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
钟紫茜看向她,带着恶毒的道:“我反正要死了,也不怕人们知道我重生的事,可你不一样,你会被当成一个带着前世记忆的妖怪,定是用了什么妖术迷惑王爷才嫁入了王府,哈哈,我看到时你怎么办!”
钟瑜无奈的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道:“你想说便去说,王爷只怕见都不会见你。”
语毕,她再无留恋的从房内行了出去。
……
钟瑜回到王府里,听下人说付久珩正在书房里,已然待了一个时辰,便带了点暖身的汤亲自送了过去。
付久珩穿着一身白色的锦服,窄细的腰间系着玉带,颀长的身姿立在书房桌前,正执笔在面前放着的纸上画着一株梅花。
见着钟瑜进来,他将手中的画笔置在一边,上前拉了她的手过来,将人圈在怀中,道:“你是行家,来看看我画的怎么样?”
钟瑜被他这般一搂,手中一个不稳差点将汤洒了,于是连忙伸手举了起来,笑道:“我哪是行家了,和京中那些才貌双全的闺秀们比起,我也就算是画功尚可。”
付久珩从她手中接过那汤碗,随便放在了一边,复又圈住她,脸自后埋入她颈间,轻嗅着她的味道,附在她耳边道:“我说是就是,我的瑜儿,你的夫君请你来指点一二。”
温热的气息随着他的声音洒在她敏感的耳畔,一阵阵的酥麻,身后靠着他坚硬炙热的身子,钟瑜的心跳不由有些加快,清了下嗓,目光落在那幅梅花图上,小声道:“嗯……若论画功,世子只怕还在我之上……只是花瓣颜色……你、你别闹我……”
付久珩的吻从颈间至上,最后轻轻一口咬上了她的耳垂,含在口中用舌头调戏着,钟瑜本就因着躲避他而站立不稳,如今忽的被含住耳垂,便软软的向前倾去,下意识的伸出了胳膊支在桌上,才稳住了身形。
屋内燃着好些个炭盆,内里暖洋洋的,钟瑜穿的并不多,这一下便露出了一截白嫩嫩的手臂,衬在画卷上一道道墨黑与嫣红间,甚是令人心动。
付久珩前头许多年清心寡欲的,如今在这方面成长的极快,钟瑜每每都被他各式花样的折腾到深夜,如今他看着眼前面带红晕的美人,一时兴起,伸手将那幅画推落在地,揽在她腰间的手一松,将她放置在了桌上。
钟瑜感受到压过来的身子,勉强保持着一丝理智,道:“别……这是在书房,汤你还没喝呢。”
付久珩目光幽深的望着她,暗哑着声音道:“可我现在只想吃肉。”
说罢,他便低头吻住了她。
书房的房门紧闭,钟瑜生怕被人听出异样,全程紧紧咬着牙关,迷迷糊糊之间,听他问道:“你刚说花瓣颜色怎么了?”
钟瑜的思绪浑混着,哪里还记得自己刚才点评时要说的话。
耳边传来付久珩的一声带着痞意的轻笑:“我瞧着如今这梅花的颜色娇艳欲滴,明明好的很。”
……
付久珩缠她缠的紧,只是眼下毕竟是在书房,又是白天,来过一次后钟瑜便气红了眼,付久珩也只好收敛着作罢,想着晚间还可以再补回来。
钟瑜身子还软着,付久珩十分享受的为她穿好了衣裳,将人抱在怀里,瞧着美人红通通的脸,眉目含情,颊边的发丝也垂了下来,只觉得一阵邪火上涌,又狠狠亲了几口,才勉强压下再将她扒了的冲动。
钟瑜气呼呼的要拧他,又想起他身上也没什么赘肉,于是抬起腿朝着他的小腿狠狠的踹了一脚。
钟瑜力气本就不大,如今又手软脚软的,这一下一点威力也没有,付久珩微笑着由她撒着气,哄道:“一会我让问桃进来给你梳妆,之后你再出去,定没人看出来的。”
提到这个她就有气,哼道:“好好的问桃进来给我梳妆,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付久珩忍着嘴角的笑意,伸手给她揉着各处关节,钟瑜被他捧在手心里宠着,如今身子也娇贵,捏几下都会红,眼下叫他压在桌子上欺负了一回,身上好多处难免都被硌红了。
“好了,别生气了,我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听过之后保准满心欢喜。”
钟瑜还气着他,一双杏眸带了些娇气的剜了他一眼,哼着不说话。
“宝鸢公主还活着。”
钟瑜一怔,随即呆呆的回视着他,有些茫然的道:“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当时太后赐死她的时候,是用谢琰的性命逼她就范的。雪凝她……感慨宝鸢公主一腔深情,便悄悄改了毒药的分量,将人运出了宫。
如今她活的好好的,只是毒药令她失去了记忆,现下里在宫外生活着。雪凝公主许是怕太后再下令迫害,便一直将消息藏着,直到今晨才将事情说了出来。”
钟瑜惊喜的满眼泪水,双手捂着唇,口中连道了几声“太好了”。
付久珩见她欢喜,伸手环住她,让她倚在他的身上轻泣。
“等此间事毕,我便令人知会谢琰。”
钟瑜起身,擦了擦喜极而泣的泪水,道:“你们……不打算用宝鸢去威胁皇帝退位吗?”
“皇帝他……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听闻宝鸢公主还活着,今日已经写好让位书了。他只有一个请求,希望无辜的妹妹能够不被牵连,得以与所爱之人相聚,富贵平安的终老。”
付氏根本不必威胁他,如今的皇帝只剩下一个称号而已,他孱弱的身子也许连这个冬天都撑不过,若能以一封诏书换得唯一亲人的平安,他求之不得。
钟瑜欣慰的感慨道:“这便是他们最好的结局了。”
宝鸢失去了记忆,将从前的烦忧尽数忘却,和谢琰重新开始。
付久珩深情的看向她,在她的额间轻轻一吻,道:“这也是我们最好的结局。”
钟瑜伸手搂上他,两颗心贴在一处,感受着彼此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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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月后,南安王付久珩奉先帝旨意登基为帝,改国号为宣。
付太后头疾复发,于这一年的秋天病逝,临终前终于放下了执念,亲允了雪凝公主下嫁肖太尉长子肖宛旭,并收义女钟瑜,封为公主,嫁新帝为后。
隔年,皇后钟氏挺着圆滚滚的肚子,权倾天下的大宣帝王坐在她的脚边,被她使唤着一会儿递果子,一会儿垫靠枕,面上却还带着笑,忙活了一阵最后坐回来,又亲手为她揉捏起因怀孕而略显浮肿的小腿。
眼见着这位在外呼风唤雨尊贵威严的皇帝,手开始顺着小腿有些不规矩,皇后急道:“不行。”
皇帝却是憋了有些时日,热烘烘的靠上她,心中虽是急切,动作依旧轻柔,暧昧的道:“太医说……现下是可以的,我会小心些的。”
看着眼前眉目如画的帝王,皇后还想挣扎几下,孕中的身子却甚是敏感,很快便卷入了情潮。
有他在,便是她最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