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豪门真千金跑了——及元
时间:2021-02-21 09:40:26

  苏蓉按了按眉心:“如春,你好好说话,我什么时候不喜欢攸宁了?”
  “易总同意出来听歌剧,这不就是有商量的余地吗?我瞅着他听得也挺开心的啊?怎么回头就给我拒绝了?这不就是和攸宁一起那我开涮吗?”
  苏蓉皱眉:“就算认识,攸宁也不是那样的人。”
  “嫂子,你跟攸宁生活在一起几年?你能有多了解她?要不是她,这回跟易总能黄吗?!”
  苏蓉被她吵得心烦意乱:“好好好,你先别生气,我去了解了解啊。”
  花了半小时,苏蓉才勉强安抚住许如春。
  按苏蓉的说法,许攸宁知道许如春有求于易远,就让易远拒绝了她。
  可是……攸宁又是怎么认识易远的啊?
  挂了电话,苏蓉躺回床上,越想越难眠,忧心不已。
  攸宁怎么可能这么做呢?
  她彻夜未眠,早上起来,想也不想,将许宏手机里许如春的消息全部删掉。
  她要查清楚再说!
  元旦后不久,就是期末考试。
  同时,春季的凤凰杯开始报名。
  系里老师将许攸宁叫去办公室,谨慎地道:“这次比赛估计又有廖秋珊,你上次赢她,应该不是运气吧?”
  这次要是输给廖秋珊,上次的胜利就会变成“廖秋珊因伤输掉比赛”,各大院校也会背地里嘲笑京城舞院。
  许攸宁笑眯眯地道:“人都是会进步的啊,廖秋珊也会进步啊。”
  老师摇头叹气。
  许攸宁宽慰她道:“但不止廖秋珊进步,我也会进步啊。”
  老师还是叹气:“听说廖秋珊上回输了比赛,回学校后一直铆足劲要赢回来。你看过她上个月艺考视频没有?”
  许攸宁点头:“我在网上看过。”
  陈清说廖秋珊已经到了天花板,看起来也不是这样,艺考的时候比起万花舞蹈大赛,她明显进步了。
  老师道:“艺考的时候她准备的舞种,和这次凤凰杯一样。”
  许攸宁听了半晌,目光一凛:“是什么?”
  “汉唐舞。”
  之所以说廖秋珊是天才,不仅是进步快,更是因为没有短板。
  非要说廖秋珊的短板是什么,那就是水袖。拿廖秋珊的水袖去碰廖秋珊的汉唐舞,注定失败。
  “你的力量性比廖秋珊好,所以水袖也跳得比廖秋珊好。但廖秋珊你也看见了,很瘦,肌肉群不如你完美,在水袖的操控上也不如你。但她在万花的时候,却选了水袖,大概是没想到你那么强。”
  也就是说,万花是因为廖秋珊太自负才丢掉冠军。
  而且不止老师这样想,这个说法从十二月底开始,渐渐在圈子里传开。
  其中有人列举了许攸宁和廖秋珊的数据做分析,许攸宁擅长水袖,在万花时期也选择了水袖。
  廖秋珊擅长汉唐,却在万花期间,选择了水袖。
  这不就是拿自己不擅长的去撞击别人擅长的吗?
  最后结论是,许攸宁在比赛时期很少选择敦煌和汉唐,因为这不是她的强项。
  所以这次凤凰杯,如果她的水袖没法赢廖秋珊的汉唐,那上次万花,她的确赢得巧合。
  这场讨论从元旦过后,再次演变成battle。
  “这次就跳水袖吧。”老师提议道,“我跟张老师都认为,这次跳水袖比较好。”
  避开不擅长的选项。
  许攸宁沉思片刻:“廖秋珊这次选汉唐?”
  “汉唐或者敦煌,我们都觉得她会选汉唐。”
  许攸宁若有所思点头:“那我也选汉唐。”
  老师愣了一会儿:“啊?”
  许攸宁眨眨眼:“我也选汉唐。”
  老师没想到她说真的,有点着急:“你怎么选这个呢?你不能拿自己不擅长的去跟别人比啊。”
  “可是老师我也会进步啊。”许攸宁莞尔,“我只要进步比她快就好了啊。”
  “……这个不是打游戏,今天多打几把就能赢回去,廖秋珊在汉唐上下的功夫很多,你比不了。”
  许攸宁想了想:“那我先比比试试看吧。”
  “……”
  老师见她铁了心要比汉唐,叹气:“好吧……没事,输赢都是一种锻炼。”
  古典舞系见许攸宁态度坚决,只能互相安慰,没想到过两天,又炸开了锅。
  许攸宁要改选曲!
  “改成什么啊?”老师瞠目结舌,“选曲不都定好了吗?”
  “改成这个。”许攸宁交上表格,“《图兰朵》。”
 
 
第62章 、062
  张老师按着太阳穴,起身绕着凳子走了一圈,感到不可思议:“你之前不是定好曲子了?为什么要改选曲?”
  许攸宁解释:“这首前年有师姐用过。”
  而且还获奖了。
  张老师一愣,回忆半晌,还真想起有这么回事。
  她悻悻地道:“你是因为这个想改汉唐?那我们换首别的就好了。”她旋即又认真地道,“但舞蹈,还是跳水袖,不要去跟廖秋珊硬碰硬。”
  和刘老师不同,张老师坚持希望许攸宁改回水袖。
  许攸宁摇摇头,她已经想好了,不会改。
  “就汉唐。”她坚定地道,“我已经想好了。”
  张老师焦虑地皱起眉:“我找人打听过,廖秋珊确实选汉唐,她那边没有保密,看来这次信心满满。”
  “张老师不用这么担心。”许攸宁宽慰她道,“廖秋珊的年龄,应该会分在少年组。”
  那可不一定。张老师忧心忡忡,万花的时候,廖秋珊和尹霞都该在少年组,却齐齐去了青年组。
  更何况许攸宁在比赛中,大败廖秋珊,廖秋珊才刚刚艺考,输掉比赛对她不利,她一定会想办法追回来。
  许攸宁见安慰无用,只好道:“张老师我表格放这,先回去了。”
  张老师连忙起身:“表格放在这里,我先不交,你先想清楚,不要冲动。”
  许攸宁无奈,虽然一再坚持自己不会更改,但几个老师显然希望能劝说她改变主意。
  晚饭的时候,许攸宁和袁欣佳几人在食堂吃饭,苏冉宛如一只高傲的白天鹅走进来,食指点了点袁欣佳的后背。
  袁欣佳无语地给苏冉挪出位置。
  苏冉将餐盘放下,挺直脊背看着许攸宁:“听说你又忽然要改选曲了?”
  由于元旦假期的耽误,比赛选曲元旦前就定好,包括苏冉也是同样。
  改一下选曲,舞蹈的风格、意境和表达,或多或少都会有所变化。
  “我这边还没开始排舞。”许攸宁擦了擦嘴,“所以可以换。”
  苏冉操起手:“你们系的老师允许你换?”
  许攸宁耸耸肩:“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刚才在门口,还听见你们系的人讨论这事儿。”苏冉捏着勺子,意味深长地轻轻点了点她的餐盘,“小心点,一旦你站得够高,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放大。”
  许攸宁扑哧一声,无所谓地笑道:“我又没做违法乱纪的事,要怎么放大?”
  “那就不知道了。”
  许攸宁几人先吃完饭,她端起餐盘起身,又想起什么:“这次你还和我比吗?也没什么好比的吧。”
  苏冉瞟她一眼:“等你赢了廖秋珊再说吧,你的水袖她已经见识过了,她的汉唐你还没见识过呢。”
  许攸宁扬眉一笑:“啊?这次我也跳汉唐啊。”
  苏冉瞪圆眼睛,她上上下下来回打量着许攸宁:“啧啧啧,看不出来啊。”
  “这又不是廖秋珊的专利。”许攸宁嗤笑一声,挥挥手,去舞蹈教室了。
  袁欣佳第一次听说许攸宁要换舞,大吃一惊:“你干什么要换?你的水袖多好啊,谁还能在水袖上打得过你?”
  几个同学也面露惊愕,随即小心翼翼地问:“攸宁,你看过廖秋珊的艺考视频吗?”
  “你要不去看看再做决定?”
  艺考视频出来,听说附中还有老师在课堂上感叹,怕是半个世纪也遇不到这种水平的学生了。
  评价高得令人咂舌。
  总之,如果真的换,几个同学还是不理解。
  “我看过。”许攸宁含笑道,“你们不用担心,我汉唐也不差啊。”
  但比廖秋珊……差啊。
  几个同学欲言又止。
  许攸宁弯了弯嘴角,也不跟她们解释太多。
  可等到晚上,消息却不胫而走,全系都知道了。晚课后,罗玉玺还跑到许攸宁房间劝说她。
  年轻人,有目标,有勇气,有冲劲,是好事啊!
  但这个时机太微妙了,大家都觉得不应该硬碰硬。
  许攸宁自己也一头雾水:“古典舞彼此不分家,我只是相比之下不如她,你们也不需要这么紧张啊。”
  罗玉玺叹气:“因为你在冒险啊,如果你输了比赛,压力会更大的。”
  “这个的话,尽力就好了。”许攸宁啃了口苹果,顺手扔给罗玉玺一个,“我总不能一辈子都不碰啊。”
  罗玉玺接住苹果,见她神色不在意,撇嘴:“那我不管了。”
  ……
  消息在校园中迅速传开,学生也只私下当八卦聊。
  毕竟跳舞的自己,选曲选舞这种事,外人说没用。
  许攸宁选了《图兰朵》,还用汉唐的消息,让吴淑风都跟着震惊了:“你怎么会这样搭?”
  图兰朵是元朝公主,不符合汉唐元素。
  这要怎么跳?
  饶是吴淑风也没想明白。
  许攸宁嘴角噙着笑:“我觉得太适合了。”
  在《图兰朵》表演进行时,她看见台上的女主演,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画面。
  明明她也没有系统的学过编导,可每一个舞步的衔接,她仿佛早就想得清清楚楚,就等着诠释她。
  那些动作整装待发,仿佛为它而生。
  吴淑风又道:“既然知道,还这样选择,看来是有自己的想法,那就好好加油。”
  许攸宁沉默地点头,她没有后盾,也没有资格任性,所以只能拼努力。
  图兰朵是她的尝试,不是终点!
  周六清晨,已经有学生陆陆续续进入教室。
  这是国内非常知名的芭蕾舞教学工作室,小班开设,每年有大量艺考生来此参加集训。
  老板是陈清的徒弟,因健康问题回国开设工作室,许攸宁来过这里一次,遇见了陈清。
  今天她也同样要来这里。
  工作室朝着走廊的玻璃全透明,走过走廊时,几个女孩子正靠在玻璃墙边玩闹,目光相对,许攸宁冲着她们轻轻点头,随后快步朝更深处的舞蹈室走去。
  几个女孩儿一愣,面面相觑:“那是许攸宁吗?网上古典舞那个?”
  “好像是她,她来这里做什么?”
  许攸宁推开里面的教室门,易朋坐在毯子上,正在听陈清说话。
  陈清先注意到她,随即抬了抬下巴冲易朋道:“这不是来了么?你还担心。”
  易朋看见许攸宁,飞快地将脑袋埋进羽绒服里,似乎在害羞。
  陈清大笑着朝许攸宁招手:“快来快来!这小子一直念叨你,问我你是不是不来了!”
  许攸宁好笑地道:“我当然会来啊,这不是来学习的吗?”
  易朋脸颊泛红,更不好意思吭声了。
  许攸宁是来上芭蕾舞课的。
  大二可以选修,不过陈清的课可是花钱都上不到,因此陈清提出这个,她就毫不犹豫答应了。
  她将给陈清买的礼品放在一边,开始热身。
  易朋见她不和自己说话,松了口气,又有点失落。
  但陈清和许攸宁对待课堂都十分严肃,他也只好安静地坐在一旁,降低存在感,实在坐不住了,才轻手轻脚走出去。
  门轻轻关上,许攸宁正好停下来,朝门口看一眼:“他怎么出去了?”
  陈清却道:“攸宁,我其实今年没有打算收学生,但我今年收了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虽然第一次见面时,陈清也怂恿许攸宁多向发展,但态度明显和这次不一样。
  以前是惜才,现在是因为别的。
  “因为易朋吗?”许攸宁失笑,“我也没做什么。”
  “我是三十好几才有老二的。”陈清有点热了,脱掉马甲,盘腿坐下来,缓缓道,“那孩子天生性格腼腆,不爱说话,也不擅长社交。当然,这都是我这个做家长的问题,是我太疏忽了。不过更严重的是,他完全不能适应学校的生活。”
  在许多孩子眼里,易朋就是地主家的傻儿子,沉默且富有,还很好欺负。
  因为没有朋友,易朋努力迎合别人,恰恰被别人利用。
  而且他是计算机爱好者。
  学校虽然理解,但很难接受,管理起来麻烦,和国内教育模式也存在冲突。
  “没想到都临近出国了还出这种事。”陈清说着又忍不住叹气,“他有好感的女生让他去跟衣品好的男生做朋友,就那两个……唉,都是什么事。”
  许攸宁默默听着,也插不上话。
  不过陈清刚说完,易朋就回来了,他端着两杯冒着热气的水,轻轻柜子上,一杯是给陈清的,另一杯是给许攸宁的。
  许攸宁端起水杯,不烫不冷,温度正好。
  她思忖片刻,扭头看向陈清母子:“陈老师,晚上一起吃饭吧?我请客。”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