地走了。
  直到她的身影在视线中逐渐走远,继而消失不见,谢明允才缓缓走出房间门口,仿佛思考什么,顿了半晌,随后径直走向了另一侧的……书房。
  ——也就是苏言待了一下午的地方。
  ……
  院子里孩童握笔写字声沙沙作响,屋内苏言和陈学士端坐两桌,也在进行着今日的“任务”。
  苏言今日的课业,是写文章。
  “陈学士,您不觉得……”苏言顿了顿,“一上来就这样的难度,是不是过了点。”
  然而她试探性的语气并没能引起陈学士的共鸣,甚至换来一个略带不可思议的眼神。
  陈学士微诧地看着她:“你若不是有点底子,哪来的底气在朝堂上公然宣称自己要考科举,靠自己的本事入朝为官?”
  苏言:“……”
  说来的确是她一时冲动了,但当时那个情形,不如此说没法搪塞那不知抽了什么风,硬要给她塞官职的皇帝陛下,这也是无奈之举——虽然她本就有考官之意,但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大放厥词”,若不考个前三甲,恐怕还真收不了场,甚至连累苏母,成为百官口中不自量力的笑柄。
  “学生知道了。”
  “我观你虽看起来无甚志气,心底却不甘服输,至少不愿意借你丞相母亲之势,”陈学士笑了笑,显漏出一点欣赏,“倒没有寻常官架女儿那跋扈骄躁性子,实属难得。”
  苏言摇了摇头,这有什么值得单拎出来夸奖的,:“对错与否,与哪一方所站人数多,并无关系,并非是数量决定对错,是非功过在每个人心中自有成断,学生不过是按对自己的要求行事罢了,称不上多么高尚难得。”
  “那也好,遵从本心,总不至于迷失。”陈学士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给苏言讲了不少写文章的要点,以及各家成熟的文章派系。
  苏言是第一回 听到如此详尽的说法,目光专注而沉静,按陈学士的要求,自己也上手写文,只是写了好几遍废稿仍不满意,只好又重写一遍。
  她侧目观察陈学士,面上并无不耐之色,但也看不出来什么赞赏,一时心底有些愧疚——自己这头占了时间,而外头的孩子们已经有点不安静了,估计布置的功课完成好了。
  不过,苏言尚未开口,陈学士就一挥袖,起身去院子外面了。
  这一上午,苏言写了不知道多少废稿,倒不是她对自己要求有多高,而是水平有限,倒不是说她基础差,毕竟在现代那么多年的考试制度下来,早已形成了自己的一套体系,故而要重新接受当下的知识和写作方法,实在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问题,哪怕她已然熟读数十篇文章。
  院子里飘散着饭菜的香气,想来是那群学生们就在这里吃饭,勾得苏言也有点饿了。
  时候已过正午,最终,苏言手持文章,走到院中递给陈学士。
  陈学士示意她放到一旁:“快吃饭吧,勉强一下你这个‘尊贵人’了。”
  苏言点了点头。
  帮厨的叫葛大娘,招呼孩子们:“吃饭啦!今天做了芋头烧鸡,但是不准挑食,青菜土豆也都要吃,知道了吗?”
  十几个孩子有大有小,声音不齐地应和:“知道了,谢谢大娘!”
  坐在一群孩子中间,苏言还有点不适应。
  葛大娘给她盛饭,那双布满褶皱的手擦了擦身上灰扑扑的围裙:“苏小姐……咱们这儿的伙食粗陋,还望不要嫌弃。”
  苏言:“哪里,我也不挑食,和孩子们一起吃就行,没那么矫情。”
  “姐姐姐姐!你这么大了,还要读书吗?”有个六七岁模样的女孩一脸难过,她是这里面最小的,明明也不愿意读书,但是阿娘非要她过来,本来还以为读了几年就好了,谁曾想眼前这姐姐这么大了,怎么还要读书啊。
  她哭丧着脸的样子逗笑了众人,陈学士也跟着笑了笑,神色倒不像个终日板着脸训话的学者。
  苏言隔着饭桌,开玩笑道:“是啊,就是因为姐姐小时候读书不努力,所以没学到太多东西,现在只能补上咯。”
  她皱着眉头,一脸后悔的表情,演得十分逼真,那女孩子立马皱紧了小脸,可怜巴巴地说:“那我,那我还是认真读书吧,姐姐这样子,比我还惨呢。”
  她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自己读多久才能读完,但上课插科打诨的半大小孩儿哪里算得清,只有一团手指头纠结得不行,恐怕比脑子还乱。
  比她大的那些孩子们都笑了起来,苏言吃着饭,在这方寸小院子里,和这些原本人生应该毫无交集的小孩,居然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联系,甚至心底升起一丝渴望
  这天底下平民儿童众多,而这这方院小小不过十几张桌椅,教导这一条街道的孩子都还得轮换着来,更别说整个京城,乃至整个黎朝天下了,世间有多少读不上书的孩子,就有多少被贫寒的出身,斩断了世上最公平的出头之路的孩子,政策对她们何其不公,而出生自带的性别,又对那些连学都不被允许的孩子,何其残忍。
  以谢明允为例,便算是他生于富贵人家,读书行事几乎无所缺漏,却也无人可见其才华,可见者仅有三两而已,还算上苏言自己。
  苏言想,陈学士的眼光是对的。
  她果然不是能眼睁睁见着这一切不公继续的人,至少对这些孩童,是于心不忍,由心地想为其做一些事的。
  能力有限,陈学士能建一院以教之,但只有某一日,建其二、其三、其无数,布满京都、全黎朝,才能让孩子们都有书读,能长见识。
  自此刻,苏言好像抓住了一点什么。
  或许是自己本就有所想,有所志向。
  她埋头碗底沉浸于自己的思绪,自然看不见,陈学士余光扫过,若有所思,又欣慰地一笑。
  这世间多得是贪官污吏、败絮官女,但也总有些璞玉,未经雕磨,仍有希望可寄。
  饭后,时辰已然很晚,到了中年人该午睡小憩的时候了,但陈学士仍然给苏言指点了不少文章形式与逻辑上的错漏之处,苏言走之前,询问好下次方便授课的时间,便转身出了门。
  ……
  半日忙碌的脑海终于清净下来,却仿佛不习惯此刻少有的闲暇,胡乱地填入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作抵。
  苏言走在路上,却回味着昨晚亲吻谢明允的场景,仿佛心底空落的地方被填充了细软蓬松的棉花,飘飘然而令人弥足深陷,她恍惚做了一夜的美梦,醒来一切都不记得,却仍有余下的感受,是令她舒适无边的畅快与喜悦。
  谢明允此刻会在何处呢,苏言早已摸透了他的行踪,早已没了刚开始整日待在府中书信传令的故作“本分”,现在整日不听劝似的乱跑,不是在府里看看雨,就是在天气尚可的时候直接前去钱庄打理。
  想来……现在那人应当在谢家钱庄吧。
  苏言也不太肯定,毕竟谢明允总有他自己的打算,好像有什么事在瞒着她,但苏言心知,自己就算是问,恐怕也问不出来个什么,还能收获逻辑自洽近乎□□无缝的“谎话”。
  ——正如上回她介意谢明允与皇太女之间的往来。
  当时苏言真真是被他给糊弄过去,真以为只是皇太女一厢情愿的骚扰,但转念一想,再结合原著里的始末,哪里还能不明白。
  谢明允原本的计划,分明就是同皇太女里应外合,只等她登基后扳倒丞相一家,但中途又变了卦,他单方面同皇太女断了往来,才引得那人蓄意报复。
  至于何时有此转变……
  或许是从山庄回府之后?毕竟那时谢明允收到信件后便不曾拆开,最后当着她的面烧了个干净。
  也可能是那时山庄里,自己从温泉中将他救起,谢明允当时就已经不抗拒和她的亲密接触,苏言原先不觉得,现下想来也不符合谢明允的性子。
  又或者更早?
  在她看不见的某一日,可能是来这个世界不久的时候,也或许是谢明允答应一同去山庄那会儿,又或者是日日相处间的某一刻,灶头取暖相依的时候,分享一块烤芋头的时候,林间谢明允脚步匆匆,焦急的前来寻她的时候。
  一桩桩一件件,由水滴汇聚成一股股细流,合而为一,仿佛砸在苏言心间,叮咚作响。
  苏言想了想,神色似有所悟。
  或者,早她在察觉自己心意之前,谢明允就已经……对她心生欢喜。
  是什么时候呢……
  好像已经不重要了。
  苏言低头笑了笑,一脚迈进谢家钱庄的大门。
  袁管事一脸惊奇,让另一个伙计替下自己手中的事,她自己则立马冲到了苏言面前——她作为旁观者看得清清楚楚,这可是公子十分在意的人,就连生意的事都坦然任之询问,自己可不得重视。
  看她这态度转变有点奇怪,苏言疑惑地仔细瞅了瞅,不过只看见了隐隐的八卦眼神。
  是错觉吧……
  苏言正色道:“……明允今日没来吗?”
  袁管事心说她是不是想喊公子小名,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来啦。”
  ?
  苏言:“那他人呢?”、
  袁管事“哈哈”两声:“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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