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龙套后我被男主的主子看上了——山鬼E
时间:2021-02-21 09:30:59

  本来她挨了二十巴掌此事便了了的,只是她在柴房咒骂不止,肖夫人听闻后便吩咐了刑婆子教她些规矩。
  于是再骂一句,便再打一巴掌,打到三十时她才终于学了乖。
  她心中恨极了钟紫茜和钟瑜二人,可是嘴里却是不敢再骂了,只一路上恨恨的看着她们,心里想着回了京要如何和父母喊冤,定要好好整治她们两个。
  中途休息之时,几人下了车饮水,钟紫茜拉着钟瑜行至了人群较远处,满脸舒爽的道:“你看她那样子,像个猪头,哈哈,真是出了口恶气,好久没这么痛快了。
  这傻子现在还以为自己是父亲和夫人的心肝宝贝呢,做下这等腌臜之事,害得父亲丢了仕途,走着瞧吧,父亲不恨死她了才怪。”
  钟瑜不搭话,仰头喝水,待低下头时钟紫茜却已经不知去向了,正觉得奇怪,耳边便响起了那惯来轻佻的声音:“啧,怎么走了呀。”
  回头一看,肖宛超正将目光从钟紫茜远去的身影上移向了钟瑜,一脸坏笑的凑过来:“平日里只顾着看你家妹妹,现下白日里细瞧着,你也是个漂亮的小东西呢。”
  钟瑜后退一步,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这个钟紫茜,前一天她刚救了她,现下明明见着肖宛超过来了,也不提点她一声。
  肖宛超笑着向她靠过去,道:“昨日后来我见着世子了,这京中有军情来报,他和我家那哥哥正在一处研究正事呢,你还说他让你回来取披风,小丫头鬼心眼挺多啊,可要知道骗哥哥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说着,竟伸出手指欲触碰钟瑜的脸,钟瑜一慌,待得反应过来躲避,已是有些迟了,眼见那手便马上要摸在她脸上,却在半空中被人用力一握,动不得了。
  肖宛超侧头一看,随即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出来:“多管闲事,松开。”
  肖宛旭站在他身后,一只手牢牢的握着他那只欲作乱的手臂,面色凝重,严肃的道:“你平日里多荒唐我懒的管你,但这个女子你动不得。”
  肖宛超冷笑,轻蔑的移开视线,使力一挣,却是未能挣脱。反倒是肖宛旭见他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眉头深皱,手腕使力一扭,带得肖宛超半个身子倾斜着,嘴里也因着忽来的疼痛哎呀的叫了一声出来。
  肖宛超于是伸腿欲还击,只是肖宛旭早年随父亲征战,一身的好武艺,肖宛超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两下便被兄长制服在地,整个身子拧着,痛得俊容微微扭曲。
  肖宛旭注视着他,一字一顿的道:“我再说一次,不是和你开玩笑,这个女子以后你离的能有多远有多远,别说我没警告过你!”
  突来的变故钟瑜在一边已经看傻了,这会儿稍稍缓过劲来,怕事情闹大,四处看了一圈,一阵小跑到肖宛荷身边,小声和她说那边的二人打起来了。
  肖宛荷顺着方向看了眼,一脸的焦急,立刻抬步行了过去。
  那边两兄弟还在对峙着,肖宛超似乎倔脾气上来死不服软,虽被牵制着,嘴上依旧贱笑着:“哟,你这么紧张干什么,难不成是看上人家了啊?”
  肖宛旭不欲解释,道:“你只要知道那不是你能碰的人就行了。”
  肖宛超挑衅的抬头看着他,嘴边是贱贱的笑意:“我偏要碰呢?”
  “你敢!”
  肖宛荷这会儿终于行到了跟前,见两兄弟剑拔弩张的模样,便道:“祖母在唤你们两个呢,可别闹了。”
  这句话当真有用,对于向来叛逆的肖宛超也只有肖老夫人的名号制得住他。
  肖宛旭松手放了他,肖宛超站起身来揉了揉被捏痛的关节,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肖宛荷看了眼他离去的影子,回过头来和肖宛旭道:“二哥向来放浪形骸,可今日大哥怎的也如此莽撞,还好祖母和母亲尚未瞧见。”
  肖宛旭一边理着起了褶皱的衣衫,一边愤怒又无奈的道:“这个畜牲,竟要调戏钟家五小姐,好在我方才发现了,若是被世子看到了,可要如何是好。”
  肖宛荷眼神渐渐落寞下去,半天才道:“世子与她……”开了个头,却又说不下去了。
  肖宛旭也发现了自己的失言,一时感慨,上前两步伸手握在她肩头:“荷儿,你值得更好的。”
  肖宛荷苦笑:“有雪凝那样光芒四射的在那里,我其实从未妄想过自己得以陪伴在世子身边。只是我不懂,她凭什么,我怎么想都不能参透这其中的道理。”
  肖宛旭叹了口气,这个话题怎么说怎么错,只能安抚的又拍了拍她,道:“别想太多了,走吧,别让祖母和母亲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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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将军这日去上了朝还没回来,夫人王氏和妾室施氏听闻孩子们从徐城回来,早早的在门口候着了。
  几人一下马车,王氏和施氏便奔向了自己的几个孩子嘘寒问暖。
  钟紫蕾是最后一个下来的,王夫人先前便觉得几个孩子的神情有些不对劲,这会儿看到她下来,眼睛直愣愣的盯着被人打得肿得不成模样的女儿,还没反应过来,钟紫蕾已经一扑到母亲怀里痛哭出声。
  “这个杀千刀的钟紫茜和钟瑜,还是那肖家的刑婆子,她们合起伙来害我!她们都要害我!娘亲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王夫人心疼的搂住女儿,眼神狼戾的在钟紫茜和钟瑜身上一扫,还没发问,钟紫桦和钟紫蔓便不约而同的悄悄拉了她,钟紫桦小声道:“娘亲,我们回主院说吧。”
  钟紫蕾却不肯,嚎啕大哭的泣不成声,王夫人后面也听不清她说的是些什么,便道:“走吧,先都回去。”
  王夫人带着儿女回了主院,钟紫蕾大哭过后也累了,被带了下去敷消肿药。
  钟紫桦将这些天的事一一都说了,也包括那天晚上的。
  王夫人的脸色越听越黑,没想到女儿闯出这样个大祸来,手都有些抖了,勉强执了杯饮了口茶,这才又慌又愁的道:“这、要是老爷因此被贬了官,我们钟家可要如何是好啊?”
  钟紫桦也叹了口气,道:“贬官现下应是不会,只是肖太尉对父亲的印象从此以后便是差的不能再差了,父亲现在跟随的梁大人本就是肖太尉手下的人,现下肯定也会随着太尉大人厌弃父亲,父亲的官场之路只怕从此便难了……”
  王夫人伸手抹了两下眼泪,道:“我的蕾儿可怎么办啊,这以后,以后哪家的好公子愿意娶一个有偷盗之名的女子为正妻啊……”
  钟紫桦懊恼的道:“娘亲你还有空操心这些,一个女子的婚事算什么,我们钟家的前程都快没了。”
  钟紫蔓看看天色,道:“父亲早朝便要回来了,娘亲,咱们还是先想想怎么面对他吧。”
  王夫人一阵头晕目眩,好一会儿才好了些,朝着贴身的嬷嬷道:“去把蕾儿叫过来。”
  钟紫蕾这会儿哭也哭过了,又上过了药,脸上舒服了很多,一进来便扑在王夫人怀里,恨道:“母亲,你听我与你讲,庶出那几个是如何仗势欺人陷害于我的!”
  王夫人看也没看她,抬头朝着钟紫桦和钟紫蔓道:“你们都先回房吧。”
  两人起身各自出去了,钟紫蔓走到王夫人身边,还是有些不放心,朝着母亲道:“娘亲,待会不论蕾姐姐怎么说,这事儿……您可千万不要怪到瑜姐姐头上啊,这从头到尾我和桦哥哥都在边上看的清楚,这事……不怪她。”
  钟紫蕾闻言,一个转身满脸惊奇的盯着她,道:“蔓儿你怎么还向着外人?你姐姐我都被害成这样的,还不怪她?”
  钟紫蔓还想再言,王夫人却摆着手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屋里的人都净了,王夫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女儿,道:“你什么都不要说了,你哥哥和妹妹都告诉我了。”
  钟紫蕾拉着母亲的胳膊,嗔道:“母亲你可要给我做主啊,女儿可挨了三十个巴掌,那两个小贱人必须得挨上六十个才行!”
  王夫人满面冰霜,伸手一把扯下她的手,气道:“你自己惹下的祸事,怪得了别人吗?”
  钟紫蕾没想到王夫人不相信她的清白,将身子扭到了一边,愤愤的道:“就是她们和那个刑婆子合手害的我,怎么连母亲你都不信?我根本没收到过什么帕子,那明明是我自己捡的!”
  王夫人双目圆睁,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心中气她的不争气,狠狠的闭了眼道:“还真是你!”
  钟紫蕾眼神灰溜溜的,撅了嘴,嗫嚅道:“我……我就是看不惯钟紫茜狐媚,她总是拿眼神勾搭世子!那天我恰好捡到了那方帕子,我看蔓儿的和我自己的都在,便只能是她的了,就想着,想着……
  我哪能想到,这东西莫名其妙的跑到钟瑜那去了,这本来应是在她那找到了东西,又在了祠堂找到了她的帕子,人脏俱获,万无一失的……”
  王夫人无奈的瞪了女儿一眼,训道:“你这个傻的,那小蹄子应是一早发现了多了这么个东西,猜到了有人陷害,便放到了钟瑜那去。
  可钟瑜的帕子好好的在家里放着,即便当时没有刑婆子跳出来指证你,这事到了京城也是不难分辨的。”
  “那她回了家,还不是凭由我们处置?把她帕子一烧,便无从对证了。”
  王夫人伸手在她脑门上使力一点,道:“现下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这罪名在徐城时便已经坐实了,现在有没有帕子有什么分别。只是我想不明白,这肖家的下人为何要帮着钟瑜呢?”
  “也许她们一早勾结好了的!”
  王夫人思虑着,摇摇头:“这应是不会的,肖家是什么样的人家,钟瑜一个借住几天的庶女,和她勾结也没什么好处,再说钟瑜起先也不知道你会有这一出。”
  钟紫蕾泄了气,哀怨的道:“娘亲,现下可怎么办啊,要不我去和父亲说,手钏本来是放在钟紫茜那儿的,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她也有份!”
  “不可!这事儿现下不仅是你自己遭殃,还连累了你父亲,你若一口应下是你做的,你父亲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钟紫蕾难得的有些胆怯,缩着头道:“这……会吗,父亲他待我一个宽仁……”
  “那是你平日犯的小错无伤大雅,都是些后院里的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你如今害的是他的前程,是我们整个钟家的未来!
  唉,你且记着,一会你父亲回来了,记着平时钟紫茜那模样了吗,不准顶嘴反驳,也不要说怪这个怪那个的,就坚持不是你做的,柔顺着服软哀求,你父亲才会心软。”
  王夫人又细细的嘱咐了几句,便听外面有人来报,钟将军已经下朝回来了。
  施氏这边拉着钟紫茜进了屋,母女二人细细的唠了许久,除了钟紫茜作茧自缚险些被肖宛超□□的事,她尽数说与了母亲听。
  施氏听罢斥道:“虽说瑜儿自小不是和你一处长大的,但好歹是你亲姐姐,你害她有什么好处?”
  钟紫茜一脸不以为然的道:“当时的情状那般着急,我也没有别的地方可放那手钏了啊,离的最近的就是她的房间。何况我也没想到事情这般严重。”
  施氏握着手帕的手一摆,道:“摆了,就这样吧,好在也没出什么事。只是我听你这些话,世子他对你……”
  钟紫茜一脸无所谓的道:“嗯,现下确是无意的。不过女儿也不打算再做争取了,徐城一行,前前后后的许多事情已经令我看的明白,他既对我无意,便是强求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施氏本就不赞成她将心思放到世子的身上,这会儿终于放了心,伸手拉着她道:“你能这般想便好了,娘正要同你说呢,宫时的贞妃前些时候殁了,说是病死的,可也没听说她得过什么病。那可是和皇帝青梅竹马的情分,如今不也是这般下场。”
  钟紫茜嗯了一声,虽说之前她确实动了嫁给世子从此母仪天下的心思,可这终不过是个梦而已。昨天世子房中计谋失败一事,已经令她彻底的从这个梦中清醒了过来。
  一个太尉府的后院之争都已令她倦怠,更何况是偌大的后宫?她一无家世,二无世子的喜爱,便是真的用了什么方法嫁了他又如何?
  古来史上帝王的后宫,能笑到最后的女人向来是少数。就如同这贞妃,纵使有青梅竹马的情分在,不也还是惨淡收场。
  先前在徐城她时不时总能见着世子,这般倾城仙姿的人日日在眼前晃着,她心中再是明白这些道理,依然很难令自己不去动心。
  如今回了京也见不着了,回忆这段行程中世子处处的漠视,冷静了一想,还是趁早收心,把精力放在该放的人身上为妙。
  “祝大公子呢?一别半个多月了,也不知他如何了。”
  施氏正要说此事:“可急坏了我了,这祝家要给他说亲呢,如今你可算回来了,也收了心,赶紧去修书与他,你们的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施氏和钟紫茜这边聊着,钟瑜一人乐得清静的回了自己的小屋,推门便见月圆正低头整着自家小姐的床铺。
  听到开门声月圆抬头一看,瞬间满脸的喜悦,笑得露着一口小白牙,几下跑到了钟瑜的面前来。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我可想死你了!怎么样,他们在徐城没欺负你吧。”
  钟瑜任月圆拉着上下看着,呵呵的笑道:“没有,那边世子和肖家长辈什么都在,主院的那几个为着名声不敢当面欺负我的。你呢,我不在的时日家里可有人欺负你?”
  “我一个小婢女他们懒的为难我,只是茜小姐屋里的那个妙珍整日里耀武扬威的,一副马上要随自家主子嫁入高门的样子,我实在看不惯。”
  “你不理他们就是了。”
  月圆回身去床底取了东西出来递给钟瑜,满脸高兴的道:“对了,琰公子来信了!”
  钟瑜欢喜的接过,仔细看了谢琰的信件,内里大致问了她日子过的是否安好,他已在京中置了宅院,连着月末生辰一同宴请宾客,也请了钟家的儿女。
  “琰公子说什么了?”
  钟瑜笑道:“月末他生辰会邀请钟家,我们又能见着他了。”
  月圆眉开眼笑的道:“那可太好了!啊,还有一个好消息来着,小姐不是吩咐了让我在这段时间想想办法给宋公子送信嘛,这信虽然没送出去,却打听着一个比送信还要紧的事,不如小姐你猜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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