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洗白男主后我称帝了——曲河星
时间:2021-02-20 09:29:06

  于是,她了却了一桩事,便安安稳稳地睡了。
  夜里有风自窗外吹过,吹不进煌煌大殿,却衬得相拥的两人无比温馨。
  ……
  苏言这边又是婚礼筹备又要尽量避开谢明允,还有朝堂的事情焦头烂额,近来和谢明允之间,又只有晚上有闲暇待在一处,颇为闷闷不乐。
  然而担子还是得抗,事情一件也不可怠慢。
  而谢明允这边……也好不到哪儿去。
  自从苏言登基的消息传遍了大江南北,他就没有哪一天没收到过来自各地的信件,有的来自往日生意上的伙伴,有的是谢家名下各铺子发来问候的,但更过分的,是一些不过一面之交也并无生意往来的人,孜孜不倦地“问候”。
  谢明允有理由怀疑——若是这个劲头用到做生意上,恐怕早已是一方首富了。
  但今日收到的有些不一样,其中有一封十分显眼的,信封上带着他再熟悉不过的图案。
  ——是谢母发来的,一封家信。
  谢明允本不愿理会也不想拆开,但想到她母亲作为商人那股子计较的心眼,恐怕去繁就简地将私事家事混作一封,若是不拆开看看这封信,保不齐错失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叹了口气,终究是从众多信件中抽出了那一封,轻轻松松地拆开封条,取出了其中的信纸。
  一如既往的金边纸张,角落嚣张地印着“谢”一个大字。
  一张家事,一张公事。
  谢明允毫无犹豫地,弃了前一张放到桌子一边,只细细浏览着生意上的事情——信上所写,大多是哪个生意开办的不错,可以考虑布局到京城,又或是光明正大地询问:以谢明允此时的身份,能否给谢家带来某些方面的便利,譬如关税,又譬如……盐引。
  食盐实乃千家万户做菜所不可缺少,但要想贩盐,必须有官府批下的盐引,才可收购再贩卖,故而往往由固定的盐商经手,其根基多在京城,又和皇室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
  没想到,谢母居然将生意打到这头上来了。
  谢明允冷冷一笑,将这唯一的一张纸也扔在了一旁,不想理会谢母的异想天开——笑话,一朝他有了些身份便往上攀,往日怎么不见得语气这么殷勤,当年将自家嫡子嫁与他人做侧室的时候,怎么不见得对这个儿子有半分疼惜。
  说到底,不过是眼中只有利益。
  不过……谢明允想了想,又平下心底怒火。
  ——谢母也不是全做坏事,说起来……他觅得苏言这个与他两情相悦的人,还有感谢谢母的一开始并无善心的“善举”。
  的确,他一开始对苏言没别的念想时,是想过将谢家钱庄以及一应生意在京城发扬,以作他来日的傍身之根,但那只是以前的想法,现在他已然不在乎这些了。
  一切生意,妥善经营正常运作即可,而今口碑已经立下,往后总能长久发展。
  他正琢磨得沉浸其中,丝毫未察觉身边的脚步声。
  直到听见熟悉的声音,才猛地转过身看过去——苏言不知何时走到自己身边,不过一步之遥。
  她捏着薄薄的纸张,却正巧是那封谢明允不屑于过目的“家信”。
  谢明允心头一紧,不知她看见了什么。
  苏言轻轻皱了下眉头,语气听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你母亲过些日要来京城?”
  作者有话要说:  啾咪,快月底了。
  营养液,支援,懂?
 
 
第105章 听话
  按寻常规矩,成婚时必要邀请男方的双亲到场做个见证,但苏言一开始就没想过请谢明允的母亲。
  倒不是她跟谢母有什么遗留的仇怨,而是……谢明允本就没流露出半分对这个母亲的亲情,每每都是神色厌恶不愿提及,苏言于是就越来越不在他面前提及。
  也是,一心只有利益,甚至将唯一的儿子当作交换品的商人,也配得他们称一句“母亲”?
  此刻,苏言眉心皱起一道浅浅的纹路,心下厌恶却又不想表现得太过明显,只淡淡地又问了一句:“她要来干什么。”
  谢明允连这张纸上的内容都没扫过一眼,自然也不知道谢母来京城所为何事,但也不难猜,他沉吟片刻,道:“这张我还没看过,但她既然没写来由……”
  说着,他轻声嗤笑了一下:“那肯定不是什么能光明正大写在信中的目的。”
  “哦?”苏言闻言也只是轻微诧异了一下,很快联想到其“不可告人”的意图,从谢母纠缠谢明允想要皇家特权,到谢母死皮赖脸的模样,一一想了个遍,顿时更厌烦了。
  “只要她敢来,保证没有她好果子吃的。”苏言笃定道。
  谢明允笑了一声,指了指苏言手上的信:“嗯,事情不大,口气倒不小。”
  “啧,话也不能这么说,”苏言几乎是一瞬间正了神色,“但凡干扰到我们的,都不是什么所谓小事,再说了,你那母亲,唔……我没记错的话,她近来不止发过来这一封信吧。”
  毕竟是会做样子的老狐狸,不至于把面子撕得这么难看,那么此封信的不合常理就有了解释——这并非第一封了。
  故此,屡次得不到回应的人才会骤然拉下面子,没皮没脸地未经邀请就要往京城赶,生怕别人不知这位丈母娘的存在。
  事情的确如她所说。
  谢明允愣了一下,那些没告知的事情此时被揭开,让他又生出一点羞愧之心,只闷闷地道了一句:“嗯。”
  转而又生怕苏言误会什么,“我都没理会。”
  苏言习惯性“嗯”了一声,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对了,你在京城的钱庄和铺子里,有没有她的人?”
  若是没有自然好,但这个可能未免太小,苏言更倾向于这些铺子里有着谢母的人手,不揪出来恐怕难以安心。
  谢明允怎会想不到这一点,点头道:“嗯,有几个和谢家本家联系紧密的铺子,里面有几个活计不重要的,是她的人。”
  苏言的心仿佛被轻轻吊起,又在下一句话后缓缓落下。
  谢明允笑着道:“不过没什么妨碍,我都记着名单,都嘱咐过管事不然那几人靠近核心的活计,无妨的。”
  苏言松了口气,心说他果然打算得门儿清:“那就好,你就别担心太多了,等她进京……”
  谢明允好奇地问:“等她进京怎么样?你要做什么?”
  这话显然不是出于什么好心,苏言耳朵再聋也听得出来是一股子看好戏的语气,不由得失笑,又卖了个关子:“等她来了你就知道。”
  她自顾自地拍了拍谢明允的肩膀,安抚的语气中又暗含得意:“放心,包君解气。”
  谢明允看着她将那张金贵的纸揉成一团,毫不留情地一掷,那张半活不死的纸就精准的落到另一张桌上盛果皮的木盘里,垂死挣扎似的摇了两圈,便哑火地埋入脏乱中了。
  他摇摇头,似是无奈又好笑地叹了口气。
  而后倏地拉过苏言,凑上去给了一个很轻的耳边吻。
  还附带一句恍若叹息的——“谢谢。”
  苏言忍了忍,还是攥紧了他的手腕,回以一个安稳的眼神。
  ……
  大婚的准备仍在紧锣密鼓地暗暗进行中,苏言敏锐的察觉到,朝中气氛似乎和缓了不少,尤其体现在礼部兵部——礼部举办操持,虽繁忙却也有些油水可捞,苏言不带脑子都能想到其中痛苦又欢乐的情境。
  至于兵部……其实与大婚并不直接相关,这个调配兵力的部门因近期气候炎热,粮草在运输路上损耗不少,时不时就找苏言上奏要多拨两倍的银子,苏言虽有意拨款,但心说这个数额还得细算,就一直没答应下来,没想到最近居然歇听了,她一询问,原因居然还挺匪夷所思的。
  大致就是……边境上一直时不时骚扰的东夷人,近来莫名哑了火,三天两头一次的“骚扰”变成了十天半个月一次,甚至有延长周期的趋势,不可谓不是一惊人的喜事,兵部的用粮量在损耗之后,居然离奇的刚刚好。
  苏言琢磨,八成是大皇女同东夷合作被揭发的事,时隔许久终于传到了东夷,少了某方面的底气,侵犯自然就少了。
  也不失为一桩幸事,她想。
  近来,太医院的几位大夫也是操碎了心。
  这些日子,陛下总让她们调温和的药物,给谢皇君调养身子,以助怀孕,本来这并非什么难事,太医院的人也多的是方子能起到这个效果……但陛下她不要啊!
  但凡是药三分毒,这句古话没错,尤其一些效果好的药,长远来看有可能出现一些后遗反应,譬如嗜睡呕吐之类,但真论起来,不过微乎其微罢了,历朝历代没有哪个太医或者皇帝把这当回事。
  可偏偏当今陛下就是对此十分不放心,生怕这药的副作用对谢皇君有哪怕一丝半点的损伤,只让太医院开最最温和保守的药方子,以温养为主。
  药性不强,谢皇君也没个动静,她们现在怀揣着这个“谢皇君并未怀孕”的惊天秘密,比谁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不说,甚至怕惹上杀身之祸。
  直到苏言今日亲自去了一趟太医院,察觉到众大夫的不对劲,心下生疑,问了一句:“你们怎么都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样,是朕的什么要求难办吗?”
  怕这些人误会她的意思,还补充道:“不必在意旁的礼数,直言便可。”
  而后她才从一位太医口中,知晓了她们遮遮掩掩不敢上报的“难处”。
  苏言上位这么多天,实则一开始就是个意外,哪怕后来稳稳当当地坐在金座上这么些时日,大多数事情都能适应了,也仍有少数琐事一时没能转过弯来,譬如此时太医吞吞吐吐的难处和一颗心都悬在半空的胆战心惊,若不是苏言今日察觉到些不对劲,恐怕还不知道要让人惶惶多少日。
  她叹了口气,安抚道:“此事不必太过强求,诸位也放宽心,是朕想要个保守温养的方子,自然也不会因此怪罪任何人,眼下大婚在即,今日我顺路来一趟也是想说……现在这个方子也不必用了。”
  “这……”位首的老太医犹豫了一下,“陛下决定好了?可这事情怎么瞒得过去。”
  苏言摇了摇头,道:“这已经不重要了。”
  就算她被朝臣诟病,为了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配偶能嫁入皇家,而撒下弥天大谎,她也无所畏惧了。
  她转身出了太医院,一如来时,只留下一个引人深思的背影。
  ……
  近来天气热,晚膳时候,谢明允食欲恹恹,没什么胃口,只喝了碗煮丸子的清汤配上清粥小菜,便放下了筷子。
  苏言后吃完,满足地叹了口气。
  谢明允坐在她对面,好像在等什么,良久忽然道:“药呢?”
  苏言正吃饱喝足,脑海和肚皮俱发出满意的叹息,闻言还未反应过来谢明允说的什么,就已经抬起头,回了一句含混的:“嗯?”
  谢明允仿佛被传染似的,也轻轻地叹了口气,心里很是为眼前这个丢三落四的人发愁:“今日调养的药呢?”
  苏言脑袋一点,十分直爽大方地道:“没啦!”
  谢明允:“……”也不解释解释,是突然改变主意了吗?
  兴许是他疑惑的眼光扫过来实在是太明显,苏言这才对上他的眼睛,平静又安稳地说:“这些日子就不喝了,既然没多大用,也不必勉强。”
  谢明允张了张唇,正要说什么。
  苏言趁先堵了回去,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我知道你也心急,但是药本就自带三分毒,本来没什么病,就不必吃太久,听话,嗯?”
  谢明允本不是全然同意苏言此举,他心底总还暗含着什么期待似的,放不下那一丁点的希冀,可此刻苏言在他面前,在他耳边,轻轻巧巧脱口就是一句带着爱意的安抚和轻劝,于是谢明允当即哑了声,依言十分“听话”了起来。
  也好,顺其自然罢,他想着。
  苏言心满意足地和小郎君达成了某种程度上的一致,心情甚好地从旁边取了一串早季的琥珀葡萄,体贴地剥开了一颗,露出里面玉一般晶莹的果肉,往谢明允唇边递了过去。
  谢明允本有些怕酸,但这西域进贡的上好琥珀葡萄或许是有地域的优势,吃到嘴里居然十分香甜可口,上下牙关一阖,汁水几乎溅出,他拿帕子擦了擦唇角,索性从苏言手中取过那一串葡萄,自顾自地剥了起来。
  苏言看他吃得津津有味,心说这暑日快到了,宫里常备许多新鲜的水果,总不至于饿着他,还能满足他挑挑剔剔的古怪食癖,倒也算称心。
  不知为何,苏言此时心底升上一股奇怪的感觉,却像云烟似的抓不住。
  ——也等不及她捉住那是什么,外面忽然有人通传。
  “陛下,谢皇君的母亲,正等在皇城门口,是否要属下前去传令放行。”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超级准时!
 
 
第106章 明怼
  此刻,苏言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眼前满面笑容的谢母,彬彬有礼道:“请坐。”
  一旁的宫人有条不紊地摆椅子、倒茶,对陛下这位丈母娘招待得无比细致,生怕给人挑出什么毛病。
  苏言看着这周到的礼节,心说早知道就先嘱咐宫里人一番,伺候这位,不必这么“周到”。
  谢守不动声色地扫了一圈,金碧辉煌的大殿里四处摆着各地贡品,古玩瓷器一律精贵无比,她常年经商,眼光自然独到,对这些东西多少也有了解,此刻品了口宫人递上来的茶,就知晓不少事情。
  ——譬如,眼前这位陛下,她儿子的妻主,并非善品茶的人,不然宫中不会是这类名贵却并不适合夏日喝的茶,而且,也不精于古玩玉佩,宫中摆放都是皇家固有的样式,而绝非因一人之喜爱。
  心下有了判断,面上就更是淡然自若,谢守主动开口,套起了近乎:“陛下,我家明允在您左右,伺候得可还和您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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