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里拯救女主——格重
时间:2021-02-22 09:12:22

  生生将他养得白白胖胖的小姑娘折腾回刚嫁给他的时候,不,甚至还更遭。
  徐肇冷笑。看着主仆情深,其实不过狗咬狗一嘴毛罢。杜嬷嬷这一块是徐老爹在江城摸到的线索,周随从去处理的,最后到了徐肇这里,就是一道致命的杀手锏。
  边柔看起来收到极大的打击,白着脸靠着柱子缓缓滑下,喃喃自语。
  “这不可能……”
  萧王妃突然站起身来,走到边柔面前,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啪——力道之大,将边柔的脸都打侧过去了。
  滴滴答答,堂外的雨开始小了,只剩下雨点打击在窗台上的细微动静,天空渐渐放晴。
  边柔捂着脸,僵硬的转过头来看向萧王妃,“母亲……”
  “别叫我母亲。”萧王妃闭眼,毫不留情说道。知道事实真相后,她还能留住边柔一条命已经是尽了这几个月的母女情份了。
  “樱桃,收拾一下,将边小姐送回桃花镇,记得跟那位边夫人说,她不配当一个母亲。”为了攀附权贵,连自己的女儿都可以不认,实在叫她不屑。
  “是,王妃。”边柔不知是受到的打击过大还是如何,侍女樱桃上前拉她的时候毫无反应,愣愣任人施为,快走到门口时突然癫狂尖叫。
  “母亲……你不能这样……唔”,樱桃差点拉不住,最后叫了两个侍卫过来,才将人堵住嘴架走。
  徐肇眯着眼看萧王妃的动作,他突然发觉,让边语回王府可能不是个好选择。
  萧王妃看着边语,犹豫着不敢上前,强势如她,在女儿面前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母亲,所以她会因为徐肇和边柔两人的说辞而变更态度,只因为在女儿这件事上,她承受不起一点点失误,直到真正尘埃落定,方才敢动作。
  “小语是吗?”萧王妃尽量让自己的脸色柔和下来,亲切的唤边语的名字。
  然而小姑娘却不知所措的往徐肇身后躲了躲。
  “夫……夫君。”她叫徐肇,惶惶不安。
  *
  “这间院子虽然不大,但环境极好,王妃当年花了极大的心思布置,您看,那院子里的花木都是名贵品种,屋内摆设也参照着时下贵女们最流行的风格,典雅又不失娇俏。这里离小厨房,王妃王爷的主院都不远,日后请安吃饭什么的也方便……”
  王府管家眯着眼笑,走在最前躬着腰带着徐肇和边语两人参观王府,顺带将王妃的意思传达到位。
  “小郡主,您看这青黛小筑可还合您心意?还满意的话,您看什么时候搬进来?”
  边语眨眨漂亮的杏眸,听见有人冲着她问话,也没听清楚内容是什么,下意识就想点头。
  点到一半才发现不对劲,连忙拒绝,“不……不住,回家……”
  徐肇无奈,曲起手指敲敲她的额头,面无表情说道:“少说话,是不是还想接着喝药。”
  刚才在公堂上居然就操着一口半废的嗓子和人吵起来,真把他的话当耳边风。
  果然是胆子肥了,徐肇眸色暗了一瞬,盘算着怎么重新在笨兔子面前竖立起一家之主的威严。不然怕是以后要上天。
  若是边语知道身旁男人的想法,怕是要眼泪汪汪,懦懦地喊冤枉。
  她哪有那么大的威风,顶多在喝药的时候耍点小心机罢了,还每次都被夫君抓住qaq。
  “多谢王妃好意,也体谅她想念女儿的心情。”徐肇说,“然而,没有出嫁女儿还常住娘家的道理,柳总管,这是规矩。”
  方才的公堂闹剧好像不存在一样,徐肇看着萧王妃雷厉风行决定好边柔的去处,府衙上的众人也被一一敲打,包括那位看戏看得十分起劲的府伊。
  徐肇现在都忘不了府伊那铁青着脸说好的模样。
  接着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时候,边语就迷迷瞪瞪答应了跟萧王妃一起回王府的请求,所以现在徐肇和边语两人才在这里。
  整件真假郡主事件下来,或许最顺心的就是付卿遥和身边还不清楚全部真相的边语了。
  一个心满意足地看到曾经地死对头被打回原型,落魄不堪的模样,只觉得来京城这一趟不亏。
  “我以前虽然老爱和边柔对着来,但也因为我真心认可她,没想到后来她会变成那样子……”那位骄傲的付姑娘临走前这样说道,看起来颇有几分失落。
  边柔是曾是她以为的一生的对手,整个桃花阵镇唯一让她看得上眼的闺中小姐,谁知道……是她自作多情了!
  “小兔子,你可要硬气着点,男人不管就会变坏,到时候哭得可就是你了!”付卿遥恨铁不成钢,一瞧这两人的相处模式,就能知道边语被吃的死死的。
  泄愤似的用指尖点点边语,白皙的额头红了一小点。
  “不劳您费心?”徐肇皮笑肉不笑,揽住边语,不教她和付卿遥接触。
  家养出来的乖乖兔子可不能让外人带坏了。
  徐肇明摆着一副防备付卿遥的姿态,险些没将她气个半死,重重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想到付卿遥,徐肇的心情顿时一点也不美妙,前有一个付卿遥教唆小姑娘远离他,后有王府留边语住下,一个两个都想跟他抢媳妇。
  徐肇看着王府管家那只老狐狸笑眯眯劝说边语住下的场景,只觉得糟心不已。
 
 
第52章 “天色不早了,还要赶回……
  “天色不早了, 还要赶回去煎药,怕是不能再王府久留,请您见谅, 替我们夫妻俩向王妃娘娘告罪。”徐肇淡淡说。
  管家心里一哽, 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拦人,萧王妃回府的路上蹭脏了衣服,交代完管家招待好人就匆匆回院子换衣裳。
  “务必将小语给我留下来,别让那男人将人带走了。”萧王妃如此吩咐道。
  管家本以为这是件轻松的差事,然而一路上,不管他如何明里暗里的留人,徐肇就只有一个意思——天色不早了, 要回去吃饭。
  管家碰了壁,又转向看起来好说话的边语,没想到边语唯徐肇是从, 基本徐肇说什么她就点头附和什么, 即使嗓子还没养好, 也要“嗯嗯”的捧场。
  管家简直心累。
  眼瞧着徐肇已经拉着人往府外走了, 管家想叫人拦住, 却碍于边语不好动作,以为要砸了王妃的吩咐。
  下一刻,
  边语在任何事情上都是徐肇说一她不说二, 完美践行了一个贴心娘子的形象, 大大长了徐肇在外的面子。
  然而只有一件事例外——徐肇一谈到喝药,边语就下意识皱眉, 嘴里瞬间觉得泛上一股怎么着也抹不掉的苦味。
  “啊。”边语扯了下徐肇的袖子,脚步顿在原地,皱着一张脸不移动, 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留?在留……一会儿?”小姑娘的手悄悄从衣袖转移到男人宽大的手掌上,撒娇似的晃了晃。
  “夫……夫君?”
  徐肇沉默:“……只留一小会。”真是太会撒娇了,徐肇想,一边告诉自己不能这样纵容边语,大夫开的十天的药量生生喝了十五天还没喝完,去药堂复诊的时候,老大夫还以为他舍不得银钱,十分不满的将他训了一顿。
  一切无妄之灾都是因为这个爱撒娇的兔子精引起的。他想,然而当边语真正朝他小声软语的时候,某个嘴上说着要严加管教身体却十分诚实的男人还是会心软地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一次复一次,下次何其多。
  无数次被他们俩强行塞狗粮的方子文曾经如此腹诽道。
  听得徐肇的话,边语眉眼弯弯,在心底欢呼:“夫君,最好。”
  徐肇挑眉,他算是摸清边语的套路了,感情叫她喝药就坏,延迟一会就最好?
  看着边语跟着王府管家往正堂走,小碎步迈的飞起,举止之间都透漏着一股欢欣的味道,他难得生出恶趣味。
  只是留在王府等萧王妃罢了,难不成他们晚上不用回去吗?
  前往正堂的路上经过一个处处透漏着奢靡的院落,佳木奇花装点,门栏窗棂皆雕着时下最新鲜的花样,珠粉漆饰,即使不走进院子内部,也能感受到此处的精巧别致。
  所谓的“青黛小筑”跟这里比起来,简直能算得上是寒酸了。
  徐肇看向前方的王府管家,对方只是垂着头带路,似乎并不想详说。
  但有些事不是你想避开就能避开的。
  一个身穿紫色罗裙的女郎站在院落门口,似乎专门等着徐肇一行人。
  “管家,今日怎么不见姐姐?生辰快到了,我想着绣一幅观音图送给母亲,今日新学了一个花样,正想向姐姐讨教呢。这两位是?”
  易慧郡主俏生生说道,眼角瞥见管家身后带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个高大的男人,不免羞涩的以帕子掩面。
  易慧郡主明显等着管家介绍徐肇两人,但管家却壁而不谈,只提醒她礼仪。
  “表小姐,这个时辰不是教养嬷嬷的教习时间么?您怎么私自逃课?”管家不满。
  这位易慧郡主便是那位抱错的假郡主,在孩子被调换一事没被发现前,易慧郡主在就是整个王府最受宠的人,王爷王妃的掌上明珠,那是要星星不给月亮,如珠如宝的疼着,连世子都没有这个待遇。
  占巢的杜鹃终究不是喜鹊,边柔一被找回来,易慧郡主就被迫退居一射之地,若不是王爷还念着父女之情,坚决不同意将她送到庄子里去,恐怕今日在王府就见不着人了。
  即便如此,萧王妃退了一步,但也不同意易慧一直冠着郡主的名号,只允许王府的人称呼她“表小姐”。
  之前边柔在的时候,和易慧郡主两人之间明面上笑语宴宴,和谐无比,暗地里的针锋相对,纠纷摩擦可一点也不少。
  “哪能料到出了这种事哦!鸠占鹊巢的事来了一次,又一次!”管家摇头,在心里念叨。
  今日之事发生得突然,他不知道易慧郡主是否知道了什么,未免多生事端,他板着老脸,说:“教习嬷嬷是王妃特地进宫求了皇后娘娘方才请到府中来的,您若不想学,直说便是。”
  确实是得到模棱两可的消息,知道边柔出事特地出来蹲点看笑话的易慧郡主:“……”
  脸上的笑容僵住,不情不愿转身进了院子。
  将这一切收在眼里,徐肇垂下眼眸,看着富丽堂皇的王府,只觉得里头的弯弯绕绕越来越多,而且各个都是人精,心眼多得向马蜂窝似的。
  低下头看抓着他手指摆弄的边语,只觉得自家的蠢兔子绝对不能留在这,不稍几天,怕不是要被扒皮吞骨的啃噬干净。
  “蠢蠢的,怎么不知道学聪明点。”徐肇叹气。
  边·蠢兔子·单纯·没心眼·语:“?”
  绕过易慧郡主的院子,很快就到了正堂,萧王妃早早就在那里等待了。
  一见边语进来,神色激动的就要上前拉她的手。
  小姑娘看着突然伸到自己面前染着蔻丹的指甲,瞳孔一缩,整个人往后一转,埋到徐肇怀里,手指隐隐抽搐。
  “不端……”她懦懦说道,“夫君,茶水烫。”眨眼,黑亮的眸子蒙上水雾。
  一刻钟前还为了不用喝药的而小小欢欣的边语,这会一踏进王府的正堂,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那些用手端着滚烫茶水的记忆,一幕幕从心底深处被挖出来,明明手上空空如也,指尖却还停留在灼手的杯壁上,教她疼痛不已。
  徐肇愣住,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只下意识拍着边语的背。
  从小姑娘的只言片语和盯着待客桌上隐隐冒烟,不用尝就知道十分烫手的茶水中猜得一丝真相。
  茶水!滚烫!端着!
  徐肇眸色鄂的暗下去,他可算是知道,小姑娘手上大大小小的溃烂和烫伤是打哪来的了。
  “王妃娘娘。”徐肇唤道,心底萧王府和边语的亲缘关系,而产生的最后一丝好感也在此刻烟消云散。
  “小语中午的药还没有吃,出门时放在灶上,再不回去,怕邻居的野猫顽皮,打翻药碗。”
  “您若是没有什么急事,不如先让我们回去,改天有空我再携小语上门。”
  改天有空?徐肇垂眸,改天什么时候有空他也不清楚,待会出了萧王府的大门他就立刻、马上收拾东西回江城!
  边语难得缩在徐肇怀里,乖乖没有出声抗议。
  萧王妃如何听不出来徐肇的言外之意,她说:“徐秀才要走是可以的,听说你家中还有老父要奉养,不能久留也是人之常情……你便安心回去,小语留在这,我这当娘的不会让她出了半点差错。”
  萧王妃故意歪曲徐肇的意思,冷笑着说道:“据天黑尚有一个时辰,徐秀才可要趁早赶路。”
  “如若王妃准备的是我和小语的行囊,学生倒是不介意赶夜路。”徐肇回击。
  双方你来我往,皆以冷笑回敬对方。
  徐肇不喜欢萧王府曾经对边语留下的折磨,觉得整个萧王府给边语的阴影太大,况且豪门多争纷,只会对着他撒娇耍小性的蠢兔子压根不适合这里。
  萧王妃觉得徐肇身份太低,为人又无礼至极,半点儿都配不上她的女儿,倒不如想法子将人赶走,办了合离书,也好趁着边语年纪正当,寻一个家世相当的世家子弟结亲。这会她倒是忘了对徐肇的第一印象了。
  场面胶着之时,一道浑厚的男音插了进来,打破局面。
  “又在闹什么?!”萧王爷刚从练武场回来,身上的兵甲未卸,浑身带着一股冷兵器的杀伐之气。
  “王妃,你又训斥易慧做什么?”萧王爷不悦的说道,一进正堂,不问缘由,不看场面,一心只为了跟在身后的易慧郡主斥责萧王妃。
  “说了多少次,孩子是无辜的,当初的事情非易慧所想,也和她无关,你却偏心至此,不分青红皂白就教训人,你怎么变成这样无理取闹的人了!?”
  啪——萧王妃的火气一下全被萧王爷引走了,秀气的手狠狠拍在桌子上,发出震天的声响,萧王妃的气势丝毫不落萧王爷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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