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洗白男主后我称帝了——曲河星
时间:2021-02-20 09:29:06

  “自然是……”
  苏言目光一扫,飘到了里间床榻处。
  谢明允:“……”
  他觉得自己好像被扔进了另一个坑。
  等等!方才苏言答应了他什么来着,好像是说以后不再……然而,不等他细想,就已经被身上的人夺取了呼吸,连带着意识一起,沉沦了。
  ……
  苏言登基的这一日,满城衣冠华丽,红火如年节,她身穿一袭金色祥云龙袍,腰间佩着白玉环,行走时流苏轻晃佩环响,万人瞩目。
  她当场立下旨意,如每一任新帝登基时一样,大赦天下。
  众臣跪地,双手奉于额前,叩首齐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主持大典的宫女掐着尖利的嗓子:“帝李言,少时流落在外,先帝临终之时认祖归宗,承大黎帝王之位,忠厚贤能,智计无双,今广赦天下,年后推及科考新政以庇天下寒士……”
  听到这里,众臣心中俱是一惊。
  只有礼部一些官员,前些日子和苏言商讨过此事,算是知道一些“内幕”,均一脸笑颜——别人不清楚,她们却是知晓新帝的“科举新政”是何物,来日一旦颁布,必然又是一场轰然大波。
  ……也是天底下读书人的福音呐!
  苏言站在最高处,台下众人在她眼中一闪而过,却只不过是平平淡淡的一群影子,众人只看得到,高台上的她缓缓坐上那至高无上的金色宝座,雕龙盘凤映衬着织金龙袍,是无上的荣光于责任。
  但众人看不到的是,苏言的目光,始终落在台下一个小小的红色身影身上。
  谢明允站在人群中间,因为今日大喜,他没穿一贯淡雅的青袍,反倒是换了一身红衣红鞋,连腰间的系带、头上的束发绳,都一律用的红色,苏言远远地望去,看不清他五官神态,只见这艳阳天,他的肤色衬得比雪还冷还白。
  却好像被这一袭红衣拉入了凡尘,流露出清冷的艳丽。
  某一刻,谢明允抬起头,刺眼的阳光照得他眯了下眼,纤长浓密的睫毛一扫,身边有个凑热闹的女人看了他一眼,就移不开眼睛了。
  隔着虚空和人,他们遥遥相望,谁也看不清彼此的神情,却能猜测出对方和自己一样,是笑着的。
  半晌,宣旨宫女报完了继位大典仪式词,苏言才缓缓收回目光,另一个宫女送过来一封圣旨。
  ——苏言亲自立的旨意。
  历来新帝可破例一回,在继承玉玺前可手写一封旨意,在继位大典上广而告之,亦有权效。
  这一封特殊的“圣旨”,苏言没让传旨宫女接手。
  她站了起来,扬手展开掌中的“亲笔书”。
  ——这一道书,她要自己念。
  “朕初登大宝,承蒙百官爱戴,必不辜负先帝苦心……”
  她声音不大,却有种莫名的威势,在场众人停下一切动作,无一人出声。
  苏言讲了不少场面话,直到最后,才道出了这一旨意中最重要的事情
  “朕之侧郎,谢明允,江南谢氏嫡子,陪伴朕身侧,今已身怀有孕,擢册封谢明允为皇君,长伴朕左右。”
  此话一处,四下非议顿时起落,苏言却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微微偏头,看着远处的红衣男子,笑着点了点头。
  ——明允,我答应你的情谊,不会少一分一毫。
  从此以后,我要我们一直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打个预告)
  这本文文在慢慢收尾了 ̄ ̄
  啾!
 
 
第100章 红衣
  早在几日前,苏言和谢明允的一切用品都已经搬进皇宫。
  然而宫中规矩又多又杂,其中有一条十分阻碍二人亲密——皇帝和一切皇夫必须分院而居,只有夜晚侍寝,或者是白日里召见,苏言才能和谢明允见上一面。
  谢明允住在凤翔阁,在整个皇宫里,是离苏言的寝殿最近的,旁人求也求不来的福分,谢明允却仍不满足。
  ——这可隔着一道墙呢,哪有往日苏府里那般舒服,一抬头就能看见心上人,走两步就能相拥亲吻。
  可眼下……就算是绕过宫墙去苏言殿内见她一面,都得经门口侍女通报,再由苏言点头才能放行。
  今日苏言和谢明允刚从大典回来,就被匆忙赶上来的近十个宫人拦住,说是依照祖制,准皇君不可随意穿大红色衣裳,催着谢明允去换。
  苏言知道宫里规矩死板,不是一时能改变的事情,惋惜地看了谢明允一眼,拍了拍他的手:“那你去换一身衣服吧,正好我也要把这一身又重又笨的配饰卸下,而且等会儿还有些奏折要看看,晚上再去看你,不过……”
  “嗯,”正应允着,却忽而察觉耳边吐息温热,谢明允愣了下:“不过什么?”
  苏言越凑越近,几乎是贴着他的耳廓,道:“衣服别让宫人拿去洗了,今晚还有用。”
  她心底奇怪的吃起了醋,谢明允一袭红衣的样子……配上本就惹眼的容貌,居然让那么多人瞧了去,还是早点换了比较好。
  说完她搂了下身边人的肩膀,转身对一旁宫人吩咐:“带皇君更衣,这身衣服就留在凤翔阁,别拿去洗了。”
  毕竟谢明允一贯不爱红衣,若非今日登基为喜事,府里又没有青袍以外的衣服,以他的性子可不会穿。
  说不准今天晚上就偷偷将这一身衣裳藏起来,偏不穿给她看呢?
  宫人齐齐地应“喏”,围上这位一看就是皇帝心尖上的人身边,簇拥着他往隔壁殿走。
  谢明允:“……”倒也不用这么“提防”,他又不吃衣服。
  他看了眼苏言那莫名像是做戏的背影,不由得失笑。
  一旁有个宫人无意间抬头,看见这位准皇君嘴角无奈的笑,不知怎得晃了神,自己绊了自己一下。
  身旁的同伴扶了他一下后才堪堪稳住,他却心想:天底下怎会有这般气质出尘的男子,可他笑起来却眉目含情,怪不得陛下那么喜欢,每夜传准皇君入寝殿呢。
  果然,帝王都是贪恋美色的。
  ……
  “贪恋美色”的苏言正坐在入目开阔,甚至可以撒泼打滚的乾元殿,面对着积攒了数日摆满一桌子的奏折,颇生出了些逃避之心。
  她索性将这些奏折一一翻开第一页,大致了解一下轻重缓急,分为了三大摞——一类乃急事,这两日需要回复,第二类乃要事,十分紧要却不急于一时,第三类则是既不急也不太重要的。
  按先后顺序,能提高不少效率。
  “对了,还有一件事……”苏言低声自喃,又往旁边喊了一句:“十三!”
  一个暗影飞快闪过,落到苏言面前时已然是下跪姿势。
  十三:“属下在。”
  苏言道:“先前让你核查的大皇女一事,收集的证据可足够?”
  自从上回谢明允查出大皇女同东夷国来往的端倪,苏言就派十三手底下的人前去搜集证据,这种大事若非铁证如山,恐怕难以服众,谢明允原本查到的东西仍不够,他们商量了一下,才绝对继续追查。
  身为大黎子民,不说要为国征战捐躯,为大黎做多大的贡献牺牲,可至少不能叛国通敌,给东夷人一把能刺向自己国家的刀刃。
  更何况,李襄还是一国皇女,却做出如此令人恶心之举。
  “禀告陛下,依我朝律法,这些足够了。”说着,十三从怀里掏出一封厚厚的信封,还有一本册子。
  “在我面前别来太多礼节,”苏言拿起那本卷着的册子,正要翻开:“这是什么?”
  十三一字一顿道:“账册。”
  苏言随手一番,果然,其中记载着不少来往的明细,详细印着每一笔交易,大多是贸易交换,李襄利用身份之便,游走各地时派下属大批量采购当地特产,如丝绸、珠宝首饰,甚至有皇家养的马匹。
  都是大黎特有的物件,居然都被她暗地里拿给东夷人做交易,不走贸易关卡,不交关税,赚这黑心钱。
  苏言十指紧攥,沉声道:“这账册是从哪儿来的,是否可靠?”
  “属下从大皇女府中找到的,正是今日早晨的事,”十三说完又补充道:“时间长了恐怕就……”
  “嗯,我知道,”苏言道:“我会尽快处理,这两日就下诏责令问罚,先打她个措手不及,免得朝中那几位大臣预先为她开脱。”
  幸好,她还有大皇女“同僚”名单在手,先前派十三查过,确保可靠,虽然这几位大臣在朝中并非举足轻重的人物,却也有些影响力,不然大皇女也不至于费心拉拢。
  “是,属下先行告退了。”十三正要告退,却被苏言叫住了。
  “你等等,我有件事要问你,”苏言皱起眉头,有一件事,她并非第一回 察觉,只是先前不好开口问。
  十三顿住脚步:“陛下,怎么了?”
  “你是不是……根本不是我母亲手底下的人。”
  闻言,十三倏地抬头,目光震颤。
  “陛……陛下。”
  苏言:“你也不必隐瞒,先帝都已经去了,说吧,你是不是……原本就是先帝的人,然后我母……苏丞相接了她自己的名头,把你放在我身边,为我助力。”
  十三急道:“……是,但属下并非刻意隐瞒。”
  “别急别急,不是要责怪你的意思,”苏言失笑,挥了挥手道:“就是查证一下,其实我早该想到的,丞相哪儿有这么强劲的势力养在府中,直到这次你下江南查大皇女,这么迅速,我才能确定。”
  十三咬牙:“是。”
  “好了,也没什么别的事,你先退下吧。”苏言笑了笑:“这次……有劳了。”
  ……
  夜晚,苏言正打算去谢明允宫殿,却有内侍局的宫人求见。
  宫人呈上一个盒子,苏言疑惑着打开,就见里面放着一张牌子,露出的是反面。
  苏言拎起牌上绳子:“这是?”
  “禀陛下,这是内务局的侍寝牌子,”宫人弯着腰:“按祖宗规矩,陛下您每夜翻哪位贵人的牌子,咱们就会将那位抬进您的寝殿。”
  苏言失笑:“这?这也就一个牌子有什么好翻的,等之后……不对,也没有之后了,也不会有别的牌子,这个就意思意思,你们每夜帮我翻一下便是。”
  宫人惊慌道:“这如何使得,陛下您往后总要纳新人的,咱家可做不了这个主,哪敢帮陛下您翻牌子……”
  苏言:“……算了,那你每日来我这儿让我翻就是,不顾记得下回来早点,若非我今日有事耽误,这个时辰,都已经去了凤翔阁了。”
  宫人:“……是。”
  苏言说完便大步走了出去,一瞬也不停,直奔凤翔阁方向。
  宫人远远的望着这位新陛下的身影,又看了看手中的牌子,心想这种事情还真是头一桩。
  她心下暗喜,以后那种被各个皇夫威逼利诱,要他在陛下面前美言的艰难处境,怕是不会再有了。
  不过……哪有皇帝一心一意到长久的,恐怕她的悠闲日子,等大选之后就得落空了。
  ……
  那头,苏言敲响了谢明允的宫门,然而久久没有回应。
  他宫中的宫人不知为何也都不在,苏言只得自己敲门。
  “明允?”苏言看着屋内烛火还旺,里面的人应该还没睡,却不知为何无应答。
  正但她失神,想着谢明允或许是不小心睡着了,却忽然听见木门咯吱一响。
  门应声而开。
  苏言倏地回过头,随即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明允……”苏言愕然地看着眼前的人:“你、你怎么穿成这样?我、我白天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哦?”谢明允一身衣裳几乎遮不住什么,拉着苏言走进屋,又关上门:“那你喜欢吗?”
  他露出一丝笑意,心想:苏言虽然没说,眼神却落在他身上移不开。
  一进门,苏言立马找了件衣服披到他身上。
  “你要穿也别穿着出门啊,这、这衣服这么薄,”她捏了捏谢明允的手,又心疼又是抱怨:“手都惨白惨白的,还冷。”
  谢明允:“……”
  这走向怎么不太对劲,按理说苏言不是喜欢这样,红色的衣裳,却不着里衣,腰间系着细珠串。
  明明上回……在那个铺子里,苏言便说过这种打扮好看。
  他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咬牙道:“你居然不喜欢?”
  苏言抬起眼皮,目光疑惑:“喜欢啊,你穿红衣的样子,真的和平常很不一样。”
  “那你为什么……”谢明允正要开口,却陡然不好意思。
  苏言:“嗯?”
  忽然,她好像猜到眼前人在想什么,笑了起来:“你是看我喜欢,才这样穿的?”
  谢明允:“……”
  倒也不必这么直白。
  “明允……”苏言抬起他垂在身侧的手,“今日大典上,我谎称你怀孕了,这才无人有异议。”
  谢明允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小腹,“可我还没……唔!”
  苏言不知何时搂过他腰身,此刻轻轻一抽,腰间珠串散落了一地。
  唇齿相抵间,传出混杂着低笑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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